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獨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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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外側,伊萬諾夫等人相繼匯合,看了看表,發現時間到了,楊鑄卻和另外兩名人員遲遲未到。
正自猶豫間,卻聽到軍營裏刺耳的警報聲響起,伊萬諾夫臉色一變,顧不得楊鑄等人還沒回來,立即按下了炸彈的遙控器。
隨著一陣陣巨響,軍營各處出現了巨大的爆炸,無數的彈藥殉爆夾雜其間……
………………
遠處,勳爵從望遠鏡裏看到了這巨大的爆炸,臉色一喜,但旋即通訊器裏傳來了伊萬諾夫的匯報,皺著眉的勳爵轉過頭來告訴身後的武裝力量,雖然美軍的軍火庫基本上報廢了,但是估計還有幾輛坦克沒有被破壞,自己一方在強攻的時候要做好嚴重受創的準備,
此外,對方的通訊室並沒有遭到破壞,此刻基地受襲的情報和求援信息肯定已經發出去了,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解決戰鬥的話,美軍的回援部隊估計就會到達,到時候就凶多吉少了。
幾名各村武裝負責人聞言,先是感謝勳爵做出的巨大貢獻,然後請他下達總攻命令,並對他說,殺死美軍,保護村民是他們最大的願望,至於是不是會全部犧牲在這,並不是他們所擔心的,隻是希望自己在臨死前,能多殺幾個美軍就更好了。
勳爵歎了口氣,也不多說什麽,便直接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
一時間,美軍基地外麵衝鋒聲大起,數百武裝人員如潮水般向美軍基地衝去;
這時,一片混亂的美軍基地裏,隨著長官的怒吼和命令,一撮又一撮的美軍士兵才胡亂拿起武器,順便找了個掩點,對著潮水般的阿富汗武裝人員反擊起來;
場麵一下子變得極為慘烈,雙方不時有人員哀嚎著躺在地上,或者直接腦袋變成碎西瓜。
正當阿富汗武裝人員攻勢受阻時,美軍的側麵卻忽然遭受了另一波火力的攻擊,卻是伊萬諾夫等人分別帶著一群人構築起了交叉火力。
頓時,美軍這邊傷亡大增,一下子無法構築起足夠的火力網,阿富汗武裝人員這邊的推進速度大大加快。
……………………
隨著時間的推進,美軍基地的抵抗越來越弱,阿富汗武裝人員在付出不少傷亡代價後,終於搶占了基地西側,而殘餘的美軍隻全部聚集在東側做著最後掙紮。
看著場麵戰況大好,時不時看著手表的勳爵卻眉頭越來緊。
隨著天色放亮,勳爵的臉色愈加難看。
果然,隨著第一縷陽光照進基地所在的山穀,一陣陣轟鳴傳來,美軍基地西側的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支足足有著8輛坦克的部隊,而坦克後麵,則是混雜著雇傭兵、正式部隊在內的一大群人,人數足足有500之巨。
勳爵臉色忽然變得很慘白,對著身邊人說,現在我們的情勢非常危急,敵人從基地西側過來,肯定是收到了相關命令,要與東側的美軍對我們形成夾擊。
如果東側的反抗火力一直保持在現在這個水平,我們到時候即便是受創嚴重,但也能撤出來;
但是,根據最開始的情報,美軍基地裏,應該還有幾輛坦克沒被破壞,而它們遲遲沒有出現,我怕是……
說到這裏,美軍基地東側忽然出現了2輛2a1坦克,並朝著阿富汗武裝隊伍毫無猶豫地噴出了炮彈。
…………
隨著美軍援軍的到來和坦克的出現,阿富汗武裝力量一邊頓時迅速陷入巨大的劣勢,
隨著炮彈的落下,不時有人被炸的稀碎,而受到重點關照的伊萬諾夫等人構築的火力點,則早已被擊碎,隻剩下伊萬諾夫和另外幾人到處東躲西藏。
………………
此時,躲在美軍基地裏某個角落的楊鑄緩緩醒來,他舔了舔自己因為失血而顯得蒼白的嘴唇,又齜著牙看了看經過包紮後,終於不怎麽流血的傷口,然後順著窗口朝外看去。
看著自己一方被坦克壓得抬不起頭的樣子和遍地的阿富汗武裝人員的屍體,楊鑄眼中露出自責而痛苦的目光。
狠狠一拳錘在牆壁上,楊鑄不再猶豫,略顯艱難地爬起身,朝著外麵略顯虛弱地蹣跚而去……
………………
這一旁,彈弓帶著幾個人,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輛2a1坦克,不斷地東騰西挪,想要繞到坦克的側後麵,
終於,借助著彈坑,他們逼近到了離坦克不到30米的地方,趁著坦克停車瞄準的一瞬間,彈弓手一揮,一名成員抱著炸藥包以百米衝刺的距離向坦克飛奔而去,
“轟!”
