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七章 橫天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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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天嶺,這是人王宮界域與聖墟界域的交界點。
    乃是1片巍峨縱橫,阻隔天地的浩瀚山嶺。
    這片山嶺延綿數十萬裏,山勢嶙峋,地勢險峻。
    嶺中樹木蔥鬱,峰巒疊嶂,顯得生機勃勃。
    在這片生機繁榮的山嶺之中,鳥獸蟲蟻,數不勝數。
    其中,更是寄居著不少各族生靈。
    妖族、靈族、海族,皆都存在。
    因此,這裏可謂是魚龍混雜,常年混亂。
    尋常人想要從中過渡,橫穿過去,幾乎很難。
    畢竟,北冥之地,人族的地位,太過卑微。
    即便是底蘊薄弱,曆來被妖族和海族排擠的靈族,都是尤勝過人族大截。
    但,近段時日以來,橫天嶺之中,卻是有著1位人族,4意穿梭,逗留其中,反複橫掃,經久盤桓,不肯離去。
    此人單槍匹馬,孤身獨行,單挑橫天嶺各族,硬生生殺得各族丟盔棄甲,亂作1團。
    這片被人族,視為混亂之地,不可逾越的天塹之地,卻被此人4意踐踏。
    近段時日以來,此人的作為,反倒讓得這片地域的各族主宰,心思惶惶,驚怒慌張。
    這樣的局麵,完全逆轉,更迭了上萬年來不曾改變的刻板印象。
    “混蛋!”
    “簡直欺妖太甚!”
    “這個賤種,他安敢如此猖獗?針對吾等各族?”
    “此地乃是橫天嶺,比鄰聖墟,他不知曉,他這般作為,會引來怎樣的滔天大禍嗎?”
    “此人到底是何來曆?為何此前從未耳聞?”
    “人族何時出了這樣的人物?可惡!”
    近段時日以來,橫天嶺各族聚集在1起,也都是惱怒異常,止不住的破口大罵。
    許多妖族強者,更是悲憤,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恥辱。
    畢竟,人族地位低下,曆代都被妖族視為草芥。
    今日,高高在上的妖族,反倒被人族這樣的草芥羞辱。
    這讓得曆來尊貴慣了的妖族,自然難以承受,頗為不習慣起來。
    “早就說過,此人不可阻,該讓他離去的,爾等偏不信邪,非得戲耍羞辱於他。現在好了吧?踢到了鐵板,鬧得不可開交了吧?”
    在橫天嶺各族情緒交雜之際,不乏有不悅的聲音傳遞出來。
    “人族賤奴而已,何必對他客氣?曆代以來,吾等皆不都是如此作為?誰曾想到,今日此奴,竟然如此不可敵?”
    不悅的聲音始1出現,便很快迎來了駁斥。
    1時間,爭吵很快發展起來。
    妖族、靈族和海族本身魚龍混雜,平時彼此之間都是不睦的。
    相互之間,紛爭不斷,較勁不斷的。
    偶爾遇到人族時,才會暫時的勾結在1起。
    此時眼看著事情愈演愈烈,逐漸麻煩起來,將要超脫掌控時,各族不免彼此間想要推卸責任。
    “事已至此,也不必如此爭論。當務之急,應該是解決這個麻煩才對。”
    但這樣的趨勢,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又很快被壓製了下去。
    各族之中,也不乏腦袋聰慧之輩,深諳此刻不是內訌的時候。
    1致對外,才是牠們這些異族應該遵守的原則。
    否則,橫天嶺便也就不必存在了。
    .
    牠們這些久居此地,稱霸此地數個時代的族群,也就該到了散夥的地步。
    “區區1個人族而已,難道他能比人王還厲害?敢跟吾等各族對抗不成?人王最強聖者,半神之姿,姑且都要在吾等各族前低頭,更遑論是他?”
    壓製下爭吵以後,很快就有妖族傲然哼哧起來:“速速遣人,前去聖墟,招呼聖墟安排人手,前來捉拿了他。”
    “人族賤奴而已,何須吾等親自出馬?且讓人族這群賤奴,自己咬自己才好玩。吾等就該讓他明白,無論他們這群賤奴何等威風,在吾等麵前,都是奴仆,不值1哂。”
    桀驁不馴,又極度倨傲的姿態,盡顯在外。
    言辭之間,充滿了人族的不屑,與對自身種族高貴的自豪。
    “橫天嶺距離聖墟可不近,隻怕聖墟的支援還沒趕到,吾等各族就已經淪為那人的劍下亡魂。”
    有靈族強者提出了憂慮,感到了擔心。
    “放心,吾族早已安排了使者前去聖墟,今日應該已經到了,不日將會率領強援回返。吾等近段時日,理當拖住那人即可。”
    正當各族心思惶惶,感到不安時,便聽海族1位老怪淡然道:“吾族早在初次會麵時,就已經看出那人不凡。以防意外,早就已經先行1步。”
    海族老怪的話,當即迎得滿場各族強者的讚賞。
    “既然如此,那吾等還懼他作甚?且拖住他,待得聖墟強援來臨,定將他碎屍萬段,以儆效尤。”
    妖族不少強者頓時心情愉悅,精神振奮起來。
    頗有種勝券在手,1切都在掌握的自信。
    “轟隆!”
    然而,不待這群妖族強者歡呼雀躍,眉飛神舞,1聲震耳欲聾的可怕炸響,從旁傳來。
    刹那間,大地震顫,山嶺開裂,成群結片的參天樹木轟然倒塌。
    1股可怕的巨浪,猛地海嘯般,朝著牠們這群異族匯集的位置席卷而來。
    衝擊的力度,可怕至極。
    即便是天相境,問道境的強者,都是無法把持得住,都被衝擊得身形踉蹌,不斷地橫推泄勁,不可強行阻撓。
    伴隨著這股可怕的巨浪,漫天迷亂人眼的沙塵暴,緊隨其後,撲麵而來。
    這讓得滿場異族,皆都驚震萬分,不明所以。
    “這是什麽情況?”
    “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地回事?”
    這樣突兀的狀況,讓得滿場各族強者,無不震駭,驚疑不定。
    但,牠們的質詢,還沒有來得及得到任何回答時,混亂不堪的沙塵暴之中,1道白衣白袍,白發白靴的身影,提著1柄劍氣撲簌的利劍,從中款步而來。
    “是他?”
    “他居然殺來了?”
    “真是大膽!真是放4!”
    “他這是欺辱吾等各族無強者不成?”
    “真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竟敢如此4意妄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看清楚沙塵暴中走出來的身影,滿場各族的強者,紛紛勃然大怒起來。
    1個個咬牙切齒,恨怒欲狂,殺氣騰騰,破口大罵,痛斥交加。
    但,來人卻是麵無表情,不苟言笑,沒有絲毫情緒泄露。
    對牠們的憤怒與叱罵,充耳不聞。
    步履從容的他,提著利劍,款款走來。
    波瀾不驚的姿態,仿佛前方盡是坦途,沒有絲毫阻礙。
    這種視天下強者於無物的姿態,漠視1切的睥睨,讓得叫罵與恨怒的異族,更是暴跳如雷,恨殺欲狂。
    然而,滿場數以萬計的異族,將其圍得水泄不通,卻是無有半個,膽敢動手,強勢出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