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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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終於下映了;最終本土票房來到了223億。
按照目前在島國、棒子國等地的市場反應來看,外圍票房怎麽也能再湊個億;
也算是個不錯的成績了;
而同期的兩部好萊塢電影,《來自未來》票房為89億;《星際戰爭》稍好一點,票房為108億;
但是對比當它們的前輩們,這個數字可謂是遠遠低於發行方的預期,再加上由於【三國激戰】產生的持續而高昂的宣傳費用,和被分出去的超高比例票房,這兩部引進電影可謂是基本上沒在華夏賺到什麽錢;
楊鑄和劉媽商量了一下後,並沒有延長秘鑰;
做人要知道分寸,既然在把兩部同期好萊塢壓下去的同時,還能獲得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成績;那就不要貪得無厭了;
真以為上麵的這個允諾隻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可以?
那是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按照《誅仙》現在的票房跳水率來看,即便是再延長一個月的秘鑰,配上追加大筆的宣傳費用,最多也就能再收割個六七億的票房而已;
為了這點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票房,去浪費上麵的一個允諾和來之不易的人情,那是傻子才幹的事情!
………………
連續忙了十多天,楊鑄這邊總算清淨了下來;
《生化危機2》已決定由楊肖掌鏡,主演萬靜,其餘演員由他自己選,最終由楊鑄過目;
《第二次蕭條》則是楊進掌鏡,所有的演員依舊如此操作;
就在昨天,接到了電影拍攝計劃表的小白兔淚眼汪汪地看著楊大官人;
不僅僅是即將又有好幾個月見不到他了,更重要的是,她由於劇情需要,又雙叒要去進行特訓了;
嗯……是格鬥動作的速成訓練,
為了不讓動作看起來軟綿綿或者發力感別扭,她不但需要學習格鬥姿勢,同時還需要鍛煉自己的爆發力和肌肉控製力。
自從出道以來就特訓不斷的小白兔終於有些崩潰,
在某個晚上,狠狠咬了身邊的男人一嘴,無比委屈地哭訴:“這種年年【備戰高考】的日子,我究竟還要過多久?”
楊鑄揉著肩膀的小牙印,齜了齜牙:“沒辦法啊,這些都是一個演員應該會的啊;”
“前麵的戲曲、古代禮儀、聲樂,都是基本功,好處你自己也看到了;”
“至於後麵學的柔術和格鬥嘛……”
“你要這麽看,學了格鬥以後,哪怕是樣子貨,出門在外也安全了許多,國外可不比國內,有些時候哪怕你擺出個架子,說不定也能救你一命!”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包裏那些新買的防狼噴霧劑和電擊器是做啥用的,”
“先別說你那些東西過不了海關,就算你到美國再買上一套,真到了遇到危險的時候,那些東西指不定還沒你隨意比劃幾個姿勢好使;”
“畢竟,對於美帝人民而言,我們是會功夫的【神秘東方人】!”
“不過話說回來,你膽子夠小的啊,這離開拍至少有一兩個月時間呢,不管有用沒用的,你就東西亂七八糟的買了一大堆。”
“怎麽滴,想要出國之前為祖國的市場繁榮再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啊?”
小白兔有些臉紅,嚅嚅的說道:“這不最近一直在看美國的新聞,心裏有些緊張麽?”
的確,以前還沒怎麽關注,連續看了好幾天新聞的小白兔同學才發現,美帝的社會治安遠遠沒有她以為的那麽好;黑幫組織多如牛毛,犯罪率向來居高不下,槍擊案更是屢屢發生;
而性格內向的黃色皮膚,則是處於生態鏈的最底層;在治安稍差點的地方,不管白皮膚還是黑皮膚,日常的歧視不說,沒錢的時候,更是經常把他們當做提款機。
想到這些,小白兔隻能點頭,在那些地方,多點保命手段總歸是有必要的,雖然已經聘請了當地的安保人員,但誰能保證,到時候就沒有意外發生呢?
要知道,各個劇組,尤其是美帝之外的劇組,可是本地黑幫眼中的肥肉啊!
不過過了一會兒,小白兔忽然死死盯著楊鑄,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忽然明白了,你為什麽要讓我學這麽多東西!”
楊鑄有些莫名其妙:“這不明擺著的事麽,就這,你還需要現在才明白?”
小白兔恨恨地說道:“其它那些東西自然是為了演員的必修課,”
“可是……你讓我練柔術和肌肉控製,根本是不安好心!”
