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身影03

字數:6058   加入書籤

A+A-


    強烈推薦:

    “是麽,可是我最近聽說,似乎這個佟玉函公子和董鄂宛心退了親,據說是另有原因,說是要出征,怕耽誤了宛心小姐,但是,大夥私下裏都說是因為佟玉函是放不開這個宛如小姐,據說,定親當日,本來佟家看上的可是這位宛如小姐,可是~”女大夫看著福臨的臉,笑著說道。

    “是麽,女大夫還真是耳聽八方,知道的挺多,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知道了,隻是徒增煩惱罷了,女大夫還是看看宛如的毒解的怎麽樣了,怎麽這麽久,都不見她清醒?”福臨岔開了話題,擔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

    “因該是不礙事的,這樣吧,九公子,你去街上宛如小姐買一套女裝吧,還有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這會子天也亮了,宛如小姐需要這些東西。”聽到福臨的話,女大夫站了起來,將原先搗好的藥放在不遠處的一個小爐子上加熱。

    “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下宛如。”福臨也站起身了,當下,準備出門。

    “放心吧,這是我應該做的。”女大夫笑著說道,看著福臨出了門,這才緩緩地走到宛如的身邊,笑著說道,“好了,宛如小姐,你可以起來了。”

    “怎麽辦,她知道我是清醒的?”她心裏打著鼓,猶豫著,是該起來麵對這位女大夫,還是繼續假裝著昏迷?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繼續裝昏迷,這樣子清醒,似乎有些尷尬,她可不想要被別人看透。

    “好了,你起來吧,我早就知道你醒了,要知道,我可是個大夫。”女大夫似乎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而我是越發帶著笑意的說道。

    “好了,我起來就是了麽。”心裏很是不甘心,可是,沒有辦法,既然是被別人看透了,在這樣裝下去反倒不好,索性,她坐了起來,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好了,你想要聽到的,我都幫你問了,有什麽好不高興的。”看到她不樂意的樣子,女大夫反倒是抱怨了起來,似乎,對於她此刻的狀況很是了解。

    “什麽意思,幫我問了?”

    她故意裝作不明白,反問女大夫,一臉的故作鎮靜,然後,起身,準備下床,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此刻依舊是衣衫不整,沒有辦法,又趕緊縮了回去,躺在被窩裏,緊緊地裹著被子,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子自己的窘迫,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真是可愛,還給我裝糊塗,你不就是想要知道福臨對你的感情麽,我剛剛不是幫你問過了麽,你知道了你想要的答案,怎麽謝我。”女大夫顯然並沒有理睬她的窘迫,而是更加的上前,坐到她的床邊笑著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莫名其妙。”

    她的心裏很是慌張,在猜想這個女大夫究竟是誰,竟然這樣的了解她,連同著她的感情世界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對於福臨的愛戀,僅僅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從未告訴過別人,包括她的貼身丫鬟鈴蘭,她也是隻字未提,而是,這個女大夫是怎麽知道的。一時間,她感覺一股子恐懼。

    “好了,不爭了,你心裏很清楚,對嗎?宛如,告訴你也無妨,這些我都是從你的眼神裏看出來的,我可是一個神醫,不僅可以醫病,更重要的是可以醫治人的心理,怎麽樣,董鄂宛如,告訴我,要怎麽謝我。”女大夫還是笑著,可是,這樣的笑容讓她不安。

    “你是誰?趕緊幫我拿件衣服,有什麽話,也等我穿上衣服之後再說,我這個樣子,你都不會感覺到別扭麽?”她故裝鎮定,笑著望著女大夫,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大夫也是有著積分的姿色,煞是美麗,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想到的確是“蛇蠍美人”四個字。

    “你這樣,我倒是不介意,衣服麽,你也聽見了,你的福臨已經幫你去買了,不過,我也可以行行好,借你一套,所幸,我也行行好,不過想要了,可要想要了該怎麽謝我。”女大夫說著起身,找來一套男裝扔給她。

