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催淚的電影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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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嚴元儀和譚文東不知何時來到不遠處觀戰。

    &esp;這場對決依然非常精彩,不過時間並不長。

    &esp;交手十幾招後,封於修有些詫異:“你進步了。”

    &esp;霍玲兒淡淡地說:“恩,所以你安心地死吧。”

    &esp;封於修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戰意,“打死這樣的你,或者被這樣的你打死,這才痛快啊!”

    &esp;封於修越戰越勇,霍玲兒也絲毫不怯。

    &esp;觀戰一陣後,譚文東有些緊張地問:“嚴將軍,你覺得我師姐能贏麽?”

    &esp;“她的贏麵大一點。”

    &esp;譚文東苦笑:“我們好歹也救了封於修一命,他卻半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呢。”

    &esp;“那當然,對這個人來說,武道高於一切。”

    &esp;封於修和霍玲兒的這段打鬥,越到後麵,觀眾看得越揪心。

    &esp;兩人的表情都是微笑的,雲淡風輕的,似乎充滿默契,不像是在和生死大敵廝殺,而是在和朋友、同門切磋。

    &esp;但他們的招式,卻是處處殺機,毫不留情。

    &esp;“我很感激你沒有留手。”封於修說。

    &esp;“那當然,”霍玲兒挑了挑眉,“我說了要讓你死在龍蛇合擊之下,我說話算數。”

    &esp;封於修深吸一口氣,“那就來吧,讓我見識一下,號稱當代最犀利的殺招,龍蛇合擊。”

    &esp;兩人再度廝殺在一起。

    &esp;嚴元儀突然飛快地開口:“要分勝負了。”

    &esp;鏡頭給了譚文東一個特寫,他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眨。

    &esp;緊張刺激的幾回合交手後,兩人各自擺出大招。

    &esp;霍玲兒終於快了一線,擊中封於修的要害,封於修的拳距離霍玲兒還有兩寸,再距離近一點點,就可以淩空罡氣打一寸了。

    &esp;但他已經無力再發勁,口噴鮮血,緩緩坐倒。

    &esp;他微笑著說:“這不是龍蛇合擊。”

    &esp;“恩,不是,”霍玲兒點頭,“這是我和巴立明叔叔鑽研出來特地針對你的殺招。對不起,沒有遵守承諾讓你死在龍蛇合擊之下。”

    &esp;“兵者,詭道,我也沒指望你一定會用龍蛇合擊,”封於修淡淡地笑著,“而且這一招雖然現在籍籍無名,但我想等你再將之改良,以後一定會隨著你名揚天下的。死在這一招下,也不冤。這一招叫什麽名字?”

    &esp;“我還沒想好。”霍玲兒麵無表情地說。

    &esp;“回去好好想想,起個威風點的名字,以後告訴人家,你用這一招,殺死了武當軼鬆派最後的真傳封於修,那是一個可怕的高手。就這麽告訴人家。”

    &esp;“好的。”霍玲兒完全麵無表情,但是戲全在眼中,所有的觀眾都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哀傷和惋惜。

    &esp;“啊,我妻子來送別我了,”封於修忽然看向旁邊,“你們走吧,讓我和我妻子獨處一會。”

    &esp;這裏海明威用了兩組鏡頭對比,在霍玲兒等人眼中,封於修目光的方向空無一物。

    &esp;但是在封於修眼中,有一個眼含熱淚的美麗女子緩步向他走來。

    &esp;“玟,你來接我了啊。”

    &esp;他妻子說:“師兄,我好想你。”

    &esp;“我也是。”封於修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esp;畫麵也模糊起來,來表現封於修的視線模糊。

    &esp;譚文東小聲說:“據說他妻子幾年前就病死了?”

    &esp;“恩,”嚴元儀的眼中也有些唏噓,“果然是個有情人。”

    &esp;譚文東也感慨,“他能有現在的實力,絕不僅僅是因為苦修。估計他是武當軼鬆派,有史以來的第一高手吧,創派祖師都不一定有他厲害,他自己也已經到了可以開宗立派的程度。可惜啊,武當軼鬆派,就此絕跡了。”

