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誅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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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一個月的苦苦等待後,張越廷終於等到了《誅仙》首映日;

    擠在一堆早已等候在電影院休息廳中的人群,他擦了擦汗,這人還真夠多的啊,

    瞧了瞧屏幕上各廳的排片表,十四個放映廳裏,竟然有7個廳都是排著《誅仙》,他不由地有些咋舌,在《來自未來》、《星際戰爭》兩部美國大片的同期夾擊下,這部電影還能拿到如此高的排片率,背後的實力當真是不小。

    忘了說了,今天是國慶,也是《來自未來》、《星際戰爭》、《誅仙》三部電影同時首映的日子;

    看了看比平常電影貴了一截,高達39元的票價,張越廷隻能祈禱,希望這長達130分鍾的電影,真的值得上這票價吧,

    還有,也希望這部投資5億的國產大製作,能夠真抵得住好萊塢大片的攻擊……

    跟隨著一群人進入了13號放映廳,張越廷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拿手扇了扇風,這秋老虎太厲害了,即便有著空調,他也仍舊有些熱。

    三分鍾後,室內燈光暗了下來,照常看了一波廣告,畫麵一黑,電影開始了……

    ………………

    夜晚,

    一處燃燒著的村莊,四處橫躺著剛剛慘死的村民,每個人的胸口,都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明顯是利器所傷;

    詭異的是,地上並沒有任何血跡,這些村民身上也出現了明顯的幹屍跡象,仿佛這些血液被一隻恐怖的怪物吸食殆盡。

    一雙破舊的芒鞋出現在畫麵,隨著鏡頭上拉,一個披著袈裟的瘦弱身影出現。

    看著一地屍體,劉勳那略呈苦相,但無限慈悲的的臉龐出現在觀眾麵前,他一臉不忍地搖了搖頭,

    仿佛發現了什麽,俯身仔細觀察了村民幹屍般的遺骸上的傷口,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然後不斷微微左右瞟動的眼神裏,不由自主多了幾分戒備。

    隱隱間,一個充滿恐懼與無助的小孩嘶哭聲傳來……

    劉勳側耳一凝,然後極為矯健地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未幾,隻見一個年約歲,一身布衣的男孩出現在劉勳眼前,隻見他坐在兩具屍體旁邊抱膝抽噎,

    見到陌生人,小孩立即身子一側,小手緊緊抓在地上的石塊上,淳樸的小臉上,滿是見到陌生人的驚惶與防備。

    而那死死咬著嘴唇,緊皺的眉毛,莫名添了幾分堅毅。

    劉勳步伐緩了下來,掃了小孩一眼,然後一聲輕歎:“阿彌陀佛!”

    小孩看他沒有惡意,便鬆開了手中的石頭,重新雙手抱膝,盯著麵前的屍體,咬著嘴唇,眼中充滿悲戚。

    劉勳盯著小孩仔細看了一會,眼中露出一絲欣賞,

    抬起頭來,遠處一座巍峨衝霄的大山出現在劉勳視野,

    他兩條長長的白眉死死糾纏在一起,仿佛在思考一個難以理解的問題,

    然後,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很奇怪的微笑,像是嘲諷,又像是釋然,然後瞬間即逝。

    當即閉眼盤膝坐下,一陣陣的佛咒從他嘴中念出,

    瞬間,劉勳及小孩和那些村民屍體出現在另一個次元空間,一條條仿佛佛門壁畫似的圖案出現,如同帷帳一樣,將所有人包裹在其中;

    無數仿佛靈魂似的光點從村民屍體中脫離而出,最終化為彼此生前的模樣,一臉陶醉與幸福地被吸入壁畫之中……

    ………………

    看到這裏,張越廷眼前一亮;這個特效做的很有意思啊,看膩了那些什麽佛光啊、如來巨人之類的特效,眼前這一幕,反而讓他覺得更有範兒。

    還有這個老和尚,雖然剛才的那個笑容覺得有些奇怪,但總體來說,身上的高僧氣質當真是自己前所未見,

    要不是查過資料,自己差點就以為是導演請了個真正的得道主持來出演了。

    ………………

    等到劉勳睜開雙眼,次元空間頓時如玻璃般破碎,兩人再度回到現實;