“哼!荒淫無恥!”
楊鑄一愣,然後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起來;
柔術嘛,好處他自然是體會過了的,
但是這個肌肉控製,自己倒還真沒想那麽多;
於是,某隻決定再次體味體味柔術魅力的餓狼,顧不得小白兔的求饒,狠狠一口咬下……
………………
一個多星期後,
自從小白兔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後;
楊鑄也再度回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鹹魚生活,整天混吃等死;
沒想到還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呢,林可染便時不時地以“討教”的名義過來蹭茶喝,到最後竟然幾乎是天天都來。
本著“投以木瓜,報以瓊琚”的態度,楊鑄一開始還是蠻用心地跟她分享自己的各種論點,
結果很快就發現,這位大小姐跟本就是閑著無聊,過來混日子的,於是便逐漸敷衍了起來;
沒想到這位童鞋發現楊鑄整日裏天南地北地胡吹亂侃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越發來勁,開始跟他聊些八卦見聞,才過了幾天,竟然頗有幾分狗肉朋友的味道;
今天,這位狗肉好友非要拉著楊鑄出來,說是自己的一群朋友有約,讓他陪著自己過去。
楊鑄一開始找各種理由推脫,直到林大小姐允諾自己會偷偷“掃”一些家裏的好茶後……
………………
“就是這?”坐在明黃色的三叉戟副駕上,楊鑄一臉興趣缺缺地看著麵前這個位於某知名皇家園林公園深處的古式院落的會所;
“是啊,這是小穀子他們新找到會所,據說裏麵別有洞天呢!”林可染看了看上麵的金邊牌匾,又看了看那朱漆金釘大門,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了。
楊鑄嗬嗬一笑,也沒說什麽,
這地方他以前聽聞過,以前是某個王爺的府邸,算的上帝都明麵上比較有名的高端會所,
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商務接待,來這裏純粹隻為顯擺和聚會的話;
他隻能說,林大小姐的這群所謂的朋友,都是些還沒遭受社會毒打的雛兒。
進門後又開了一截,把車停在了一個廣袤無比的露天停車場,楊鑄看了周圍看一水的名車,一邊想著啥時候弄輛二八大杠停在這裏顯擺一下,一邊隨著林可染不緩不急地往前走去。
路過了幾處早已變得有些味道不正的殿堂,林可染紮進一道略顯偏僻的小道,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被柵欄圍起來的地方;
林可染從包裏取出一張小卡片遞給了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人家在便攜式查詢機上一掃後,便恭恭敬敬地領著二人入內了。
進去了後,楊鑄才發現,這丫的其實就是個湖心島,景色嘛,也算是不錯,除此之外,他也沒覺得這地有什麽稀罕的。
走到一處有著諸多大型玻璃的古式建築屋,二人走了進去,裏麵早就有七八個年輕男女在嘻嘻哈哈地談笑著。
楊鑄掃了掃,嗯,外麵看不出來,麵積挺大的,至少也有著300平米,裏麵也是極力複原辮子王朝的皇室風貌,到處黃燦燦的一片,配上一堆紅木家具,倒也有那麽點意思。
見到林可染進來,一群人紛紛過來打招呼,這位大小姐也非常熟稔地跟這群小夥伴們咋呼了起來。
“這位是?”一個身材還不錯的二世祖瞥了瞥楊鑄,向林可染詢問道。
“哦,他是我一個朋友,平時死宅的厲害,今天帶他過來見識見識人間的無限風景;”
“不然再這麽縮在屋裏不動彈的的話,我怕他早晚要得抑鬱症”林可染笑嘻嘻地解釋了一下。
楊鑄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小丫頭怎麽可能理解“宅”之一字的無上奧義,那是一種無比貼近自然之道的生活態度,懂麽!?
那個二世祖聽聞林可染頗有些親密的介紹,有些訝異地看了看楊鑄,然後一副紳士模樣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穀璋,家父【和光集團】的古淩誌;這位兄弟怎麽稱呼?”
楊鑄差點沒笑出來,穀璋?鼓掌?
你父母當初給你取名的時候怎麽想的?
不過看了看他眼中隱隱的那種對於【敵軍】的不爽,心下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林大小姐,然後一臉傻氣地伸出手來,與他握了握,然後用著略帶緊張的語氣說道:
“你好,我叫楊鑄,我是大華投資的一名普通員工,平日裏主要給大小姐打打下手。”
林可染聽到楊鑄的滿嘴胡話,隱蔽地抽了抽嘴角,這個鹹魚男就這麽不待見自己的朋友?
