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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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狠辣,說罷,手中的力道猛地收緊,幾乎是瞬間,佟安歌就感覺自己的眼前冒起了白光,除了那種絕望的窒息感,其他什麽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哈哈,臭丫頭,你去死吧!”那人說著,眼底閃過幾分狠絕毒辣。

    他狂妄的笑著,欲要即刻置佟安歌於死地,可是,還不等他再次收緊掐在佟安歌脖子上的手,突然動作一僵,雙眸猛地撐大。

    “唔……啊……咳咳咳咳咳……”脖子猛地被鬆開,佟安歌張口吸入一大口新鮮的空氣,下一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站在佟安歌麵前的蒙麵人有些僵硬的低頭,隻見自己胸前紮過來的刀尖還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血,他都來不及回頭,人就朝著佟安歌的方向摔了過去。

    佟安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那人已經要倒在自己身上了,她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朝著自己倒過來。

    就在佟安歌以為自己會被那人撞到在地的時候,突然腰間一緊,下一刻,她的身體已經被人攬著躲到了數米之外,那蒙麵人也重重的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感覺身體一鬆,穴道被人解開,佟安歌順著攬在自己腰間的臂膀看過去,就見夙鈺冷著臉看著地上已經喪命的黑衣人,雙眸之中盡是殺意。

    她張張嘴,正要說話,涼氣湧到自己的嗓子眼兒裏,刺激的她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這架勢,都差不多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了。

    佟安歌正咳得厲害,就感覺一隻大手在自己的後背上輕輕的拍著,等她順過這口氣,咳嗽平緩了些,一隻水袋遞到自己的麵前:“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嗯。”佟安歌接過來喝了一口,涼涼甜甜的水浸潤到灼燒的發疼的嗓子眼兒上,瞬間好了很多。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佟安歌將水袋遞給夙鈺,今晚上若不是夙鈺,隻怕她這條小命也交代了。

    “舉手之勞。”夙鈺淡淡的回了一句。

    佟安歌還想張口,突然想到一旁的墨染,臉色一變,轉身朝著墨染的方向跑過去,將她扶起來,聲音著急:“墨染,你怎麽樣?”

    此刻的墨染意識已經有些不太清楚了,她張了張嘴,發出一個單音,人就暈了過去。

    “墨染,墨染……”

    “來人!”夙鈺沉聲叫了一聲,很快就有一個黑影閃了進來,真是夙鈺身邊的暗衛:“爺。”

    “速帶墨染姑娘回京看傷。”

    “是。”

    等暗衛將昏迷的墨染帶走,夙鈺看向同樣臉色有些難看的佟安歌:“你也隨我回京,先處理處理傷勢。”

    佟安歌看著外麵有些蒙蒙亮的天色,搖搖頭,說道:“現在天已經快亮了,還是先將牛家村的事情查清楚再說,而且,王大人給我留下的那兩個衙役現在還沒回來,隻怕是……”說著,佟安歌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

    “他們已經死了。”夙鈺說了一句,目光在佟安歌的脖子上轉了一圈,眉頭皺了皺:“還是先處理你脖子上的傷。”

    此刻天色亮了起來,佟安歌脖子上的傷勢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纖細的脖子紅腫的都已經有些發紫了,夙鈺看著,眉頭皺的更緊。

    雖然已經猜到那兩個衙役出事了,可是聽見夙鈺這麽說,佟安歌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她走過去將地上那個蒙麵人翻過來,摘下他臉上的麵巾,入目便是一張陌生的臉。

    佟安歌看著那人瞪大的雙眼,忍不住皺皺眉:“我與此人從未見過,他為什麽要置我於死地?”

    “怕是有人不想讓你繼續插手牛家村的案子。”夙鈺走過來,淡淡的說了一聲,目光落在佟安歌的身上,雙眸裏麵閃過一抹深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查,你回去好好看傷,就不要插手了。”

    夙鈺這麽說,也是為了佟安歌而考慮,這案子才剛剛開口,還沒有查出任何線索,就有人想要要了佟安歌的命,若是再接著查下去,誰知道什麽時候危險就會降臨到佟安歌的頭上。

    但是佟安歌並不這麽想,她站起來認真的看向夙鈺:“如果官府的每個人查案的時候受到危險就回去閉門逃避責任,那整個京城的治安該由誰來維護?更何況,那兩個衙役也是因為我而死,如果他們跟著王大人回去,肯定也不會遭此厄運,他們也有父母親人,如果不查清楚這個案子,我連自己的良心都沒有辦法交代。”

    她知道像夙鈺這樣身居高位的人,見慣了身邊的人為保護自己而死,也覺得習以為常,但是她不是,她也不可能,人命不分高低貴賤,她隻知道,她欠了那兩個衙役兩條性命。

    “案子我會查清楚,你……”

