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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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麗萍今天早上起床時,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的確是市長夫人起床後,從三樓發出來的。

    原來,昨天晚上快十點鍾時,玲子給市長夫人打了個電話。

    玲子在電話中向市長夫人匯報,說修水老家來了個堂妹,因為是第一次到這個省城,人生地不熟,心裏有些害怕,想要玲子陪伴在賓館睡一個晚上。

    玲子給市長夫人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晚上請個假,以便在賓館陪老家來的堂妹。

    說來也是讓人開心,昨晚,市長夫人在鄭阿姨家打牌時,手氣特別旺盛,整個晚上,她在牌桌上連和了好幾把滿貫!

    加上近段時間來,玲子在王家的表現良好,在與市長夫人和王家人的交往中,各方麵都顯得乖巧而又聽話。

    因此,市長夫人接了玲子的電話後,網開一麵,非常爽快地答應了玲子的請假要求。

    十點半左右,鄭阿姨家的牌局散了,市長夫人也回家了。

    因為批準了玲子晚上在賓館陪她的堂妹,所以,市長夫人回家後,關上客廳的大門,就上樓洗澡去了。

    在途經二樓時,市長夫人還特意推開夢都和麗萍的房間,探頭朝裏麵看了一眼。

    她見房間裏空無一人,便無限感慨地搖了搖頭。

    這幾天,麗萍陪著妞妞在一附醫院住院,市長夫人是清楚的。

    市長夫人之所以搖頭,是在慨歎兒子夢都,不知夢都此刻又上什麽地方去瘋了。

    唉——

    夢都這孩子啊,已經結婚成家了,孩子也出生了,他自己卻還象個孩子似的,玩起來一點不收心。

    這麽大的人了,什麽時候才能成熟啊?

    市長夫人一邊歎著氣,一邊上了三樓,洗洗弄弄十多分鍾,就上床睡覺了。

    大約零點鍾左右,王副市長上樓了。

    王副市長進入三樓臥室後,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進門左側的地燈。

    盡管他進門的聲音很小,但還是驚醒了已經入睡的妻子。

    “咦,老王,你不是去南京開會了嗎?怎麽現在回家了?”

    市長夫人睜開惺忪的睡眼,帶著濃濃的睡意詢問。

    “是呀,南京的會議提前一天結束了。機場有一個航班正好還有餘票,我就提前回來了。”

    王副市長簡潔地回答妻子後,放下腋下的黑色公文包,脫去外衣外褲,便拿上換洗的內衣內褲,去外麵的盥洗間洗澡了。

    洗完澡回到房間,市長夫人還沒有睡著。

    她看丈夫回到房間了,就用關心的語氣責備道:

    “我說老王呀,這麽晚了,你還趕回來幹嗎呀?現在你也是上年紀的人了,幹什麽都要悠著點。今天開完了會,明天再回來,不是一樣的嗎?”

    “哦,主要是明天下午有個重要會議,我要在會上講話的。行吧,以後我悠著點好了。今天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王副市長回答完妻子後,穿著睡衣睡褲躺到了床上。

    市長夫人斜過臉看一眼丈夫,見他確實顯出了一副疲憊的神態,便不再與他搭訕了。

    今天早上,市長夫人按照自己的生物鍾習慣,清晨六點鍾就起床了。

    市長夫人起床後,首先去盥洗間洗臉刷牙。

    洗漱完畢後,想起昨晚丈夫洗完澡後,內衣內褲還在陽台上待洗的衣物桶中放著,便拿出來準備丟到洗衣機去,等丈夫上班後,上午再叫玲子上樓來洗滌。

    可就在檢查丈夫的襯衫領子時,市長夫人突然發現,在丈夫的短褲頭上,好象有男人與女人相愛後,排放體內特殊液體的明顯斑痕!

    而且,那斑痕顯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準確地說,那斑痕應該就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這、這是怎麽回事?

    老王不是昨晚剛從南京開會回來嗎?

    而在昨天晚上,玲子明明跟我打了電話,說要在賓館陪她的堂妹住宿。

    難道,昨晚老王回家之前,先在外麵跟玲子進行了鬼混,然後才回家睡覺的?

    應該不會吧?

    老王一大把年紀了,經曆的風風雨雨也夠多了。

    這些年來,老王辦起事來一向穩重,即便他要和小保姆鬼混,保姆在家裏就有一個單獨的房間。

    而且,而且在上回發現他與玲子之間存在貓膩後,經過交鋒,老王明確跟我表態,說他不可能與小保姆發展過分的感情關係,也不可能向我提出離婚。

    打那以後我對他們之間那種蠅營狗苟的事情,早已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如果他們晚上在家裏偷情鬼混,也早就沒人打擾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老王和玲子根本不需要到外麵去開賓館呀!

