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紫府宮。
    莫道臨等四人不知打了多久的麻將，終於是暫時停歇了，現在他們在！鬥！地！主！
    “師尊。”
    齊紫·凡如今倒是不用再裝出什麽聖女的樣子了，隻要別太大大咧咧像個男人就成。
    反正紫府曆代聖女都是‘妖女’不是？
    何況如今咱家聖女也是放飛自我了，自然不用擔心會露餡……
    甚至，這廝覺得，齊紫霄真要放飛起來，那才是真的二哈，比自己都誇張的那種。
    既然如此，那還怕個球？
    紫瑤自己不作死，暴露？那是不可能暴露滴。
    ……
    “給。”
    莫道臨一手拿牌，一首請揮，原本在桌麵的儲物袋，頓時飛想齊紫·凡，後者順手接住。
    “合共，九百九十……六種。”
    “我來說！”
    蘇沐雪翻著白眼搶過話題：“聽這老家夥說話太費勁，一共是九百九十六種材料，差了離火之金、水金之炎和無垢舍利。”
    “前兩種，花費一些代價，倒是能夠換到，但無垢舍利……卻是唯有萬佛宗擁有。”
    “且一般的高僧，縱然是坐化之後，也無法留下無垢舍利，必須是肉身、神魂、心靈盡皆純潔無垢的高僧所留下的舍利，方為無垢舍利，因此極其稀有。”
    “想要尋到，難。”
    “至少據我了解，這數萬年來，便隻有一顆無垢舍利曾被萬佛宗之外的人所得到。”
    “幾萬年來，隻有一個？！”
    齊紫·凡暗暗心驚：“師叔，那人是誰？”
    “咳。”
    蘇沐雪指了指自己。
    齊紫·凡：“……”
    這一刻，蘇沐雪流露出追憶之色：“當年，有一位大聖墓開啟，我們進去尋寶，其中價值最高的寶物，便是那一顆無垢舍利。”
    “當時，我不過初入仙台，那一戰，打的是天昏地暗，若非是我跑得快……”
    “夠了。”
    莫道臨黑著臉打斷。
    還說？
    還說，我這已經開始轉化成黑心小棉襖的弟子就徹底徹底的黑了好吧？！
    “不過，那無垢舍利被我給用了，也是煉製凡體。”
    蘇沐雪聳了聳肩：“是以，紫霄你現在有三個選擇。”
    “其一，去萬佛宗討要一顆，難度多大，你且自己體會。”
    “其二，等！若是機緣足夠，或許在某些遺跡、秘境、墓地中，會出現那麽一兩顆。”
    “其三，放棄煉製凡體。”
    她雙目中，宛若有水波蕩漾，注視著‘齊紫霄’，想要從其口中得到答案。
    莫道臨這次沒吭聲了。
    蕭戰則是有些好奇的看著。
    紫竹？
    打麻將輸光了，已經溜走……
    ……
    三個選擇？！
    齊紫·凡眉頭微皺。
    放棄煉製凡體？
    那不可能！
    給咱家聖女用的，就算不是最好的，但怎麽也不能差了好吧？凡體必須要！
    等？
    等遺跡、等秘境、等葬地？這些東西，誰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現？就算出現了，又有誰能保證裏麵有無垢舍利？
    一百個秘境什麽的，都不一定能尋到一顆，等到猴年馬月？
    換言之，其實擺在齊紫·凡麵前的，根本就不是三個選擇，而是僅有一個，或者說，這根本不是選擇。
    想到這裏，他笑道：“師叔說笑了，我輩修士心向天空，自當逆流而上，豈能輕言放棄？”
    “而若是等下一顆無垢舍利出現，誰也不知需要多久，千年，還是萬年？”
    “一萬年太久，我……隻爭朝夕。”
    簡單來說，就是這廝決定要去萬佛宗討要一顆，難度是很大沒錯，但困難不就是用來克服的嗎？
    隻不過這個‘話術’的問題，卻是需要好好的修飾修飾。
    總不能一開口：“沒毛病老鐵，我選第一個吧？”
    就算咱家聖女已經放飛自我，咱也不能這麽玩兒不是？
    因此，這廝就換了幾句高大上的說法……
    誰知，此言一出，蘇沐雪頓時眉開眼笑：“好！”
    “好一個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這才是我們紫府聖女該有的風采！”
    莫道臨沒吭聲，但嘴角的顫抖，卻足以說明他此刻是欲言又止。
    像是想要嗬斥蘇沐雪，但卻怎麽也沒法開口，隻能‘默認’。
    蕭戰也是驚歎一聲：“不愧是我紫府聖女，有這等一往無前的心境，方可鑄就無敵之姿。”
    齊紫·凡眨了眨眼：“……”
    還不等他說什麽。
    蘇沐雪便直接跳起來，將他肩膀一樓，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做這個選擇。”
    “你放心，這番去萬佛宗，師叔陪你一同前往，定然給你把無垢舍利弄到手。”
    “若是弄不到，咱們就搶！”
    “到時候，咱們裏應外合，隻要弄到手，就沒有你師叔我帶不走的東西！！！”
    她擠眉弄眼：“知道你師叔我當初為什麽會有一個蘇跑跑的稱號嗎？我當初……”
