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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不蠢？

    輕到仿佛能被風打散的三個字像一把利刃紮進了白凝雪的心口，她臉色蒼白的笑著雲央：“你以前不就是這麽做的麽？不管是什麽人，哪怕是路邊的乞丐，你不也是這樣對待的嗎？我有做錯？”

    “所以說你這是在……模仿我？”雲央狀似有些驚訝的說道：“當他們能夠給我信仰之力，而你刷那些人的好感，能給你什麽？”

    “你是為了從那些人身上得到信仰之力才會這麽做的？對他們微笑，對他們好，給他們食物和金錢？”白凝雪仿佛不願意以前那個聖潔如神明的人是出於有目的去做一些事情，“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雲央接著往前走，現在的白凝雪就好像一隻瘋癲的，卻能聽懂主人話的狗。

    她隻是隨便撩撥兩句而已，這個內心充滿矛盾的人就開始不對勁了。

    或許是長久以來的壓抑讓她不願意麵對現實，逃避的時候又抱著一種希望得到原諒的期待，反反複複，最後就變成這樣，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一麵嫉妒，一麵悔恨。

    這兩種情緒交替著的白凝雪在麵對她的時候更加充滿了矛盾，真正要瘋掉的話……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是……什麽樣的？”

    白凝雪被這樣的一個問題給問懵了，她身體裏就好像有兩個自己一樣，一麵醜惡的說著雲央虛偽！惡心！一麵充滿悔恨的說著雲央是世界上最純淨無暇，最純粹的存在！

    “我、我不知道……？”

    把這個問題想了很久的白凝雪最後隻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從喜歡、敬仰、崇拜、尊敬，到嫉妒、占有、毀滅，她給自己加載的東西太多了，多到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心裏負荷！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她抱住頭蹲了下去，而雲央則是一直往前走，沒有要停下來等她的意思。

    等雲央走出了一段距離，白凝雪發現她是真的不會再等著自己，遷就自己後，咬了咬牙，起身追了上去，“我知道你這麽說隻是想讓我認清現實，但是我不認！我相信你會原諒我的！我相信！”

    “那就隨你吧。”

    雲央從來不會強求誰去做什麽事情，白凝雪像這樣做，那就讓她這樣做好了，總歸不會衝突到自己的利益

    已經把一個人看透之後，對方想做什麽，差不多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最主要的是，那個次天道……如果真要對付起來，她也不會畏懼。

    畢竟已經打傷過它一次，第二次再對上，那就是賭命了吧？

    她不會輕易出手，次天道亦然。

    誰憋不住，誰輸。

    白凝雪繼續跟在雲央身後，隻是現在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放低了姿態，讓人覺得她在雲央這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這會兒她仿佛撿回了以往的自信，即使臉色還不是很好，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變化很大。

    跟炳獒他們會合的時候，他們在見到這樣的白凝雪時，都驚訝了。

    炳獒自覺站在雲央身後一點的地方，一點也不避諱的問道：“是不是你對她說什麽了？”這種情況他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得到提點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精神麵貌。

    “算是吧。”雲央嗅到炳獒身上的血腥味時，道：“釋放凶性了？”

    “沒有。”炳獒知道她在說什麽，“隻是有個別幾個不太聽話，稍微給了點教訓而已。”

    “你跟白凝雪留在這裏，過幾天我會派人過來接替。”雲央下了命令後，就把血池招了回來，道：“我們去滅z基地看看，是麻煩就清除了。”

    “對了，這裏如果還有誰敢反抗，或者搞了什麽小動作，就直接殺了，必要的話，把屍體掛外麵也可以。”雲央看著白凝雪冷冷一笑，“有人還覺得我是以前的我，我想稍微刷新一下這個人對我的一個錯誤認知。”

    “明白。”炳獒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已經低下頭的白凝雪，然後對雲央說道：“你自己過去要小心，我覺得次天道它們應該會有動作。”

    “嗯，你也是。”

    發現這個基地並沒有什麽特別值得在意的東西而準備轉移目的地的雲央帶著還維持著人形的血池離開了這裏，而被留下的炳獒和白凝雪相互看了一眼，後者苦笑著，含淚說道：“你是不是跟她一樣也不願意相信我了？”

    “其實有些話我一直都想說。”炳獒看著白凝雪，道：“最該哭的那個人沒哭，而你這個始作俑者，卻哭的比該哭的人還多。”

    一句話，讓白凝雪睜大了雙眼，眼淚溢滿了眼眶，也沒有掉下來。

    那模樣，怎麽看，怎麽可憐。

    而炳獒卻是失望的看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我不會再……幫你了。”

    白凝雪看著炳獒離開的背影，頭微微上揚，眼淚從眼角滑落，呢喃道：“是啊……最該哭的那個人……沒哭……”

    “而我卻……”

    “看這個樣子她似乎還真的挺有悔意。”藏在結界裏的血池看著這樣的白凝雪，平淡的話語中沒多少感情，“主人還是在意她的想法？”

    “不是在意。”

    “那為什麽還要回來看她？”

    “我隻是好奇她能夠做到哪一步，事實卻讓我有點失望，除了利用眼淚，她一無是處。”雲央加固了結界，“出發。”

    “是。”

    異空間。

    橙黃的光球在次天道的虛影旁懸浮著，“次天道，白凝雪根本就不值得我們這麽冒險。”

    次天道看了眼已經無法顯現出人形態的法則，道：“那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在你管理的那個位麵，還有誰能夠為我們所用？”

    “這……”事到如今，已經不得不跟次天道為伍的法則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她對雲央的感情還不夠穩定，她如果要背叛我們，順應了雲央，那對我們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啊！”

    “已經走到這個地步，還怕死亡？”次天道已經無所畏懼，“放心吧，雲央雖然還是那個白凝雪心中的信仰，但是……她的嫉妒心和自私早晚會把那份信仰衝垮，到時候……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