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身影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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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吧,那裏比得上妹妹帶來的人有知識,阿離沒有多少知識,這丫鬟看樣子也好不到那裏去。”鍾離一臉微笑的看著了然,可是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看到這中間的火藥味十足。
“我看這倒未必,姐姐識人的本領一向了得,我看這樣吧,不如讓你這個小丫鬟和我的沁心比一比,也避免了我們的口舌之爭。”了然似乎並沒有罷休,笑著端起丫鬟送來的茶杯,悠閑的抿了一口。
“哼!阿離姚要是說不呢?”鍾離壓根沒有轉換的意思,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副姿態。
“姐姐,這大冬天的,難得在這裏聚一聚,妹妹見你的時日也不多,想來比一比,就當是娛樂了,還望姐姐同意。”了然端起茶壺幫助鍾離填滿了剛剛放下的茶杯,笑著說,“姐姐也嚐嚐妹妹新研究的梅花茶,媽媽說味道很不錯。”
“雪兒,你嚐嚐,味道怎麽樣?”鍾離端起剛剛被了然填滿的茶杯遞到她的麵前,笑著說道。
“啊?哦,好。”她愣住了,本來還等著叫雪兒的丫鬟,這才發現鍾離指的就是她,於是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頓時覺得花香滿盈,很是好喝,“很不錯,這等茶品,算是上等茶。”
“看你還挺會品。”鍾離笑了,用餘光看了灰臉的了然,笑著說,“我這雪兒什麽本領也沒有,但是品嚐這些個東西的本領還是有的。”
“姐姐說的是。”了然很不高興的回答,然後轉過臉去,望著坐在對麵的老鴇,笑著說道,“媽媽,您覺得讓雪兒和我的沁心比試一場,這個提議如何,不為成績,隻是娛樂一下。”
“也好,阿離啊,讓她們試試吧。”老鴇笑著對著鍾離說道。
“媽媽話都說到這個地方了,阿離還會說什麽呢,聽媽媽的了。”鍾離依舊是一副冷麵孔,接著說道,“這詩文阿離懂得不多,這場聚會既是妹妹提議的,比賽的事情還是勞煩妹妹了。”
“也好,看來妹妹恭敬不如從命了。”了然笑了,得意的看了一眼鍾離,似乎在這個回合自己取勝了一樣,很是得意。
“沁心,雪兒,今天的宴會時品茶,也是賞梅,你們就以這雪地裏的梅花作主題做篇詩文吧,詩也好,詞也好,曲也好,都行。”了然站起來,走到亭子不遠處的一束梅花的旁邊,看著梅花。
“是。”她和站在一邊的沁心同時回答。
“沁心不才,有了一首,獻醜了。”大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了然的小丫鬟就笑著走過去,在一邊早已經準備好的宣紙上寫下了這樣的詩句:春日柳爭色,古鬆絕壁邊。雪中梅獨香,了然皓如煙。
“好句,好一個雪中梅獨香,了然浩如煙。”聽到沁心的詩句,了然笑著說道。
“雪兒,有了嗎?”鍾離漫不經心的的問道。
“是,不過我還是念出來吧。”在思考的瞬間,她早就不自覺地想到了《紅樓夢》中的詩句,想來就算是自己再怎麽盜用,這些的人怕是什麽也不知道了,想來,穿越至此,還是前人的智慧在幫助她渡過難關啊。
“妹妹,你覺得呢?”怕是鍾離也聽說過她在董鄂府不會寫字的消息,於是,笑著看著了然說道。
“這也無妨,雪兒,你念出來吧。”了然很不以為然的說道,輕輕的瞥了她一眼,顯然壓根就沒有將她看在眼裏。
“了然你高興的太早了。”她心裏暗暗的說道,然後笑著說道,“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競奢華。閑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複相疑色相差。”
“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顯然了然還是沒有接受她的詩句,慢慢的在口中回味著寶釵的這首詩。
“了然小姐,雪兒的詩就是這樣,希望你給個評論。”她笑著站在那裏說道,心想,就不信你聽不出來這首詩的絕妙之處。
“你且下去,我隻會有所判斷。”了然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是,還是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冷冷的對著她說道。
“是。”她暗笑,讓後走到鍾離的身邊,接過小丫鬟送過來的暖爐,送到鍾離的手中,輕輕的一笑。
“妹妹,今日的梅花詩,也有勝負?”鍾離接過她遞過來的暖爐,然後轉過去看著了然,嘴角先是浮現出一股冷笑,然後,笑著說道。
“已經說過了,今日的比賽隻是一場娛樂,姐姐又是何必當真呢?”了然抬起頭來笑著問道,顯然對於此次比試。勝負了然是再清楚不過了,隻是礙於自己的麵子,了然並不想要認輸,這才這麽說。
“是麽?這可真是怪了。”鍾離笑著說道,然後,轉過身去對著老鴇說道,“媽媽,我們醉鄉樓比試,可曾有過不分勝負的先例?”
