第312章 癲狂,算計(第三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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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

    

    耶律大石忽然暴喝一聲,大批的親衛忽然衝進大帳,將任得敬跟李良輔一起按倒在地,先是用破布把兩人的嘴給堵上,接著又用繩子倒縛了兩人的雙手。

    

    就在孫譽和狗格皆是一臉懵逼的時候,耶律大石便麵有得色的指著任得敬道:“貴使不妨好好看看,難道真不識得任卿?”

    

    孫譽和狗格互相對視一眼,盯著任得敬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見孫譽和狗格都是一臉懵逼的模樣,耶律大石幹脆哈哈笑了一聲,說道:“任卿變換了衣裳,刮去了頭發,先是當了一陣子的西夏野人,如今又來冒充我遼國契丹人的打扮,也難怪貴使認不出來。”

    

    說完之後,耶律大石幹脆伸手指了指瘋狂掙紮的任得敬和李良輔,說道:“此人乃是任得敬,原本是你宋國的臣子,先是投了西夏,後來又帶著李良輔來投了寡人。此人名為李良輔,你們應該也知道他。”

    

    “前些日子,這兩個狗賊不僅勸說寡人在半路上截殺爾等,還想勸寡人揮兵南下。”

    

    “現在,這兩個狗賊就交給你們了。”

    

    “等你們回去的時候,就把他們交給你們官家,也算是寡人賀他登基禦極的賀禮。”

    

    “畢竟,寡人與你們官家也算得上是兄弟,他登基為帝,寡人理當有賀禮奉上才是。”

    

    “當然,他們帶來的那十萬西夏奴就不能白送了——寡人知道,你們宋國需要勞工,一個值五貫錢給力文學網

    

    “這兩個狗賊帶來的十萬西夏奴,再加上他們的家人,差不多就有二十萬之數。”

    

    “一百萬貫!”

    

    “全給你們宋國了!”

    

    “寡人吃點兒虧不要緊,誰讓寡人跟你們官家是兄弟呢。”

    

    “你們官家說的對,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你們的上皇是上皇,現在的官家是現在的官家。”

    

    “以後,我大遼跟你宋國,還是兄弟之國。”

    

    “就像你家官家所說,我遼國百姓到了宋國便等同你宋國百姓一樣,你宋國百姓來我遼國,便跟我遼國百姓一樣。”

    

    “都是一家人。”

    

    聽著耶律大石在那裏一個勁的說個不停,孫譽和苟格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卻發現對方的臉上都寫滿了懵逼和難以置信。

    

    這就是所謂“西遼”的話事人?這特麽還沒怎麽著呢,這貨怎麽就先嗨起來了?!而且嗨的有點兒前言不搭後語,嗨的有點兒神經錯亂?

    

    就連那些遼國的大臣們也各自低下了頭,開始研究靴子上的花紋——太特麽丟人了!

    

    懵逼了好半晌之後,孫譽才向著耶律大石躬身拜道:“殿下高義。”

    

    耶律大石毫不謙虛的點頭應下了,接著又伸手一指蕭賢,說道:“行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後麵什麽邊市榷場之類的事情,寡人讓蕭卿跟你們商議。”

    

    說完之後,也不等孫譽和狗格答應或是拒絕,耶律大石又對蕭賢吩咐道:“寡人乏了,蕭卿先把宋使安頓好,回頭再商談關於榷場邊市的事情。”

    

    ……

    

    “我覺得不太正常。”

    

    安頓下來之後,苟格仔細將住的屋子裏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發現確實沒什麽能夠偷聽的可能之後,才對孫譽低聲說道:“耶律大石既然能帶著一眾遼國文武大臣跑來西域,又能在西域打下如此一片基業,此人絕不可能是今天咱們見到的那個模樣。”

    

    孫譽嗯了一聲,也低聲說道:“他演的太過了。從咱們一進大帳,他擺出了那副看戲的神色開始,一直到後來拿下任得敬和李良輔,我就覺得不太正常。”

    

    狗格點了點頭,說道:“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咱家琢磨了半晌,他這一言一行雖然癲狂,但卻不似作偽。”

    

    “還有那個蕭賢。從咱們一進大帳開始,他看著咱們的眼光就不太對勁。”

    

    “等耶律大石讓他招待咱們,跟咱們商議邊市榷場之事的時候,他眼中的神色也不對勁,似乎早有預料。”

    

    “還有那個李良輔和任得敬被抓的時候。”

    

    “像那個蕭賢,還有好幾個站的靠前的,臉上吃驚的表情根本就是裝出來的,隻有李良輔和任得敬臉上的錯愕是真的。”

    

    “就像是其他人都知道李、任二賊會被抓,偏偏隻有李、任二賊不知道一樣。”

    

    “還有,李、任二賊帶著的二十萬西夏奴,裏麵有不少人是出身擒生軍,而耶律大石卻是毫不在意的就把這二十萬人全部賣了勞工,如果不是他有信心能壓得住這二十萬西夏奴,就是他早有準備。”

    

    聽完了狗格的分析後,孫譽點了點頭,說道:“這便是問題的關鍵了。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隻所耶律大石所圖不小。”

    

    狗格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他是想從咱們兩個嘴裏套出話來?你一個禮部禮藩院的芝麻官,所知有限。咱家雖然知道的東西不少,可是咱家還真就不怕他問話,也不怕他逼供。”

    

    孫譽不屑的瞥了狗格一眼,說道:“別傻了,他既然肯讓那個蕭賢跟咱們談,就說明他沒想過刑訊逼供這一套。說不定,是他早就打算要跟我大宋交好,又怕被咱們看破,所以才演了今天這出戲。”

    

    隻是說完之後,孫譽忽的一拍腦袋,低聲叫道:“我知道了!他這是在試探!”

    

    狗格疑道:“試探?”

    

    孫譽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試探!也不光是試探,同時還是在甩包袱!”

    

    “就像咱們一路上分析的那樣兒,西遼地處西域,周邊群敵環伺,二十萬西夏奴在他西遼腹心,他耶律大石得是多大的心才能睡得安穩?”

    

    “現在他把這二十萬西夏奴直接甩給了咱們,無論咱們怎麽處置,都是替他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

    

    “如果朝廷再按照收購勞工的價格給了一百萬貫,他就能用這一百萬貫在邊市榷場買到他需要的東西,他對西遼的掌控就會更穩。”

    

    “而且,收購勞工、邊市榷場,這些事情都實施起來,就等於他把自己跟大宋綁在了一起,也就等於他給自己多留了一條退路。”

    

    “這狗日的算計的精著呢!”

    

    ps:連續熬了幾天,終於不出意外的感冒了……今天能有幾更不太好說,明天……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