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征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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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李領看著霸道隻是氣勢驚人其實功夫平平,他的才能在於統兵,一對一單打獨鬥的話,老二一個人能打他三個。”
“聽見沒有?”蘇妞妞得意地抬抬下巴,好像是誇的他似的。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李領就落了下風。梁景瀟像一隻燕子貼著他的槍身攀上他的手臂,手腕一轉開鎖針就刺進了他的脖子,鮮血頃刻噴灑出來,“贏了贏了!”桃子跳起來頭撞到車頂上。
李領死的徹底,他身後的部眾頓時有些膽寒,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給李將軍報仇!”他們便來勢洶洶地撲上來。老吳等人紛紛抽出兵器應對,蘇妞妞一看二話不說跳出馬車一通亂打,淺櫻想了想隻是站在馬車外護桃子周全。
桃子打架不行,看熱鬧卻也不甘人後,伸長脖子向外看,突然被拽了一下又跌回到馬車裏。氣鼓鼓地問容易:“你扯我幹什麽?”
“別那麽好奇。”
“我看看怎麽了,你管不著!”
“好,看吧,萬一不小心被人打了,可別後悔。”容易話沒說完,一支冷箭直衝她飛來,幸好她反應快,一低頭躲了過去,卻也嚇出一身冷汗。
容易抓住她的手往身邊拉了拉。
“別碰我,老色鬼。”
容易有點無奈,說道:“我便是再急不可耐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做什麽。”
“哈!你終於承認了吧,你這老色鬼,是不是覬覦我很久了!”
“是。”
桃子有點尷尬,她本來不是想聽這個,通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說“才不是”之類的嗎。
“你,你真不要臉,越老越不要臉!”
“臉沒有你重要。”容易說這話的時候很沉靜,就好像在說一句很樸素的道理,比如:
桃子捂住臉,心想幸好他看不見,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燒起來了。這個老東西,怎麽突然轉性了,這麽沒羞沒臊怪不適應。
不多時蘇妞妞一掀簾子跳進來,不屑道:“真沒用,不刺激。”
桃子以為她說的自己,心虛的不得了,隻聽她又說:“那皇帝老兒就派這麽些草包來,真沒意思。”
這才知道,原來是說的外麵那些人。然而桃子卻沒有看到,容易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話說,幾天前,桃子剛到草廬。容易怎麽也沒想到時隔一年,當年那個整天跟著自己“師父父”“師父父”叫著跟屁蟲一樣的小徒弟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著實令他鬱悶了一段時間,然而他的鬱悶非常又針對性。
“蘇妞妞,你們是怎麽回事,尤其是你,我讓你在宮裏就是為了讓你滿足當太監的願望?”
“我才不想當太監,是梁景瀟說當宮女容易被皇帝看上當小老婆,我才不得已當太監的。”
梁景瀟有點無奈,他的本意絕不是擔心蘇妞妞當宮女會被皇帝搶走,而是希望她不要跟著自己一起進宮去,這才故意嚇唬她,沒想到她幹脆扮成了太監。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桃子還小,很多事情搞不清楚,很容易受人蠱惑,這才是我讓你們去的原因。”
“我知道就是為了讓我們替你解釋解釋,在她麵前替你美言幾句。”蘇妞妞說道。
容易無語,問梁景瀟:“老二,你說為師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不就是蘇妞妞說的意思嗎?梁景瀟愣了愣說道:“意思是讓我們協助師妹,保障她的安全。”
“就是這樣。但是她現在卻對我誤會很深,令人心寒。”
“都怪你。”梁景瀟對蘇妞妞說,“你是桃子的摯友,她對師父有誤會你為什麽不勸勸她?”
“我有什麽辦法?誰讓他盡寫那些亂七八糟的,結果該走的沒走,卻把桃子攆走了,這是報應。再說了,桃子一向沒骨氣,膽子又小,又很沒用,她自己也知道,你一次一次地打發她走,她早就寒了心,讓我說她也應該寒心,就算是條狗被你這麽一次又一次的打發也不會回來了,如果這樣,她還乖乖地回來,那我也不會再和她好了,我蘇妞妞絕不會和一個這麽沒有骨氣的人當朋友。”
蘇妞妞說完,容易沉默了很久:“很好,我們家恐怕容不下你這麽有骨氣的人。”
“呸!你少嚇唬我,我又不是你們家的,我是梁家的。”蘇妞妞又說,“你這人就是活該,以前桃子什麽都聽你的,你便覺得她是本該如此,其實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不是這樣,她之所以聽話,起初是因為害怕,後來是因為喜歡,你卻仗著她喜歡你就無所顧忌的欺負她,如今你也知道,她不必非得喜歡你不可,也不是離開你就不能活,你就後悔了,早幹什麽去了?”
“我對她不好?”
“你對她好又怎麽樣,還不都是你自以為是的方法,你問過她嗎?還有,你對她好,你說過嗎?你用她不喜歡的方式對她好,又不肯告訴她,那你憑什麽怪她不值你的情,怪她狼心狗肺呢?”
長久的沉默,沉默到梁景瀟已經坐立難安了,蘇妞妞看看他,然後擺出一副姑奶奶豁出去了的態度令他更加不寒而栗。
片刻後,容易開口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僅要做還要說出來?”
“對!”
“我做了這麽多事,她如果不是傻就應該看得出來。”
“可是她傻啊,而且女人就是這樣的,即便她看到你所做的一切,可是你不說她就永遠不放心。換個方向,你即便什麽都不做,隻要會說她也會很信任你!”
“女人都傻嗎?”
蘇妞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反正就是這樣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像你這樣繼續下去,別說是十年,二十年,就算有朝一日頭發都變成了了胡須,也不可能娶到媳婦的!”
“我從來沒有擔心過娶不到媳婦,且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要和誰過一輩子。”
蘇妞妞忽然捂住臉:“嗨,你這老東西,很會撩嘛!我簡直要感動哭了!”
梁景瀟突然說道:“你感動什麽,又不是和你說的!”
“我替我桃子感到激動!”
“就這樣就算會撩?”容易問。
“算啊,老東西,你很會嘛!”
容易撇撇嘴,頗為不屑:“我隻是說句實話。”自此,容大爺好像突然打開了甜言蜜語任的督二脈,他終於明白了,原來所謂撩就是說幾句大實話而已。他一個撒謊都不打草稿的人,說幾句實話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