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

    白凝雪想要得到雲央的關注，“血？姐姐，是不是受傷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叫她姐姐，臉皮也是厚到了一種境界。

    雲央本來就沒有打算搭理白凝雪，所以她就算是主動挑起話題，她也沒有把視線移到她的身上，反倒是看著梨樂，繼續問著，“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

    梨樂嘴角一抿，“解釋……解釋什麽？”

    雲央的眼神冷了幾分，“梨樂，機會隻有一次。”

    聽懂了話裏的警告，梨樂苦笑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她，“如果我說我隻是趁你精神鬆懈的時候找到出去的機會才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的……你會信嗎？”

    你說的，我會信啊？”雲央非常理所當然的說了這一句後，滿意的看著他煞白的臉，“我不是說過嗎？隻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梨樂此時就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裏一樣，渾身都涼透了！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可是，他那時候，做了什麽呢？

    幫白凝雪，傷害了她啊……

    眼淚就這麽毫無預兆的直接奪眶而出，“對不起……”

    雲央笑了笑，像以前那樣摸摸他的頭，道“梨樂，其實對不起這三個字呢……說多了，意義就沒了。”

    梨樂僵硬著，固執的繼續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低垂著眼眸不敢看她，所以沒有發現她眼底的溫度隨著他那一聲聲對不起越來越低，凝結成冰。

    凝雪有什麽要說的嗎？”她鬆開了手，轉頭看向明明很高興見到梨樂這幅模樣，卻又要撞出一副同情模樣的人，“是不是也要哭著對我說對不起？”

    我……”白凝雪咬了咬嘴唇，“我……我是真的想對你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是我不對，我現在也真的知道錯了，你看，我都沒有跟那些利用我的人聯係了，我現在在盡我所能的贖罪，我有好好的為z市做任務，我已經在最短的時間裏完成了z市發布給我的任務，我……”

    抬手，阻止了對方的長篇大論，“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我是為了你才去z市的啊？”白凝雪含著淚看著雲央，“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我跟梨樂是真的真的知道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一次機會？”雲央挑眉，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笑了兩聲，“我給你們的機會還少嗎？”

    誒？”

    一次次的放過你們，隻要你們乖乖的回凰武大陸不就好了，非要跑我這裏來刷存在感，我配合你們的演出，一次次走入你們布下的陷阱裏，然後繼續看你們醜惡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一些東西的嘴臉。”雲央眼底全是對白凝雪的厭惡，“這些還不夠？如果當初我真的計較你們的背叛，你以為你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在我麵前蹦躂？”

    你身後的那些勢力我不管，若是我想管，他們也奈何不了我，無論怎樣，我都是被光明神庇護的人，你們那點計量……嗬。”

    一聲輕嗬蘊含著的輕蔑讓白凝雪臉色變得跟梨樂差不多，她咬了咬牙，“說了這麽多，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們。”

    原諒你們之後呢？”雲央逗弄著止風，血池看了，有點不爽的飛到她的手背上，用手點了點她。

    轉手逗弄血池，點了下它的腦袋後，對白凝雪說道“其實你要做什麽我並不知道，你本來是神魔之子的一顆棋子，按道理來說，既然被神魔之子看中了，那你應該也從他那裏得到了不少好處，那些好處應該不比我青石大殿裏的差。”

    還是說，你貪得無厭？覺得他給少了？想要得到更多？”

    不是！不是這樣的！姐姐！你聽我說！”白凝雪急忙否認，她確實是跟神魔之子合作了，沒錯！可是，她那麽對她，真的不是貪圖青石大殿裏的東西啊！

    你說。”

    我……”心裏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可真當她要聽她說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口。

    內疚、自責、無能為力的感覺統統都在這一瞬間瘋狂的湧了上來，在雲央那冷淡到比看陌生人都不如的視線下，她崩潰的跪在了她麵前，幾乎是跪趴在地上跟她認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要說的隻有這個？”雲央用有些聽膩了的語氣對她說道“無趣。”

    雲央眼底閃過一絲猩紅，看著白凝雪的頭，在梨樂驚恐到不敢置信和r充滿興奮的眼神下，抬腳，踩了上去。

    額頭磨破了皮，白凝雪雙手握拳，忍住了想要抬頭的欲望，等著她開口質問自己。

    央……”

    梨樂的聲音有些抖，他確確實實是被這樣的雲央嚇到了，記憶中的她無論發生了什麽，也不會有這樣殘忍的一麵，竟然……竟然用腳踩上了曾經最疼愛的人的頭？

    嗯？什麽事？”雲央轉頭，似紅寶石一般的血瞳讓梨樂一陣眼暈，“你、你的眼睛……”

    又不是沒有見過，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我變成這樣真的要謝謝你們。”人總要在發生一些事情的時候才會成長，他們的做法隻是讓自己更加看清了這個世界罷了。

    我……”梨樂詞窮了，他不知道要怎麽跟這樣的雲央交流，他充滿歉意和難過的心裏甚至因為這樣的她，有了一絲失望。

    就好像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被什麽東西弄髒了一樣。

    梨樂在雲央麵前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雲央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失望？

    他有什麽資格對她失望？

    心底的殺戮之氣越來越濃鬱，僅有的一絲理智叫自己竭盡全力的克製。

    雲央勾唇輕蔑的笑了，“不過話說回來……”

    她低頭，看著還被自己踩著的白凝雪，“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是在z市裏麵拉攏人心嗎？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更不要說是這麽巧的出現在血池的身邊？

    加重了一些力道，聽到對方吃痛的抽氣聲時，她漫不經心的問道“該不會是你又跟神魔之子聯係上，知道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然後找血池商量著怎麽反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