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被暗靈說到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才能夠引起雲央注意的白凝雪隻能無助又可憐的對著雲央喊了聲姐姐。

    雲央丟下手裏的東西站了起來，揉了揉肩膀，對暗靈說道：“去找找這個基地的實驗室，裏麵如果有正在研究的實驗體就直接摧毀掉，至於那些參與到實驗裏的人，抹掉他們的這段記憶和才能，讓他們繼續做普通人。”

    “主人打算終止實驗？”

    “他們的出發點是毀滅人類，如果這個位麵的人類真的滅亡，對我們會有影響。”雲央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人類驟減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必然會引起位麵的不平衡，天道會發現這裏的異常，到時候知道另一個高級位麵的人出現在這裏，不管我們有著什麽樣的理由，都會被天道自行判定成禍亂。”

    “被強行清除掉嗎？”暗靈皺眉，“可是這完全是這裏的人類自己在作死，憑什麽怪罪在我們身上？”

    “天道不會管這些。”雲央看了眼暗靈，然後看向地麵上的屍體，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引起這樣的後果，天道先入為主的話，我們隻能吃啞巴虧。”

    暗靈有些發燥的揮動著翅膀，“我這就去，主人在這裏多小心一點。”

    離開前，暗靈還看了眼白凝雪。

    見礙事的暗靈已經離開，白凝雪笑著上前兩步，雙手緊張的抓著衣角，像初次遇見那般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姐姐，我會幫姐姐的，如果姐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跟你說？”雲央斜睨了她一眼，就像看一隻當人去路的渣滓一般，“好讓你繼續破壞我的計劃嗎？”

    “姐姐，能不能相信我最後一次？我是真心的想要幫你，你的契約獸們都不在這邊，留在身邊的戰鬥力根本就沒有炎狐它們厲害，我……”

    “行了，別說了。”雲央對白凝雪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麽幾句的話感到厭煩，“要麽滾，要麽安靜。”

    “對不起……”白凝雪聽到她冷凝的語氣就知道她並非是在開玩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說了句對不起後，就垂頭喪氣的跟在她身後。

    隻是沒走兩步，就聽見雲央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有些驚訝的抬頭，還沒對上她的視線，就聽到她說：“不要跟在我身後。”

    “可是……”

    “聽不懂人話嗎？”雲央稍稍皺眉。

    “不是，對不起，我會離你遠一點的，如果有需要就叫我，我一定會幫你！”

    雲央轉過身，看都沒看白凝雪一眼。

    白凝雪繼續跟在她身後五步以外的距離走著，斂眸掩住眼底複雜的情緒，跟在她身邊這麽久，當然知道她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後背是留給信任的人走的，讓她不要走在她後麵，不就是不信任她，已經把她視為敵人了嗎？

    為什麽她都道過這麽多次歉了，還不肯原諒她？雲央隻是半魔化而已，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墮魔，七情六欲還在，她就應該原諒她的啊？

    白凝雪怎麽也想不明白，如果是真的在乎，那就算是犯天大的錯，也會原諒的不是嗎？

    如果雲央知道白凝雪此時的想法，估計也隻能無語了，三觀扭曲成這樣，說什麽都沒用，即便是打罵，也隻會減輕對方的罪惡感，讓作惡的那一方得到心靈上的一種滿足。

    看到有點瘋癲的白凝雪，雲央覺得她可能是真的已經瘋了吧。

    因為之前雲央布下結界的時間點掐的很準，被結界保護著的這些人並沒有發現剛剛的異常，當他們看到雲央和白凝雪從那棟隻有基地裏有頭有臉的人才能進出的大廈裏出來，也隻是好奇的多看了幾眼這生麵孔，心想著管理層什麽時候又加了新人進去。

    不知道這個人的能力是什麽？跟在她身後的人是她的保鏢嗎？

    眾人的眼神都很隱晦，不過以雲央的實力，想要發現他們的偷窺還是非常簡單的。

    這些視線都沒有惡意，雲央也就沒有去理會，等她走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正巧被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本來是要撞上的，但雲央反應敏捷，多過去的時候，還順手扶了一下嬰兒車。

    肚子裏還懷著一個的女人挺著大肚子，不好意思的看著差點被她撞到的人，道：“抱歉，我著急回家，所以走的快了些，你沒受傷吧？”

    “沒有。”雲央鬆開手站在一旁，白凝雪見了，也連忙退到一旁，給這個女人讓路。

    雲央的這種舉動跟她麵上表露出來的冷不相符，這也讓那女人放鬆了下來，“請問你住大廈幾層啊？我在二十層，歡迎你來做客，喝杯茶也好。”

    “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雲央不做多糾纏，反倒是白凝雪在她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主動對那個麵露失望的女人說道：“你別難過，姐姐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我代她向你道歉。”

    女人覺得有些奇怪的看了白凝雪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雲央的背影，她以前也算是個有點小名氣的明星，圈子裏見過的套路多了去了，白凝雪這種簡直就是小兒科。

    想做白蓮花抹黑別人？還叫那個人姐姐？

    想到這裏，女人笑了笑，“她的性格怎麽樣我不清楚，但你的性格……我算是知道了。”

    “什麽意思？”白凝雪的表情有點僵硬。

    “像你這種段位低的白蓮花我見了多了，先不說人家是什麽性格，光是從她條件反射的幫我穩住嬰兒車，還看了眼我寶寶有沒有被嚇到後退到一旁的行為，就知道她是個很溫柔的人了，而你……”女人不屑的笑了笑，“說到底你是她什麽人？你代她道歉？有問過她同不同意，你有沒有資格？真是搞笑。”

    女人說完就走，一點猶豫都沒有，這讓當街受到侮辱的白凝雪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心思去維持，陰沉的模樣叫路過的人看了都選擇性的往旁邊靠了靠，一點都不想接近這個女人。

    白凝雪咬咬牙，小跑追上了雲央，收拾了一下心情後，對她說道：“姐姐，剛剛那個女人撞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