    劉勳轉過身子,和藹地對著驚呆了的小孩說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看著他一臉的慈祥,臉上逐漸放下了戒備:“我叫張小凡。”

    旋即,他咬了咬嘴唇,噗通一聲跪下:“請大師收我為徒,習得神通,為我父母和草廟村全村鄉親報仇!”

    劉勳看著這張充滿仇恨的小臉,又看了看遠處的山峰,無奈歎道:“此處為世間第一仙派——青雲門範圍,老衲卻是不便插手。”

    忽然,劉勳的耳朵動了動,眼睛朝著天空某個方向瞟了瞟,

    然後看著一臉沮喪的張小凡說道:“不過……老衲既然在這屍骸滿地之處遇到了你,便是與你結下了一份因果。”

    輕歎了一聲:“我佛門最講因果,雖然我鑒於某些原因,不能收你為徒,但也不能放任你不管。”

    然後咬了咬牙,從脖子處解下一個紫銅色的林瓏小球,上麵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梵文:

    “這樣,這枚珠子乃我天音寺的秘寶,戴上後可羅漢佑體,諸邪不侵;”

    “現在老衲將此寶物賜贈與你,也算了了這份因果!”

    張小凡看著一臉慈悲的的劉勳,又看了看那微微閃著熒光的小球,麵露孺慕之色,沒去接小球,而是跪下磕了個響頭:“小凡不敢受此珍貴之物,隻求大師能收下我,哪怕做個小沙彌,每日侍奉於大師左右也好。”

    劉勳看著觸頭於地的張小凡,神色略有些複雜,但最終還是緩緩走了兩步,緩緩把小球係在張小凡的脖子上,並輕輕地將小球塞進張小凡衣服裏,貼身放好。

    張小凡抬起頭來,無比失望地看著劉勳,

    劉勳麵現無奈之色:“仙門之間,畫地而治;道佛之間,更是涇渭分明;”

    “此處乃青雲門治下,既然有邪魔作祟,青門中人少傾必然會派人查看;”

    “按照他們的習慣,見到唯一幸存的你,必然會收入門下,以作補償;”

    “因此,老衲非是不願收你為徒,而是不能收你為徒;”

    “否則……便免不了一番是非與爭執;更有甚者,刀劍相見;”

    “老衲的苦衷,小施主可知曉?”

    張小凡露出失望之色,但還是很懂事的說道:“小凡知曉了。”

    劉勳點點頭,開口說道:“此珠妙用甚多,但畢竟是我天音寺秘寶,佛道之間,成見頗深;”

    “為防青雲門知曉此物是我贈送之後,對你少不了苛責,也對老衲上門問責;”

    “因此,你萬萬不可說出此物的由來!”說道最後,劉勳麵色嚴肅無比。

    張小凡麵露緊張與不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劉勳不放心,一臉嚴厲地讓他立誓,張小凡乖乖照做;

    劉勳臉上這才重歸慈祥,看了看天空:“青雲中人想必即刻便到,你在此地不動便是;”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老衲先走一步了,告辭!”

    說吧,不管張小凡無比留戀的神情,揮袖而去……

    此時,一雙血紅的眼睛躲在屋簷之後,死死盯著劉勳的身影,一陣陣隱含著壓抑和痛楚粗重呼吸聲傳來;

    然後,咻地一下,消失不見;

    而正在疾走的劉勳,眼睛往黑影消失的方向撇了撇,然後再一次露出莫名的微笑……

    ………………

    “嗖”,“嗖”;

    夜晚的天空中,忽然兩道流星呈“之”字形出現,不一會兒便落在了張小凡的麵前;

    張小凡抬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青黑綃絲道袍的胖子道人和一個略瘦的布衣道人;

    胖子道人(孫健)皺著眉,看向一地的屍體,略有些滑稽的肥臉上,滿是怒火;

    瘦子道人翻看了幾具屍體,一臉凝重地在胖子道人耳邊說了幾句;

    孫健冷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對著張小凡說:“跟我回青雲門,將此事稟親身告給掌門師兄!”

