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安頓好女人之後，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下樓。

    “凡凡，倩倩會不會懷上了？這症狀有點象我當初懷你時候的樣子，整天就想睡覺，吃東西沒胃口。你明天帶她到醫院去檢查檢查？”

    張凡剛一坐下，張母便小聲說。

    懷孕？

    張凡表情一怔之後兩眼瞬間變得象星星那般明亮，“是呀，她說老是想睡覺，吃東西沒胃口，每次都是強迫自己硬咽下去的，不過，沒看見她嘔吐.......懷孕不都是要嘔吐的嗎？”

    “我的傻兒子，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表現會不同的。你先告訴媽，你們有沒做什麽避孕措施？”

    張凡猛然意識到，自己和花花每一次親熱完全沒想過要做避孕措施，花花也從來沒有要求過，i每一次都是情不自禁，水到渠成，感覺是那樣美好。

    張母見兒子搖頭，頓時滿臉興奮，好象媳婦懷孕一定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肯定是有了！我就要抱孫子了！老張，你注意到沒？我們剛從國外回來的那段時間，倩倩胃口可是不錯的，人也長胖了……她是最近才吃不下去東西的….一定是懷上了！”

    “懷沒懷上，問問倩倩不就知道了嗎？或許隻是累的，出去玩也很辛苦，你不要寄予太高希望….反正他們還年輕，隻要決定了想要孩子，遲早的事。不必過於緊張。順其自然。不過，張凡，你最好還是明天帶他檢查。就是沒懷孕，也可以以問問醫生怎麽樣把身體調理好。你媽想抱孫子都要想瘋了。”張父說。

    “你自己不想？搞得好象就有一個人想要抱孫子似的。有人比我還急哩。”張母白了一眼老伴，笑著說。

    張凡看著爸媽，兩眼卻掩飾不住內心裏的激動，他放下碗。

    “我上去了！”

    “等倩倩睡醒了，你問問她，隻要弄清楚她大姨媽來沒就知道了。”張母笑著給兒子傳授經驗。

    張凡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想象著花花懷孕的樣子，肚子一天天滾圓起來，他的骨肉會在她的肚子裏慢慢長大……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頓時變得柔軟無比，同時，他又有些自責，假如她真的懷孕了，自己最近幾乎每晚都那樣…..那樣如饑似渴，如癡如醉地要著她…..這樣會不會傷著她肚裏的寶寶？懷孕初期，醫生是不是要求禁止同房…….

    張凡輕輕推開門，輕叫了兩聲。

    “花花，花花！”

    沒有應答。

    張凡先站在門口屏息聆聽，女人的呼吸綿長均勻。他慢慢地輕輕地走到床邊，在黑暗中注視著床上躺著的這位女人。

    她蜷曲著身子，右側，兩隻手臂重疊在一起，伸向枕頭邊。

    他知道，如果自己躺在身邊，她的兩隻手便會握住他的手，或者把頭枕在她的胳膊上。

    張凡俯下身子，一雙深邃的眼睛裏滿是柔情，他盯著女人看了好一會，慢慢將臉貼上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柔的一吻。

    女人的臉動了動，嘴裏發出夢囈般的呼喊

    “張凡！”

    “嗯，花花，我在這，睡吧，寶貝！”張凡將嘴唇貼在她的耳朵根上，悄聲說。

    如果她不是這麽累，如果她不是有可能已懷孕在身，他現在又想去親吻她那片總能讓他心悸的嘴唇，然後……

    不能再呆在她身邊了，必須要控製一下自己對她身體的這種渴望。張凡在床頭邊呆立了一會，聽著女人平穩的呼吸，慢慢往房門口走去…..

    劉小倩是在淩晨三點多鍾的時候被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感弄醒的，她感覺到下腹有一種下墜的疼痛感，她哼呀了一聲。

    躺在身邊的張凡一個激靈。

    “花花？你怎麽了？”

    “我肚子不舒服。”

    張凡忙開了房間的燈。燈光下，劉小倩的臉變得十分蒼白。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張凡說著，已下了床，到衣廚去幫女人拿衣服。

    “不用。好象是大姨媽要來了。”劉小倩忽然說，然後下了床，往洗手間走去。

    張凡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有一絲絲失望湧上心頭。

    “你確定是大姨媽來了？”他跟在她身後，見她進了洗手間，便在門口等。

    ……..

    “張凡，你幫我拿條內褲過來，在衣廚下麵的抽屜裏。”

    “是大姨媽？”張凡從打開的門縫裏將一條綿質內褲遞給女人，問。

    “應該是吧。”女人懨懨地說。

    幾分鍾之後，劉小倩捂著肚子出來。

    她也有一點失望，楊纖纖還沒來，自己怎麽就來了？內褲上有一點見紅，但她覺得這顏色好象和以住大姨媽不同，鐵鏽色而且隻是有那麽一點點。腹部的痛卻還是隱隱約約。

    以前來大姨媽的時候不會痛的呀。

    “肚子還痛不痛？”張凡見女人臉上還痛苦的表情，直接彎下腰，打橫抱著她，走到床邊，輕輕放下，幫她把被子蓋好。

    “我下去給你煮點紅糖水。”

    “不了，我躺會就好。”劉小倩拉住男人的衣袖，說，“沒事的。”

    “乖，我很快就上來。”張凡在女人的臉上輕輕拍拍，小聲說。然後匆匆往樓下走。

    。。。。。

    第二天早上，張凡起床的時候見女人仍然熟睡著，不忍心打擾她，在床頭櫃上放了一張留言條，在額頭上留下輕柔一吻，戀戀不舍地拎著包去上班。

    “凡凡….倩倩還在睡？你問過她沒有？是不是懷上了？”張母拉著兒子，一臉期待。

    “沒來，她大姨媽來了。讓她在家休息幾天，我給她請了假，媽，等她醒了，你弄點紅糖水給她喝。”

    “哦…”

    張凡見母親明顯失落地表情，他安慰說，“媽，等她長胖點就容易懷上了。她最近胃口都不太好，不怎麽吃東西，你叫陳媽弄個清蒸魚，這個有營養。”

    “好，好，她愛吃什麽，我就叫陳媽做什麽，這孩子就是太瘦，女人想懷孕，不貯存點脂肪哪行？你以前也太縱容她了，都瘦成什麽樣了，還整天減肥，不吃主食….”

    “媽，以前我哪管得住她，她又不聽我的，再說，她壓根就不想要孩子…..”

    “也是…..她現在是真的同意給你生孩子了嗎？”張母有些不放心。

    “她說要給我生兩個孩子呢，要讓我兒女雙全。”張凡臉露笑容，無不得意。

    “兒女雙全？那最好了….兒子，那你得加油！”

    “知道了。”

    “那你快去上班吧，老周已把你爸接走了。我跟陳媽商量商量，弄什麽給媳婦吃…..”張母笑嘻嘻地朝兒子揮揮手，向廚房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