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下後，倒是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變成了觀眾。

    她們望著台上的演出，心情不時地泛起波瀾。

    其實這些藝人裏也有實力不錯的，特別是一些單獨演唱的歌手。

    他們雖然因為人氣因素，出場順序靠前，可他們的現場是完全不差的。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下台時收獲的掌聲都不算熱烈。

    可以想象，到了晚上投票的時候，應該會有好多人都記不起他們唱了什麽了。

    汪星蕊歎了口氣，看起來感慨很多：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來現場的還是以粉絲為主。”

    “確實是這樣，”唐玥她回過頭看了眼身後，表情是複雜的：“你們看，幾乎都是拿著粉絲燈牌的。不過我們的牌子數量竟然不輸現在最紅的兩個團體，挺厲害。”

    蘇音就冷靜多了：“畢竟這場的門票吵得太厲害了，最後幾乎都是天價。對於普通觀眾來說，要拿出這麽多錢，搭上一整天的時間來看演出，其實很奢侈。可粉絲就不同了，隻要有他們喜歡的藝人在，錢是最不用考慮的。”

    “確實如此，”周弋陽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小型的娛樂公司，都喜歡培養偶像和流量，而不是專業的歌手和演員了。前者回本的速度快多了。”

    林萱兒她咬了下嘴唇：“不過想要從這麽多偶像團體裏殺出來，成為最頂級的存在，也不容易。”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大家便發現出場的幾乎都是在高麗能夠叫得出姓名的男團女團了。

    這些人大多二十出頭，從十幾歲開始做練習生，期間的辛苦她們四個人都清楚。

    所以即便彈幕裏很多人都在吐槽這些偶像團體擠占了歌手的生存空間，她們四個人還是很尊重的。

    這些團體的唱功，的確是不敢恭維。

    用唐玥的話來說就是：

    “就我在入團之前，差不多就是這個水準。遇到一些我能感同身受的歌曲，可以唱得很感人。可經常會翻車。至於氣息，演唱技巧這些東西，那就更沒有了。”

    “哈哈哈，確實。”周弋陽挑了挑眉，輕聲道：“所以你們不覺得，加入我們團隊之後，進步還是很大的。”

    “那肯定啊，”蘇音笑了笑：“他們的舞蹈是真不錯，整齊度來說看起來太舒服了。可唱功我真覺得可以練一練。反正我覺得，一個偶像團體想要破圈，吸收到正常的路人粉絲，有一首大眾認可的歌曲是最重要的。”

    周弋陽點了點頭，他知道蘇音說到了如今高麗很多男團女團的痛點。

    論專輯和單曲銷量，他們可以把以前的那些歌手吊起來打。什麽投票，巡演，一切隻要粉絲可以刷的數據，幾乎是所向披靡的。

    甚至那幾個頂級團體，手上的代言也不少。

    像很多月少看不上的二三線奢侈品牌，代言幾乎一水的高麗人。

    可他們不管是在本國還是國外，幾乎沒有人認可他們是頂級的音樂人。

    很簡單，他們幾乎沒有出圈的歌曲，提起他們的名字，你想起來的是：“哦，這個團很紅，經常看到他們的名字。”

    可要問代表作是什麽，卻沒有人說的出口。

    而月光少女能夠得到這麽多官方的認可，正是因為她們的代表作幾乎說都說不完。

    而現場那些團體成員，也都隻能遠遠地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四個人。

    要說在自己的國家，結果各種待遇都不如這四個華夏人，心裏沒點難受是假的。

    可他們又無比清楚，自己根本沒有資本和這四個女人爭。

    現在的她們，就是那種如果有其他藝人和月少發生了爭執，輿論都會不問事情黑白，一邊倒地支持月光少女。

    林萱兒似乎感受到了四麵八方投射而來的灼熱目光，突然有些著急地看向了唐玥和蘇音：

    “今天的舞蹈動作，你們應該都還記得吧？我現在可擔心你倆把它弄忘記了。”

    唐玥點了點頭，淡定地說道：“萱兒你放心，這種事情我還是能搞好的。我剛剛坐車上的時候，腦子裏都還在回顧那些動作。”

    蘇音嗯了一聲：“當然了，我早就記住了。今天不止是觀眾，就在我們之前表演的藝人們，都會關注我們的演出。我甚至懷疑因為今早的遲到，到時候會有人對我們的直播，一幀一幀地分析。”

    林萱兒放心地點頭：“這點壓力對我們來說，倒是不算什麽，我們之前經曆過的高壓事件，可比現在多多了。”

    一旁的汪星蕊也清了清嗓子：“我可是早就把嗓子調整好了的。說實話，剛剛聽到了她們的演出，我這會兒已經迫不及待上台了。”

    漸漸地，天色也暗了下來，這意味著表演已經到了後半部分，也是觀眾們最期待的一個部分。

    這時候還在國內的白楊羽忙完了今天的工作，坐在辦公室裏，順勢打開了直播。

    當他看到直播間裏的在線人數時，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不隻是推特和ins，實際上微博和抖音上都是這場音樂大賞相關的新聞。

    可以說，隻要你今天上個網，想要錯過這方麵的消息都不可能。

    不過他看到彈幕這會兒吵起來時，還是有些驚訝的。

    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些粉絲為出場順序打抱不平了。

    看了眼，除去月光少女最後出場大家沒有意見之外，隨後的幾個表演大家都有所不滿。

    “得了吧，要說歌曲傳唱度這裏沒一個比得上月少。所以就我們剩下的這些人裏，難道不應該比較純粹的人氣嗎？”

    “銷量呢，你們家這次銷量首周都沒破百萬，早就不行了吧！而且每次都要蹭什麽月少之後的第二女團，這個稱號看一次笑一次。”

    白楊羽看到他們打架，竟然都會不時地提到月光少女，便哭笑不得。

    看來大家都很認可她們四個人的實力和地位，隻不過在這樣的期待和壓力之下，白楊羽真的很擔心今晚的歌曲曝光後，會有人覺得不如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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