    “咳咳咳！！！”
    莫道臨再也聽不下去了，重重咳嗽出聲。
    一旁的蕭戰，也是忍俊不禁。
    蘇沐雪……上一任紫府聖……算了吧，還是說妖女更合適。
    當初她幹了些什麽？
    嘖嘖嘖，那些‘光輝事跡’，說上三年也未必說的完。
    “你咳什麽你咳？”
    蘇沐雪瞪眼，根本不在乎莫道臨的威脅：“病了就吃藥，要不要我給你幾顆丹藥？”
    “我這是在給紫霄傳授經驗呢，你咳個什麽勁兒？”
    莫道臨瞪眼：“？？？？”
    傳授經驗？
    有你這麽傳授的嘛？
    你要是傳授一些好的經驗，我開心還來不及，但你傳授的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你是要教她坑蒙拐騙搶麽？
    簡直是豈有此理！
    莫道臨表示心傷，偏偏蘇沐雪還真就不怕他。
    齊紫·凡見狀，內心也是驚歎不已。
    “嘖嘖嘖，不愧是傳說中的紫府妖女，虧我以前還那麽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
    “感情紫府聖女的性格都是有‘遺傳’的？真不知道，上幾任存在，又是何等風采……”
    還不等他想明白呢。
    蘇沐雪直接摟著這廝的肩膀往外走。
    顯然，她不想再聽莫道臨咳咳咳。
    咱給咱的‘繼承人’傳授經驗，要你這個當聖主的嘰嘰歪歪麽？聽著煩好吧？！
    齊紫·凡一臉懵逼中，被拉走了。
    ……
    紫府宮內，隻剩下兩人。
    “師兄，你這……不管管？”
    蕭戰忍不住開口：“師姐帶著紫霄，這恐怕……恐怕……”
    莫道臨：“……”
    他沒吭聲，但心中卻已經開始瘋狂吐槽。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以為我不關心啊？！你以為我不想阻止麽？！
    但時候我！！！！
    唉！
    最終，莫道臨心中，無力歎息。
    這還能怎麽辦呢？
    在莫道臨看來，自然是不想讓自己親閨女一樣的寶貝徒弟，變成第二個蘇沐雪的。
    那太坑了！
    簡直就是超級黑心大棉襖，小？早就不小了！
    可問題在於，做長輩的，誰不希望自己的晚輩更加厲害、前途更加光明？
    凡體，這東西好處真的太大了！
    一旦煉製成功，簡直可以說是第二條命！
    哪怕是本尊形神俱滅，也可以靠著凡體修煉回來，不至於就這樣GG。
    這不僅僅是可以靠著凡體變強的問題，而是可以讓‘齊紫霄’生命都更有保障！
    莫道臨心動不？
    那必然是心動的！
    尤其是現在齊紫霄已經展現出了‘妖女’的苗頭，之後指不定得坑多少人，惹多少事。
    坑的人多，惹的事兒多，也就代表之後的危險會更多。
    啥？功德金環？
    有威懾作用，但如果人家不顧一切要殺你，誰還管你是否有功德金環？
    危險多，凡體的作用，也就更加重要了！
    所以呢，他又想讓齊紫霄把凡體練出來。
    但是問題來了。
    煉製凡體，需要無垢舍利，這東西又偏偏隻有萬佛宗才有。
    身為西荒聖地，萬佛宗的實力不見得會比紫府聖地弱多少，而且無垢舍利對萬佛宗而言也極為重要。
    哪怕是自己這個聖主開口，他們也不見得會給！
    而且是很大概率不會給！
    不僅如此，聖子聖女，都是自己的弟子，若是為了齊紫霄，跑去要了一顆無垢舍利，就算是要到了……聖子那邊又怎麽辦？
    為人師長的，一碗水端平，挺重要的吧？
    他總不能厚此薄彼，偏心偏的如此明顯！
    所以，不管能不能要到，這事兒莫道臨都不能去要……
    那怎麽辦？
    想讓齊紫霄弄到手，自己卻偏偏不能出手，那誰做這事兒，成功率最高？
    還真就非蘇沐雪莫屬！
    這丫年輕的時候坑過的人，幹過的‘壞事兒’，加起來都快數不清了，經驗豐富，偏偏實力還強，跑的又快……
    有她帶齊紫霄去，成功率最高！
    為此……
    莫道臨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妥協。
    畢竟……
    跟齊紫霄‘黑化’相比，還是煉製出凡體，擁有第二條命更為重要……
    妥協~！
    難受的妥協~！
    唉！！！
    莫道臨的歎息，久久無法停歇。
    “師兄，咱們還玩兒麽？”
    見莫道臨不吭聲，蕭戰也大致想到了什麽，不再追問，反倒指了指桌上的‘撲克’：“兩個人可玩兒不了。”
    “要不，叫酒五來湊數？”
    莫道臨：“……”
    叫他來？
    他一來，田七也得跟著來！
    讓他們來，秀恩愛給我們看，然後我們吃狗糧嗎？
    “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