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原本巨獸們還打算圍攻王曄, 可是當巨獸王吐血的時候，所有巨獸都開始驚懼了。

    原本支起上半身，張開嘴露出毒牙的巨蛇在僵硬了幾秒鍾後，緩緩閉上嘴，身體往回收縮，緊貼著地麵遊走的遠了一點。花豹抬起的千足遲遲沒有落地, 瞳孔收縮成了一道豎線, 看著王曄渾身的毛發炸開，能夠感覺到它的恐懼。還有翻身重新站起來的巨狼齜牙咧嘴從喉嚨裏發出低吼的聲音，卻不敢上前。

    不過電閃雷鳴之間, 巨獸都被王曄震懾。

    在它們看來不過是脆弱無比的人類, 小得連塞牙縫都不夠，明明可以一口咬碎的，可是對方的速度太快了, 力量也很強大，很難以現象那麽小的身體可以爆發出那麽可怕的攻擊。

    而且, 王之所以能夠成王，那是因為王不但有著可怕強大的軀體, 在精神攻擊上簡直防無可防，他們所有人巨獸加在一起都不是王的對手，更不要說這些脆弱的人類。它們從來沒有想過, 有人類可以對抗王的精神攻擊, 甚至隻是一個照麵, 就遭到反噬, 吐了血。

    深深的恐懼感無法克製地湧了出來。

    眼看著巨獸王搖搖晃晃差點倒下的身體，一時間，所有人和巨獸都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不敢動了。

    他們看著王曄，那三米高的機甲在這一刻顯得無限神秘了起來，很多人還發現這架機甲的臉竟然真的是曄大師的臉，哪怕瘦了很多，還是可以分辨出屬於曄大師的輪廓。

    “哇……”有人在心裏發出了讚歎聲。

    “是曄大師嗎？這麽牛逼？”也有人在質疑。

    “曄大師，真的是曄大師，太可怕了，戰鬥力真是太可怕了！”還有人確定了王曄的身份。

    更有人激動地想：“這是曄大師新研發的機甲嗎？好牛逼！牛逼爆了！想要一架，好像要一架！”

    王曄電閃雷鳴間就控製住了場麵，他轉過身來，看著那嚇到臉色變化，目露哀求的巨獸黑猩猩，緩緩地抬起了拳頭。

    “等等，王曄。”巨獸王終於從精神力的反噬中緩過來，急忙開口製止，“你不能殺它。”

    “憑什麽？”

    “我們巨獸族隻剩下不足二十隻了，天勳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們。”

    “但是他殺了我們的戰士！”

    “可是……”

    “難道我們的戰士就該死嗎？”說話間，王曄揮拳給這巨獸猩猩又是一拳。

    巨獸猩猩被打得“嗷”得一聲慘叫，滾出去了一圈，它疼得厲害，卻不敢還手。

    紅星的戰士，還有紅城的老百姓，看見這一幕的，都覺得解氣極了。

    “你們人類有一句話說過，人死不能複生，殺了它也隻能讓你解氣。留下它的命，它以後可以為你們人類驅使十年贖罪，如何？”

    “十年！？”王曄冷笑，又是一拳，“一條命十年，我特麽把你的族群屠幹淨，我為你工作一百年可不可以！”

    “……”巨獸王臉色變化，實在是忌憚王曄的精神力，當年它眼看著王曄覺醒了精神力，如今卻已經看不明白了，對付王曄，它完全沒有把握。

    “終生，否則死！”

    “一百年，巨獸族還有自己的責任，它無法長時間離開族群。”

    “終生！”王曄又踹了一腳，將偷偷爬起來想要逃跑的巨獸猩猩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王曄，最多三百年，這是極限，我們巨獸的生命也不是無限的。”

    王曄還不解恨地看了一眼那個躺在地上的巨獸猩猩，說道：“好吧，三百年，守護紅城。但是不能像你一樣當大爺，自己找吃的，自己找地方住，還要幫人類幹活，戰爭時候要幫人類戰鬥。”

    “……”巨獸王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巨獸猩猩發出了淒厲的叫聲，巨獸王歎一口氣，“好吧，答應你。”

    交易結束，人類同時發出了歡呼聲。

    巨獸們驚懼還有些不甘地看了王曄一眼，轉身離去。

    “曄大師萬歲！”

    “曄大師您是我們的英雄！”

    “哈哈哈，我們贏了。”

    “曄大師我愛你！”

    巨獸們垂頭喪氣的離去，巨獸王也走出城門，王曄攔住了它，蹙眉：“你要走？”

    “這裏不需要我了，有我們巨獸族的族人留在這裏就夠了。”

    “守護這裏是你和天勳的協議，和這次的事情無關，你不能走。”

    巨獸王猶豫了一下，說：“我要回四方海看看，很快會回來。”

