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就這樣,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一年年地過去。

    時間長河的流逝不會停止，沒辦法確定外界的時間, 王曄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這個世界裏停留了很久很久, 久到比自己出到至今的年紀還要長遠。長到，好像自己的意識都變得模糊的，和這片金色的海洋融為了一體，不再有一絲的波瀾, 就連思考也變得遲緩甚至停滯。

    突然有一天，就像是睡醒了一覺一樣，睜開眼睛再看, 頭頂上萬年不變的黃色煙霧好像淡了很多，緩緩地消散著, 甚至有一個方向露出了一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通道。

    是自由的氣息！

    是活著的指引！

    我可以離開這裏了！

    逃出這裏了！

    王曄大喜！

    他迫不及待的從盒子裏鑽出來，順著通道逃竄了出去。

    多麽愚蠢的決定啊！

    換成清醒時候的他, 一定第一時間就能夠發現對方的陰謀。

    可是此時此刻，他隻有逃出生天的喜悅, 終於可以從那個牢籠裏解脫了，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可以看見外麵的世界了！

    跑啊跑。

    跑啊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

    前方再次出現了黃霧。

    王曄突然後知後覺地驚醒了過來。

    回頭一看, 身後的路也沒有了。

    那些黃色的霧氣圍繞著他, 緩緩地朝他逼近, 突然間一陣翻湧, 將他吞吃了進去。

    他在黃霧裏掙紮著, 發出撕心裂肺不甘的喊聲, 他破口大罵，卻無法阻止自己被腐蝕的身體。從雙腳到大腿，他的腹部被腐蝕的千瘡百孔，露出了猩紅的內髒，他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一路蔓延到他的脖子。他的下巴很快被腐蝕沒了，長長的舌頭掉了下來。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沒有了，他什麽都感受不到了，整個世界就剩下一片黑暗。他的大腦被也被腐蝕的一點點變小，最後他變成了塵埃，在風中飄散，就剩下了一點意識，宛如一粒金子，發出璀璨的光芒……

    “這就是你的攻擊手段嗎？”

    金光閃動著，似天地間最迷人的色彩，又似人的靈魂之中最閃亮的一點。它在混沌中漂浮，好似這方天地中最神奇的存在，透著一絲靈性，不破不滅。

    然後很快，金色的光芒擴大，勾勒出一個人形的輪廓，完好的王曄從輪廓中走出來，抬頭看向天。

    混沌的世界一陣扭曲，周圍的金色開始變得熟悉，王曄的腳下踩著的是波光粼粼的金色大海，頭頂上是一團黃色的霧氣，在他們中間，隔著一層薄薄透明防護罩，卻好似天與地之間的差距，永遠無法觸碰。

    那團黃色的霧氣扭曲著，然後出現了一個橘色的圓點，像是懊惱般的狠狠撞了防護罩一下，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王曄卻可以聽懂。

    對方說：“你贏了，你走吧。”

    王曄緊繃的表情鬆了一口氣，真是好險。

    這個舞星意誌太狡猾了，雖然無法直接吞噬他的精神力，但是幻境卻一層套著一層，引誘他放棄抵抗，企圖讓他自己從防護罩裏走出來，吞吃掉他。

    如果不是自己內心始終有著一份警惕，說不定真的栽在這個舞星意誌的手段裏，成了對方的養分。

    舞星意誌已經讓開了路，王曄隻要回頭走一步，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可是，在做出決定前的那一刻，王曄突然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憤怒。被對方戲耍的幾乎開始懷疑人生了，結果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無論怎麽看，這個舞星意誌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厲害，隻要找到幻境的應對之法，自己有精神力防護罩，早就立於不敗之地了，那麽為什麽要忍氣吞聲，被人欺負的那麽慘，也不知道還手？

    王曄當年胖的時候，因為缺乏自信的原因，總是會被人學校的人霸淩。

    霸淩根本就是一種生命，你越是忍耐，霸淩就會成長得越發可怕，人性的劣性根子，讓霸淩像是瘟疫一樣擴散給那些心有惡念的人，一味的容忍，換來的隻能是更可怕的對待。

    因此，在重新找回自信後，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懦弱。懦弱和順勢而為不同，他願意對天勳展現自己的服從，是因為這樣的方法可以為他帶來更大的好處。但是憑什麽要對這個舞星意誌低頭，能換來什麽東西嗎？換來的隻有侮辱和憤怒！