幾秒種後,隨著一聲巨響,在付出了一名戰士生命地情況下,那輛坦克終於報廢。
阿富汗武裝力量一線見狀,不由地發出了陣陣歡呼,然後有樣學樣,紛紛開始組織起敢死隊,準備向其餘坦克發起衝擊。
美軍基地的長官從望遠鏡裏看到了這一幕,狠狠錘了下桌子,然後拿起通訊器,告誡各坦克車組注意人肉炸彈。
於是間,各輛坦克的速度開始降下來,車頂打開,一名車組人員探身而出,握住了車頂上的重機槍;而身後也出現了三三兩兩的美軍士兵守護在周圍,
一時間,許多準備有樣學樣的阿富汗敢死隊員要麽被坦克炮彈直接轟的粉碎,要麽被重機槍或者護衛在車身附近美軍手裏的武器擊倒,
損失了足足數十人,竟然再也沒有一輛坦克被炸毀。
正自阿富汗武裝力量等人紛紛皺眉,猶豫著是否應該實行“狼群戰術”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隻見他身形雖然略顯蹣跚,但是依舊靈活無比,隻見他如鬼魅般地閃過了陣陣彈幕,衝到一名犧牲的敢死隊隊員身邊,右腳一個輕挑,便將尚未損壞的炸藥包挑在了左臂裏;
然後身子微微下蹲,把重心降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的位置,然後獵豹般向一輛坦克衝去;
見狀的美軍士兵大駭,紛紛朝著楊鑄開火,但楊鑄的身體仿佛完全違背了物理原理,或急閃、或急停,或翻滾,把一眾子彈盡數躲過,到最後還直接掏出手槍甩了一槍,把車頂上的重機槍手直接幹翻。
於是,在一眾美軍呲眼欲裂中,楊鑄在離坦克側麵不足十米處,拔下了炸藥包的雷管引信,然後仿佛隨意地一甩,炸藥包便徑直從車頂重機槍手的屍體一側擦過,進入了坦克車內。
“轟!”
隨著一朵巨大的焰火,那輛坦克與周邊的美軍一起,化為了一堆黑炭。
而楊鑄見到這輛坦克化為灰燼後,也如負重地狠狠喘了幾口氣,略顯虛弱地按了按已經又有些許鮮血滲出的傷口後,瞄了下剩餘坦克的位置,再一次騰挪閃躲起來……
“轟!”
“轟!”
“轟!”
又是三朵巨大的焰火,不到十分鍾裏,楊鑄竟然憑借著鬼魅般的身影,一連又是炸毀了三輛坦克。
看著消失了許久的楊鑄再次出現在自己視野裏,而且憑借一己之力幹掉了將近一小半坦克,勳爵和其餘人頓時歡呼起來,反擊力度也陡然加大。
這時候,仿佛是受到了命令,剩餘的6輛坦克竟然兩兩為一組,湊到了一起,並且開始直接倒車,與後麵的增援部隊直接接觸,形成了三組讓楊鑄完全沒法靠近的防禦圈;
而與此同時,各大雇傭兵組織的精確射手和狙擊手在上麵命令下,紛紛把第一射殺目標錨定在了楊鑄身上,
於是,在無數子彈和炮彈的照顧,楊鑄像一隻磕了藥的土撥鼠,使出渾身力氣東躲西藏。
為了保護楊鑄,較遠處阿富汗武裝力量的成員和伊萬諾夫等人紛紛現身,朝著對麵美軍猛烈開火,以便分散對方的火力,
於是這一下,阿富汗武裝力量徹底落入了美軍圍點打援的圈套,美軍這邊的狙擊手和精確射手全然不為所動地繼續追擊著楊鑄,而坦克和迫擊炮兵們,則是好整以暇地將炮口對準了現身的阿富汗武裝成員們,
轟!轟!轟!