    王曄追上去：“那四方海有什麽秘密？”

    巨獸王倒是個大度的，走起路來圓滾滾的，一副憨厚的麵相，除了嘴角還有些血絲外，對王曄的態度倒是一點都不像剛剛才戰鬥過的模樣。它說：“你去過四方海，不知道嗎？”

    “我隻知道，四方海是通往亞空間的通道。”

    “哦！？”巨獸王站定了腳，“你知道亞空間？”

    “我不是進去，我是從裏麵出來的。”

    “什麽！？”巨獸王激動了起來，“你能穿越亞空間？”

    “嗯。”王曄抬了下巴，想想從剛剛開始自己的閃亮登場，再到此刻巨獸王羨慕驚喜的語氣，可把自己牛逼壞了，忍不住都叉起了腰。

    “你去過亞太星域嗎？”巨獸王這樣問著，激動的語氣裏還有些小心翼翼。

    王曄琢麽著自己一共就進了兩個通道，但是他還是說道：“暫時沒去過，不過亞空間難不住我，早晚我會探索完全部的亞空間。”

    人類都還沒能探索全部的宇宙呢，王曄哪有那時間和精力去探索亞空間，但是巨獸王的眼眶卻紅了，它說：“如果找到了亞太星域，請你，請您……帶我回去……”

    這一句話，頓時解釋了這些巨獸出現在這個星球的原因。

    看來巨獸們也不是星球的土著，而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通過亞空間來到這個宇宙的外星生物。

    王曄不敢答應，隻說去試試，巨獸王卻很開心，至少這麽多年終於有了希望，它答應讓王曄自由出入四方海，甚至保證加強約束自己的族人。

    王曄最後疑惑地問它：“你們既然不能穿梭亞空間，當年又是怎麽過來的？是空間扭曲的意外？還是被其他生命帶過來的？為什麽不帶你們走？”

    巨獸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它抬頭看著天空，像是雕塑一樣久久不動，最後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其實這樣自由自在地活著也好，至少不會被奴役，沒有尊嚴，隻是一隻隻愚蠢的野獸。”

    說完這句話的巨獸王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淹沒在了藍色的樹海中。

    王曄的心掀起驚濤駭浪。

    這些巨獸竟然是被奴役的，是什麽生命能夠做到這個程度？是能量生命的族群嗎？

    回到紅城，王曄這一次得到了熱情盛大的接待，銀色的機甲在天空緩緩飛過，紅城裏的人都在對他揮手，呼喊著他的名字。紅城的衛兵出來迎接，機甲戰士們自發排列成了一條通往皇宮的通道，夾道歡迎。

    “歡迎曄大師！”皇宮的衛兵大聲說著，聲音響亮，好似能夠喊出王曄的名字，都是一種榮耀。

    王曄從通道中間走過，這樣的待遇在紅星也就隻有天勳能夠享受吧。

    王曄雙腳最終踩在了皇宮的平台上，再邁出一步，晨曦s從身上脫離，回到了空間裏，王曄的雙腳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地毯兩邊王曄看見了慈愛淺笑的紅利，還有神情複雜一如既往美麗xìng gǎn的莉莉中將。

    “謝謝你。”走到了麵前，莉莉中將硬邦邦地說著，臉上有些惱羞的紅意。

    王曄搖頭：“是我帶來的災難，本就應該我來解決。”

    莉莉中將抿緊嘴角，似乎覺得和王曄說話很別扭，最後她蹙眉問道：“王呢？”

    王曄卻看向了紅利。

    也是看見了紅利，王曄才想起來，天勳說過，在紅星上最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別人，隻有紅利。這位老人是雷家最忠誠的仆人，當初天勳離開雷家發展，紅利就一直跟著他，這麽多年過去，紅利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因此天勳給這位老人了很大的權限，甚至應該可以直接聯係上天勳，更可以控製外麵隕石地帶的安全級別。

    “紅利叔，就麻煩你了，我要見天勳。”王曄尊敬地稱呼紅利。

    紅利眼中有點激動，他點頭：“請隨我來。”

    王曄跟著紅利走了，莉莉中將在原地站了很久，她看著王曄的背影，心裏最後那點念想即便還不甘心，最終還是不得不散了。

    跟在王身邊兩百多年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成為紅星的王後，不知道多少個日夜她也在這樣期待了。沒有人不會對俊美而強大的王動心，越是靠的近了，越是難以控製被吸引。可是美夢終有結束的一天，當她知道王最後的選擇竟然是一個四百斤的胖子的時候，她感覺到的是憤怒，還有深深的恥辱，她不明白自己輸在了那裏。可是今天再見麵，她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俊美的王吧……

