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霸道的再次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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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真是聰明的……讓人忍不住想掐死你。”陽寒麝說著,白了朱雪槿一眼,後微微低垂了頭。朱雪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總算沒有發出那麽強烈的讓人遠離的氣息,朱雪槿不由得走近幾分,微微歪了頭,想要看一看陽寒麝的表情。

    誰知陽寒麝這個時候突然抬頭,這可是嚇了朱雪槿一跳,她連忙後退,見陽寒麝眼內並無任何責怪她侵犯之意,這才鬆了口氣,又對其道,“我想到目前為止,大皇子應該尚舍不得掐死我。畢竟,大皇子還有事情要與我商議。”

    “我有事情與你商議?”陽寒麝說著,語氣都比之前軟了不少,看得出,應該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信任你?”

    朱雪槿搖頭,倒也不在這個事情上與陽寒麝多做糾纏,隻繼續道,“想來大皇子該是為今日的封王一事有些低迷。明明軍功是您的,殷國也是您親自拿下、交給夏王的,何以封王封領地,卻對您隻字不提,而將一切都給了八皇子。”

    “八弟是父王的嫡子,所有子嗣之中,第一個封王的便是最受重用、最得寵的皇子,這個榮譽歸八弟,我無話可說。”在朱雪槿麵前,陽寒麝並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他真正的心計;畢竟,他尚需要試探,就算朱雪槿已經探得他的心意,他也不可完全在其麵前表現出來。

    “天瑞哥哥臨死前,交代給我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萬事要以八皇子為先,”朱雪槿忽的這般說了起來,也第一次在陽寒麝麵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就算是為了守護與天瑞哥哥的誓言,我也要力保八皇子坐上夏王之位。”

    “此事不需你力保,父王所有子嗣之中,誰都清楚,這未來的夏王之位該歸屬誰。”聽完朱雪槿的話,陽寒麝難免有些心寒;如果朱雪槿確定自己一定要站在陽和煦那方的話,他就不得不對朱雪槿出些狠招才行了;既然不舍得讓她人死,就得學著讓她心死——反正必須要死一個,事情方可有眉目。

    “大皇子若將此事想得開,那席間夏王所言之事,便不是您想對我說的了?”朱雪槿抬著眉頭,這般問了句,一雙大眼之中,似乎如清澈的湖水一般,倒影著天空中的明月。

    “自作聰明,”陽寒麝嗤之以鼻,似乎情緒也恢複了些,又多了幾分冷漠,對其道,“我隻是知道了些事情,想要告訴你而已。”

    “高侍衛功夫極好,這宮中若有事想要滿國大皇子,怕還真是有點難。”朱雪槿這般說著,說完之後倒也覺得自己失言了,雖然這話她是沒有半分嘲諷之意,不過聽在陽寒麝耳中,不知適合滋味了。

    陽寒麝倒是看起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是繼續冷冷道,“你可記得上次在盛京,榮天瑞忽然對你告白一事。”

    一提到榮天瑞,朱雪槿的心嗖的一下,好像刮進了一股淒涼的風一般,弄得她半天連動彈都動彈不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恢複了說話能力,這才紅著眼對陽寒麝道,“這件事情,大皇子也知道?”

    “當時一定弄得你措手不及吧,尤其是一轉頭就看到了八弟的工夫,”陽寒麝沒有回答朱雪槿的問題,而是接著道,“這世上,當真有那麽巧的事情嗎?”

    “大皇子這麽說,是何意思?難不成天瑞哥哥是故意為之?”朱雪槿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榮天瑞對陽和煦是如何效忠,從他臨死都要將陽和煦托付給自己,便看得出,他怎麽可能那樣的傷害陽和煦的心呢?

    朱雪槿的表情,好像在把她的心事一點一點的都寫了出來;陽寒麝自然讀得懂,這也沒什麽不好懂之處,他蹙了蹙眉,接著道,“榮天瑞不會這般做,他對八弟的心,日月可鑒。他是為其他人而這麽做,是受那人的吩咐,方才如此。”

    “那個人……”朱雪槿思忖了會兒,再度抬眼的時候,已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四皇子?”

