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扶陽擂台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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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大廳,裝修的富麗堂皇。柳正朋坐在大廳喝茶:“蓮妹,我越看越覺得無缺像我們的兒子,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你想說什麽?”楊彩蓮停住擦桌子,淡淡的問道。

    柳正朋放下茶杯:“我沒有別的意思,無缺和青青很像兄妹,是不是他們出生的時候……”

    楊彩蓮歎息道:“是啊!成林很像大彪,很可能是當時……”

    “夫人,我也這麽認為,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很可能是被鳳妹交換了。”楊彩蓮還沒有說完,陳大彪從外麵進來。

    “大彪,這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三個孩子都是我養大的,成林和無缺都是我的兒子。”楊彩蓮給陳大彪到了杯茶,招呼其入座。

    陳大彪接過茶杯:“夫人,謝謝您撫養成林長大,撫養三個孩子很不容易的,辛苦您了。”

    柳正朋道:“大彪,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大家心照不宣就行。”

    “是啊!心照不宣就行,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肖應福正好從外麵進來,他看著柳家兄妹長大,當然也很明白。

    柳正朋急忙相迎:“肖兄弟,你都聽到了,也看到了,這事不要讓幾個孩子知道。”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了,不會讓他們知道的。”肖應福自己倒杯茶坐了下來。

    陳大彪說道:“肖幫主,謝謝你那麽辛苦,教幾個孩子的斷魂刀法,他們的表現沒有讓你失望吧。”

    肖應福喝了口茶:“還可以,沒有讓我失望,三天後,就是扶陽城十年一度的擂台賽,希望他們能在眾多參賽者中能脫穎而出。”

    柳正朋道:“是啊!但願他們能成為名捕,也不枉你對他們的栽培。”

    “爹,師父,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做上扶陽城的名捕。”柳成林等人正好從外麵進來,聽到後麵的談論。扶陽城十年一度擂台征兵賽,軍民同等,武功高強的獲勝者,能成為扶陽城的捕快。衙門有康永權打點,肖應福對幾個弟子很有信心,認為不用斷魂刀也能奪魁。

    楊彩蓮端著菜進來:“無缺,青青,康蘭,快坐下吃飯,我正準備去叫你們呢。”

    扶陽城練兵場,擺著一寬敞的擂台,兩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頭上拴著紅布條,全力擂動兩台大鼓,鼓聲響徹扶陽城。擂台主持席的正方,赫然標注著“第二十一屆,扶陽擂台征兵賽。”

    擂台右邊觀戰台坐著數十人,都是扶陽城有身價的人,最前麵坐著肖家五兄弟,以及柳正朋代仁智晏師競黨開山。左邊的兵器架上,刀槍劍戟,三節棍流星錘等,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

    台下全是百姓和幫派弟子,四周圍著官兵,數十捕快眾星捧月似的圍著朱榮貴,登上擂台主持席,康永權和扶陽將軍蔡方英,威風八麵的站在主持席兩邊,俯視台下的人群。

    由於扶陽城地處偏僻,加上不是很發達,十年才有一次征兵,朱家對官兵的要求是,兵不在廣在於精,將不多在於強。鼓聲停止,蔡方英走到擂台前宣布:“扶陽城十年一度的擂台征兵賽,現在開始,比賽規則是,連勝三場者,方可正式參與征兵賽。”(蔡方英此人身份複雜,下部分解)

    台下掌聲雷動,人群中的年輕人以五虎幫和青龍幫弟子居多,肖應福在柳家訓練四大名捕,四個兄弟也沒有閑著,為扶陽征兵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富人子弟練武,窮人子弟念書。練武不需要聰明與否,笨一點也可以,隻要持之以恒,勤能補拙。兩大幫派弟子等待的這一天終於到來,對征兵賽信心十足。

    一五虎幫弟子跳上擂台:“五虎幫弟子劉易,哪位上來挑戰。”“我來也。”一青龍幫弟子跳上擂台:“青龍幫弟子黨建軍,請多指教。”

    兩大幫派對決,勝出的有百餘人之多,是曆屆征兵賽最多的一年。康永權看著個個精壯的勝出者,很滿意的點頭說道:“很好,下一場決戰勝出者,不再是官兵,是扶陽城捕快。”

