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生氣的阿玉(軟糯的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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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為此沉睡了數日,玉淵便衣不解帶不吃不喝的守了她數日,便是度宿前來喚他,他也隻是坐在床邊握著清一的手紋絲不動。
可即便他乃仙神,曆經那一番折騰,他亦有精疲力竭之時,故而半夜, 趁著他疲乏小憩之時,那跟著度宿與傷魂而來的玄曦便隱匿了氣息悄悄地來到了房間之內。
玄曦自己也道不清到底是因著擔憂阿玉還是因著那躺在床上的清一而著急忙慌的跟著趕來。
即便他千年未見清一,可這千年來卻皆因她而魂牽夢繞。
隻是瞧見阿玉緊握住清一的手,擔憂與心酸齊頭並進,阿玉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她啊--為了她不惜冒著暴露自身的危險也要解開封印,毫不掩飾,無所畏懼。
那麽他呢?
緊握的拳終究還是泄了氣般地緩緩鬆開。
如此數日,直到得知清一醒來,他才默默地離去。
清一是從驚懼中醒來的, 不知是否是天父給她的警示,還是隻是一個夢魘而已,她夢到哥哥與阿玉渾身染血的倒在她的麵前
一口腥血嘔出,熟悉又清涼的靈力流遍全身,她這才迷迷糊糊的聽到阿玉那擔憂又焦急的呼喚聲。
緩緩抬眸便是阿玉那張好看的俊臉,可是,阿玉為何那般憔悴,連素日裏上揚的劍眉也跟著隆了起來,眼尾嫣紅,薄唇慘白,瞧著是那般地淒涼悲憐。
她怎忍心見阿玉如此?
想要抬起另一隻未被阿玉握住的手,這才發覺原已是被另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握了去。
“清兒~”是哥哥關切的聲音。
“清兒,可還覺著有哪裏不適?”
轉眸看向哥哥時整個身子已是被阿玉輕輕柔柔地抱坐起來,她躺在阿玉的懷裏甜笑著衝哥哥搖搖頭“哥哥回來了,清兒歡喜。”
哥哥的白發又多了許多,容貌瞧著越發老了許多,氣息也極為不穩
她現在使不上力無法探查哥哥的身子,卻見哥哥一副自怨自艾追悔莫及的模樣, 隻好忍著鼻音回握住哥哥的手繼續笑道“哥哥,雖說我睡了許久,可我還是覺著睡意朦朧,這兒有阿玉在,哥哥不若也先去歇下吧。”
為了照顧她,哥哥與阿玉一樣定然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
度宿聞言,握著清兒的手更緊了緊,捏得清兒有些發疼的蹙了蹙眉,察覺自己失態後忙自責地又鬆了鬆手。
是他之過!是他自以為是!是他有恃無恐!
他當該知曉,天父放過他並非是因著他的卑微乞求引咎自責,而是因著清兒所贈的那道神光護體!
他明知天父為何會放他離去,他卻不知收斂自不量力差點暴露了清兒!
他是清兒的哥哥,他是要護她生生世世的,倒頭來反倒是清兒一直在默默的護著他!
此時傷魂已是端著一碗聞著便苦澀非常的湯藥走進了屋內。
傷魂欲將湯藥呈給度宿仙尊卻被玉淵給搶先接過。
玉淵自始至終倒是未發一言,隻是默默的執勺、舀藥、吹藥、試藥溫而後喂藥
清一原是想拒絕那苦澀的味道卻瞧著麵無表情的阿玉隻得憋著心虛慢悠悠的一口一口的喝著。
度宿見此倒是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囑咐了清兒幾句便帶著一臉複雜的傷魂走了出去。
“阿玉,苦~”擰著小臉總算喝完藥的清一抬起頭委屈巴巴地道。
玉淵一頓卻並未回答,放下空碗的手中倒已是多了一包蜜餞, 執起一顆蜜餞已是喂到了她的嘴邊。
清一瞧著明明滿心滿眼皆是她卻又故意憋著一股氣不理她的阿玉, 是既心疼又自責。
她方才一睜眼便瞧見一副失魂落魄的阿玉, 可見是有多擔憂她了。
哎,這才安慰好了哥哥,要如何才能哄好阿玉呢~
“阿玉,你生氣了?”
劍眉微動卻無回應。
“阿~玉~,我疼~”
已是有那清涼舒緩的靈力往她的體內注入。
她忙抓住阿玉的手止住他為她注靈力“阿玉~我錯了~”
“嗯?”
玉淵薄唇緊抿,被清兒抓著的手已是握成了拳。
“阿~玉~”清一往阿玉的懷裏蹭了蹭,軟軟糯糯,粘人心魂。
“阿玉,別生氣了好不好~”
阿玉,你若再生氣,我可就‘動嘴’了!
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頸處,玉淵那張慘白的俊臉總算回暖了些許血色,他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握拳的手捏得更緊了。
“難怪每次清兒皆那般放心的放任度宿仙尊出去,原是清兒早有打算。”
“清兒可知,我並未氣清兒想要護著誰,隻是無法承受無緣無故地失去清兒罷了!”
“我原以為我能護住清兒,可是,至此我才發覺,是我~”
清一湊上來的主動一吻將玉淵的話全都給堵了回去。
那話本子裏寫的果然沒有騙人,心悅的男子若是生氣了,那便主動的抱上去撒嬌服軟!若是氣到要道胡話了,那便動嘴吻上去!若是
她原就在阿玉的懷裏了,可阿玉還是生氣,那便~
隻是,阿玉,你~
唔唔,我還是傷者啊~
玉淵自是知她是個傷者,如此尚可自製,隻是索取了一個纏綿繾綣苦中帶甜的吻便適可而止
憑著那道神光,天父此次又放過了他們,隻是清一很是清楚,這當是天父對她最後的仁慈了吧。
當初她不懂失望為何,如今竟也能想著,她定然令天父大失所望了。
可她回不去了,好在有哥哥與阿玉在。
她梳洗時這才發覺,發髻間不知何時簪了一支玉釵,那玉釵她見過,是阿玉小時候時常拿出來思念他母神用的--那是阿玉母神生前素愛簪的一支玉釵,也是阿玉能留下他母神的唯一一件物品--阿玉視作珍寶的帶在身邊,上麵早已染了阿玉的氣息,如今倒是到了她的發間。
鏡中倒映出她那張眉眼含笑嘴角上揚的臉,她自然是歡喜的。
後來她有問及哥哥為何會受傷之事,她自然沒有揭穿此事與天父有關,怕哥哥擔憂她,也怕哥哥知她之擔憂。
哥哥果然不提天父,隻道是他護送映雪的途中出了岔子中了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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