    “正是。”陽寒麝說著,又負過手去,道,“四弟這些年一直是八弟背後的軍師,八弟一切以四弟為主。我與你說此事,並非其他目的。隻是覺得,你與其覺得我有心思爭皇位,不如多去觀察一下四弟。有些時候,越信任的人,越會背叛你,而且萬一他背叛,你會萬劫不複。”

    看來自己當日第一次見過陽寒麝之後,與榮天瑞說過的話,也悉數被高品軒聽了去,且傳到了陽寒麝的耳朵裏。朱雪槿倒是也不覺得臉紅,隻接著道,“我不過是個女子,所做的一切分析也是婦人之見,大皇子不必在意。而夏王宮中子嗣如何爭權奪位,也不是我一個遼國的平民女子可以左右的了的。我隻知道,我要保護八皇子這一點,便足夠了。”

    陽寒麝頷首,倒是沒有多說其他;他今日與朱雪槿說的也足夠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究竟有沒有達到。正思索著的工夫,朱雪槿再度開了口,可說出的話卻與之前的南轅北轍,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般,“其實……雪槿還想問,大皇子如今可有妻室?”

    “嗯?”陽寒麝反應了半天,才確定了朱雪槿的問題,後扭過頭,借著月色,都能看到他臉上的諸多疑問;這個問題,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詢問,而且還是個小姑娘家這麽問他。

    “就是……大皇子是否婚配?”朱雪槿抓抓頭,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的話,但凡她能鑽進去,她早就一下子鑽進去了,這會兒,她可是臉都要紅到脖子根兒了。

    “你要嫁我?”陽寒麝望著麵前頭都要埋到胸口的朱雪槿,隻能想到這麽一個可能性;也不知為何,這句話問出口之後,他倒是第一次也有些害羞的情緒,臉色微微赧了起來。

    “不是不是不是。”朱雪槿又搖頭又擺手的,頭發都因為搖頭的劇烈而弄得有些散亂了,一陣風吹過,掉落下來的發絲輕輕拂在陽寒麝的手背上,弄得他有些癢;但聞朱雪槿繼續說著,隻是聲音越來越小,“就是想問問,大皇子可否有心上之人……”

    “如今我隻想保衛夏國,並無他心。”陽寒麝說著,倒也是心裏話;按照如今的發展,夏王之位離他越來越遠,他那裏還有什麽心思婚娶。所以雖然是夏國的大皇子,所有皇子之中年齡最大的,但卻一直並未婚配。

    陽寒麝這麽說,便是並無未婚妻。朱雪槿稍微鬆了口氣,眨眨眼,又問道,“那……今日席間,所有人都對我姐姐青睞有佳,大皇子覺得我姐姐如何?”

    提到朱雪丹,陽寒麝的眉頭總算鬆了些,也不自覺的微微揚了嘴角道,“朱雪丹的確是個極隱忍的好姑娘,從她的身上,能夠看到我的影子。”

    “那夏王說的,要我姐姐嫁一位皇子的話,大皇子覺得,誰最合適?”朱雪槿進一步這般問道。

    陽寒麝幾乎想也不想便立即答道,“那是父王的決議,與我無關,我更加不會插手。”

    怎麽才給個甜棗吃就打了這麽大一棒子,這陽寒麝的心還真是難懂。朱雪槿摸了摸下巴,不過好歹從陽寒麝的表情中,看得出他並不討厭朱雪丹,不討厭,便會有點喜歡吧?正常男子,見到朱雪丹,都會產生一點喜歡的。念及此,朱雪槿心中倒是有了幾分打算,最後試探著道,“若夏王下旨,要大皇子您娶我姐姐,您可願意?”

    “父王的旨意,無人可違抗。”陽寒麝這般說著的工夫,已經有些不耐煩;畢竟朱雪槿再三試探他這種兒女情長的問題,而非是談論國家大事,這讓他覺得著實無趣的很,“你要問的,就是這些嗎?”

