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孤注一擲的魏遠勳(第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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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遠勳這幾日直是覺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雖然天子還沒有明確的表態發難,可他就是覺得天子已經把他看穿了。

    之所以天子還不表態是因為證據還沒有搜集充足,一旦證據搜集充足,天子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將其繩之以法。

    魏遠勳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在坐以待斃。

    這種等死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難道就真的一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不!魏遠勳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麽等死。

    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慢性死亡的方式了。

    所以他決定要放手一搏。

    哪怕站著死也不這麽等死。

    魏遠勳想要製造一起刺客行刺的事件。

    隻要天子遇刺,朝廷必定大亂,短時間內錦衣衛和東廠肯定忙著爭搶著新君繼位的事情,不會有人去關注什麽東南的倭患了。

    雖然這麽做風險很大,一旦失守意味著身死族滅,可魏遠勳已經下定了決心。

    既然要做,自然就要做的幹淨漂亮,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魏遠勳的心腹並不少,但決不能讓他們輕易的出手。

    天子行宮可謂是被圍的固若金湯一般,尋常的刺客要想進入行刺簡直比登天還難。

    魏遠勳既然起了殺心,一定要保證行刺的效率和成功率。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返工的,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做夢!

    魏遠勳很清楚他的機會隻有一次,所以必須要牢牢的把機會抓在自己的手裏。

    所以問題的關鍵就是如何加大行刺天子的成功率。

    最重要的當然是在行宮外動手了。

    可天子每日都待在皇宮裏,想讓他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而且還得想到一個完美的理由,不至於讓天子起疑心。

    魏遠勳那個愁啊。

    偏偏這種事情他還不能找人商量,連師爺都不行。

    涉及到滅門滅族的事情,魏遠勳是誰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他能夠信的隻有他自己。

    或許錢塘江觀潮是一個機會。

    猛然之間魏遠勳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直是一陣的狂喜。

    對啊,天子既然來了杭州,有什麽理由拒絕錢塘江觀潮呢?

    這可是十分壯觀的景致啊。

    而且這個時候魏遠勳提出錢塘江觀潮,皇帝肯定也不會起疑心。

    畢竟這個理由太合適不過了。

    仔細想了想,魏遠勳就把這個主意定下。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把細節完善好了。

    至於行刺其實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在皇帝前往觀潮的路上動手,一種就是在觀潮的時候動手。

    不管是哪一種其實都賭的是個時間差。

    因為刺客是突然冒出來的,哪怕天子周圍有再多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他們也有一個反應的時間。

    刺客可以用弩箭,可以用弓箭,甚至可以用火銃行刺。

    這些都是可以在百步左右殺人於無形的。

    對於刺客來說,隱藏在觀潮人群中是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魏遠勳覺得後者是個更好的選擇。

    呼,真的刺激啊。

    對魏遠勳來說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他未必能夠活,但賭輸了他是一定會死的。

    所以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手一搏。

    來吧,都是你逼我的。

    狗屁的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老子就要取了你的狗命

    “錢塘江觀潮?”

    朱由榔得知浙江巡撫魏遠勳的建議後頗是有些驚訝。

    這廝為了混淆視聽已經不擇手段了嗎?

    還是說他覺得朱由榔是那種吃喝玩樂一條龍的玩樂皇帝?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個理由還算是合理。

    畢竟錢塘江大潮也算是蔚為壯觀的景致了。

    隻是這個時候魏遠勳提出觀潮的舉動,未免讓朱由榔起了疑心。

    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魏遠勳收錢通倭了,難道說魏遠勳也有了察覺,開始做出一些自保的舉動?

    朱由榔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召集了錦衣衛指揮室王賀年。

    “王卿,依你看,這魏遠勳提議朕前往錢塘江觀潮是何用意啊?”

    朱由榔的優勢是身份以及一眾親衛。

    而魏遠勳的優勢在於他處於暗處,他可以用任何下作的手段突然發難。

    但不管怎麽說,朱由榔還是希望得到更多信息的。

    “啟稟陛下,在臣看來,這魏遠勳估計是想要狗急跳牆了。”

    這段時間錦衣衛的人一直在暗中觀察,這魏遠勳可謂是一反常態,把自己關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在暗中謀劃著什麽。

    “你是說他要弑君?”

    朱由榔冷哼一聲道。

    王賀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個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

    朱由榔心道這廝也是真敢說啊,不過朝廷確實需要這樣的人。

    “陛下,這魏遠勳連通倭這種事情都敢做,被逼到絕境的情況下未必不敢弑君。所以他才建議陛下去錢塘江觀潮。因為在行宮之中他不好動手啊。”

    王賀年也是有什麽說什麽,仔細的分析著。

    “陛下您看,如果他們在觀潮的人群中埋伏了刺客,那樣我們是防不勝防的。除非把所有觀潮的人清退,否則就會有風險。但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估計民怨會沸騰啊。”

    朱由榔點了點頭道:“這廝也算是處心積慮了。朕一直在想朕待他們也不薄,給他們高官厚祿,他們怎麽會如此的不知足,不但通倭還敢動弑君的心思。”

    對此朱由榔是很失望的。

    隻能說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又或者說升米恩鬥米仇。

    正是因為魏遠勳這樣的人得到的太多了,他們才會想要更多的索取。

    不過這樣也好,這些官商勾結的事情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朱由榔正好借助這個機會告訴這些官員,朱由榔能夠給他們榮華富貴也能一把將其收走。

    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卻做這些偷奸耍滑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朱由榔翻臉無情了。

    “就說朕願意去錢塘江觀潮,不過你們一定要保證能夠護衛朕的安全。至於觀潮人群還是控製一下規模和距離吧。”

    朱由榔不想完全清退觀潮人員喪失民心,但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隻能做出折中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