    王曄在確定自己此刻的情緒絕對不是幻覺後，一個計劃在心裏緩緩生出。

    他假裝憋屈的就要轉身離開，然而在那一瞬間，防護罩猛地消失，又猛地出現，於是一小團黃色的霧氣就出現在了他的絕對領域裏。

    他知道這些黃霧就是能量生命的力量，就像他的的金色海洋一樣，是積攢了很久重要的儲備。所以就算是走，他也要撕下對方的一塊肉來，讓對方心疼。

    “啊——————”舞星意誌發出的尖利的嘯聲，聲音裏充滿了憤怒。

    王曄本來想嘲笑一番，可是卻驚訝地看著這團黃色霧氣在接觸到自己金色精神之海的瞬間，就像是被感染了一眼，很快也變成了金色，融入到了他的精神之海裏麵。

    別看那團黃色霧氣很小，可是質量超級高，在融入精神之海的瞬間，王曄就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之海數量猛漲，似乎一下子多了有百分之一的程度。

    精神力之間，是可以吞吃的嗎？

    王曄愣了一下。

    繼而確認自己真的犯傻了。

    如果精神力之間不能吞噬，舞星意誌為什麽要攻擊自己？總不會是單純的想要滅掉自己玩吧？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自己的精神力能給對方帶來好處。

    想到這裏，王曄舔了一下嘴唇，防護罩外那個暴跳如雷的舞星意誌，在他眼中頓時變成了一個美味的大蛋糕。

    防護罩消失。

    再出現。

    頓時又有一團黃色霧氣被完美捕獲。

    失去意誌控製的黃色霧氣根本就是肥美的羔羊，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金色的精神之海感染同化，變成了屬於王曄的力量。

    舞星意誌顯然沒有想到在它眼裏和食物一樣的低等能量生命，竟然會搖身一變變成狩獵者，食物鏈的突然顛倒嚇壞了它，它發出一聲尖叫，轉身逃竄。

    王曄一看，你不跑，我還得猶豫一下，隻能見好就收，你這一跑了，我能不追嗎？

    追！

    追上去，吃掉！

    防護罩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星際飛船，裝著王曄的精神之海，快速地追擊舞星意誌，而且速度竟然比舞星意誌還快上不少。

    每當靠近，王曄就控製防護罩，捕獲一團黃色的霧氣，他也不敢貪心，怕真的抓到舞星意誌自己不但吃不下，說不定還會被舞星意誌反吞噬，所以控製的距離很好。既能每次都抓一團黃色煙霧進來，又不會被舞星意誌殺個回馬槍。

    就這樣一路追擊下去，舞星意誌又氣又急，發出各種尖嘯的聲音，卻始終無法擺脫王曄，眼看著自己的精神力越來越少，它開始不再回頭攻擊王曄，而是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意識層麵是無法計算時間的，王曄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總之時間應該還是比較長了，他的精神之海因為吞噬舞星意誌，如今已經比原本多了五成，他計算著，如果保持這個速度，吃光舞星意誌身邊的黃色霧氣，他的精神力應該就可以翻倍了。

    精神力翻倍啊！

    哪怕有係統幫助，他都很清楚，精神之海有多難鍛煉，每次累死累活的，也就是一滴滴的增加，對於一片精神力的海洋而言，就是滄海一粟，哪有這種吃一口就增加百分之一那麽爽啊。

    兩個意識在另外一個維度裏一追一逃，眼看著舞星意誌身上的黃霧越來越少，突然間前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物體，那舞星意誌一頭紮進去就消失了。

    王曄警惕地停了下來。

    他沒想到，舞星意誌的最終目的地竟然是這裏。

    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龐大的，看不見邊際的黃色霧氣。真的很大很大，在他眼裏就像一個星球一樣大，他在這個黃色霧氣的麵前，就像是螞蟻般弱小。不過這個黃色霧氣暮氣沉沉的，感覺充滿了死氣，給人的感覺不是很舒服。那個舞星意誌衝到這裏後，一頭紮進了這團死氣沉沉的霧氣裏，就再也沒出來。

    王曄不敢冒進，停在了黃色霧氣的外麵，等待了一會兒，見舞星意誌不出來，他也不打算進去，便打算回去了。

    在回去身體之前，王曄嚐試著捕獲了一團黃色霧氣進來。自己的精神力像是聞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擁而上，迅速就將黃色霧氣感染成了金色，融入到精神之海裏，同樣的分量，但是轉化之後，卻比之前的少了約有百倍，但是比起一點一滴的凝聚精神力，依舊了不知道多少。

    王曄眼睛一亮，看著這在他眼裏好似星球一樣的黃色霧氣，舔了舔嘴唇……

    ……

    基地在爆炸。

    地動山搖。

    眼前的燈光驟然間熄滅，眼前漆黑一片。

    胡老抱著腦袋，發出淒慘的叫聲：“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胡老絕望的等待死亡的降臨，可是叫了很久，嗓子都喊啞了，大地還在震動，耳邊還持續傳來建築物和沙石倒塌的聲音，可是他卻沒有被落石掩埋的疼痛感。

