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詢問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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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蕝眉毛一挑,知道他怎麽也不會離去,隻好對他眼裏說道:“為師派你前往戎族協助眾仙。”
常乙急喊一聲:“師父。”
“是不是為師的話都不聽了?現在時間緊迫,你倘若再不回去,或許就有更多的人受害。”千蕝嚴肅的對他低吼道,很少見到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對常乙的這執拗性子沒有辦法。
“是,師父!”他無奈的皺著眉頭,自古忠義兩難全,他也隻能聽從師父的話。
雙手抱了抱,隨即猛然轉身,瞬間化為一縷白煙消失離去。
“為師也要趕往神農。”千蕝神情凝重,心裏也十分擔心姐姐一人麵對如此重大的變故。
凜夜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對千蕝說:“師父,我和凡塵替你去神農。”
“你替為師去?但是凡塵已經沒有了仙術,我怕她和你去有危險。”千蕝看著凡塵,眼下這麽緊急,還是希望凡塵能不要隨凜夜去。
凡塵自然也懂得師父的意思,於是開口對凜夜說:“你快去吧!我和師父回霓仙山,在霓仙山很安全的。”
凜夜眉頭微微一皺,話不多說,定定的凝視了凡塵一眼,便化為白煙離去。
“師兄等等我。”白瑤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凡塵和千蕝回頭一看,還沒來得及製止她,她便化為白煙追了上去。
千蕝無奈的搖搖頭,都到了這個時刻,白瑤還是如此不分輕重,隻顧及兒女私情。
長歎一口氣,眼下先回霓仙山,凡塵在自己的身邊,就算魔界來犯,也會看在她的麵上留有七分情麵,凡事不會太過絕情。
兩人也踏雲趕回霓仙山。
此時此刻,整個仙界和神界各族已經亂成一團,那些在渡域之上的仙體皆被邪氣入侵,他們全都迷失了本性變成了另一個人,跟隨著那帶著邪氣的侵染給他們的人,而這兩界中風神族被侵害的最為嚴重。
凡塵隨著師父回到了霓仙山,眾弟子紛紛急切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你們速速回各自的仙族,刻不容緩。”千蕝立即對老二素軒、老三雲赤、老是軒轅亦和老五錦歡說,用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
四人緊皺著眉頭,想著方才來通傳的人神色慌張,此刻又隻有師父和凡塵回來,其他人皆不知所蹤猜想著定是發生了什麽巨大的事。
素軒急切追問道:“師父,究竟發生了何事?要我們速速回各族?莫非大師兄和流流易、月離也都回他們的仙族和神族了?”
凡塵點點頭。“師兄你們快回去吧!千年前在白水風渡的那些仙體被邪氣入侵,現在各族已經混亂不堪,你們記住千萬不能看他們的眼睛。”
眾人臉色大變,來不及多問,向師父行禮隨即化為白煙消失離去。
最後,這廣闊百裏的霓仙山隻剩下凡塵與師父千蕝,還有那兩個玩野了的紫靈和心眼。
“師父,我們現在要為他們做些什麽?”凡塵對師父問道。
千蕝早已想好,沉穩對凡塵說:“你隨為師來。”
紫霞峰,凡塵和師父千蕝走如紫霞洞,光滑暗黑的石壁顯得洞內很是昏暗。
千蕝手指輕輕一彈一點星光便從她指尖彈出,在她頭頂將周圍的洞穴照得清清楚楚。
兩人越走越深,遠處一片淡紅色的火苗在依稀掙紮著,一暗一亮就快似熄滅。
凡塵沒有了第一次到紫霞洞的害怕,見到那兩個大大的綠珠子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她便猜到了是那守護六界天書的火金火金麟靈獸。
忽然間,奄奄一滅的火苗越燒越旺,變為熊熊烈火照亮了整個洞穴,那高大威猛的火金麟靈獸趴在地上,麵露凶光,緊緊盯著向它走去的千蕝和凡塵。
它眼珠一瞪,從地麵陡然直立而起,身高百尺的全身冒著熊熊的火焰。
頭頂雙角,牛頭馬麵,麵相十分猙獰,身體十分粗壯,四肢像強健的牛蹄,身後那條長長的大尾巴在靈鍵有力的左右搖擺。
俯視著凡塵和千蕝,緩緩張開那血盆大口。“千蕝上神。”
聲音十分溫和,低沉洪亮。
千蕝點點頭,急匆匆徑直向洞穴的最深處走去。
凡塵雖然見過這神尊,還是它如此高大凶惡的麵相還是有些畏懼。她對著火金麟靈獸恭敬俯身。“小仙見過靈尊。”
它鼻孔一張一合,紅色的雙眼瞳孔發大,急促喘了幾口大氣,如千年前一樣向後退了幾步,整個洞穴隨之搖搖晃晃。
那犀利神炯的雙眼透出萬分恐懼,像是一隻被馴服的寵物一樣,俯身跪在地上。
凡塵驚愕的看著它,這...這怎麽和千年前一樣?它是在向自己行禮嗎?
“靈尊這...這是...是為何?”她張口結舌問道。
靈尊跪在地上,雙眼露出畏懼,它那血盆大口在顫抖著,全身在瑟瑟發抖。
奇怪了...為什麽它第一次見到自己也是這副模樣?這究竟是為何?
看著它這副模樣,凡塵更加的無解。
“小凡。”不遠處傳來師父的聲音,凡塵抿抿嘴巴,眼下邪氣的事情太重要了,隻好將靈尊的事先擱一擱,於是急忙向師父跑去。
神獸緩緩站起,陷入了沉思,甩甩尾巴,看著凡塵離去的背影,眼裏依然充滿了驚恐。
陰風一陣一陣刮來,寬闊的露天洞穴引入眼簾,那看似平平無奇,百丈高的石碑立於中央,石碑直通露天洞穴出口,這石碑正是六界天書。
燦爛明媚的陽光從洞口照射進來,將洞穴照得十分明亮,洞壁上刻著各種神怪鬼魅,個個都瞋目呲牙,駭人萬分。
凡塵隋師傅走到六界天書下,兩人如細小的螞蟻,在六界天書的城脫下顯得十分渺小。
這千年前就聽說靈尊和流易師兄將天書帶走過,沒想到原封原樣放了回來。
就在凡塵走神的時候,石碑忽然發出紫光,從碑底直奔洞口,然後直竄天際。
凡塵將哪刺癢的強光用雙手擋在眼前,而千蕝倒顯得從容許多,眯著雙眼,十分淡然。
忽然,石碑外層一層一層褪去,像流沙一樣慢慢消失不見,最後隻剩下一層透著光的水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