穀璋聞言,皺了皺眉,雖然搞不清楚林可染為什麽會帶這麽一個人進來,但眼中的別樣情緒消散的七七八八,依舊很紳士地客套了兩句。
與神色各異的一眾人紛紛打了招呼,楊鑄便一副很拘謹地樣子坐到了房間靠門的一角;
看著繼續笑鬧在一團的眾人,楊鑄笑了笑,心說這一票子二世祖至少基本禮儀還過關,沒那種鼻孔朝天的的情況出現;
不過事實上,這才是華夏富二代的常態;除非是乍然暴富,找不到北的那種,不然這些人不管情不情願,都要被逼著接受精英教育,或者隨著自己的父輩出入各種社交場合;不管你心裏怎麽想,表麵的基本禮儀總歸是要做的到位的;
至於網上寫的那些腦殘富二代……
看看就行,別當真,那種人並不是沒有,隻不過比例低的可憐;但凡在這圈子混上幾年,城府嘛,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的;要不然,按照華夏國情,指不定哪天就蹦躂不起來了;
………………
楊鑄舒舒服服地半眯著眼,似睡非睡;
忽然,門口被打開,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女聲傳來:“喲,這不是我們的楊大導麽,怎麽在這幹坐著?”
楊鑄睜開眼,卻發現是攏共沒見過幾次麵的司馬青措,穿著一身宋代漢服,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麵前;
有些不爽地瞟了她一眼,然後掃了掃一眾驚愕的臉龐後,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原來是司馬大小姐啊,您也來了?”
司馬青措先是一驚,然後有些懷疑地打量起麵前這個人起來,莫非是自己認錯人了?
這時,一個圓臉的年輕女人有些好奇地問著憋著笑的林可染:“可染,他不是你手下的員工麽?怎麽又成什麽大導了?”
還沒等林可染回答,楊鑄就搶先說道:“那是司馬小姐取笑我的,我就拍了幾部不入眼的小電影而已,還大導呢,就是用dv瞎拍的!”
司馬青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腹黑男口氣不小啊,還小電影?
你在華夏找出幾部真實投資超過5個億的“大電影”出來給我看看?
不過看著楊鑄的神情,她估計也明白了這家夥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雖然不知道他鬼鬼祟祟的圖啥,但心中終究看在林圖的情麵,再加上自己心中隱約有些忌憚,不敢開口捅破這張紙;
那個圓臉女人來了興趣:“我挺喜歡看電影的,你都拍過哪些電影?我看看自己有沒有看過。”
楊鑄想了想:“嗯……”
“《一碗炒飯引發的慘案》,看過沒有?”
圓臉女人聽著這個山寨味濃濃的名字,認真想了一下,搖搖頭;
楊鑄臉上露出微微的失落:“那《島上的兩個女人和六個男人》看過沒有?”
眾人聽著這個充滿著歧義的名字,臉上表情有些古怪;
圓臉女人臉上有些不自然,趕緊搖了搖頭;
楊鑄臉上很失望,有些期待地看著她:
“那……《他們都瘋了》這部電影你看過沒有?”
“可好看了,我還花了好幾千塊,請人做了點特效!”
眾人忍不住咳了出來,幾千塊的特效?那不是比五毛錢特效還要差幾個檔次麽,那玩意也能叫電影?
圓臉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再揭楊鑄的傷疤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而林可染和司馬青措則是看著一臉備受打擊模樣的楊鑄,麵容詭異地對視一眼,差點沒憋岔氣。
司馬青措到來了後,屋裏的氣氛更加熱烈;
不多時,司馬青措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茶藝,獲得了一番吹捧後,端著一杯茶,走到了楊鑄身邊;
眾人也不在意,在他們想來,無非是兩人認識,而且司馬青措剛才“傷”了楊鑄麵子,過去安慰一下而已,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手段常見的很,不足為奇。
楊鑄剛剛進入淺睡眠狀態,就忽然聞到一陣香風,立時睜開了眼,
看見是青馬青措後,他麵色如常,但卻有些嫌棄地往後挪了挪,
司馬青措輕輕把茶放在了楊鑄身側,然後皺眉問道:“你幾個意思?”
楊鑄一臉茫然。
司馬青措眼睛掃了掃身後,看見無人注意後,這才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這麽遭人嫌棄?”
