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活人的心髒是怎麽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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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個黑衣人聽到王謙和的話,眼神連閃過一抹陰鶩,但是此刻,他們根本逃脫不了,罩在他們身上的大網可是王謙和特意派人尋來的魚鱗線製成的網,越掙紮越是收緊,而且那線雖然細如發絲,但卻鋒利的仿若是尖刀一般,隻要網在大網裏的人劇烈掙紮,那線都能將人的皮肉給割開。

    佟安歌對這幾個冒險闖進來的黑衣人絲毫不意外,雙眸挑了挑,看向王謙和:“大人不妨派人去好好審一審,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派他們來的,到時候這幕後黑手是誰,自然是一清二楚了。”

    “佟二小姐所言有理。”王謙和點點頭,對著那些衙役抬手:“將人帶下去,給本官看好了,不許出半點兒差池。”

    “是,大人。”

    衙役將那三人待了下去,府衙的大院很快就恢複了寧靜,隻是這寧靜下麵隱藏著的,是誰都心知肚明的湍急暗流。

    京兆府衙被夜襲一事,第二天就在京城裏麵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在早朝的時候,皇上還問起了此事。

    當時,喬舒望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但是看到張業那一臉如同死灰一樣的表情,瞬間,喬舒望的一顆心就咯噔一聲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

    “皇上請放心,臣已經將那幾名賊人嚴密看管起來,隻待嚴審之後,便可知道背後主使之人是誰。”王謙和恭聲對著皇上說道。

    “好,務必要將幕後黑手給朕抓出來,嚴懲不貸!”

    早朝之後,王謙和與夙鈺一道從宮門口出來,正好看見張業皺著一張臉正和喬舒望說著什麽,看見夙鈺和王謙和,倆人的目光閃了閃,張業輕咳一聲,嘴裏的話也收住不說了。

    “張大人在這裏啊,還叫我好找。”王謙和笑著說了一句。

    張業的臉色閃了閃:“是王大人啊,不知王大人有何事?”

    王謙和看了一眼夙鈺,才對張業說道:“皇上命我等協同夙王殿下徹查桃花庵一案,昨日我擒獲了幾個賊人,等明日就開堂審問,張大人屆時可要前來聽審啊。”

    聞言,張業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精光:“這……皇上聖喻,我自然是要盡力協助王爺破案的。”他這話說的,明顯的底氣不足。

    站在張業身邊的喬舒望聞言笑著說道:“此案事關重大,本相也想看看這賊人到底是何人指使,不知道王爺可否應允本相也前去聽審呢?”說著,喬舒望直直的看向夙鈺。

    夙鈺的臉色淡淡的,不起半點波瀾:“喬丞相一向對審問犯人這種事情頗有見地,本王還真想邀請丞相一同前去。“

    “哈哈,王爺過獎了。”喬丞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一張臉笑眯眯的,無害的像是一尊彌勒佛似得。

    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如果喬舒望真的像是表麵這麽和善無害,那怎麽可能會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呢。

    等著夙鈺和王謙和走遠了,張業的一張臉簡直皺成了苦瓜:“老師,這可如何是好,那三人現在落在了夙鈺的手裏,若是審問出個一二來,皇上那邊……”喬舒望聞言陰測測的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昨日就已交代過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卻背著我敢派人去夜探京兆府衙,你這個大理寺卿還想不想做了?”

    “學生知錯,學生知錯。”張業連忙認錯道:“可是老師,學生也是怕那個賊人說出什麽對老師不利的事情來,所以才……”

    “自作主張!自作主張!”喬舒望氣的胡子都有些發顫了,如果不是在皇宮門口,隻怕這會兒他都朝著張業一腳踹過去了。

    “老師,學生……”張業苦著臉張嘴,還想說什麽,可是這會兒從宮門裏麵出來的人多了,這裏也不是什麽說話的地方。

    喬舒望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業,“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說完,喬舒望哼了一聲,抬腳朝著馬車停著的方向走了。

    *

    佟安歌走在京兆府衙的監牢裏,幽暗的光線以及發黴的味道,讓她又想起了兩日前去大理寺監牢的情形,隻不過,此時與當時的情形完全不同。

    上次是被人推進去的,而現在,卻是她主動想要來的。

    “二小姐請這邊走。”耳邊傳來獄卒的聲音。

    佟安歌點點頭,跟著獄卒一同朝著監牢的深處走去。

    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到了牢房的最深處,這裏的光線更昏暗了,甚至連裏麵是不是關著人都看不清楚,仿佛像是黑夜一般,直到獄卒將牆壁上的火把點起來,佟安歌這才漸漸的看清楚裏麵的情形。