    然後,瘦子道人提起張小凡,一個閃騰,便從地麵消失不見。

    ………………

    空中,瘦子腳下虛幻出【南方朱雀翼宿】的繁雜星圖,然後身體斜倒,虛幻的星圖與天空中的星星重疊,

    瘦子輕輕蹬著每一個星點,然後瞬間飄出極遠的距離;

    被風吹得隻能眯著眼的張小凡看著下方瞬間成為小黃豆的村莊,一臉驚駭,

    然後看著滿天的星空和逐漸出現在自己麵前無比巨大的山脈,表情逐漸變得向往……

    ………………

    看到這裏,張越廷睜大了眼睛,這才開場短短3分鍾,竟然就出現了兩種自己從未看過的特效創意;而且都是很有衝擊力,但卻看得很舒服的那種,

    如果後麵的特效鏡頭都是這個水平,哪怕劇情再爛,這門票錢花的也值了。

    ………………

    一座仙氣盎然,卻又威嚴無比的大殿中,站著數十個人;中庭內,張小凡一臉忐忑地跪著;

    “屠戮整個草廟村的凶手,你當真沒見到他長什麽樣子?”上麵坐著的道玄(楊鑄)眉頭微皺,輕輕撚著自己的下須。

    “是的,小子貪玩,在山神廟中玩累了才回到村莊,沒想到……”

    “那時候,凶手已經杳然無蹤了,小子並不知道凶手長什麽樣子。”張小凡一臉悲戚,下唇已經咬出血來。

    道玄(楊鑄)麵露一絲殺氣:“此等手法,必是魔教中人所為,傳我青雲令,讓正道各門協同調查此案,如有發現,必有重謝!”

    下方兩個青雲弟子領命而去;

    楊鑄看向張小凡,眼中略微閃過一絲憐憫,輕聲說道:“草廟村慘案既然發生在我青雲門治下,我等追殺凶手自無旁貸,”

    “而你小小年紀,既然舉目無親,不如投在我青雲門下可好?”

    張小凡叩首:“小子願意。”

    一個一臉嚴肅的女道士上前三步,施了一個道揖後,出口反對:

    “掌門師兄,草廟村數百居民皆遭毒手,而此子竟然能獨活;其中蹊蹺之處甚多;未必不是魔教中人的算計;”

    “以本座之見,不如靜待查明真相之後再收入門下不遲。”

    孫健出口:“胡鬧!這孩子才多大年紀,又一直生在草廟村,能跟魔教中人扯上什麽關係?”

    “再說,他就是一個凡人,等待查明真相後都多大了?”

    “待他年長幾歲,完全已經錯過了修行的年齡;不能得長生,進我青雲門又有何意義?”

    女道士不去理他,而是對著楊鑄再次作揖,臉色一正:

    “所謂【行小仁,則大仁之賊也】,”

    “我青雲門為天下第一正派,震懾宵小;無數外道欲滅我青雲而不可得;”

    “其中陰謀詭計更是層出不窮,我如今不過是防微杜漸罷了,”

    “此子究竟該如何處置,還請掌門師兄示下。”

    楊鑄雙眼微耷,眼睛在一臉肅穆的女道士和猶自憤憤不平的孫健身上環視了一圈,嘴角扯出一絲為難,最終用餘光掃了掃跪著的張小凡,眼中閃出一絲憐憫和自責,開口道:

    “水月師妹,你為我青雲門之安危披肝瀝膽,此中苦心我自然清楚;”

    “但我青雲門既以解救蒼生為宏願,自當庇佑芸芸眾生,做事不能如此畏手畏腳;”

    “我等且將此子納入門下,悉心教導;如若是如他所說,遭了此番無辜大難,數十年苦修後,覓得長生,自是還了我青雲門的虧欠;”

    “如若當真心懷不軌……卻也無妨,到時一劍斬殺了便是!”