    &esp;封於修含笑看著他妻子,這時催淚的le摸n音樂響起,段曉晨那清亮的歌聲響起。

    &esp;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境該有多好

    &esp;至今還能在夢中尋到你的身影

    &esp;就像歸家取回遺忘之物

    &esp;打掃塵封的記憶

    &esp;幸福無可再挽回

    &esp;是你最後告訴了我

    &esp;那些未對他人提及過的晦暗往事

    &esp;如果沒有你它們將永遠沉睡在黑暗中

    &esp;明白必定不會再有其他

    &esp;傷心勝過於此

    &esp;甚至那日的傷悲

    &esp;甚至那日的痛苦

    &esp;將所有一切,連同深愛的你一起

    &esp;都化作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

    &esp;苦澀檸檬的香氣

    &esp;在雨過天晴前都無法歸去

    &esp;時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

    &esp;在黑暗中追尋著你的身影

    &esp;那輪廓至今仍鮮明地刻印於心

    &esp;……

    &esp;曾有人提出意見,在這裏配一首日語歌曲是不是不太合適。

    &esp;但杜采歌堅持己見,認為這首歌再恰當不過了。

    &esp;而且,櫻島票倉也很重要。

    &esp;於是就繼續沿用了這首歌作為插曲。

    &esp;而現在也可以看到效果。

    &esp;各地的影院裏,在音樂響起時,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感傷。

    &esp;一些感性的女孩子甚至發出了輕泣。

    &esp;李三鳴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果然,所有的導演都是壞家夥。

    &esp;非要把一個人的形象樹立起來,讓觀眾和這個人產生情感聯結,再把他弄死。

    &esp;就是想賺點眼淚。

    &esp;壞透了!

    &esp;封於修是個好人麽?

    &esp;真不是。

    &esp;他甚至沒有什麽善惡是非觀念。

    &esp;這就是一個武癡。

    &esp;但同時,又很深情,很純粹。

    &esp;看到這裏,再回過頭想他和霍玲兒的交手。

    &esp;他真的沒有半分留手麽?

    &esp;李三鳴不敢確定。

    &esp;嚴元儀最終評價的那句“果然是個有情人”,很突兀,同時也可圈可點啊!

    &esp;……

    &esp;肖麗芙扭頭看了看,“喂,你還不去上廁所的話,電影就要結束了。”

    &esp;王茜擦了擦眼睛,若無其事地說:“這麽一部電影,我想了想,還是尊重他一點吧,看到結尾。請你吃頓麻辣燙也沒什麽大不了。”

    &esp;“不是說雞公煲嗎?”

    &esp;“這是我主動放棄認輸的,所謂投降輸一半,所以賭注打個折扣,麻辣燙。”

    &esp;“行,麻辣燙就麻辣燙。不過話說,”肖麗芙打量著她,“憋得不難受嗎?”

    &esp;“沒關係,我是殘疾人嘛,就算尿在身上,別人也能理解的,”王茜自嘲地說,“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esp;當然,這是開玩笑,她還不至於失控。

    &esp;……

    &esp;“如果你比我先死,我會也會放著這首歌送你的。”若萍含著淚說。

    &esp;這是她第一次聽到le摸n,不知道歌名。

    &esp;楊立奇臉色一僵,勉強笑了笑,“好,那如果你先死,我也會這麽做。”

    &esp;若萍立刻瞪眼:“你希望我比你先死?然後你再去找個更年輕漂亮的女朋友?”

    &esp;“……”

    &esp;碰到女朋友胡攪蠻纏的時候該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esp;……

    &esp;餘晴擦了擦眼睛。

    &esp;盡管是第四次看了,但看到這一段,她的心還是很堵。

    &esp;這家夥,又強行煽情催淚,討厭!

    &esp;就不能拍點大團圓結局嗎!

    &esp;反正王超已經有唐紫塵了。

    &esp;把霍玲兒給封於修不行麽?

    &esp;算了,不行。封於修對他的妻子很癡情。

    &esp;他是武癡,也是情癡。

    &esp;不癡,就不是封於修了。

    &esp;……

    &esp;最終波ss死了。

    &esp;哦,準確的說,是這一部電影的最終波ss死了。

    &esp;續集,肯定會有別的波ss,比如魔女組織的高層,或者刺客聯盟。

    &esp;且看海明威打算先拍哪個故事吧。

    &esp;影片來到了尾聲。

    &esp;霍玲兒注視著封於修斷氣。

    &esp;嚴元儀上前和她並肩,語氣帶著淡淡的欣賞,“你現在有資格被我打死了。”

    &esp;霍玲兒說:“要動手麽?死的或許是你。”

    &esp;“那不可能,”嚴元儀自信、睥睨地說,“我是不敗的。”

    &esp;“每個人在失敗之前,都以為自己是不敗。”

    &esp;“沒錯,”嚴元儀點頭表示嘉許,“每個真正頂尖的武者都有自己的不敗信念,直到被打敗前,都會堅信自己是不敗的。”

    &esp;“但有的人,他是真的不敗,比如你師父,經過無數的考驗,屹立不倒。也有的人,他的不敗很脆弱,遇到真正的強敵時,就像是個肥皂泡,一戳就破。”

    &esp;嚴元儀轉頭看著霍玲兒,“好好培養你的無敵信念吧!直到你有野心挑戰王超,你才有資格對我說,死的或許是我。”

    &esp;霍玲兒抿了抿嘴,轉移話題,“魔女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問過師父,他不太清楚。”

    &esp;嚴元儀道:“我所知也很有限。隻知道有幾家私人財團,有棒子國的,星條國的,櫻島的,威塞克斯的,高盧的,聯合在一起,進行一些很麻煩的研究。‘魔女’就是他們研究的副產物。”

    &esp;霍玲兒驚訝地挑眉,“隻是副產物?”

    &esp;“恩,”嚴元儀笑著發出邀請,“你回去問你師父,看他有沒有興趣和我聯手,去鏟除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