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集 噬魂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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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返回趕屍派駐地,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下,又把燙金帖給了文道堂。文道堂雖有疑惑,但也沒多想,看完帖子後嘴角還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祁大哥,這裏不是依照趕屍派建立的小結界嗎?有沒有地方讓我們收拾一下?”文道堂合上帖子,遞給李賢寅她們,然後對祁山說。
祁山思考片刻後道:“當年我家的宅子,如果這兒完全複製趕屍派的話,又如果那裏沒被拆除,我們可以過去。”
當年祁山一脈也是趕屍派的核心人物,有宅子也很正常,既然有這麽個地方,肯定不會輕易拆掉,所以文道堂直接回道:“地方應該還在,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占用,祁大哥先去看看,可以的話我們摸過去,在那裏休整一下,下午去參加婚宴。”
祁山再次離開倉庫,輕車熟路的往那個心裏想了無數次的地方潛伏過去。不出所料,老宅子空空如也,文道堂幾人得到消息後也直接去到了祁山原來的家,雖然隻是結界內假的,但現在也是眾人的一處營地。
晌午時分,文道堂等人收拾妥當,躲過趕屍派的巡邏,離開駐地後,看到人們都在往一個方向走,也混入其中,往大雄寶殿所在的位置走去。整個大的結界內,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
路上,來往的和尚忙忙碌碌卻也不見慌張,井然有序的樣子給了外麵來的人一個不小的震撼。大雄寶殿外,有規律的擺放了幾十張八仙桌,桌上已經備好了茶壺茶杯,文道堂他們到的時候,不少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正在推杯換盞寒暄交流著。
祁山看到趕屍派的幾位已經在場,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選了一個距離較遠又靠邊的空桌子坐下。
不一會兒,從大殿內走出一群和尚,手中都端著木盤子,盤子裏是糕點甜品,分放到每一桌後就撤走了。隨即,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也走了出來,並朗聲道:“諸位施主,婚宴時候未到,請先品嚐弊寺的甜品,另外,手持請帖的貴客,請入殿內一敘。”
在場的能夠進入結界,已經說明非同小可,而現在能夠進入大雄寶殿,更加說明地位的不一般。那些有請帖的人無不得意洋洋,假意和同桌寒暄幾句便信步進入了大雄寶殿。沒有請帖的人也都投去羨慕的眼神。
文道堂的請帖是魏燕親自給的,他看了以後也知道自己等人有資格進入,不過他們也不急,因為他們看到趕屍派的人已經起身了。
等大部分有請帖的人進入大雄寶殿,文道堂他們才起身前往,進入大雄寶殿內,原本的佛像已經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巨大的圖畫,畫上的內容是一個麵目猙獰的小鬼,正馱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走在一條開滿了彼岸花的蜿蜒小路上,整個畫麵十分古怪。
老和尚站在畫前,安排眾人落座。文道堂自然被那幅畫吸引了,一個享譽盛名的古寺,竟然把佛像給撤了換成一幅畫?所以他對這幅畫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別盯著那幅畫看。”燭九陰看到文道堂在盯著那幅畫,出言提醒道。
進入結界後一直保持沉默的玄葉此時也開口了:“燭龍說得對,你再看下去,魂就沒了。”
李賢寅也在看那幅畫,但她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好奇心頓起。不待她發問,燭九陰接過話頭說道:“這幅畫是陰間有名的蠱畫,名曰勾魂奪魄。”
“沒錯,隻是不知道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玄葉點頭。
毛惜福雖然沒有一直盯著,但也多看了幾眼。聽到燭九陰的解釋,老眼又瞄了一下,頓時覺得畫中小鬼背上的女子似乎在對自己笑,笑容很嫵媚,妖豔。
他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燭九陰繼續說道:“陽間苗疆擅長養蠱,大家應該知道,一個寨子中,蠱婆的地位甚至比族長還要高。但這幅蠱畫,是來自陰間的鬼蠱,專門對付那些冥頑不寧的難纏厲鬼。”
“沒錯,蠱畫的存在正是那些厲鬼的克星,因為畫中女人的眼中有一種鬼蠱,叫噬魂蠱,噬魂蠱入體,那麽魂魄就任由擺布了。”玄葉補充說道。
“勾魂奪魄出現在陽間,肯定是為了控製進入大雄寶殿的所有人,我們幾人一犬中,除了你和毛道長,其他的都不算個人,所以不會受到影響,你們倆需要特別注意。”
文道堂和毛惜福暗自慶幸,要不是有燭九陰和玄葉,自己二人肯定已經著了道了。正在眾人低聲討論的過程中,大雄寶殿內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基本上都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幅畫,說不定已經被控製住靈魂了。
文道堂他們也不笨,和其餘人一樣假裝目光呆滯的樣子。老和尚這時才長歎了口氣才說:“阿彌陀佛,施主們勿要見怪,為了主人的大業,不得已出此下策,待到事成之後一定會為大家解蠱。”
老和尚雖然說得情真意切,但也說明他虛偽的話裏這群人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不一會兒,一個和尚在殿外喊道:“新娘到!”
聽聞新娘到,老和尚趕緊快步往門口走,門外,一個身穿大紅嫁衣,鳳冠霞帔的女子在一個和尚的攙扶下走進了大殿,隻是她蓋著紅蓋頭,看不到臉龐。
文道堂和燭九陰從新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當然知道,這就是鎖妖塔靈魏燕,隻是不知道她要嫁給誰而已。因為,自始自終都沒看到所謂的新郎。
魏燕身後跟著幾個牽著嫁衣裙擺的小和尚,她腳步未停,徑直來到了那幅畫麵前靜靜站著。老和尚露出一個微笑,拱手對新娘說:“主母請稍等,主人馬上就到。”
蓋頭下魏燕輕輕點了點頭。老和尚掃了大殿一眼,大殿內原本死氣沉沉的樣子突然熱鬧了起來,真像是一副辦酒席的模樣,老和尚也去和其他客人客套,隻留了魏燕一個人站在那裏,顯得那麽格格不入,那麽不協調。
“怎麽回事?新郎到底是誰?”文道堂心中煩悶,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泄,隻能低聲嘀咕。李賢寅白了他一眼說:“隻可惜新郎不是你。”
文道堂語塞,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弄得其他人一陣幹咳。整個大殿氣氛還算融洽,要是沒有勾魂奪魄的出現,要是沒有剛才目光呆滯的一幕,他們還真以為跑到寺廟去大辦酒席並破戒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