隨著坦克和迫擊炮的開火,阿富汗武裝力量這邊再次出現了大量的傷亡,連彈弓都被炮彈炸成了重傷。
目睹此慕的楊鑄呲眼欲裂,略一思考後,便做出了決定,隻見他從地上的屍體身邊隨手撿起了一把a,然後不撤反進,利用靈活的身子不斷換著掩體,然後抽空就是一梭子子彈,
就這麽著,竟然打出了“以一人之身,圍剿千敵”的壯烈感。
這一下,美軍這邊有些難受了,打到現在,原本還算空曠的營前土地上,已經盡是彈坑和車輛殘骸,這些東西都是非常好的掩體,而對麵的楊鑄除了身形如鬼魅之外,偏偏槍法也不算很差,每一梭子子彈打來,這邊人多勢眾的美軍總有一兩個倒黴蛋中標的。
於是場麵上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楊鑄不斷地靠近美軍和傭兵們,給他們時不時製造傷亡,而美軍和雇傭兵們又不斷地給遠處的阿富汗武裝力量們製造著不小的傷害。
但這種情況僅僅持續了三分鍾,隨著楊鑄距離的靠近,在越來越密集的彈幕下,他再也無法那麽容易地出槍了。
被壓製的無法抬頭的楊鑄忽然看見身邊不遠處一具美軍士兵的屍體上掛著兩枚手雷,臨機移動,一個迅速翻滾,把手雷摘在手中,然後一拉環,狠狠地朝著美軍扔去。
兩聲巨響,美軍這邊出現了不小的傷亡,並且開始有些混亂起來。
旋即對方受到啟發似的,一個個手雷也朝著楊鑄藏身地飛了過來,
楊鑄灰頭土臉的躲了了兩三波手雷,但終究還是被彈片再次掛上了幾個傷口。
對麵的美軍見到這招有效,在彈幕壓製之餘,又是幾波手雷飛了過來。
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手雷,楊鑄略一猶豫,然後一咬牙,無視眼前的彈幕,一個揉身,將即將落地的手雷抄在手中,然後一個抖手,手雷以明顯遠超來時的速度往美軍陣地飛去。
轟轟,美軍陣地再次出現不小的傷亡。
就這樣,楊鑄如土撥鼠似的在美軍視線裏神出鬼沒,如若美軍不扔手雷,楊鑄要麽就近從美軍屍體身上摸手雷扔過去,或者抽空一梭子子彈,如若美軍用手雷還擊,則楊鑄會冒著中彈的風險故施重計。
就這樣看似過家家,實則凶險無比的對攻下,美軍的傷亡快速擴大,而且士氣有逐漸崩潰的傾向。
然而就在此時,意外出現了,在楊鑄再次起身接雷的時候,一名一直死死盯著楊鑄的雇傭兵高手閃電般射出自己狙擊槍裏的子彈。
“啊……”楊鑄左臂的肌肉頓時缺了一大塊,連白骨都隱約可見。
而徒然遭受巨創的楊鑄,完全無法去接住近在咫尺的手雷,
即便生死之際,楊鑄忍著劇痛,一個翻滾,但手雷依舊在離楊鑄不遠處的空中爆炸。
巨響之後,楊鑄發出一陣痛入骨髓的哀嚎,
隨著煙霧散去,隻見楊鑄除了左臂幾乎盡廢之外,右臉上的肉也幾乎完全被炸飛,除了眼球已經完全消失外,一大片沾染著黑煙的森森白骨更是露在外麵,咋一眼看去,彷如地獄惡鬼。
美軍聽到這陣哀嚎,不由地臉上一喜,猶豫了一會後,一名上尉手一揮,十餘名美軍士兵站了起來,手裏拿著武器緩緩地朝著楊鑄藏身之地逼去。
痛的幾乎暈過去的楊鑄,在嘶吼了好一會後,一咬牙,用顫抖的手從隨身的醫護包裏抽出一劑嗎啡,然後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左臂上紮去。
紮完嗎啡後,狠狠喘息幾聲,楊鑄的表情沒那麽痛苦了,右手顫抖著拿起a,微微一探頭,發現逼近過來的美軍後,一聲嘶吼,又是幾個翻滾,幾梭子子彈打了出去,頓時美軍倒下了三四個。
然而由於身體畢竟受到了重創,楊鑄的敏捷性遠遠打了折扣,在翻滾過程中,大腿和左臂上又分別中了一槍。
躺在彈坑裏,疼得脖子青筋崩裂的楊鑄丟掉了已經沒子彈的a,哆嗦著摸出自己腰間的手槍,用牙齒上了膛,打算就這麽衝出去的時候,隨著身旁的一陣槍響,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楊鑄麵前。
右臂已經被炸飛、胸腹之間也有著彈孔的伊萬諾夫忍著疼痛,幾個略顯笨拙的翻滾後,來到了楊鑄身邊。
彼此間一兩句戰友間的嘲笑後,伊萬諾夫說本來自己過來是來救楊鑄出去的,但看現在這個樣子,楊鑄救不了,自己這樣子估計也得搭進去。
楊鑄慘然笑了笑,說道,那就像個男人,在死之前多殺幾個敵人吧。
伊萬諾夫搖搖頭,說為了止疼,自己給自己打了兩劑嗎啡,受藥效影響,僅剩的左臂已經瞄不準人了。
楊鑄自嘲似的笑了笑,說自己大腿已經使不上勁,左臂也廢了,要不然你背著我,然後你負責走位,我負責開槍?