    “王爺的好意,安歌心領了,我自己會小心,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佟安歌開口打斷夙鈺的話。

    夙鈺的雙眸一縮,眉頭皺了皺,臉上盡是不讚同:“安歌,你……”

    “爺,屬下來遲,請爺責罰。”

    他才剛開口叫了一聲安歌,就被一陣帶著急切的聲音打斷,轉頭,就見一臉愧疚的鄭坤單膝跪在破廟的門口。

    這邊佟安歌乍然聽到夙鈺這樣稱呼自己,微微一愣,但是被鄭坤這麽一打斷,她的目光閃了閃,不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

    夙鈺有些發冷的目光看向鄭坤:“自己回去領罰。”

    “屬下遵命。”

    佟安歌聞言回過神來,趕緊說道:“王爺,此事不怪鄭侍衛,是我讓他去盯著村西頭的劉拐杖查查線索的,若是連這也罰……”

    “夙王府有夙王府的規矩,難道你想改了這規矩?”夙鈺深邃的雙眸看向佟安歌。

    佟安歌被夙鈺這話堵得一窒,臉色一僵,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甚至有些懊惱的瞪了一眼夙鈺,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他一定是以為方才自己沒聽他的話,所以才對自己說話這樣的不客氣!

    想到這裏,佟安歌忍不住哼了一聲,虧得他還是個堂堂王爺呢,竟然這麽小氣。

    “連累鄭侍衛受罰,是我的不是。”佟安歌對著鄭坤說道,與其之中帶上幾分愧疚。

    當著夙鈺的麵,鄭坤自然是受不起佟安歌的道歉,連忙說道:“二小姐言重,是屬下失職。”

    佟安歌忍不住又瞪了一眼旁邊的夙鈺,才對鄭坤說道:“你去監視劉拐杖,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鄭坤眉心蹙了蹙,搖搖頭:“沒有,那劉拐杖並沒有出過門,一直待在屋子裏,也沒有什麽人去過他的居所。”

    聽見鄭坤這麽說,佟安歌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她想錯了?

    不等佟安歌說什麽,夙鈺清冷的聲音傳來:“繼續盯著。”

    “是,爺。”鄭坤應了一聲,快速離開了。

    此刻,天已經完全大亮了,外麵也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破廟裏麵此刻隻剩下佟安歌和夙鈺兩個人,想到剛才的情形,佟安歌心中那種別扭的尷尬又忍不住浮了上來。

    她咳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先去村裏牛柱家看看,他家也有孕婦。”說完,佟安歌已經抬腳快步朝著外麵走去,那步伐著急的好似逃一般。

    看著佟安歌的背影,夙鈺的唇角微微一勾,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笑意,一閃而逝,快的好似讓人覺得眼花了一般。

    佟安歌和夙鈺在牛二的帶路下一路到了牛柱家,還沒進門,就聽到房間裏麵傳來一陣著急的聲音:“桂花,桂花你怎麽樣?我這就去找郎中給你看病。”

    那話音一落,就有一個粗壯的漢子從房間裏麵衝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柱子哥,你這是怎麽了?”見牛柱從房間裏麵急匆匆的跑出來,牛二一愣,下意識的出聲問道。

    “你嫂子病了,我現在要去請郎中。”牛柱見牛二帶著兩個陌生人上門,愣了愣,但是此刻也顧不得詢問其他的,說了一聲就要朝著外麵衝過去。

    “我會些醫術,讓我看看看。”佟安歌說著,看向一臉焦急的牛柱。

    牛柱聞言一怔,但是此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忙不迭的點頭:“多謝大夫,請姑娘快看看我媳婦兒吧。”說著,牛柱帶著佟安歌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佟安歌進去,就見炕上昏睡著一個臉色蠟黃的女子,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看大小,便可知已經臨近產期。

    她上前伸手按在那女子的脈搏上,眉頭微微一皺,出聲問道:“你媳婦兒什麽時候昏倒的?”

    “就……剛剛,這幾天我媳婦兒一直好好的,剛才我從院子裏進來,突然就見媳婦兒暈倒了,大夫,我媳婦兒她怎麽了?”問這話的時候,牛柱的聲音裏麵帶上了濃濃的忐忑。

    佟安歌收回手,轉頭看向牛柱:“去取一碗清水來。”

    “好好。”牛柱應了一聲,很快取了一碗清水過來。

    “扶著你媳婦兒,把這清水給她喂下去。”

    “好。”

    一碗清水喂下去,過了一會兒,牛柱的媳婦兒桂花緩緩的睜開眼睛,整個人看起來虛弱極了。

    “桂花,你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見自己的媳婦兒醒來,牛柱立刻出聲問道。

    “沒事。”桂花張了張嘴,出口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牛柱看的更是心急,轉頭看向佟安歌:“大夫,我媳婦兒到底得了什麽病,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