    說道最後,眼睛微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無形的威壓讓眾人微微一凜,紛紛躬身稱是。

    楊鑄環視了一圈,見到無人反對,微微頷首:“既是我青雲門虧欠了此子,自然不能敷衍了事,當納其為二代弟子為是;”

    “隻是我平日裏事務繁忙,無暇抽空教導,不知各位師弟師妹何人願意照料此子?”

    一眾中年道士麵麵相覷,紛紛找理由拒絕,看得楊鑄微微皺眉,眼中隱含不滿;

    這時,一臉肅穆的水月上前施禮:

    “我道門雖不是佛門,卻也凡事講究因果;”

    “此子既然是田不易師兄從草廟村中救回,自是與田師兄有緣;”

    “況且大竹峰人丁稀少,為我七峰之最;近十年更是未曾有新弟子主動拜入門下,此子去了,倒也可以為大竹峰增添一絲人氣;”

    “如此一來,有了這個聰明乖巧的徒兒,田師兄的脾氣,應當不至於如此火爆;”

    “一舉兩得,豈不妙焉?”

    孫健環視一周,見眾人臉上隱有笑意,臉色脹紅,就要發怒,

    卻見楊鑄咳嗽了一聲,看向孫健的眼中略有揶揄:

    “水月師妹此番言語倒也有幾分道理,既然此子與田師弟有了些許因果……”

    神色一穆,低喝道:“田師弟!”

    孫健立即躬身施禮:“在!”

    楊鑄說道:“張小凡這便入了你門下,務必悉心教導,不得輕慢!”

    孫健臉上老大不樂意,但掌門發令,隻得躬身道:“是!”

    立起身後,看向張小凡的眼中卻滿是嫌棄……

    ………………

    山後某處高峰,稀疏細雪緩緩飄落,

    楊鑄坐在一處整塊青石雕刻的桌前獨自飲酒,神情略有些落寞,身後的石窟仿佛斜插入地的劍鞘;

    忽然,水月大師的道裙出現在他麵前;

    楊鑄抬頭,原本落寞的臉上迅速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水月師妹來我藏劍峰,可是有何要事?”

    水月原本肅穆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柔和,盈盈施禮後說道:

    “昨日見田師兄收了張小凡為徒,師妹心中甚是羨慕;”

    “正巧前些日子下山,遇到一個女童,資質甚是出眾,便帶了回來,”

    “今日冒昧拜訪掌門師兄,便是打算告知掌門師兄一聲,然後便要正式收徒了。”

    楊鑄有些奇怪:“師妹既要收徒,收了便是,為何要特意告知於愚兄我一聲?”

    水田臉上的笑意有些奇怪:“我覺得,還是讓掌門師兄看上一眼比較好。”

    說罷,反手把藏在身後的女童一攬:“雪琪,前來拜見掌門師伯。”

    一個容然俏麗可愛的七八歲女童乖乖地跪下磕首:“雪琪拜見掌門師伯。”

    楊鑄見了女童,臉色大變,瞳孔瞬間收縮成針,一副驚駭的樣子,竟然是呆住了;

    水月看著楊鑄這幅樣子,嘴角露出一絲瘋狂而得意的笑容,也不理會,徑直帶著女童轉身離去,

    隻有那個女童時不時地好奇回望那仿若石雕的“掌門師伯”;

    ………………

    半晌後,楊鑄才仿佛回了神,咧開的嘴角露出一種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雙目卻空洞茫然,仿佛神智依舊在另一個世界裏遊蕩;

    緩緩回了回神,臉上有些猶豫,最終還是伸出略有些顫抖的右手一招……

    黑影閃過,一卷有些破舊的畫卷出現在他手中,上麵布滿了灰塵;

