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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前光明聖女也不掙紮了，慢慢地順著血球裏的力量變成了通體紅色的人形，“你以為我沒有辦法衝破你的桎梏？”

    “那你倒是衝破一個我看看呐？”雲央自信的看著她，道：“你能衝破的話早就衝破逃走了，還需要掙紮那麽久之後才沒辦法的跑出來跟我說話？”

    “光明神這一次選擇的人果然……不錯啊……”前光明聖女帶著歎息的說道：“我這麽利用你，你還不殺我？”

    “不是不殺。”雲央眨了下眼睛，道：“你的力量這一次是完全已經被你消耗光了，等我的力量散去，我想你也撐不了多久了。”

    “你為什麽會知道？”前光明聖女被她道出了這些也不再動怒，反倒是有些平靜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她。

    “鏡麵幻境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做出來的，要不是這個山巔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我也不會想到是你擺了我一道。”

    雲央看著她，道：“畢竟你隻是一抹殘念而已，就算要把最後那點剩餘力量用在幻境上，那也是有限製的，比如……你選擇死掉的地方。”

    “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注意到了。”它有些頹敗的低下頭，“我也隻是抱個僥幸心理，以為事情過去這麽久之後，你不可能記得，畢竟你還有那麽多敵人，而我是當著你麵消失的存在……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你錯了。”雲央很認真的看著她，“你是光明神選擇過的人，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在我眼裏，都不可能市微不足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被誰利用做了這種事情，但我還是會按照我的方法辦事。”

    因為是光明神曾經選擇過的人，也為光明神殿做過很多事情，所以雲央在生活中可能跟它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她心裏依舊會記得有這麽一個人存在過。

    “算不上利用，我隻是想……再活一次罷了。”

    “再活一次？通過……這種方式？”雲央挑眉，似乎有點不能理解曾經那麽聖潔的一個人為什麽會淪落成這樣。

    “不然呢？我現在連魂魄都不算，還能怎樣？除了找你這樣被神明祝福過的人當容器來修複靈魂以外，我還能怎樣？”

    它很沮喪的說著自己的痛苦，“你們不能理解，也不可能理解，如果魂魄足夠完整，我墮魔也能塑造人身，可現在……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了……”

    雲央就看著它抱著頭蹲下去開始抽噎，因為是被她的血液禁錮的，所以哭出來的眼淚都是血滴，一點點的抵在地麵上，又似有意識一般的回到了她的身體裏。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麽？”

    “把次天道它們吞噬了，不就好了嗎？”雲央的笑容裏透著一股誘人犯罪的惡意，“你吞噬它們，而我也少了兩個死對頭，不是挺好嗎？有了它們的力量，就算你不是完整的魂魄，僅僅隻是一抹殘念，那又怎麽樣呢？”

    “重活為人，不如變成讓世界位麵都無法壓製的強大存在不好麽？隻要你不破壞天道的規矩，甚至幫助天道監管位麵，天道不但不會抹除你的存在，甚至有可能給你成為次天道的機會。”

    雲央繼續誘惑著它，“你覺得呢？是被我抹殺掉，永永遠遠的消失，還是聽我的，吞噬掉已經走上邪路的次天道它們，成為……能夠好好活下去的強大存在？”

    “你想想，你吞噬了它們之後，擁有的力量就算我不說，你也能夠想象得到，到時候，在不違背天道規定的法則之下，你在這個位麵簡直就可以為所欲為。”

    前光明聖女在雲央的誘導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抽噎，安靜的聽著她的話，完後，她說道：“我……可以吞噬它們？”

    “它們總會在蓄力之後再一次找我麻煩，到時候我可以幫你把它們打成重傷，到時候你再跑出來吞了它們不就行了？”

    雲央說這個的時候就像談論天氣一般那麽隨意，“不過你在吞噬的時候也要注意被它們反噬，畢竟……它們也是很強大的，你意誌力若是夠堅定，倒不是什麽問題。”

    “成敗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你自己決定。”

    “我同意！”它不想死在這裏，雲央已經給它鋪路，它……它可以試著拚一拚！

    “很好。”雲央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它說道：“那就麻煩你跟我定下一個契約，不要想著跟我說什麽資格條件，你現在……一無所有。”

    “……我知道。”

    於是，前光明聖女的殘念在被雲央誘導之下，與她定下了契約，契約的另一個額外條件讓它有些詫異，卻也因為自己以前的身份並沒有反感，隻是愣了一下後就答應了。

    雲央看著停在自己肩頭的那抹外人看不見的靈體，道：“還不快點把這裏的東西撤了？”

    “這好歹是我花了不少精力做出來的東西，就不能多留一會兒嗎？”

    “你想多留一會兒？”雲央眸色沉了沉，“我的那麵小鏡子好不容易才修得了人形，而因為你的關係，讓它自我封印，修為倒退變不回人形的話……”

    “撤就撤！反正你是跟我定了契約的，你可別反悔就是！天地法則會看好你的！”

    “哦，你怎麽稱呼？”

    “我……”它猶豫了一下，“你叫我阿重。”

    “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要了？”

    “反正沒有人記得我，我也會通過你說過的方法得到重生，重新變回人類的樣子我也不會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何必糾結一個名字？”

    阿重自嘲的意味很重，說的卻也不無道理。

    “隨你吧。”對於別人的事，雲央不會糾結太多，“你自己想辦法隱藏起來，如果被它們發現你的存在，你知道的。”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去你的空間躲躲呢。”阿重半開玩笑的這麽說道。

    “你覺得我會信任你？”雲央斜睨了它一眼，“你們的算盤盡管打，我若猜錯了，算我輸。”

    “……嗬，你還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