    想到這裏，莉莉中將捂著嘴，低頭跑掉了。

    承認自己輸了讓她不甘心極了，可是她知道，那個人，她這輩子都贏不了了。

    低頭哭泣的莉莉沒有看見，一個魁梧強壯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地看著她，目光癡癡，還有一抹心疼……

    ……

    王曄直接被紅利帶到了月殿，熟悉的擺設還保持著他離去時候的模樣。稍微感慨了一下，王曄就迫不及待地催促紅利聯係天勳。

    紅利當著王曄的麵，打開了通訊器，很快通訊就接通了。

    落魄極了的天勳出現在了畫麵裏，看起來就像一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

    他疲憊地蹙著眉，聲音低啞地問：“有什麽事嗎？”

    紅利沒有說話，隻是按下了按鈕，王曄的臉出現在了畫麵裏。

    天勳的眼睛猛地睜大，像是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樣，直勾勾看著王曄，說不出話來：“你……”

    王曄突然莫名的有些心虛，揮了揮手，扯著嘴角：“嗨……”

    “你去哪裏了！？”天勳一聲怒吼，“你在紅星，你為什麽去了紅星？你去了大宇宙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至少讓我知道你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失聯了一個月！一個多月！我在荒蕪星域滿世界的找你！我都快瘋了！”

    天勳很少發那麽大的火氣。他優雅從容，哪怕生死攸關在他身上也可以感受到那份信手拈來的自信。他狡黠奸詐，他的敵人都痛恨他恨不得撕碎他。他狠辣獨裁，他有著近乎一種病態般的掌控欲將他的威信滲透紅星的每個階層每個人心裏。但是同時他又溫柔多情，在外人眼裏恐怖的海盜頭子，對待王曄的時候卻是輕言細語的，話都不會說重了，與其用爭吵方式，男人更喜歡用撒嬌的方式讓王曄答應自己的請求。

    即便上次王曄在蟲洞裏失聯，匆匆趕來的天勳也隻是緊緊地摟著他，輕輕地顫抖著。

    但是這一次，天勳卻終於崩潰了，嘶吼著，訴說自己的恐懼和委屈，甚至眼眶都紅了，有晶瑩的淚水在眼中匯聚，卻被固執的眼眶束縛，就好像他在剛剛還無法正常呼吸的身體，痛苦得無法壓抑。

    王曄心虛的低著頭，將自己的遭遇講述了一遍。

    紅利聽得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王曄。

    天勳臉上的憤怒終於消散了一點，嘶啞地說道：“明知道有危險，你還要進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很不負責任。我不希望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隻希望你能夠保證，以後無論你要做什麽，必須要清楚地告訴我。拜托，王曄，不要讓我的控製欲爆發，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把你關起來，從此哪裏也不能去。”

    王曄覺得這話很值得吐槽，但是看在天勳一副死了老公的淒慘模樣，他決定以後還是記牢天勳的話。聽老婆的話，不吃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天勳化身成碎嘴媳婦兒，對著王曄碎碎念了很久，好半天才聊到了正事。

    天勳說：“我現在就在黎星附近，如果按你這麽說，從黎星到紅星，全速可能隻需要一周左右。你把星圖傳給我，我過去找你。”

    “還是我去找你吧。亞空間的精神壓製很大，誅漓這樣的生物智腦在裏麵根本沒用。”

    “沒有誅漓我也可以找到你，我的精神力比你強多了，我可以手動駕駛。”

    “自身的精神力不安全，亞空間還有很多沒有探知的危險。”

    “你可以過去，我也可以過去。”

    “天勳！”王曄看著執著的天勳，搖了一下頭，“你擔心我，我也一樣擔心你，你在硬件上缺失的太多了，我有經驗，我不過是回去再走一次。你要聽我的，等著我，我很快就去見你。”

    天勳抿緊了嘴角，眼底是一千個不願意。

    王曄笑：“好吧，我把亞空間的星圖給你，也教你怎麽製作能量智腦。給我一周的時間，你如果沒有看見我，就進去找我。”

    天勳眉心蹙緊，不安地開口：“或許……我們還是走大宇宙吧。”

    “我想早點見到你。如果我真的迷失在亞空間，你就來找我，我會等著你，至少我們死，也能夠死在一個空間裏，說不定轉世投胎……”

    “好了，我知道了，一周的時間，隻有一周，一周一到我就會去找你。現在把星圖給我。”天勳很不情願地說著，眉心的褶子可以夾死蒼蠅。

    “好！”王曄笑了。

    紅利在旁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嘴角一直含著淺淺的笑容，眼中還有一絲欣慰的神情。

    結束了通訊的王曄正好看見了紅利的表情，他有點尷尬地笑道：“你看天勳，像個孩子一樣，還要威逼利誘，真是讓人傷腦筋啊。”

