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天勳這樣的安排是有他的理由的。

    在紅星上, 天網並不是完全的屏蔽。有一個特殊的區域裏, 天網是完全開通的, 裏麵的人使用天網雖然有些限製, 如果在自己沒有關注王曄前, 很可能就被暴露了。

    那個區域是紅星最秘密的區域，隻有少部分的人知道，甚至隻有極個別的人進出。

    就是紅城背靠著, 仿佛連接了天地之間的那座高山，山腹的中間已經被完全挖空了，成為了影子一樣的城市。知道的人, 都叫他第八城，繼紅黃藍綠青橙紫後的第八城，影城。

    影城位於紅星最高山的山腹內，依靠山體內的地形, 一共有上中下三層，最下麵的那層甚至比紅城還要大。

    影城裏住著的人並不多，但是都是各個領域的專家學者, 他們來自紅星外麵, 以被天勳劫持為理由進入紅星, 在這個隱秘而特殊的星球進行研究，紅星上土生土長的人反而很少。

    這裏有大量的高尖端儀器，數不清各種用途的研究設備, 整體的科技水平遠遠高於紅星。裏麵的學者並不多, 但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隔上幾年就會有人走有人來，他們都是雷王送進來的，這裏麵的各項研究，主要也是為軍隊服務。

    其中，最主要的實驗就是對機甲的改造，雖然沒有王曄那麽瘋狂，但是每年都會有一些確實可行的改造方案出現，不斷悄無聲息地提高著第一軍團的戰鬥力。

    不過這些都是表麵上的研究，這樣的研究放在大宇宙外麵任何的星球都可以，不需要放在會暴露天勳和雷王實際關係的紅星上。真正的，在紅星上最重要的研究，是一個非常大的項目，足以改變機甲戰鬥方式的，會讓機甲在體外生成一層防護罩，大大的提高機甲的防禦力。

    全都是因為，這個星球上有宇宙唯一的一座，四方海。

    四方海的能量太詭異了，它有一種能量恒定的規則，無論你是看見一個海洋，還是提取一滴液體，甚至分解成分子，都是四方的運行規則，永恒不變，而且還有驚人的斥力，完全具備了製作防護罩的能力。

    關於四方海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很久，一直沒有重大的突破，雷王漸漸的已經開始放棄這一塊的研究。天勳看似遵守雷王的命令，將相關的工作人員撤走，但是同時又安排了一批自己信得過的人，試圖接手那些未完成的研究。

    沒想到，無論是雷王還是天勳，費勁心思想要做出來的東西，卻在某天，不經意間，被王曄拿了出來。

    能量罩和活性化生物金屬的方向或許不同，可是對機甲的能力提升都是一樣的巨大，安排保護好了王曄之後，天勳心情很複雜的通過密道，來到了影城。

    比起紅城的熱鬧，影城實在太冷清了。偌大的內部空間，到處都是各種用途的工作室，但是人卻很少，有些工作室都荒廢了，歲月在牆壁上留下痕跡，蕭瑟的感覺，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冷清。

    天勳直接乘坐懸浮車來到了一座工作室前，一推房門，走了進去。

    這個工作室很大，工作室所負責的研究實在用不上那麽大的空間，不過影城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土地。

    可以容下誅漓打滾的空間裏，就停放著一架橙王叛亂的時候出動的死神機甲，巨大身體上的利刺很是猙獰，看起來充滿了邪惡的力量。四周圍很空曠幹淨，隻有角落裏堆了一些零件，兩名穿著藍色特種工作服的研究人員，腳踩懸浮板，圍著這台機甲上上下下的，記錄著什麽。

    天勳的出現讓他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天勳行了一個注目禮。天勳腳下未停，熟門熟路地進入了一個房間，打開門，裏麵是一個小上不少的操作室，比起外麵的整潔幹淨，這裏簡直就像是垃圾場。

    “羊師。”天勳不得不停在門口，實在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垃圾場裏抬起了一個人頭，是一名中年女性，同樣穿著特種戰衣，頭發剪短的幾乎像是光頭，如果不是飽滿的胸部，會讓人誤認為她是一名男性。她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目光淬利精神，感覺上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勁兒，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她嘴裏叼著一根煙，看見天勳後煙頭上下擺動了一下，在半空中留下了紅色的痕跡，口齒不清地說道：“哦，你來了，有什麽事？”

    天勳回頭看了死神機甲一眼，才對這名叫做羊師的女性說道：“雷王的凰鳥，你當年是參與過製造吧。”

    “嗯，當時我還是學生，隻是跟著老師在外圍忙。”羊師想了想，有些懷念地說著。

    “我記得凰鳥的生物金屬活性化特別的活躍，是嗎？”