    再次對決,分出勝負已過正午時分,康永權再次宣布:“現在將要選出扶陽名捕,時間有限,五對一,勝出者列入扶陽名捕。”

    “五對一!”勝出的百餘年輕人紛紛議論,他們已經打了好幾場,都有些累了,以五對一,沒有很大的勝算。

    “我來也。”陳無缺飛射上擂台,很瀟灑的說道:“你們用兵器,我空手和你們過招,這樣不算欺負你們吧。”“好大的口氣!來吧。”其中五個青龍幫弟子,覺得來人很狂妄,從兵器架上提過兵器,唰唰唰的合力圍攻。

    陳無缺在刀影中穿花拂柳,空手接白刃,很瀟灑的應付著五個人的攻擊。一盞茶的時間下來,陳無缺轉守為攻,人群鼓掌叫好,攻擊的五個人被陳無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成為敗軍之將。

    緊接著就是肖青峰柳成林康蘭應征,人群中一頭戴鬥笠,手裏提著禪杖的人跳上擂台:“果然身手不錯,我也也應征扶陽名捕。”

    “大師!”康蘭等人見來人的兵器,立即認出是裴元清,知道裴元清不可能應征捕快,是來領教斷魂刀的,立即從兵器架上取來青龍偃月刀。裴元清是黨開山邀請來的,斷魂刀在扶陽城沒有對手,自然也發揮不出來,所以黨開山請裴元清來助陣。

    人群中飛射來一白麵書生,很瀟灑也很俊俏,手裏提著長鞭,腰間圍著軟劍,劍鞘上有著耀眼的花紋,不注意看就是腰帶。來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柳青青,她不是來應征扶陽名捕,要是裴元清不上台,她是不會出現的。

    裴元清不想以本來麵目現身擂台,特意鬥笠遮麵:“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大師,得罪了。”陳無缺等人拉開架勢,立即圍著裴元清轉動,手裏的青龍偃月刀縱橫交織,罩得風雨不透。

    柳青青的女扮男裝很俊俏,比陳無缺更帥氣,她不想用長鞭,打算先看看裴元清的杖法,抽出腰間軟劍,配合青龍偃月刀攻擊裴元清。裴元清舞動降魔杵虎虎生風,力戰斷魂刀,叮叮當當的兵器碰擊聲,形成悅耳的樂曲。

    朱榮貴看著擂台上的決戰:“康頭,你推薦的四大名捕,果然武功了得,戴鬥笠的和那個白衣少年又是什麽人呢?”

    “大人,屬下沒有見過此人,好像是很厲害的,應該是隱居江湖的高手。”康永權不想說穿裴元清的身份,隻好說沒有見過裴元清,目光看向蔡方英,示意蔡方英不要多說,知道裴元清長期出現在扶陽城,蔡方英不可能沒有見過。

    “幫主,新的斷魂刀,應該能過得了你的法眼吧。”肖應福端起茶杯,和四個兄弟坐在最前麵。扶陽城每屆的擂台征兵賽都需要一整天,觀戰台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安排有茶幾茶具,表示對有錢人的尊重,畢竟這些人每年都要交朱家大筆銀子。

    黨開山放下手裏的茶杯,點頭說道:“不錯,新的斷魂刀在你們之上,但願他們能青出於藍勝於藍。”

    好個柳家才女,見久戰不勝,抖動手裏長鞭,啪啪聲響,配合斷魂刀,暴風雨似的攻擊裴元清。康蘭等人第一次有了對手,斷魂刀發揮得淋漓盡致,裴元清急忙展開八方風雨杖法,隻見杖影不見其人,感覺新的斷魂刀更厲害,對付起來很吃力,急忙全力猛揮幾杖,縱身飛奔離去。柳青青不想做捕快,急忙收鞭提劍追趕。

    人群歡呼:“好厲害啊!那個白衣少年好像更厲害,也很俊俏。”擂台征兵賽結束,朱榮貴坐在主持席宣布:“很好,我扶陽城總算有名捕誕生了,本府不求你們保家衛國,隻要你們守衛我扶陽城就行。”