    胡老疑惑地將手從頭上移開，抬頭看向頭頂上。

    隻見。

    一片漆黑的視野裏，在視野的盡頭出現了兩盞燈光，緊接著更多的燈光點亮，照亮了一個長長的銀色通道。就在通道上，那個懷裏抱著孩子的男人從一個岔路口走了出來，他的左邊胳膊下麵夾了兩個男人，右邊手臂舉著三個疊在一起的男人，都穿著舞星護衛隊的軍裝。胡老認得出那些人，是舞星主手上異能軍團的王牌戰士。

    胡老的眼睛微微眯著，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那張臉似乎變了，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男人手上拎著五個壯漢，懷裏還掛著一個孩子，就像是一個鋼鐵巨人一樣麵無表情地站在岔路口，然後他的視線落在胡老的臉上，轉身朝著胡老的方向走了過來。

    隨著男人一點點的靠近，胡老的眼睛緩緩睜大，他瞠目結舌地看著來人，最後他指著男人的臉，發出了殺雞般的叫聲：“天，天，天天……”

    天勳身上攜帶的易容裝置，在趕去救下這五個異能戰士的時候被落石擊中損壞，露出了他本來的臉。

    他無視胡老像是吊死鬼一樣的表情，將五個異能戰士像是丟垃圾一樣地丟在地上，然後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離開的同時，胡老身邊的牆邊開始變化，延伸，很快就將胡老和那五個異能戰士包圍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單獨的牢籠。

    胡老瞪著眼前的生物金屬牆壁，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天勳啊！

    是那個天勳啊！

    舞星主，你到底招惹到了什麽樣的存在？

    你死定了，哈哈哈哈，你死定了！

    胡老沒有忘記自己被放棄的事實，他暢快地笑著，期待看到舞星主最悲慘的一幕，才能夠解他的心頭之恨！

    天勳將胡老等人關起來後，就腳下不停地按照誅漓的提示方向走去。

    他走到走廊的盡頭，就看見了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呂星辰。呂星辰看見他，急忙站直身體，下意識地敬了個禮，然後又尷尬地收回手，說道：“老師很安全，不過一直沒有清醒。”

    天勳走到盡頭的窗戶邊看過去。

    為了王曄可以保證王曄在回來的時候不會發生意外，誅漓用身體撐起了這個倒塌的底下基地，尤其王曄所在的房間，更是在一開始就重點保護了起來，因此基地倒塌，被深深埋在地底下，卻隻有王曄的房間裏還維持著原本的模樣。隻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讓人擔心。

    天勳終究控製不住自己擔憂的心情，還是推開門走進了房間裏。

    他來到王曄身邊，有些遲疑地摸在了王曄的臉上，手中溫潤的觸感讓他鬆了一口氣，臉色瞬間回暖。

    雖然不知道王曄正經曆著什麽，但是他相信王曄可以闖過這個難關，王曄的身上有著他都好奇的秘密，而且和能量生命息息相關，麵對一個已經衰老的舞星意誌，應該不會有太糟糕的結局。

    但是……

    心中一股怒火升騰而起。

    他抬頭看向天花板，視線似乎穿過厚厚的泥土，看見了在外麵天空上盤旋的舞星主。

    這個賬，早晚要算。

    他不介意舞星主逃走，這麽一個充滿了野心的家夥，絕對不會離開舞星，隻要還在舞星上，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天勳命令呂星辰將胡老再次叫來詢問，這一次胡老說得更加詳細，包括舞星意誌衰落的程度，王曄精神力預測的強度，最後他說：“舞星意誌在今天淩晨出現了一次意誌高峰，後來我們監測到，有一團新的能量團從舞星意誌上分離出來，那之後舞星意誌迅速地進入了衰敗期，我推斷這或許是舞星意誌的一種自救方法，能量生命總有些我們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能力。”頓了頓，他遲疑著看向天勳，說道，“我有些推斷，並沒有確實的依據，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天勳坐在誅漓用生物金屬升起的座位上，高高在上的就是一個王者，居高臨下地看著胡老，嘴唇彈動，輕輕地說了一個字：“說。”

    胡老急忙說道：“能量生命的奇妙就在於無窮無盡的生命，而這些能量生命是如何延伸壽命的，我們不知道，不過其中有一點曾經被猜測，就是分裂。放棄掉老朽病弱的軀殼，成為一個年輕的生命，然後就像大自然裏的一些蛋生類幼崽一樣，吞吃之前自己的留下的精神力，迅速的成長起來。”

    “然後？”