    最裏麵的那間牢房裏,正關著昨夜擒獲的那三個黑衣人,此刻,他們臉上的黑色麵巾被摘掉,三個人的臉色有些灰敗,而且,三人的精神狀況看起來不大好,應該是獄卒拍他們逃脫,給灌了軟筋散一類的迷藥吧。

    “二小姐,人都在這裏了。”獄卒對著佟安歌客氣的說道。

    “嗯。”佟安歌點頭:“去將我要的東西抬上來吧。”

    “是。”獄卒應了一聲,然後抬眸看了一眼關押著的那三名黑衣人,又對佟安歌說道:“二小姐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

    等獄卒離開了,佟安歌看向那三個臉色難看的黑衣人,微微勾勾唇:“三位在這裏待了一夜了,滋味兒如何?”

    最左麵的那個黑衣人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要殺要剮盡管來便是,這京兆府衙什麽時候換了個娘們當家了?”那人的語氣裏麵,盡是對佟安歌的鄙夷。

    佟安歌也不惱怒,唇邊的弧度依然勾著:“京兆府衙是誰當家就不勞各位操心了,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把你們知道的全部都招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那三人聞言,臉上的嘲諷更是濃重了幾分:“老子既然敢來,還就不怕把命搭在這兒,賣主求榮的事情,你今天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做!”

    他這一口一個老子的,佟安歌聽了很是不爽,譏誚的哼了一聲:“口氣倒是不小,希望你過會兒還能這麽硬氣,可別嚇破了膽子。”

    佟安歌的話音一落,就有兩個獄卒抬著一個木床從外麵進來,擺放到佟安歌旁邊的空地上。

    一個獄卒將肩膀上掛著的木箱遞給佟安歌,恭敬的說道:“二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佟安歌點點頭,目光看向方才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黑衣人,微一抬下巴:“就他了。”

    “是。”

    倆個獄卒應了一聲,走過去將牢房的門打開,將那個領頭的黑衣人拉出來拽到了木床上。

    那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心想無非就是刑罰而已:“哼,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別以為老子怕你。”他正說著,身體就被那兩個獄卒按倒在木床上,雙手和雙腳也都被木床上的皮帶固定住。

    佟安歌將那木箱打開,裏麵清一水的都是銀光閃閃的工具刀,從小到大,從薄到厚都有,擺放的甚是整齊。

    看著這些刀具,佟安歌滿意的點點頭,這古代的能人巧匠也不少嘛,她隻不過是畫了一張圖紙,那刀具師傅就能做的這麽細致,還真是讓她驚喜。

    拿出一把長柄的手術刀掂了掂,佟安歌勾勾唇,看向木台上依然嘴硬的黑衣人,刀麵在他的臉上拍了拍:“記住了,一會兒千萬別被嚇破了膽。”

    “哪兒那麽多廢話,要殺要剮盡管來!”

    “把他的上衣剝了。”佟安歌站直了身體。

    那倆衙役雖然不明白佟安歌要幹什麽,但還是按照佟安歌的吩咐將黑衣人身上的上衣扒開,然後退後幾步站在一旁。

    佟安歌看了一眼黑衣人那精壯的上半身,挑挑眉:“身材不錯,肌肉也很勻稱,這樣新鮮的活體解剖我還是第一次,待會兒你不要亂動啊。”

    不然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刀切斷他什麽不該切斷的神經之類的。

    黑衣人聽著佟安歌口中怪異的詞語,皺皺眉:“娘們就是磨嘰,要動刑就快點來!”

    “動刑?”佟安歌嘲諷的哼了一聲:“那多沒趣,除了能讓你疼,其他什麽爽感都沒有,咱們玩兒點兒有意思的,怎麽樣?”說著,佟安歌的雙眸裏麵閃動著小狐狸般狡黠的光。

    “你想如何?”黑衣人的雙眸一縮,他看著佟安歌眼睛裏近乎邪惡的光,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還從來沒看過活人的心是怎麽跳的,你想不想看看?”佟安歌說著,手裏的刀已經有了動作。

    黑衣男人原本以為麵前的這個女子不過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沒想到佟安歌會真的下手,被她這樣沒有絲毫手軟的劃了一刀,男人沒有防備的悶哼一聲。

    “唔。”

    看著鮮紅的血珠從傷口不斷的冒出來,佟安歌的眸子裏麵閃過一抹狂熱,這是她第一次解剖活人,那種感覺自然是和解剖死人是不一樣的,就好像是森林之中饑渴的豹子遇上自己等待依舊的獵物一般。

    她這樣的眼神,將那個黑衣男人也嚇了一跳,如果不是佟安歌毫不手軟的在他心口割了一刀,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