    “謝大人,屬下誓死捍衛扶陽城。”陳無缺等人急忙跪拜,這可是他們期待已久的職務,也是他們練習斷魂刀的最終目的。

    朱榮貴下令:“來人,頒發名捕令。”四個捕快手裏端著禮盆走來,盆子裏放著令牌和捕快黑袍,以及帽子腰帶。朱榮貴接過黑色令牌,頒發給柳成林四個人,令牌金線鑲邊,分別刻著快刀、鐵掌、捕風、追月。這些都是提前備好的,隻待四大名捕出爐。

    柳青青追上裴元清:“大師,謝謝你,去我們家,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弄幾樣好菜。”

    “侄女,想不到你的鞭法那麽厲害,我今天都差點沒有下得了擂台,你是應該好好的款待我和尚。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娘的手藝,你給我撫一曲壓壓驚就行了,”

    裴元清一副很饞的表情,他在寺院守寺規,出了寺院照樣大酒大肉,木崖寺沒有少林寺那麽多嚴格的寺規,裴元清對寺院的僧眾偷吃葷腥也沒有管過。

    柳青青笑道:“沒問題,大師,我每天給你撫琴都行,不過,你得陪我們練習斷魂刀。”

    “停停停,我和尚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陪你們練斷魂刀就免淡了。”“大師,你還沒有老,年輕著呢,你就答應我嘛。”柳青青語言半是撒嬌半是哀求,她非常渴望裴元清能陪她們練手,提高斷魂刀的威力。

    “侄女,你們的斷魂刀我對付不了,我真的不能答應你。”裴元清搖手拒絕,柳青青的撒嬌和哀求對他並沒有效應。

    “大師,先別說這些了,你很長時間沒有去我們家了,今天我一定好好的款待你。”柳青青並沒有急著要裴元清答應,反正有的是時間,實在不行她們可以去木崖寺找裴元清比武切磋。

    扶陽城東鳳閣,裝修的富麗堂皇,是朱榮貴長期住的地方,堪稱行宮。除了衙門,朱榮貴幾乎都是住在這裏。

    朱榮貴坐在大廳很悠閑的喝茶,麵帶笑容,看起來心情很好,應該是為擂台賽高興。從外麵進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穿著華麗,相貌英俊。來人正是朱榮貴的長子朱少清,扶陽縣令的候選人。

    “孩兒拜見父親,拜見母親。”朱少清畢恭畢敬的拜了幾拜,對侍候父親的幾個姨太太習以為常,並沒有反感。

    “少清,有什麽事嗎?”朱榮貴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問道。

    “爹,我…我喜歡柳家才女。”

    朱少清怯怯的說道,他對柳青青愛慕己久,由於兩家的關係非比尋常,遲遲不敢表露心聲。擂台征兵賽,柳青青女裝男扮更俊俏,想讓父親出麵去柳家提親。

    “你瘋了,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柳家是我們朱家的恩人。瞧你那副德行,除了認識幾個鬥大的字,你還會什麽,柳家才女文武全才,是我扶陽城公認的才女,你配得上人家嗎?”

    朱榮貴怒吼著訓訴,擂台上的柳青青,他當時沒有認出來,事後想起來了,他看著柳青青長大,平時也沒有少去柳家。

    三百年前,朱家亡國,被清兵追殺,幸遇柳萬權帶兵舍身相救。一路逃亡至偏遠的貴州思南府,占用當時的浮水城,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柳家就沒有朱家。柳萬權死後,朱家為了感恩,製作柳萬權的塑像,供奉在城外的永寧寺,朱柳兩家每年都要去祭拜。

    雷幺妹見朱榮貴腦火,急忙打圓場:“大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就不要責怪少爺了。”

    “少清,柳家才女你就不要妄想了,除了柳家,扶陽城的大戶,你看中哪家的姑娘都可以去提親的,娘支持你。”

    朱榮貴的正房太太,走過來滿是憐惜的說道。柳家不僅是朱家的恩人,每年交朱家的稅收是扶陽城最高的,本來朱家不讓交稅,那是柳家作為對扶陽城貢獻上的稅務。

    朱少清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麽。朱榮貴怒吼:“下去,柳家才女是朱柳兩家的驕傲,也是再敢對恩公後人不敬,我拔你的皮。”

    朱少清轉身走了出去,知道他們朱家和柳家的淵源,多少次想去柳家提親,都忍住了衝動。這次基本沒有抱希望,父親能為他去柳家,要是別的大戶千金,他要是看上早就跑去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