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楊鑄童鞋,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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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室內,
幾個工作人員踩在梯子上,認真的操控著麵前的小黑箱子,細細的“雪花”從中間噴射出來,下方的地麵已經鋪上了厚厚一層雪白。
一身青黑緙絲道袍的楊鑄坐在一處整塊青石雕刻的桌前,上麵擺放著一座刻滿星圖的青銅鈁(fang,大型方狀盛酒器。)和一個青銅雙耳杯;
隻見他臉上三縷長須,帶著通天長冠,咋眼看去,竟然也有了幾分仙氣,隻不過此刻他臉上依舊帶著痞痞的不耐煩,倒是頗有些沐猴而冠的感覺;
身後,坐落著一座用泡沫雕刻的石窟,咋一眼看去,仿佛斜插入地的劍鞘。
嗯,這座石窟肯定要經過後期加工,不然也太lo了點;
一眾演員,不管今天有沒有戲的,紛紛跑過來圍觀,不管他們心裏信不信自家導演會演戲,吃吃瓜總是好的,
其中更是有些曾經被折騰的要崩潰的演員,用充滿惡意與期待的眼神看著場中的楊鑄,不求別的,隻要能讓這隻魔王出出糗,自己那半年的罪就不算白受!
嗯……如果到時候允許拍照就更好了,簡直可以當心理幹預道具啊!
………………
有些戰戰兢兢的坐在導演椅上,看著演員已經就位,
伸出頭,對著楊鑄一臉討好地說道“楊導,那……就開始?”
楊鑄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開始了,
這個臨時主導演脖子縮了回去,咬了咬牙,就要喊“開始”,卻發現自己嗓子有些發幹,手腳都有些哆嗦;
再度伸出頭,苦笑道“楊導,還是你下令吧。”
已經進入了狀態的楊鑄聞言,差點沒一口沒憋上來;
狠狠瞪了一眼,開口喊到“場記計數,《誅仙》第19場,第一鏡,5個數後開始!”
“三、二、一,action!”隨著場記打板,各個機位開始緩慢移動了起來……
鏡頭裏,楊鑄全然沒有剛才的痞氣,危襟正坐在石凳上,左手扶著右袖,右手行雲流水般地拿起長柄漆勺,在青銅鈁中舀起一勺濁白的酒液,緩緩注入青銅雙耳杯中,
一套動作正規正據,但配上那肢體的韻律,卻又飄逸非凡;
出乎大家意料的,楊鑄此刻的表情卻與手上的動作形成巨大反差;
隻見他平視的眼睛瞳孔散亂,有些空洞無神,仿佛壓根底沒去看自己的酒液是否有灑出;
眉頭微鎖,仿佛在思考什麽難題;
半晌後,楊鑄的眼睛恢複了一絲神光,單手拿起雙耳杯輕輕嘬了一口,無聲地歎了口氣,眼皮微耷,神情有些許落寞……
忽然,飾演水月大師的配角出現在他麵前;
楊鑄似有察覺地抬頭,剛開始抬頭的一瞬間,表情未變,雙眼瞳孔迅速收縮,綻出精芒;
接著,令所有人合不攏嘴的情況出現了,
正當楊鑄的頭抬到45°,餘光正好能看到眼前之人的時候,他雙眼中的精芒迅速消失,瞳孔恢複正常,
然後,在頭抬到60度的時候,原本落寞的臉部表情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解,重組成一幅溫文爾雅的臉孔。
打量了眼前之人兩眼,然後用一種中平雄渾的聲音問道“水月師妹來我藏劍峰,可是有何要事?”
水月原本肅穆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柔和,盈盈施禮後說道
“昨日見田師兄收了張小凡為徒,師妹心中甚是羨慕;”
“正巧前些日子下山,遇到一個女童,資質甚是出眾,便帶了回來,”
“今日冒昧拜訪掌門師兄,便是打算告知掌門師兄一聲,然後便要正式收徒了。”
楊鑄眼珠略略轉動,然後露出一絲好奇之色“師妹既要收徒,收了便是,為何要特意告知於愚兄我一聲?”
水田臉上的笑意有些奇怪,似乎帶著些許壓抑的興奮“我覺得,還是讓掌門師兄看上一眼比較好。”
說罷,反手把藏在身後的女童一攬“雪琪,前來拜見掌門師伯。”
一個容然俏麗可愛的七八歲女童乖乖地跪下磕首“雪琪拜見掌門師伯。”
楊鑄見了女童,臉色大變,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驚駭失神的樣子,竟然是呆住了;
水月看著楊鑄這幅樣子,嘴角露出一絲瘋狂而得意的笑容,也不理會,徑直帶著女童轉身離去,
隻有那個女童時不時地好奇回望那仿若石雕的“掌門師伯”;
“cut!”就在此時,楊鑄開口;
然後跑到鏡頭前看了看鏡頭回放,感覺還可以,便點了點頭,又跑回原位;
………………
“場記計數,《誅仙》第19場,第二鏡,5個數後開始!”
“三、二、一,action!”
鏡頭裏,楊鑄半晌後才仿佛回了神,咧開的嘴角露出一種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雙目卻空洞茫然,仿佛神智依舊在另一個世界裏遊蕩;
緩緩回了回神,臉上有些猶豫,最終還是伸出略有些顫抖的右手一招……
“cut!”
“上道具!”
道具人員把一副畫卷送到了依舊保持不動的楊鑄手中;
………………
“場記計數,《誅仙》第19場,第三鏡,5個數後開始!”