楊鑄摸了摸鼻子:“你身上的殺蟲劑噴的太多了,我鼻子有點經受不住。”
司馬青措額上隱有青筋,她強自壓著聲調,惡狠狠地說道:“什麽叫殺蟲劑!?我這噴的是香奈兒5號!你懂不懂欣賞?”
楊鑄側眼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你有狐臭?”
司馬青措差點崩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才有狐臭!”
楊鑄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看著她:“沒狐臭你噴什麽香水?”
司馬青措看著這隻鋼鐵直男,一口氣差點沒上上來:“噴點香水怎麽了?我是女人!!”
楊鑄有些憐憫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然後拿起茶杯,輕輕地品了一口,卻什麽也沒說。
司馬青措死死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楊鑄,你幾個意思?”
楊鑄歎了口氣,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歎息【素華齋】空有皮囊,而且後繼無人呐!”
“可惜了我的那些配方了。”
語氣裏說不出來的惋惜。
司馬青措冷冷地說道:“少在那上綱上線的,我噴點香水,怎麽就惹您老人家這麽多埋汰了?”
楊鑄嗤笑一聲:“知道為蝦米歐美人會發明香水這種玩意麽?”
司馬青措皺了皺眉,她大概知道這個腹黑男想要說什麽了。
果不其然,楊鑄不等她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那是因為歐美人體味重,而且在近現代以前,非常不講究身體衛生,再加上他們的基因裏,狐臭的顯性因子比例比較高,極容易出現狐臭,這才發明了香水這玩意來噴在自己身上!”
“說到底,西歐發明香水,就跟咱們古代發明發油這東西一樣,本質上都是遮羞的東西!”
“所以,但凡真正講究的場合,看見你噴香水,或者抹發油,都會對你投來憐憫或者嫌棄的眼光;”
“在真正懂的人眼裏,你噴這麽濃烈的香水,要麽說明你有狐臭;要麽說明你壓根底就是膚淺的女人!”
司馬青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楊鑄看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裸地鄙視自己。
好不容易壓下胸口的上湧的那股怒氣,司馬青措冷笑著說:“全華夏、全世界的女人都在噴香水啊,有本事,你也去懟她們啊!”
楊鑄一臉嫌棄:
“第一,我隻說噴香水噴的太濃有問題,並沒有說噴香水本身有問題;”
“第二,且不論女人這種生物是什麽德性,你比我清楚;即便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如此膚淺,那又關我屁事!”
“要不是因為看在我在素華齋有點股份,而且你既是素華齋的繼承人,又是林圖的女人份上,我說都懶得稀罕說你!”
司馬青措差點肺沒氣炸,合著您老人家是看得起我,這才懟了我這一通?
“哼哼,多謝您老人家的看得起,小女子承受不住!”
“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了!”
司馬青措陰陽怪氣地拋下話,然後氣鼓鼓地離去了……
過了一會,林可染這才找了個理由脫身,坐到了楊鑄身邊,不無嗔怪地埋怨道:
“楊大大,你又怎麽懟人家青措了?”
“即便不看在她是我未來嫂子的份上,人家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您老人家能不能嘴下留德?”
楊鑄哼哼了幾聲:“平時也就罷了,但今天……”
“你看看你哥的女人,身為素華齋的繼承人,穿著高定版的漢服,卻噴著能當殺蟲劑使的香水,我不噴她,簡直天理難容!”
林可染有些糊塗:
“這是哪跟哪?”
“你別管人家是什麽身份,穿什麽衣服,噴點香水怎麽了,這不是社交禮儀的一方麵麽?”
楊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還社交禮儀?”
“你們當真懂這四個字?”
林家大小姐聞言,莫名地緊張了起來,認識這毒舌男這麽久,自然知道這是要懟人的前奏,連忙四下打量起自己的穿著起來,別到時候被牽連進去,那就極不美妙了。
楊鑄看了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額頭一黑:“別看了,你沒問題!”
林可染這才舒了一口氣,旋即有些好奇地問道:“青措哪裏做的不對了,讓你這麽不爽?”
楊鑄再一次嫌棄地瞥了遠處的司馬青措一眼:“哼哼,作為素華齋的繼承人,如果到時候真讓她走到台前,按照她這水平,我怕到時候丟人都要丟到國外去!”