    “沒有女裝?”她接過男裝,看著黑漆漆的衣服,有些惡心,因為這套衣服很明顯是放了有些日子了,雖說是件新衣服,但是卻怎麽也感覺不到新氣,相比較與那些豔麗的女裝,她當然很是厭惡。

    “有的穿就不錯了,要是不願意,你就繼續光著身子等著福臨吧。”女大夫毫不客氣的看著她,絲毫沒有理會她要求換裝的意思。

    “好了。”看著女大夫的神情,心想,畢竟現在是自己有求於別人,何必自討苦吃。於是,她沒有猶豫的,套上了這套男裝,心裏卻滿是疑惑。

    “怎麽?想好了,要怎麽謝我?”看到她下了床,女大夫笑著問道。

    “你想要我怎麽謝你?”她下了床,找到一把梳子,將自己零散的頭發一股腦的紮了上去,然後,裝過臉來看著女大夫,反問道,心想,這個時候,與其去害怕,倒不如變得更有主見一些。

    “我想要什麽謝,看來董鄂宛如倒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懦弱,這樣子到挺是讓我欣賞,否則的話,哈哈,我倒真的是看不起你了。”女大夫笑著看著她紮上辮子,坐在銅鏡麵前端詳著自己。

    “是麽?董鄂宛如會是怎麽樣的?”她心裏隱隱感覺到一股子痛楚,有人竟然說董鄂宛如是懦弱的,她是懦弱的,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難道自己穿越幾百年,為的隻是活的懦弱,她才不要呢,她要的是活出自己的個性。

    “已經說了,難道不是麽?”女大夫冷笑著看著她,一臉的不可思議,很意外她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大姐的小姐,活不出自己的個性,一味的隻能夠使別人的配角,不是麽?”

    “好吧,也許你說的是有著幾分的道理,就算如此,那又能怎麽樣?”她也冷笑,想要看看這個女大夫究竟想要幹什麽。

    但是,不可否認,來到大清這麽久了,她又何嚐是自己生活裏的主角呢,來來回回,都是被別人安排,都是活在別人的影響之下,可以說,這個女大夫是在了解她不過了,隻是,被人這樣的看透,她的心裏多少是有一些不樂意的。

    “怎麽樣,能怎麽樣,不怎麽樣,真是可笑。”女大夫似乎並不願意聽到她的回答,冷笑著回答,“說說看吧,你都能怎麽感謝我,讓我挑一挑。”

    “你說說看吧,你想要我怎麽謝你?”女大夫的語氣,她極為的不喜歡,她說過,遇見怎麽樣的人,她就可以活成什麽樣,於是,她一臉厭惡的反問道。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怕你滿足不了。”女大夫在激她。

    “你倒是說說看,也許有一萬個我是滿足不了你,但是萬一呢?”她笑道,也許當了這麽久的宛如,她的的確確是懦弱的,一切事物都在聽別人的安排,就算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也依舊是不動聲色,可是,她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沒有人會比她自己了解自己,懦弱,隻是她初來清朝的一種生活方式,現代人的思維觀念,讓她知道,不論在哪裏,都要學會生存,哪怕是苟且偷生,但,最重要是生存,因為環境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論在何處,永遠不能夠等著環境來適應自己。

    “好,這股子豪氣,很好嘛,那好,跟我走。”女大夫說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什麽?”她不解,女大夫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用問,跟著我走就是了,走吧。”女大夫說著推開她對麵的銅鏡,打開一個暗閣,對著她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要等福臨回來的麽,他不回來,我不會走的。”看到女大夫推開了暗閣,她心裏似乎有些明白,猜測這個女大夫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身份有些神秘,可是,她不願意揭穿,心想,還是先裝個糊塗的好。

    “真是可笑,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糊塗,跟我走,如果你想要福臨這個皇帝陪著你一起的話,當然了,我也是不介意的。”女大夫手叉著腰站在銅鏡的麵前,絲毫沒有忍讓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她追問道。