    “那是因為他愛您。”紅利笑著，“自從勳殿下從那個家裏離開，一路成長至今好似無人可以擊倒，但是他的心裏始終藏著一絲怨恨，有時候做事也未免偏激，甚至對情感充滿的排斥。可是他愛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勳殿下這樣的……嗯……焦慮又滿足。”

    王曄撓了撓腦袋，焦慮又滿足，這是什麽見鬼的形容？

    不過聯係上天勳，一切就好辦了，抓緊時間吃了一頓飯，用洗澡粉洗了個一個澡，王曄就駕駛著晨曦s離開了。

    紅利站在月殿的大門口，雙手抓握著放在小腹上，脊背挺直，眺望遠去的王曄，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亞空間的星圖他手裏也有一份，如果曄大師和勳殿下一起迷失在亞空間裏，他剩餘的一生都會在尋找中度過，絕不會放棄。

    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是王曄這一次卻出奇的順利。

    解決了四方海的入口問題，在巨獸王激動的目光中王曄鑽進了海底的空間隧道。不需要擔心前方的危機，所以在螺旋隧道裏全速前進，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好似不過三五分鍾就來到了亞空間。

    亞空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冷寂，沒有精神力的人掉落到這裏，就像是來到了地獄一樣，隻能在無盡的絕望中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可是在精神力者的眼中，亞空間卻好像充滿了童趣的夢境一樣，五顏六色的亞珠從眼前飛過，也讓枯燥的旅程至少不會那麽孤單。

    沿著星圖，筆直飛向黎星的通道入口，害怕天勳等急了，速度全開，意料外這段路程竟然出奇的短，王曄甚至還沒有感覺到肚子餓，就來到了通道口。

    同樣全速地形式在螺旋的通道裏，然後在光亮中猛地鑽出去，王曄就看見了一大堆的小石頭，景色是如此的熟悉。沒有錯，確實是在黎星。

    黎星現在是在晚上，但是王曄看了下時間，他從月殿出發，直到來到黎星，一共隻花了六個多小時的時間。

    也太太太近了！

    如果說出去，自己可以在六個小時從紅星來到荒蕪星域邊緣的黎星，估計整個大宇宙都要爆炸了。

    王曄飛出迷失山，第一時間就聯係了天勳。

    看著再次出現在畫麵裏已經整理好自己，再次變得迷人的天勳，王曄心中一動，說道：“我準備出發了，祝我好運吧。”

    “你才出發？紅利不是說你已經走了嗎？”

    “半路上遇見了一點小麻煩。”王曄苦惱地說著，覺得自己這一刻的表情拿個yǐng dì應該沒問題。

    “既然……你還是等我吧，我還是不放心。”天勳鬆了一口氣，眉心又蹙緊，“我已經到黎星了，正在找你口中的迷失山，我想親自去探一下。”

    “你一定要自己試一下？”

    “是的，不然我會擔心你。”

    “那好吧。”王曄輕易就鬆口了，眼底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天勳沒有發現，神情凝重：“那麽我就去了，進入迷失山就無法聯係了，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快會再聯係你。”

    “好的，記得，是左三峰。”

    “左三峰，嗯，看見了。就到這裏吧，祝我好運。”

    “祝你好運，你一定會有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好運。”王曄說著，笑盈盈地眨了眨眼睛，神情很曖昧。

    天勳疑惑地揚眉，然後關掉了通訊。

    王曄轉身就往左三峰飛。

    瞬間就飛到了山的上方，再一眨眼，就來到了洞穴裏。

    他在洞穴裏找了一圈，然後找到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雙手叉腰，雙腳比肩寬，站在洞穴正中間……寒風習習，到處都是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天勳還沒來。

    過了一會，他右手撐牆，左手叉腰，雙腳腳腕處交叉著，這麽站了一會兒……月亮都高高升起來了，天勳還沒來。

    於是他改成雙手抱胸，背靠在牆壁上，單腿曲起踩著牆壁，對月沉思……怎麽還不來啊？

    看看時間，都五分鍾了，太慢，太慢了！

    等待的時間，度日如年，王曄又換了幾種姿勢，突然就感覺到肚子餓了。

    還餓得挺厲害。

    看了看外麵沒什麽動靜，王曄收了晨曦s，從儲物空間裏拿了一根烤腸，貼著牆根蹲下，就著嗚嗚的冷風，還有小心避開隨時飛出來的石頭，一口咬在了熱氣騰騰的烤腸上麵。

    就在這時。

    一陣大風刮過！

    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洞口處。

    王曄包著一嘴的烤腸，鼓著腮幫子，油亮著嘴唇抬頭看去。就看見誅漓威武的身軀出現在他的麵前，背後銀色的月光照在誅漓的身體上，勾勒出一圈神聖的光暈，是如此的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