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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男人靠在床頭,手裏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目光幽遠地看著某一處,分明的輪廓在煙霧間顯得那麽不真切。
“人終究要結婚,在我看來,和誰結都是一樣,既然這樣,不如找個不麻煩的,有的東西,不屬於你,你改變不了。”男人淡淡地開口,聲音是慣常的冷漠,“所以別對我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明白嗎?”
即使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夏之喬的心裏還是難免的難受了一下,隻是表麵上,她仍舊淡然,不痛不癢,“我也是這麽想的,對外,我們隻需把該做的做足了,婚內兩個人都有自由,互不幹涉,一年之後,這場交易就結束。”
男人沉默了一下,動了動唇,“好。”
第二天一早,夏之喬就趕到了民政局,男人也早早地便到了。今天竟然出乎意料地順利,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進行,麵對這一切夏之喬還沒緩過來,兩個紅本本已經在他們的手裏了。
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夏之喬連夜擬定了一份合約,清楚地記錄下這一年的相處事項,而男人隻是簡單掃了幾眼也就簽上了大名。
也是在結婚證上,夏之喬才看到了男人的大名,顧言笙。
一切都順利得不太真實,本來之前還有幾個股東是堅決站在秦峰那邊的,可一直在國外的夏之軒不知用上了何種方法,竟然同盛世集團簽訂了一份協議,一夕之間,那幾個股東就全部倒戈了。
盛世集團始終活在夏之喬的想象力裏,因為她所能夠接觸到也隻有一些有關它的傳說,有人說它富可敵國,有人說它一手遮天,還有人說它無形的商業帝國,看似不相幹的東西,其實全部被它掌握在其中。
而盛世集團的其內部的組成更是複雜,就連夏父和夏之軒,也都沒能見到過盛世集團總監以上級別的人了。
既然這麽複雜,夏之喬也懶得去想,反正現在有了盛世集團這棵大樹撐腰,管他秦峰還是什麽瘋的,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
哥哥這次搞定了盛世集團,幫了她大忙,夏之喬合計著等到哥哥回來了,一定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現在她就什麽都不想,靜靜地等待著婚禮那一天的到來,親眼見證秦峰是如何被打臉。
婚禮轉眼而至,定在環球大酒店。
夏之喬從早上四點多就醒來了,開始收拾,被折騰了個夠嗆,外麵的賓客越來越多,此刻夏之喬還在休息室裏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這個緊要的關頭,伴娘夏雨菲,也就是她最親愛的堂妹,竟然沒有在這裏陪著她,夏之喬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提著裙子,朝著外麵走去。
隔壁的房間是她的換衣間,裏麵放著她十幾套的定製禮服,而這會兒她衣服都已經換好了,沒有人再會到那裏麵去,門此刻虛掩著,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不會想到今天的準新郎會和伴娘在裏麵。
這都不重要了,夏之喬早就用之前布置在走廊上的監控看到了一切,隻等著他們鑽進去,就到了她出場的時候了。
夏之喬拿出要鑰匙來,對著門鎖了幾下,而後毫不遲疑地離開,幹脆果斷,一點不拖泥帶水。
這對狗男女,讓他們在裏麵玩個夠吧,因為接下來還有更刺激的。
婚禮就這麽開始了。到現在都感覺還像在做夢一樣不真實的是夏家人。夏父夏母在席上坐著,旁邊坐著他們的親家,顧家兩夫婦,比起旁邊熱烈來,夏家這邊反倒安靜了不少。
夏父夏母的心情現在都有點難以平複。
就在四天前,自己的女兒突然領回來個男人,就說跟這個男人一見鍾情了,雖說這個男人看上去不錯,可這也太快了,他們以為是夏之喬受了刺激想不開,結果他們直接給他們了兩個紅本本。
那他們還能說什麽呢?況且他們也都覺得,嫁給誰都比嫁給秦峰那個人渣強。夏父其實是鬆了口氣的,他活了大半輩子,女兒的婚禮他把能叫的人都叫來了,要是讓人知道婚禮取消了,他這老臉就丟光了。
夏母也鬆了口氣,至少這次領回來的比秦峰,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好得無可挑剔。
當然兩個人還有個擔憂,畢竟有前車之鑒,萬一這男人也想秦峰那樣圖他們家錢怎麽辦?
但很快這個顧慮也抵消了。
兩家見麵那天,顧家挑了全市最貴的酒店,空運過來新鮮食材和頂級廚師,為他們準備了世界頂級的佳肴,談論結婚的事簡直比買菜還痛快,臨走的時候還給夏之喬包了個大紅包。
顧母一直說要給個吉利數,夏母揣著那紅包一直在猜,八百?八千?八萬?等回去以後夏之喬拆了那紅包之後,一看,一後麵跟著七顆零,原來是八位數,嗯,這位數很吉利。
夏家的確是想給夏之喬最好的婚禮沒錯,可是到場之後,夏家人還是愣住了。宴會廳從二樓換到了三樓。
環球大酒店三樓宴會廳是整棟樓裏規模最大,裝修最奢華的宴會廳,但因為屬於私人所有,任是誰來都借不到。夏父還沒搞懂顧家是怎麽做到了這一切,接下來更讓他大吃一驚。
婚禮的現場不隻有記者,還是業內非常知名的記者,還有全程直播的團隊,來得賓客更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多夏父之前都沒有見過,這一看真叫人有些傻眼了。
夏母又點呆呆地看著顧母,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打扮得體,不但不顯老,反倒別有一番風韻,見她看著自己,顧母也回以微笑,熱情得不得了,“親家母,有事嗎?”
夏母愣了一下,顧母立刻緊張起來,“是不是還有哪裏做得不好?我叫他們改!”
夏母搖搖頭,不是做得不好,而是做得太好了,好到她都無法挑剔。
夏父始終若有所思,“那個名字,我好想在哪裏見過……”那天聽到顧言笙三個字的時候,他就覺得哪裏熟悉,可是讓他說又說不上來。
顧父顧母對視了一眼,顧母連忙接腔,“那你估計是在哪裏聽過,這年頭,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