    他臉上露出一種糅合了期望與害怕的神情,眼神有些躲避,但最終還是略有些哆嗦地打開了那卷畫,動作之輕柔小心,仿佛生怕損壞這幅畫卷一絲一毫似的;

    隨著畫卷展開,一副笑語盈盈少女的畫像出現在眼前,仔細一看,與劉菲菲有九分相似,卻也跟剛才那個女童有著七分相同;

    楊鑄臉上露出無限溫柔,眼中卻透出無限哀傷,右手輕輕靠近畫中女孩的臉龐,卻仿佛極為膽怯,怎麽也不敢摸下去……

    忽然,楊鑄右手一震,畫卷重新被卷好,靜靜躺在石桌上;

    狠狠喝下杯中的酒,楊鑄輕輕一彈,酒杯便如流星般嵌入一塊岩石中,

    右手一抖,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出現在手中,楊鑄拿著劍,踩著一種玄妙的步伐,緩緩舞了起來……

    此時,一陣略顯沙啞的歌聲從楊鑄口中傳來,說不出的哀傷與留戀:

    “傾我一生一世念,來如飛花散似煙;”

    “夢縈雲荒第幾遍,細雪紛紛去天邊;”

    “醉裏不知年華限,當時月下舞連翩;”

    “又見山巔雲如雪,幾輪春光蔵枯顏;”

    “清風不解語,翻開發黃書卷,”

    “夢中身,朝生暮死一夕念;”

    “一樣花開一千年,獨看滄海化桑田;”

    “遺笑忘川一千年,幾回知伊返人間,”

    “千載相逢,如初見……”

    隨著歌聲開始,鏡頭忽然拉遠,先是出現無數的淩空樓閣,再拉出仿若八卦盤一樣的藏劍峰,然後出現仿若北鬥七星的青雲七峰,最後再次拉遠,顯出無比瑰麗而又充滿仙氣的大好河山,

    大大的“誅仙”二字出現在熒幕,

    隨後出現一組組快進畫麵:

    柳豔、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以及五個年輕道人好奇地看著張小凡遞茶拜師,

    田不易接過茶後,喝了一口,然後隨意地把一本書籍和一把砍柴刀丟在張小凡麵前;

    張小凡朝著一根墨竹狠狠揮砍,柴刀被狠狠彈飛,竹身卻隻留下一絲白印,

    一旁的小姑娘樂得哈哈大笑,然後拿起柴刀在竹子身上比劃了一下,一刀砍出,竹子斷作兩截;

    看著小姑娘一臉得意的笑容,張小凡垂頭,露出羞赧的笑容。

    張小凡和小姑娘做賊似的抱著一隻野雞走向火堆,畫麵一轉,野雞烤好,小姑娘撕下一隻雞腿,然後想了想,大方地遞給張小凡,張小凡神色有些愕然,然後有些感動地接過了雞腿,看著抱著翅尖吭的小姑娘,木訥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不遠處,一個師兄正拿著骰子法寶施法,把烤雞的煙柱遮擋住,雙眼看著那隻烤雞,一副流口水的模樣;

    竹屋外,柳豔躡手躡腳地側聽,然後推門而入,把張小凡露在外麵,死死纏住的雙腳分開,然後把被子給他蓋好,又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暗黑處,孫健看著自己妻子的身影哼了一聲,然後走到竹屋窗戶處,看著熟睡的張小凡,露出不滿和嫌棄的表情,下一秒,卻伸手試了試風向,然後走到另一側,輕輕地將灌風的窗戶關上,然後屁顛顛地離開……

    直到此時,音樂才結束,主線劇情正式開始;

    張越廷從那美妙的歌聲中回過神來,看了看表,有些訝異地發現,這都過了9分鍾了,影片才正式開始?

    雖然感覺前麵埋下了不少線索,但是導演這個心髒可夠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