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你醒了？”
    秦陽頓時驚喜，目光灼灼的鎖定著神秘寶鼎的口部。
    隻見寶鼎口部，一道流光迅速凝聚，化作了姮小巧的模樣。
    “姮，你怎麽樣？”
    秦陽蹙眉，端詳著姮。
    重新醒來的姮看起來懨懨不振，似乎有些疲乏的感覺。
    “我之前牽動了本源，所以有些疲憊。但沒什麽大礙，隻需要休息幾天，就會恢複過來。”
    姮耷拉著眼皮，從寶鼎口部一躍到了秦陽的肩頭，近距離凝望著秦陽的眼睛，有些愧疚道“對不起，呆子，我的失誤，害死了那個丫頭。”
    看來姮即便陷入沉眠，也可以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頹然一歎，秦陽微微搖頭，道“雅姐的事情，怨不得你。這一切都是閆家作的惡，要怨，也是怨閆家。”
    盡管真相如此，但姮依舊很歉疚。
    “如果我當時能夠控製住自己，不曾消耗自己的能量，我就可以攔下那些歹人的偷襲的。”
    姮歎息，對秦雅的傷殞，感到很抱歉。
    秦陽對此雖然難受，卻也知曉，這並不能責怪姮。
    對他而言，秦雅是他的親人，他想拯救親人沒錯。
    但，對姮而言，那個墮落者似乎也對她很重要。
    “那個墮落者，跟你是什麽關係？你都記起來了嗎？”秦陽轉移了話題。
    “我不知道呢……”
    姮搖了搖小腦袋，解釋道“我並沒有記起什麽，隻是當時我的本能告訴我，如果我不阻止牠殺戮的話，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很大的影響？
    秦陽訝然，那個墮落者關係很大嗎？
    “我也不知道具體會有什麽影響，我隻是感覺，會發生很大的事情。所以，我就阻止了他，不顧一切的去阻止。”
    姮歎道“其實，墮落者在某些情況下，是可以恢複過來的。牠們之所以墮落，完全是因為自身的意識，嚴重受到了祭靈的獸性意識影響。”
    “如果牠們可以努力讓自己的意識占據主導，牠們其實是可以恢複正常的。但是，如果牠們陷入了殺戮的快感，祭靈的獸性意識就會愈發頑強。”
    “這樣長此以往下去，獸性意識會徹底磨滅掉牠們自己的意識。到最後，牠們徹底墮落，淪為真正意義的墮落者，永遠無法恢複。”
    秦陽恍然，這也就可以理解，姮為什麽要極力阻止那個墮落者。
    從姮的各種本能表現，可以肯定，那個墮落者跟姮關係匪淺。
    所以，她不惜代價也要救贖對方。
    “我有種感覺，之前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是有人刻意算計過的。包括我的存在，以及我阻止那個墮落者殺戮的行為。”
    在秦陽恍悟時，姮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
    “什麽？”
    秦陽一怔“那些人族逆種，這麽精於算計嗎？”
    “不知道……”
    姮微微搖頭“或許真正的算計者，並不是什麽人族逆種，而是另有其人。”
    “誰？”秦陽驚奇。
    “我不知道啦……”
    姮撇嘴“我隻是猜測而已，有種本能感覺而已。”
    若是這個感覺都是真的話，那就恐怖了啊。
    誰人有那般本事？
    竟然算計得如此深遠？
    姮可是神秘寶鼎的器靈，而神秘寶鼎似乎是蠻荒時期的產物。
    而那個墮落者，同樣是屬於蠻荒時期的生靈。
    距今都是萬年之久的存在，竟然也會被人算計？
    “也許是你多想了吧……”
    秦陽咋舌，感到匪夷所思。
    “或許是吧……”
    姮搖頭喟歎“現在的我，魂靈殘缺太嚴重啦。否則，若是我全盛時期的話，誰也休想算計我。”
    好大的口氣……
    看來姮巔峰時期，也是不一般的存在。
    秦陽心底震顫，對姮的背景，愈發感到驚奇。
    跟姮繼續閑聊了下，確認姮真的什麽都沒有記起來，秦陽才惋惜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姮，你之前說過，任何生靈和器皿，隻要沾染了不滅特性，就可以不死不滅？這是真的嗎？”
    秦陽轉移了話題，這個問題，他忍耐了許久。
    “理論而言，確實沒錯。”
    姮微微頷首，並不否認這個說法。
    “那……那如果我們將之前吸收的不滅特性給了雅姐，雅姐會複生過來嗎？”秦陽頓時激動起來。
    “不能……”
    姮見狀，歎息道“不滅特性這種力量，隻能夠維持生物的現有狀態，讓祂不會被時光歲月，或其他外在力量消磨掉。”
    “如果那個丫頭還留有一線生機的時候，沾染了不滅特性，她就可以保住性命。但很可惜，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生機，肉身已經沒了活力。”
    “即便沾染了不滅特性，也隻能夠保住她的肉身不會被歲月時光磨滅腐朽。若是她的真靈沒散，沾染了不滅特性，也隻能夠讓她永遠保持活死人的狀態罷了。”
    “所以，不滅特性，也被稱之為不朽特性。不滅神鐵，也被稱之為不朽神鐵。”
    竟然不行麽……
    秦陽激動的神色，刹那間垮塌了下去。
    “對不起，呆子……”
    感受到秦陽有些頹喪的心情，姮倍感歉疚。
    如果當時她沒有過度消耗能量而陷入沉睡的話，她就可以救下秦雅的。
    “沒事兒，這並不能怪你……”
    秦陽頹然搖頭，並沒有責怪姮的心思。
    “素雪姑娘說了，她會向縹緲宮申請千年寒玉，冰封雅姐的肉身，確保雅姐肉身不腐，真靈不散。”
    秦陽開導道“待我以後修煉有成，掌握了道的力量，就可以讓雅姐起死回生。”
    “那就好……”
    姮舒了口氣，還有希望。
    “如果那丫頭的真靈未散，我也可以渡一絲不滅特性進入她的真靈，確保她的真靈不會被外力擊散。”姮寬慰道。
    “如果可以的話，就麻煩你了。”
    秦陽感激一笑，隨即問道“姮，道的力量，真的那麽神奇嗎？能夠讓逝去的人起死回生？”
    他始終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當然！”
    姮見狀，認真道“天地生滅，白晝黑夜，這些都是跟道息息相關的。道的力量，很是玄奇莫測的，非是你現在能夠想象得到的。”
    “當你真到了那一步，自然就會明白，所謂的道，遠比你想象的更加難以揣測。”
    有姮這話，就放心了……
    秦陽暗舒了口氣，他之前還擔心素雪會誆騙他呢。
    “咚咚咚！”
    正當秦陽如釋重負時，敲門聲再度從廂房外傳來。
    “姮，快進來！”
    秦陽急忙將姮和神秘寶鼎收回識海，這才前去開門。
    別苑門口，又一位縹緲宮弟子恭謹而立。
    “少俠，聖女有請！”
    眼看著秦陽出來，縹緲宮弟子招呼道“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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