    胡老說得有些激動，一說起自己熱愛的工作，他就忍不住的忘形，但是天勳輕輕的聲音卻如同雷鳴般將他炸醒，他急忙收束心神，說道：“王曄……老師他的時機很巧妙，如果我的猜測正確，那麽他正好遇見了舞星意誌舊力散去，新力未成的最虛弱時期。而且根據之前的經驗，王曄老師昏迷到現在都沒有什麽異狀，應該就沒大問題了，他很可能是在和星球意誌進行博弈，或許驚險萬分，但是也有很大的勝利幾率。天勳大人，知道您擔心王曄老師的安危，還請您稍安勿躁，我在這基地裏有一個儀器，可以刺激舞星意誌，或許可以讓王曄老師提前醒來，隻是爆炸後不知道還能不能使用，過去並不遠，隻要打破隔壁的房間就可以。”

    天勳看向呂星辰。

    呂星辰二話不說，抓起胡老就去敲牆。

    天勳聽著不遠處的動靜，低頭看著王曄，看著看著，他從座位上走下來，盤膝坐在了王曄的身邊。

    沉睡的男人氣息靜謐，俊朗的容貌即便閉著眼也不損分毫，隻是這樣一動不動的躺著，少了幾分生氣，透出一絲絲的柔弱，讓看著的人，心口也跟著仿佛一起塌陷了下來。

    天勳的眼裏彌滿著擔憂，他彎下腰來，親吻王曄的額頭，然後將兩人的額頭抵靠在一起，久久的，一動不動。

    ……

    王曄覺得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寶地。

    他利用精神力防護罩，不斷地吞吃眼前這團黃霧，他的精神之海也在不斷地增加。這種快速增加實力的方式，簡直讓人上癮，停不下來。

    最後，他甚至開始大開大合，每一次都會撕下很大很大的一團的黃霧，感受著自己的精神之海，迅速地增加到原本的一倍多，然後是1.1倍，1.2倍，1.5倍……兩倍，三倍，四倍，五倍……他吃了很久很久，他的精神之海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而在這個黃霧麵前，他依舊像螻蟻一樣渺小。

    難免的，他生出一股後怕。

    如果說，最開始和自己對抗的是這樣強大的舞星意誌，自己一定會被秒殺吧？

    不過運氣就是實力的一種，王曄很安心地享受著自己勝利的果實。

    王曄這樣肆無忌憚的劫掠，躲在黃霧內部的小舞星意誌就不願意了。這些可都是他留給自己的養分，是他快速成長起來的必需品，結果卻被人殺上門來大肆掠奪，作為高等能量生命，它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尤其是那些在他看來就和食物沒差別的物質生命，在外麵吞吃，它氣得幾乎發抖。

    “滾！”小舞星意誌怒吼。

    那個物質生命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吃了起來。

    小舞星意誌隻能躲在厚厚的精神能量裏，試圖找到機會衝進那個家夥的防護罩裏，隻要能夠衝進防護罩裏，它不但可以奪回自己的精神能量，還可以將那個物質生命的精神能量也吞掉。可是對方始終不給他機會，能量罩瞬間消失，瞬間出現，不會貪心地停留太久，而且經常地變換地方。

    眼看著留給自己的養分越來越少，哪怕短短時間這個家夥也吃不了多少，但是對方多吃一分，自己就會少一分，原本就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夠成長起來，現在需要的時間就更長了。

    就在王曄吃得痛快，小舞星意誌頭疼無比的時候，突然他們所存在的維度震動了一下。白茫茫的世界裏，一個地方出現了白光，似乎是某種能量在遊走，帶來的震動。

    是外麵的人類。

    與舞星人類接觸久了，小舞星意誌知道人類已經掌握了一種可以接觸到自己的方式，原本他不予理會，但是現在卻充滿了期待地看向那個搶奪他養分的人類意識。

    “你的人在喊你，趕緊滾吧，不要逼我使用手段……”舞星意誌這樣說道。

    王曄正享受著精神力暴漲的愉快，突然聽見了這個直接作用在意識裏的聲音，他讓自己從實力暴漲的亢奮中冷靜了下來。

    他靜靜感受，確實是來自另外一個位麵的能量，他略微思索，便下了決定。

    回去。

    找舞星主算賬！

    至於這個“掛機點”，當然不會放棄，留下坐標，等有空了再回來吃！

    王曄如小舞星意誌的意願，轉身遠去，很快消失在了那個由人類製造出的通道口裏。

    小舞星意誌從黃色的雲團裏飛出來，感受著自己小了一點點的養分，憤恨地看向王曄消失的方向。等他強大起來的，強大到曾經的程度，他一定會讓這個可惡的人類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