“阿離,似乎是沒有過。”老鴇回答,顯然,老鴇盡量在躲避。
“那就對了,妹妹還是分割勝負的好,既是比試了,就算是阿離輸了,阿離也是心甘情願,妹妹不用顧忌什麽,畢竟阿離不是什麽大家的小姐,懂得並不多,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鍾離在哪裏盡量的貶低著自己。
“姐姐說笑了,誰不知道姐姐是媽媽從小培養出來的,各個方麵都卓越,所以這才是我麽醉鄉樓的頂頭小姐,妹妹怎麽敢和姐姐比試呢。”了然端起茶杯,陪著笑臉說道。
“妹妹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妹妹以前是大家的小姐,阿離再怎麽樣,也還是不敢和妹妹相比的,鄙賤之人可是不敢和妹妹站立在一起,習慣了。”鍾離還是微笑著說道,顯然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
“姐姐?”了然臉色一下子深沉了起來,然後轉過臉去,很不情願的對著老鴇說道,“這次比試,雪兒勝。”
“妹妹,你這是幹什麽,雪兒的那點才華,可是不敢和沁心相比較的,你看你,這是幹什麽?”鍾離很明顯是在故意諷刺了然,沒有一點忍讓的意思,似乎,在這個女人之間,早就已經不是對頭的關係,而是,讓她覺得,還有其他的什麽恩怨。
“媽媽,了然還要去一趟碩脫少爺那裏,先告退了。”聽到中立的話,了然的臉憋得煞紅。良久,這才對著老鴇說道。
“你快去吧,看我這個記性,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老鴇一拍腦門,笑著說道。
“姐姐,妹妹先走了,現在啊,碩脫少爺可是離不開我呢。”走的時候,了然還不忘在鍾離的麵前顯擺,等不到鍾離回答,了然就帶著自己的小丫鬟走了。
“阿離啊,你又是何必呢,要知道,你和了然可是”看到了然離開了,老鴇對著鍾離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不等老鴇說完,就被鍾離打斷了。
“媽媽,好了,她的這個樣子,不配讓我有著好語氣。”鍾離說著起身離開了亭子,她趕緊跟了上去,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離”老鴇還在身後呼喊著鍾離的名字,可是,鍾離似乎並沒有理睬的意思,於是,她也不好說什麽,隻好默默的跟在鍾離的身後回了房。
來到醉鄉樓已經兩天了,也不知道福臨回到原地找不到她會是個什麽樣子,這兩天,她也在盡力的想要逃走,可是,很明顯,這是壓根不可能的。
她所跟的鍾離是在醉鄉樓的頂層,一般情況下是不下樓的,隻有偶爾出來撫琴一曲,就再也不亮相了,隻會呆在她的閨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不就是去賞梅。這讓她很是為難,壓根就不存在出門的機會的。
“阿離,媽媽說有位客人要求你再去撫琴一曲。”她她推開鍾離的房門,悠悠的說道。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看到她已經進了門,鍾離趕緊握住自己的臉,將桌子上的東西摔了下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抬起頭來竟然看見鍾離的臉上長著一塊很大的胎記,長在臉的正下方,很是明顯,很顯然,在這之前,鍾離是用易容術將自己臉上的胎記遮了起來,於是,她趕緊小聲的說道。
“你”鍾離趕緊將自己的頭發放了下來,遮住自己的臉。
“我這就出門。”看到情況不妙,她趕緊轉身出了門,準備關上門。
“你進來。”看到她的舉動,鍾離突然間很是冷靜的喊她進來,這讓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是進去還是怎麽辦,她遲疑著。
“還不趕緊進來,關上門。”看到她半天沒有放映,鍾離一臉平靜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她很不自然的走了進來,關上了門,走到鍾離的身邊,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你過來,看看我,這個樣子害怕麽?”看到她走近,鍾離撥開她頭發,把那張有著胎記的臉赫然展現在她的麵前。