伊萬諾夫想了想,竟然答應了。
於是兩人把身上的武器拿出來稍微整理一下,然後伊萬諾夫便用僅剩的左手夾著楊鑄,開始各種戰術翻滾,反而像美軍陣地逼去;
而一臉吃著灰的楊鑄則是一邊狠狠咒罵著伊萬諾夫的粗糙,一邊則是用僅能用的右手,借助掛在脖子上的a繩帶固定角度,朝著美軍不斷開槍。
就這樣,身手遠不及楊鑄敏捷的伊萬諾夫就這麽一邊戰術移動,一邊憑借著身上的防彈衣和強壯的身軀硬抗子彈;而楊鑄則是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僅有的右眼一眨不眨地瞄準射擊;整幅畫麵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和震撼!
遠處的其餘阿富汗武裝成員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顧不得危險,紛紛起身,朝著美軍陣地衝鋒而去,
而那些重傷無法衝鋒的成員,則是看著自己的隊友,掙紮著盤膝而坐,嘴裏朗誦著古蘭經。
看到無論是伊萬諾夫和楊鑄、還是遠處冒著炮火和彈雨不要命衝鋒的阿富汗武裝成員,美軍裏又是一陣騷動,許多從未經曆這一幕的士兵已經有了崩潰邊緣。
那些長官見狀,紛紛給那些有些崩潰的美軍士兵一巴掌,然後湊在他們耳邊大喊,讓他們開火。
阿富汗武裝人員雖然勇猛,但開戰至今,傷亡早已過半,僅剩下不到200人,而隨著美軍的炮火和密集子彈回擊,這200人很快隻剩下不到30人,
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一邊開著火,一邊朝著近乎十倍於自己的美軍衝鋒。
幾分鍾後,當最後一個阿富汗武裝成員倒地,而伊萬諾夫和楊鑄也身中數彈倒地,再也無法爬起來之時,
一名美軍士兵呆滯地站起身來,用一種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聲音問自己地長官和戰友,我們是不是勝利了?
得到長官肯定的答複後,這群美軍士兵才跪在地上喜極而泣。
正當美軍上尉長長吐了一口氣,走到伊萬諾夫和楊鑄身邊,看著這兩個已經神誌不清的家夥一邊皺著眉,一邊抽出自己的手槍時候,
“快看!那是什麽!?”一個美軍士兵幾乎崩潰的嘶吼驚醒了他。
隨著那個士兵指向的方向看去,隻見又是烏泱泱一幫人朝著美軍陣地奔襲而來。
再定睛一看,美軍上尉哀嚎一句上帝,那是什麽?
隻見奔襲而來的並不是什麽其餘的阿富汗武裝力量,
而是無數的阿富汗老人、婦女、甚至……最小隻有六七歲的孩子!
為首的,正是與勳爵相交甚歡的那個阿訇。
但讓美軍上尉更膽寒的是,這些人無一例外的眼裏帶著無比的仇恨和堅毅,以及……胸前腰間明顯綁著的土質炸彈!
看著一群人或快或慢地朝著自己奔跑而來,美軍上尉看著這一個個人肉炸彈不寒而栗,立即厲聲下令自己的士兵開火。
一陣猶豫後,美軍士兵終於稀稀拉拉地開火了。
轟轟轟!
由於土質炸彈是黑火藥製作而成,並不像tnt那麽穩定,遭遇槍火穿透後,很容易爆炸,於是在美軍眼裏,前麵那十幾個被擊中的婦女和老人立刻變成了一朵朵煙花。
然而,他們身後的人仿佛沒有受到任何驚嚇,依舊用蹣跚而堅定地步伐朝著美軍衝去。
“轟!”
又是幾朵煙花後,看著幾名不到10歲的稚嫩臉龐就這麽煙消雲散,幾個美軍士兵終於忍不住,當場崩潰,把槍狠狠砸在地上,並且指責自己的長官和戰友不是人,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指責完之後,這幾名士兵竟然當場掏出手槍,對著自己嘴巴就是一槍,緩緩倒地而亡。
受到這幾名士兵影響,越來越多的士兵開始崩潰,有直接逃跑的,有與自己長官和戰友廝打在一起的……
一旁的美軍上尉連續槍斃了幾名士兵,卻依然沒有任何作用,看著自己已經徹底炸營的部下,又看了看那些依舊堅定地朝著自己衝鋒的村民,美軍上尉長歎一口氣,絕望地閉上了眼。
“轟!轟!轟!”
在神誌已經不清的楊鑄僅剩的右眼裏,他看到無數衝上來的村民們,帶著仇恨的眼神,無視於眼前亂做一團的美軍們對自己的哀求和解釋,就這麽決然地拉響了自己身上的引信,就這麽與他們同歸於盡……
這裏麵有著曾經木訥害羞的婦女;
有著頑固卻優質的老頭;
還有,那調皮搗蛋,喜歡與自己惡作劇的孩子。
…………
帶著似解脫、似安慰的笑容,楊鑄的眼皮漸漸闔下……
隨著整個屏幕的暗下,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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