鏡頭裏,一卷有些破舊的畫卷出現在楊鑄手中,上麵布滿了灰塵;
他臉上露出一種糅合了期望與害怕的神情,眼神有些躲避,但最終還是略有些哆嗦地打開了那卷畫,動作之輕柔小心,仿佛生怕損壞這幅畫卷一絲一毫似的;
隨著畫卷展開,一副笑語盈盈少女的畫像出現在眼前,仔細一看,與劉菲菲有九分相似,卻也跟剛才那個女童有著七分相同;
楊鑄臉上露出無限溫柔,眼中卻透出無限哀傷,右手輕輕靠近畫中女孩的臉龐,卻仿佛極為膽怯,怎麽也不敢摸下去……
“cut!”
“這條過了,準備下一場!”楊鑄看了看回放,隨口對著工作人員吩咐道。
這時候,一旁看熱鬧的小白兔、林師兄妹和劉菲菲圍了過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boss……你以前演過戲?”小白兔一臉好奇地問道。
楊鑄恢複了那痞痞的樣子,任由工作人員幫他取下胡子,隨口回答“沒有啊,我之前唯一能跟演戲搭上邊的,就是小學二年級六一兒童節的大合唱。”
“楊大大,那你是怎麽做到的?聽說你也沒去參加演員培訓啊。”林圖一臉不可思議。
“切~!我是導演好不好,既然能指點你們演戲,自己出馬演個角色不是手到擒來?”楊鑄嗤笑一聲,臉上卻全是嘚瑟。
“哼~!他肯定是私底下偷偷練習過了,指不定是從去年就開始練了,不然不可能演成這樣!”林可染氣鼓鼓地說道。
自己累死累活地練習演技,結果演出後被各種挑刺,這家夥平日裏懶得跟豬一樣,結果一上場就驚爆眼球,還有沒有天理了!?
楊鑄心情不錯,也懶得懟她,於是盯著她上下打量,不斷地摸著下巴,仿佛在盯著一個獵物似的。
林可染莫名緊張起來“你……你要做什麽?”
楊鑄邪邪一笑“我私下苦練演技二十多年,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嗯……我在想,是不是該殺人滅口了!?”
眾人一頭黑線。
小仙女噗嗤一笑“師父,你才多大啊就苦練了二十多年的演技,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天生戲精?”
楊鑄翻了個白眼“好好說話,不帶罵人的啊!”
正自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時候,忽然走了過來
“楊導……”
“你戲本上不是寫著這一段完了後,你會舞套劍,唱首歌的麽;”
“所以……”
“您是不是忘了??”
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鑄咳了咳,臉上一紅,其實他倒並不是忘了,隻是今天吃瓜群眾有點多,他嗓子委實算不上多好,就想著別出醜了,直接把這一段掐了,反正也不影響劇情;到時候再去找個嗓子好點的人唱出來,配到電影裏去算了。
旁邊的人聞言,紛紛鼓噪起來,尤其是跟楊鑄鐵熟的那幾個,他們可是知道這貨的寫歌水平,妥妥的一絕,
而今竟然是有楊鑄親自下場一展歌喉這麽一出,他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自己可從來沒有聽過他唱歌是什麽樣的。
被一堆人鼓慫,楊鑄有些下不來,隻得悄悄使了個眼色,眾人頓時明了;
等十多分鍾後,那些吃瓜群眾走了七七八八了,楊鑄才讓工作人員再次給自己貼上胡子,
然後從地上的包裏取出一個u盤,遞了過去
很有眼界地接過u盤,插入一個音響;然後跑過去把大門一關……
楊鑄等工作人員就位後,先是補拍了兩個動作,
然後拿起一把造型古樸的劍,開始踩著八卦,緩慢而充滿韻律地舞動起來,
在楊鑄舞動劍身的一瞬間,音響裏開始穿出一陣雄渾大氣的音樂,
極短的前奏後,楊鑄張口,略顯沙啞和幹涸的男聲傳出
“傾我一生一世念,來如飛花散似煙;”
“夢縈雲荒第幾遍,細雪紛紛去天邊;”
“醉裏不知年華限,當時月下舞連翩;”
“又見山巔雲如雪,幾輪春光蔵枯顏;”
“清風不解語,翻開發黃書卷,”
“夢中身,朝生暮死一夕念;”
“一樣花開一千年,獨看滄海化桑田;”
“遺笑忘川一千年,幾回知伊返人間,”
“千載相逢,如初見……”
………………
歌曲很短,隻有三分鍾左右,
但一眾人仿若電觸,曲風的雄渾壯瑰自不用多說,偏偏歌詞極盡奢華和纏綿,有幾句更是沁入了大家心扉;
而楊鑄的聲音雖然並不算好,但那有些沙啞的煙嗓演繹出來,多了一絲蒼涼,更有種說不出的哀傷與留戀
“傾我一生一世念……”小白兔兩眼發光,有些癡了
“醉裏不知年華限……”林圖神色有些複雜;
“幾輪春光蔵枯顏?”柳豔有些難受;
“清風不解語?夢中身,朝生暮死一夕念?”林可染喃喃自語;
“一樣花開一千年,獨看滄海化桑田?”劉菲菲心裏有些堵;
一時間,一群人各有神色,看向楊鑄的眼光,也是複雜無比……
ps這首歌是《雲荒隻如初見》,其實這才是我古風的入坑曲(貌似暴露年齡了。)
雖然是由“中華一番”的插曲“萬裏の長城”填詞而來,但是當初這詞是當真驚豔到我了。
另外,小樓童鞋是我最佩服的古風填詞人,改她的詞,我壓力賊大,並且也改的一點都不好,如果各位書友有更好的句子,我立馬更改,
還有這首歌也是小樓為數不多自己下場唱的歌曲之一,雖然她聲音有些沙啞,氣息比不得專業歌手,但這首歌的味道我認為是唱出來了;
就跟喝茶一樣,“茶無絕品,適口為珍;”這句話一樣使用於聽歌,大家各自喜歡就好。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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