頓了頓,楊鑄解釋道:“如同每個山頭的茶都有著自己的茶韻一樣,每一個完整的文明,都有自己的一套審美和禮儀規則;”
“比如說你,你今天穿的雖然比較隨意,但整體來說,走的是西式路子,所以哪怕你身上的香水噴的也比較濃,我也沒說你什麽。”
“但是你哥的那個女人不同,她既然是素華齋的繼承人,又穿著高定版漢服,那她就等於一小隻華夏文化的代言人,自然要按照華夏的審美和禮儀標準去評價她。”
“哼哼,你想想看,如果你在一個正式場合,看見一個島國人身穿和服,卻腦袋上扣著個【文明帽】,你會是什麽感覺?”
林可染略一思索,嘴角忍不住有些好笑:“那肯定是非常滑稽了,動不動,西不西的,活像一個小醜!”
楊鑄點點頭:
“就是這個道理;”
“你哥的那個女人,明明穿著代表華夏的漢服,卻噴著能當殺蟲劑用的西式香水;”
“在私底下也就罷了,如果在正式場合,是要被人家恥笑的,就像我們看到那個帶著文明帽的島國人一樣;”
“到時候,人家隻會覺得,現在的華夏文化很可笑,素華齋也隻不過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幌子品牌罷了。”
“事關我自己的利益和身為華夏人的臉麵,這東西我也能忍!?”
林可染這才明白,為何這個毒舌男剛才為什麽懟自己的發小;
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開口替司馬青措辯解:
“你好好跟人家說一下不就行了?”
“至於動不動就懟人家麽?”
“再說,華夏古代女子要麽鮮花香薰,要麽擇草入浴,這才竊得那一絲幽冷之香;”
“按照現在咱們國家的生活習慣,你讓人家怎麽達到這種水平?”
“大不了,我跟她說說,以後噴的淡一點就是了。”
楊鑄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噴的再淡也有問題,西方的香水不管前調和後調怎麽變化,終歸脫不了酒精這種基質;”
“別去聽信那些廣告和營銷號的忽悠;有了酒精,那出來的味道永遠是刺鼻而媚俗的,跟華夏古代文化的內含嚴重衝突!”
林可染有些無語,這家夥,有些時候就是太較真,偏偏還能給你扯出來一大堆道理,
當下有些無奈地問道: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人家不噴香水,然後天天在屋裏點一根檀香熏染吧,這也太為難人家了。”
楊鑄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這位酒肉朋友:
“早就讓你們多讀書了,你們非不聽,整天就知道瞎玩廝混,這下出洋相了吧?”
“誰告訴你古代隻能靠你說的那些方法產生香氣的?”
“眉墨、口脂、銀香球、胭脂膏、香囊、香印、香扇……”
“吞服的、畫臉上的、洗發的、抹的、染的、佩戴的、手裏拿的,應有盡有;”
“哪一樣不可以利用植物香氣產生冷香感?”
“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按照一定組合搭配,所產生的複合自然香感,又豈是區區一瓶香水能比擬?”
“至於這些東西最關鍵的製香工藝……”
“別的就不說了,《黑樓夢》裏,清清楚楚地記著十三種製香工藝;”
“她素華齋家大業大的,請不起一群專家專門一一試驗啊?”
“我看,完全是她們沒有這個意識,活該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沒有像樣的相關多元化子品牌!”
林可染先是愣愣地聽著楊鑄的大發厥詞,最後卻是眼睛越來越亮;
聽完後,她直接臉上露出狂喜:
“楊大大,你真的太有想法了!”
“前段時間,【黑樓菜】被複原了,說明裏麵關於工藝的內容應該都是可信的;”
“如果當真你說的那些可以替代香水、口紅的東西被複原出來;”
“這可是數千億的市場規模啊!”
“按照目前的複古風越來越烈,這些東西肯定有巨大的市場;”
“隻要占據5,不!3的市場份額,這就是一個妥妥的聚寶盆啊!”
“到時候,咱們大華投資參活進去,這些係列的產品一旦被研發出來,並被證明有有一番魅力後,咱們就可以趁著【複蘇】的輿論大潮,使勁地推廣一回,五年內,絕對能搶奪3的市場份額;”
“而且,隨著咱們華夏電子商務的發展,國際化肯定也是未來的潮流,”
“所謂【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咱們還可以狠狠割一波國外的韭菜……”
yy了足足五分鍾,林可染這才一臉激動地找她的發小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楊鑄有些牙疼的抽了抽嘴,
好像自己又在不經意間又給素華齋找了條發財的新路子?
丫丫的,虧了,應當收點谘詢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