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無需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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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誌成到底太年輕了,天真的自以為是,忘了那一句至理名言: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鬥爭的藝術,大到國家、政黨、集團,小到個人,莫不適用。譚誌成交的學費太少,他要走的路還很長。
    “陽哥,我們就這麽放過姓譚的了?”大頭待譚誌成走了幾分鍾,按照以往的慣例,到門口探頭探腦過後,拉上門,回來對劉朝陽道。
    “放過?”劉朝陽冷笑一聲,道:“這麽好玩的遊戲,哪能這麽快就結束了。別急,咱們慢慢玩,直到把他玩死為止!”
    聰明人的退讓,順勢而為,以退為進,能夠化被動為主動。弱勢的人的妥協,往往是身不由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譚誌成向劉朝陽示弱,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得寸進尺,更加**裸地挑釁,肆無忌憚地反撲。
    劉朝陽的人,隔三差五就來搗亂。不是說菜鹹了,肉變了味,就是電話訂了餐,結果不見人影。有時還把煙頭、吃剩的飯菜和湯等,全都倒在了桌子、椅子上,一片狼籍,讓人看了惡心。
    當惡作劇上升到人身傷害,譚誌成就再也忍不住了。
    這天,店裏來了五個人。
    謝宛琳引他們進包間,拿菜單讓他們點菜,一邊給他們倒茶水。這是待客的基本禮數。
    “老板娘,這個菜現在有嗎?”其中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手指著菜單問道。
    “什麽菜?”謝宛琳當時正站在胡子的對麵,見對方沒有報上菜名,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當時,謝宛琳的注意力全在菜單上,沒料到胡子的手碰倒了裝滿茶水的杯子。杯子從桌子上掉下來,謝宛琳毫無防備,右腳從膝蓋到腳掌,被滾燙的茶水燙得一片通紅。
    謝宛琳“啊”的一聲,跳起來尖叫。
    “美女,我都沒喝過呢。茶水不值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呀?”胡子不但沒有一點歉意,還說起了風涼話。和他一同來的人,也都咧嘴邪笑。
    腳上的燙傷、心裏的委屈,謝宛琳流著眼淚,跑下樓去,開了水龍頭的開關衝洗紅得發紫的腳。
    “怎麽會這樣?”譚誌成看見老婆的眼淚,心疼地問。
    謝宛琳把事情經過告訴他。
    譚誌成扶她到椅子上坐下,抽了餐巾紙幫她擦拭眼淚,到臥室裏翻箱倒櫃,找到燙傷的膏藥,回來幫她塗到傷口上。
    “欺人太甚!今天不把你們侍候舒服,老子就不姓譚!”譚誌成怒氣衝衝,端了一碟剛炒好的菜,走上樓去。
    “算了,你別去惹他們!”謝宛琳擔心譚誌成把事情鬧大,噙著眼淚叫他別衝動。
    “你坐好別管,我知道該怎麽做。”三步兩步上了樓,敲門進去,在胡子的身旁站住,擺菜上桌。
    “爆炒香辣田雞,你們慢用。”譚誌成說著,看見茶壺正好放在胡子側麵的桌子上,他順勢用手一劈,不偏不倚,連壺帶水直接飛落在胡子的大腿上。
    “啊呀呀---”胡子的屁股仿佛裝了彈簧,猛的從椅子上竄起來,疼痛難忍,嘴裏不停地啊啊叫著,跳著拍打濕漉漉的褲襠。
    “娘的個腿,你想要我絕後呀!”胡子氣呼呼地罵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譚誌成的計劃已經完美實現。他並沒有繼續落井下石,給予言語上的二次傷害,抱歉道:“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傷到沒有?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茶水放了一段時間了,溫度不是太高,穿的褲子又過濾掉了部分熱量。可是,為安全起見,胡子當即解開腰帶,檢查到底有沒有什麽鳥事發生。
    幸好,鳥沒事,毛無恙。胡子拉上褲子,係了腰帶,鎖上城門,才有空看清譚誌成正掛著一張幸災樂禍的臉。
    “tmd,你活膩了是不是?”胡子實在忍無可忍,衝了過來,舉手就想給譚誌成一巴掌。
    這是不宣而戰。
    譚誌成眼疾手快,並沒躲閃,在胡子下手的瞬間,見招拆招將他揚起的手抓住,順勢扭轉到身後,好一個幹淨利落的擒拿動作。
    胡子又發出了啊呀呀的慘叫聲,看樣子那隻手已經脫臼了。
    跟胡子一同過來的幾個人,剛開始以為胡子身軀龐然,憑借塊頭上的優勢,就能輕易地把譚誌成收拾得服服帖帖。
    所以,他們起初都抱著觀望的態度,隔山觀虎鬥。
    然而萬萬沒想到,胡子隻是徒有其表,居然這樣中看不中用,不到一回合就以難看的姿勢,一敗塗地。
    同伴蒙難,豈能袖手。那幾個人也就不再堅守一對一單挑的江湖規矩,起身離座,朝譚誌成蜂擁而上,直撲過來。
    譚誌成鬆開胡子的手。
    他使出了一招自創的、已經很久未使用的乾坤大挪移,一番拳打腳踢,左右開弓,瞬時間隻見天花亂墜。
    那幾個人哪能靠近他的身?頃刻之間,撲上來的人都成了飛蛾投火,倒在地上哀嚎,一個個皮青臉腫。桌子、椅子東倒西歪,碗、碟、茶壺、杯子散落一地。
    譚誌成提了張椅子,往地板上一戳,四腳觸地發出“啪”的一聲聲響。他坐在椅子上,看著趴在地上的幾個人,覺得又可氣又可憐。
    “說,是誰叫你們來的?!”
    那幾個人看著譚誌成血紅的雙眼,氣都不敢出,哪敢說話。
    譚誌成站起來了,向前走了兩步,蹲了下去,一把抓住胡子的衣領,如提孩童,厲聲道:“你說!誰叫你們來的?別讓我再問第二遍!”
    胡子眼裏除了懼怕,已經別無一物,吞吐道:“是、是---是劉總。”
    “哪個劉總?”
    “劉朝陽。”
    “滾!都給我馬上滾!你們回去跟劉朝陽說,別以為我譚誌成怕他,這筆賬我遲早到慢慢跟他算的。還不滾!”譚誌成歇斯底裏,吼得胡子等幾個人幾乎魂飛魄散。
    胡子等聽到“還不滾”三個字,急忙爬起來,狼狽地出門去。
    譚誌成撿起掉在地上的煙,點了一支叨在嘴裏,將煙和打火機同時用力地往地上一摔,自言自語道:“我隻想簡簡單單、平平靜靜過自己的生活。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