    對啊,這個女大夫在福臨的麵前一直稱呼福臨為九公子,可見是福臨這樣告訴她的,可是,自從福臨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女大夫就一直稱呼福臨的名諱,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意思,似乎對於福臨的身份很是了解,於是,她更加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大夫難以預測,像是對她和福臨的身份,都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些都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叫鍾離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就算你知道了,那也是徒勞的,倒不如不說。”女大夫越發的不想要理會她,不耐煩的問道:“你走時不走。”

    “知道了。”她沒有說話,轉身進了鍾離打開的暗閣,然後看著鍾離關上了暗閣的門,於是,她跟在鍾離的身後,朝著黑暗的暗閣走了進去。

    她想,與其等待著福臨一起被關閉,她倒是希望自己一個人處在這裏,這樣的話,好歹福臨見不到自己會尋找,如果福臨被關閉的話,事情可就大了,畢竟,福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性命不是屬於一個人,而是屬於天下的。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沿著暗閣走了很久,周圍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的光景,似乎前路並沒有亮點,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絲毫沒有什麽生氣。

    她本來是想著出口應該會是個森林的山洞之類,可是,這樣,搖搖沒有出口的狀態,倒是讓她有一些的意外,不明就裏,不知道這個女大夫這是要將她帶去到那裏。本想著這樣的狀況,自己會被嚇得不敢去問,可是,這樣的情景真的出現了,她反倒是沒有感覺到害怕,一股子的傲氣,讓她對於眼前的這個鍾離無端的生出了好多的疑問。

    “走出去了就知道了。”鍾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向前走著。

    “哦,可是,這麽黑,你不害怕麽?”她緊緊地跟在鍾離的後麵,明明知道鍾離這是在綁架她,可是,她還是緊緊的跟在鍾離的身後,深怕一個不留神,走丟了,那她可還真是不願意,就算是被人綁架也好,最起碼還是有條生路的。

    要知道,如果一個人身處這樣的黑暗裏,是自己會把自己嚇死的,畢竟,一個人處在一種狀態下,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因為,離開一個群體,人是沒有辦法生存的。

    “你是走不了路麽?”鍾離冷冷的問道,語氣冷淡的似乎可以結霜。

    “沒有啊,我跟著你啊。”她回答,這才意識到自己緊緊地摟著鍾離的胳膊,死死地不願意放開,意識到這一點,她這才很不情願的放開緊緊拉著鍾離的手,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繼續跟在身後,可是,心裏依舊是恐懼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是害怕這樣的黑暗。

    “我記得以前看小說《飄》的時候,女主思嘉總是會動不動就做自己一個人走在黑暗裏的夢,然後,最終,女主在小說結局的時候了,活在了自己的夢境裏,一個人走很長,很黑暗的道路,卻沒想到這條路竟是自己回家的路,於是,終是在這樣的夜晚,男主離開了女主。”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樣不自覺的對著中立說道。

    隻是,她知道,那時候,她還是不能夠理解,這樣的恐懼是什麽,可是慢慢的她發現,那些不是迷信,更不是道聽途說,而是人心裏最害怕的一抹空虛,潛藏在心底最落寞的地方,這叫預言,於是,從那時開始,她開始害怕黑暗。

    “小說?《飄》?什麽東西?”鍾離沒有明白過來。

    “沒有什麽,一個故事罷了,也沒有什麽。”她幽幽的回答,是啊,她這樣的思想,鍾離怎麽可能理解,就算是鍾離再怎麽強大,也不可能知道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的小說啊,更不要說別的什麽了。

    於是,她苦笑,笑自己此刻的情形,以前,她總是喜歡猜測自己的黑暗,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黑暗,終是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那樣悄悄的,不動聲色的讓她感覺到害怕,隻是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的陪伴,隻是,遺憾的是,這個女人,竟是綁架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