    “對，怎麽了？你想把誅漓變成SSS級？不可能的，我們人類根本做不到，除非它出手幫忙。”

    天勳蹙眉：“真的人類做不到嗎？”

    “當然了，這可是能量族群的特性，我們人類是元素生命，不同的生命體，對物質的改變也不同。就想能量族群永遠無法給與物質生命溫度一樣，這是生命的限製。”

    天勳沉默了一會，就在羊師想要問點什麽的時候，他再次開口問道：“你見過那些被完全激活的生物金屬嗎？他們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為什麽突然好奇這個？”羊師將煙又塞進了嘴裏，插著腰，仰著下巴問。

    天勳似笑非笑：“那可是SSS機甲。”

    羊師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她說：“完全激活的生物金屬用肉眼就可以確定，不需要特別的去形容，那種活著的氣息很明顯。凰鳥隻有軀幹部分使用了活性化的生物金屬，實力便達到了SSS級別，可惜沒有更多這樣的生物金屬，幾乎可以想象，完全體究竟有多麽可怕。”

    天勳沉默地聽著，腦海裏浮現的卻是王曄身後那小山一樣的金色。如果不是之前就對王曄動心了，他覺得就衝著這小山一樣的活性金屬，他也會對那個小胖子瘋狂，討好不行，就關起來，直到壓榨出他最後一點價值為止。不過現在嘛，他隻想著要怎麽保護王曄，讓除了自己以外，再不會有人對王曄覬覦。

    “可惜了，這宇宙再也沒有能量生命幫助我們激活生物金屬了。”說到最後，羊師歎了一口氣，“我今天正好有空，你的誅漓要保養嗎？”

    在今天以前，誅漓一直由羊師負責，隻是為了隱藏影城的存在，天勳對外宣稱，在大宇宙有專屬修理師。誅漓已經由王曄做過了簡單的保養，天勳當然拒絕，並且準備離開。王曄的秘密太可怕了，他甚至都不敢過多的詢問，就怕暴露出什麽。

    臨走前，羊師突然說道：“我最近有個新的研究，S機甲不夠，你再給我兩架。”

    天勳停下腳步，轉身看她：“紅星什麽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所有人盯著那幾架死神，我早就分配完了。”

    “你手上不是還有兩個廢的嗎？給我吧，勉強能用。”

    “已經送人了。”天勳這樣說著。

    羊師蹙眉：“報廢的S機甲誰能用，除了回收生物金屬，就隻有我們機甲技師感興趣，是城裏哪個工作室的嗎？讓他均我一台吧。”

    “既然送出去了，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你就說吧，是哪個工作室的，我自己去交涉。”

    天勳似笑非笑：“你就別難為我了，聯係雷王，直接就能送你一架全新的S機甲。”

    羊師聞言，有點苦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最近總是聯係不上元帥，杜柏可沒有調動S機甲的權限，你應該知道原因吧？你和他的關係可比我親近多了。”

    提到雷王，天勳的眼底就浮出深深淺淺的黑色，臉上反倒愈發笑的如沐春風：“最近那個蟲族女王鬧得凶，十年一次的發.情期又到了，估計躲在什麽偏僻的星球裏苦熬著呢，你再等等，他出來後肯定會聯係你。”

    羊師聽見蟲族女王，眉心就蹙得很緊，眼底都是擔憂。天勳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天勳離開了這座就像他心底陰影一樣的影城，當陽星的溫暖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才終於能夠自由的呼吸。

    等不及了，想要品味自由的味道。

    就快了。

    就快了。

    ……

    王曄是個很謹慎的人，那昭然若揭的生物金屬讓他心裏發緊，不太明白為什麽天網上和現實中看見的會不同。

    自從天勳離開，他就搜刮著腦袋尋找可以掩蓋這些金色的方法，最後終於找到一個特殊塗料的配方，具有擬態的能力，而且可以遮擋各種包括熱能、分子、光學等等，甚至是精神力的窺探。事實上，這個配方來自於能量生命的高等文明，其主要作用就是抵禦精神力的浸透，其次才是一些物質上的屏蔽。

    王曄不知道暴露自己的究竟是什麽，但是他打算試試。

    這類的小配方非常的簡單，利用手上的材料就可以製作，他先做出來一點，塗抹在一個小零件上，然後愁了起來。東西是做好了，怎麽測驗呢？隻有連上天網才知道能不能成功，天勳又把他的個人終端屏蔽……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呼吸突然重了一點，好像天勳在開啟了他的個人終端後，忘記屏蔽他了……

    打開個人終端的短短幾秒鍾的時間，王曄覺得自己像是過了一年的時間，心髒跳得厲害，要爆炸了一樣。終端終於被打開了，看著那熟悉的界麵，這種自由的感覺，王曄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真的，真的忘記屏蔽他了！