    “不錯,而且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朱雪槿恢複了笑嘻嘻的樣子,臉也不紅了,脖子也不紅了,看起來比之前倒是正常多了。

    “無聊。”陽寒麝一甩手,扭頭便走,一麵走一麵冷漠道,“跟緊了,若你在這裏走丟了,別哭著找我。”

    “是!”朱雪槿一拱手,後大跨步的跟在陽寒麝身後,兩人都沒有發現的是,當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陽寒麝已經沒有任何反感或厭惡的情緒,反而覺得很平常了。

    ***

    是的,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清楚明白的知道,朱雪槿必定不會為自己所用;自己之後做的一切一切,不過是為了要朱雪槿不為陽和煦所用,讓自己的成王之路上,少一些荊棘而已。可如今,事情似乎已經開始向著他並不想的方向開始發展,他是從何時開始,竟然對朱雪槿心存希望,想著有一日,她能夠堂堂正正的為自己而對抗陽和煦?

    陽寒麝啊陽寒麝,你是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天真。念及此,陽寒麝的心再度冷了下來,對上朱雪槿的眼神時,那幾乎看不到的柔情更是變得完全消失,他的語氣冷到了冰點,道,“那我們盡可以鬥一鬥,朱雪槿,若你做的太過,或許,你自己的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我走到這一步,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況且,為和煦而死,我——”朱雪槿對上陽寒麝的目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樣,竟一字一斷的說道,“死而無憾。”

    陽寒麝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比臉更冷的,是他的心。他幾乎是扭頭就走,步履極大;就連守在門口的高品軒,都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記著陽寒麝的話,繼續等著朱雪槿出來,才一道離去。

    就這樣,三人一前二後的,路徑倒是統一的往景陽宮而去;陽寒麝兀自進了寢宮,朱雪槿則往薛南燭的房間而行,高品軒盡管有些擔心陽寒麝,可還是跟著朱雪槿的腳步,幾乎寸步不離,這讓朱雪槿有些惱火,卻無話可說;也讓薛南燭半天摸不著頭腦,看著臉色極差的朱雪槿,又有些害怕一直站在朱雪槿身後一言不發的高品軒,所以隻能提溜提溜轉著那雙大眼睛,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盡管在薛南燭這裏可以留許久,不過到了深夜,還是要回寢宮。朱雪槿極不情願的起身,拜別薛南燭後,在她滿是擔憂的眼神中就這般離了去,而高品軒也在朱雪槿關上寢宮門之後,默默離開,隻要朱雪槿進入了陽寒麝的視野,便不再需要他的跟隨,他若一直跟著,反倒會讓陽寒麝反感——跟著陽寒麝這許多年,朱雪槿與朱雪丹這對姐妹,是對陽寒麝而言最特別之人,他對朱雪丹是喜歡,或許可以說,這世上的男子,會不喜歡朱雪丹這樣的女子的,幾乎不存在——陽和煦算是一個奇葩了——但是對於朱雪槿,高品軒感覺到的是,陽寒麝是又愛又恨又惜,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所以也折磨著陽寒麝,同樣也折磨著高品軒。

    一進入寢宮的內間,便也是二人的臥房,朱雪槿便嗅到了一股巨大的酒味。她微微蹙起眉頭,陽寒麝飲酒過後,總是讓她心有餘悸,畢竟那一次那樣瘋狂的蹂躪她,就是在陽寒麝的酒後。朱雪槿甚至想著不如就睡在寢宮外頭,好歹也是可以在太師椅上蜷縮著,也算是安全的;隻不過不待她回身,陽寒麝已經聽到聲音,冷著一張臉打內堂而出,直直的就奔著朱雪槿過了來!

    一股巨大的酒氣席卷朱雪槿的同時,她被陽寒麝攔腰抱起,任她如何捶打陽寒麝的背,陽寒麝似乎都感覺不到痛一般,就這麽把她扛進了內堂,扔在了床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感。朱雪槿甚至還來不及起身的工夫,便被陽寒麝一下壓在了身子底下,那帶著酒氣的霸道的吻很快堵上了她的唇,有些粗糙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遊移;朱雪槿當真猶如驚弓之鳥,情急之下,唯有重重的咬了陽寒麝的嘴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