“也不過如此罷了,我並不覺得有多麽不好,人各有特色。”她看了一眼鍾離的臉,很是平常,本來很是美麗的一張臉上不過就是多了一點胎記罷了,並沒有什麽。
“你說什麽,你不害怕麽?”鍾離很是意外的看著她,本意外她會被嚇的半死,可是,看到她鎮靜的神情,連鍾離自己也不敢去相信這是真的。
“害怕,為什麽要害怕,一塊小小的胎記算什麽,不過是個意外而已,有什麽害怕的,我倒覺得這塊胎記像個梅花,隻要稍加修飾,就會很好看,何必遮遮掩掩。”她很不意外然,其實,連她自己也納悶,這樣的胎記,看著是影響了美觀,可是胎記並不大,隻要細心的裝點,倒是會成為一種特色的裝飾。
“真的?”鍾離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對著鏡子仔細的端詳。
“不相信麽,好了,那我幫你吧。”她說著接過鍾離手中的畫筆,找到化妝的盒子,然後,照著自己心裏所想的樣子在鍾離的臉上畫上了一朵很是美麗的梅花,頗有一些孤傲的本色存在。“看看,行麽?”
“這?可以麽?”鍾離不敢去相信鏡子裏麵的自己,很明顯,此刻的樣子是比她易容過的容貌好看十倍,隻是,鍾離還是在懷疑著自己。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小時候聽我娘親說臉上張太極的女孩,是因為長得太過於美麗了,連著仙女也嫉妒,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於是,這才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塊胎記。”她笑著說道,她記得以前是看過這樣的一個故事,於是,順帶著就這樣的說了出來。
“真的嗎?”她竟然看到鍾離的眼裏含著眼淚,“我一生下來,我的父母因為嫌棄我長得醜,就將我送給了媽媽撫養,那時候,媽媽隻是娘親的一個陪嫁的丫鬟,可是為了保護我,這才離開了我的父母。”
“你是說,這個老鴇是”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又換口說道,“你是說,媽媽是你的養母,可是,她不是醉鄉樓的老板麽?”
“其實不是的,媽媽當年帶著我去了西洋,我這才學會了易容術,這家醉鄉樓另有老板,而我隻是一個代理的老板,因為出麵不方便,這才將權利交給了媽媽。”鍾離笑著說道,很明顯,這句話裏將很多的重要成分省略了。
“你是說,醉鄉樓另有人管理?”她抓住了重點,明明知道鍾離不會告訴她,可是,偏偏她還是問了出口。
“宛如,你知道我為什麽叫鍾離麽?”鍾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向她提問。
“古代的田國有個皇後,號稱鍾無豔,單名一個離字,莫非是緣於此?”她記得曆史上是有一個女人叫這樣的名字,之前隻是覺得熟悉,當下,突然想了起來,就脫口而出了。
“宛如倒還真是一個才女,博學多才,懂得倒是很多。”鍾離還是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臉上剛剛畫的梅花,一邊說道,“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在這之前,我是沒有名字的,大家隻是叫我無鹽,因為我的相貌很醜,於是,我也順了大家的心願,起了這麽一個名。”
“話說鍾離無鹽,倒是一個豪邁的女子。”她笑著說到。
“興許吧。”鍾離淡淡的說道,眼神一直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你剛才進來說什麽來著?”
“哦,媽媽說,讓你出去再撫琴一曲,據說是為客人強烈要求的。”她還是不明狀況,要說這個鍾離的思緒轉換的也太快了,她已經覺得自己適應不了了,跟不上鍾離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