    那一瞬間，王曄想了很多，想到自己的終端是怎麽屏蔽的，想到了自己在紅星上經曆的各種“慘無人道”的生死危機，想到了在安全後通過天勳看見的天網訊息，瘦猴和幺雞一定很擔心吧？浪哥也急壞了吧？第一軍團會不會把我當成逃兵了？還有在帝國的人事係統裏，我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一個個的疑問湧出來，他真的想要第一時間給這些擔心自己的人發一條報平安的消息過去。

    但是。

    他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這樣不行，天勳在紅星的獨裁很可怕，而且海盜王的殘酷不能單憑短短幾個月的相處妄下定論，那是一個經曆過生死和鐵血，經曆過背叛和仇殺的男人。自己千萬不要得意忘形，斷了自己的活路啊！

    王曄反複地提醒自己，將這次開放個人終端的事，當成了天勳對自己的試探。

    在明明可以連上天網的情況下，他竟然隻是乖乖的打開了投影，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零件。

    沒有了！

    金色沒有了！

    雖然依舊和完全沒有激活的生物金屬不一樣，但是比起那高調囂張的金燦燦的顏色，手裏這團灰撲撲像是被什麽東西裹住的零件，確實低調不顯眼了很多。

    確認有用，王曄鬆了一口氣，準備大量的製作這種塗料，將所有被他激活的生物金屬都塗抹上一層。

    不過在動手之前，王曄看向了坐在A機甲機甲麵前，寫寫畫畫的小竹子。

    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早就吃過了晚飯，甚至快到小竹子睡覺的時間，但是王曄有心躲著天勳，再加上專心在調配這個特殊塗料上，好似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深夜。

    “小竹子。”王曄喊了一聲。

    小竹子抬頭看他，像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有點點呆木。

    王曄挺心疼的，不過四歲的孩子，陪著自己在工作室裏一待就是一天，有時候還會幫自己記錄數據。明明貴為小親王，卻把自己折騰成了一個小助理，天天身上都是工廠裏金屬的味道，手裏就連一個玩具都沒有。

    “我們回去吧，你該睡覺了。”王曄決定把小竹子帶回去，把他哄睡了再回來，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小竹子卻搖頭：“你不是說，這幾天要留在這裏嗎？”

    “到睡覺的時間了。”

    小竹子低頭看了眼時間，又揉了揉眼睛，懸浮板緩緩的飄下來，在沙發邊上停穩。他躺在沙發上，從空間裏拿出一床被子，往身上一蓋，對著王曄乖乖地揮手：“那我睡覺了，晚安。”

    王曄這一看這乖巧極了的小樣兒，更心疼了。

    停下手上所有的工作，把小葉子連通被子一起抱了起來，直接出了工作室，乘坐懸浮車連夜趕回了月殿。

    小竹子也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內心是希望回到房間裏的大床上睡覺的，但是卻又慚愧的認為耽誤了王曄的時間，於是乖乖地被王曄抱著，輕輕地抓著王曄的衣服，格外的沉默。

    回到房間，將小竹子交給機器人管家洗澡，自己也用洗澡粉快速地清理了一下，然後和小竹子躺在大床上，輕輕地唱起了搖籃曲。

    小竹子閉上眼睛之前，對王曄輕輕說道：“我會盡快學會自己睡覺的，以後你就不會擔心我了。”

    “這個你可以不用急著學會。”王曄摸了摸小竹子的腦袋，溫柔地笑。

    小竹子睡著了，王曄將房間模式調整成小竹子最喜歡的竹林模式，在風刮過的沙沙聲中，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走廊很安靜，燈光還是很明亮，機器人管家本該二十四小時在門口待命，但是王曄出門的時候卻沒有看見。

    他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兩個小時，臨近午夜。一想起那堆金燦燦的零件，他就覺得心裏焦急，腳下的步伐也不覺間快了幾分。

    沒想到，走到下樓拐角，就看見穿著正裝，身材欣長，氣質傲然的天勳迎麵走了上來。天勳身邊，機器人管家正恭敬的引著路。

    兩個人在樓梯上相遇，視線凝固在一起，想起今天自己對天勳的欺瞞，王曄心裏就有點緊張。擠出笑：“王，您來啦。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要在工作室裏加班，您也知道，我就是急性子，想要做什麽就得馬上去做，不然睡不著覺。這幾天我就請個假，可以嗎？”

    “不可以。”天勳拒絕的幹脆利落。

    王曄所有的笑都僵在臉上，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能說什麽！眼前這位可是紅星之主，手裏捏著自己的生殺大權，本來就心虛，現在再讓他討價還價，他真怕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天勳說完話，就慢慢的往樓上走，路過王曄的時候目不斜視腳下不停，帶著一絲冷冷的氣息，走到了樓上。王曄一咬牙，隻能又跟著走了回去。