    特別是在當前的形勢下,中央和各級黨委、紀律對反腐倡廉工作抓得特別緊,對各級領導幹部的作風包括男女作風,也抓得特別嚴!

    在前段時間,不少領導幹部因為與小三發生婚外情,或者與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外麵鬼混時,被人偷拍照片、偷偷錄相後而落馬的已不計其數!

    老王是個思維嚴密、行動謹慎的人,按說,在反腐倡廉風聲如此緊張的形勢下,他是不會輕易帶玲子去外麵開賓館的呀!

    難道、難道昨天晚上,玲子並沒有在外麵陪她的堂妹,而是悄悄地溜回家來與老王偷情了?

    即便是她要偷偷與老王偷情,也沒必要向我請假,說昨晚不回家嘛!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市長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煩躁中,她把手中拿著的丈夫的內衣內褲,一古腦兒丟進洗衣機,然後就“咚咚咚咚”地跑下樓了。

    下樓後,市長夫人首先跑到玲子住的房間,手一推,門就打開了。

    玲子的房間裏,空空如也,沒有人,也沒有什麽異常。

    市長夫人仔細在拿眼觀看屋內情況:

    隻見玲子的床鋪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與平日裏沒有任何不同。

    看樣子,玲子昨晚確實沒有回家。

    那、那老王他昨天晚上,真的跟玲子到外麵去開賓館了?

    市長夫人狐疑地打量著玲子房間的狀況,實在看不出什麽破綻;轉過身正要出門,忽然,她發現床頭櫃上的紙巾盒上,好象存在異常現象!

    原來,市長夫人發現,床頭櫃上的紙巾盒中,有兩張抽紙被粘連著抽出來,有些散亂地落紙巾盒外。

    看樣子,應該是有人在往外抽紙巾時,匆忙中帶出來的。

    平時,玲子在生活中是個細心人,按說,她在抽用紙巾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慌亂現象的。

    市長夫人馬上走到紙巾盒跟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

    但還是看不出什麽名堂。

    那,昨天晚上,老王內褲上的斑痕,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市長夫人產生了強烈的懷疑心態,決定非要對昨晚的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她重新走到玲子的床鋪跟前,伸出手,使勁將疊好的被子鋪展開來,仔細檢查被套和床單,想看看上麵會不會留下男人排放後的痕跡!

    十分遺憾:

    不管是被套上,還是訂單上,市長夫人什麽都沒有看到。

    真是出了鬼了,老王的短褲頭上,明明有新鮮的男人排放後的斑痕,在玲子的房間裏,怎麽就找不到任何痕跡呢?

    市長夫人調動出所有的腦細胞,一邊仔細假想丈夫與小保姆偷情時,可能采取的苟且方法,一邊重新折疊好玲子的被子,並將被子放回原處。

    在疑疑惑惑的狀態下,市長夫人心有不甘地走出保姆房間,茫無目的地來到了餐廳中。

    忽然,鬼使神差一般,市長夫人莫名其妙地走進了廚房裏麵的小衛生間,懷著一種十分下作的心理,去檢查衛生間的廢紙簍,看看裏頭會不會有男女相愛後丟棄的紙巾。

    真沒想到,就在市長夫人將頭伸進廢紙簍察看時,她所期望而又害怕的結果出現了:

    在抽水馬桶旁邊的廢紙簍中,果然看見了一團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巾!

    這紙巾是擦屁股用的手紙呢,還是、還是男女床上相愛後,用於擦拭身體的紙巾?

    市長夫人懷著擔心的、惶恐的心情,小心地伸出兩根手指,將那團皺巴馬的紙團拈起來;再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打開……

    啊——

    紙團打開後,上麵沒有任何異味,也沒有大便與小便的顏色!

    卻是,上麵卻明顯地露出男人排放物幹涸後斑斑點點的痕跡!

    對啦!這帶著男人排放物斑痕的紙團,完全證實了我對老王短褲上存在斑痕的*猜測呀!

    如此看來,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昨晚確實跟小保姆偷情了?!

    市長夫人憤懣得瞪得瞪圓了雙眼,舉手就想將紙巾團扔進抽水馬桶。

    但她轉念一想:

    且慢,我必須把這個紙團留下來,這紙團是一個重要的證據呀!

    沒準哪天,這證據在我的手上就起到特殊作用了!

    這麽想著市長夫人順手從衛生間的紙架上,另外抽出一張紙巾,將剛才從廢紙簍中撿到的、帶有老頭子排放物的紙團包在裏頭,然後氣咻咻地走出衛生間,邁著笨重的腳步就上樓了!

    市長夫人決定,馬上回三樓臥室去,用自己手中的紙巾,或者說是“鐵的證據”,當麵質問自己的丈夫:

    你一個“老花頭兒”,年過半百,都已經快奔六十的人了,為什麽還不能控製自己的花心?為什麽還要在深更半夜與小保姆偷雞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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