    當換上居家服的天勳躺在床上的時候，王曄已經自覺地抱起了他的吉他。天勳卻擺了下手：“今天不想聽，沒心情。”

    “……”麻辣個雞的，既然不聽歌，你把我留下幹什麽？難道是……要問點什麽？果然是懷疑了吧？王曄的臉色變了又變，好不容易才保持住臉色不變。

    然而王曄的緊張，天勳清楚地感受到了，頓時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有好東西不應該先和喜歡的人分享嗎？你這遮遮掩掩的，一臉警惕的是怎麽回事？我就那麽不值得信任？

    天勳臉色糟糕，王曄就更加緊張。

    一時間，兩個人比著臉色難看，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好一會兒，天勳突然風馬不相及的問了一句：“我賠償你的那些東西，你根本沒有看過吧？”

    賠，賠償？什麽賠償的？什麽東西？

    王曄一臉空白地看著天勳。

    天勳大力地閉上眼睛，平複下了心情，才緩緩睜開。

    他不太確認，自己原本以為喜歡的那個圓滑機靈有本事的小胖子，實際上是個天然呆嗎？

    “你賣給藍武的B級機甲改裝技術，當時我給了你一個儲物空間，你沒看過嗎？”

    王曄想起來了。

    那個盒子裏裝得項鏈，難道是儲物空間。

    臥槽，他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項鏈呢，再加上當時心情不好，隨手放在房間裏就沒動過了，原來是個儲物空間啊！先不說儲物空間的價值，想想會裝在那裏麵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差吧？

    王曄幾乎跳起來，衝到靠近門邊的一麵牆，手指在牆壁上一按，一個櫃子就從無縫的牆壁上浮了出來，他一把撈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一看，項鏈好好的躺在裏麵。

    這一刻，王曄看向項鏈的目光完全不對了，就像色狼一樣，眼睛已經發出了綠光。

    儲物空間啊，就算是自己1×1米的空間都不便宜，天勳就算再是隨手丟給自己的，也不會比1×1還要差吧？而且聽天勳的意思，這裏麵的東西應該也不算差，是什麽呢？

    王曄迫不及待的拿出項鏈，想要查看裏麵東西的時候，天勳突然說道：“這裏的東西，一部分作為補償，還有一部分作為改造誅漓的酬勞。”

    “改，改造誅漓？”

    天勳深深地看著他，決定開門見山地說話：“你這幾天發明的那個東西，你比我清楚他的價值，你不需要替換太多，我隻要主體部分是那些激活了的生物金屬，就夠了。”

    王曄收斂還沒來得及蕩漾起來的心情，警惕地看著天勳。

    天勳不喜歡王曄這樣的眼神，他也不想這樣冰冰冷冷的和王曄說話，心裏還覺得有點兒委屈，說完就把視線移開，濃長的睫毛遮擋了自己過於銳利的眼睛，幽幽說道：“不如你先看了空間裏麵的東西，我們再談吧。”

    王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空間項鏈按了一下。

    項鏈的中心部位發出亮光，一個一米高矮的3D場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個空白的空間，中間堆著一些漆黑的物體。有點像是垃圾，又像是某種金屬，還有一些尖銳的利刺朝著各個方向，發出凜冽的寒光。

    將圖像放大，王曄的眼睛也一點點地睜大，直到最後，他驚訝地看向了天勳：“S機甲！？”

    S機甲？

    竟然是S機甲？

    雖然已經破損了，可是躺在空間裏的赫然是兩架S機甲。而且能夠容下兩架S機甲的空間是什麽空間？那是隻有SS機甲戰士才有資格配備的超級空間啊！

    他在一個小時以前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將一座可以堆成星幣山的寶藏隨手丟在了抽屜裏，而且一丟還是三個月！

    一想起這個項鏈本身的價值，再加上裏麵兩架損毀S機甲，王曄就激動的有心髒病發的感覺。

    呼吸急促，臉色緋紅，就連眼尾都染上了色彩。

    王曄激動地看著天勳，欲言又止。特麽的就衝著天勳這麽夠哥們兒，不就是激活生物金屬嗎？不就是改裝誅漓嗎？幹了！

    天勳見王曄臉色變化，心情可算是好了一點，說道：“這兩架機甲你可以隨意研究，皇家工廠還有一架完整的，我也可以送到你的工作室裏，所以……你告訴我，能不能改裝誅漓？”

    “能！”王曄氣沉丹田，一聲大吼，恨不得拍打著胸膛，舉手發誓。

    S機甲。

    S機甲！

    一來就是三架，還有誅漓等著自己臨幸！

    麻辣個雞的！不幹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