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小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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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玉京山的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因為玉京山中有許多神秘的地方,那些地方有元始天王布置下來的神秘手段,憑淩雲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突破天王的手段。
有些地方進去再出來後,淩雲就會忘記那個地方一切。有的地方進去之後,就會在裏麵一直繞圈子,不知不覺就會重新走出來,就好像是鬼打牆一樣。可是他一點也沒有發現有什麽陣法的痕跡,這讓淩雲不得不放棄探索這些神秘的地方。
當然,這些都不是什麽值得說道的地方。真正值得說道的,是淩雲在玉京山深處,發現的一株寶樹。
這寶樹不知道是什麽來曆,有可能是元始天王造化出來的,也有可能是天地自然誕生的珍寶。發現寶樹是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
那時,他正在探索玉京山的秘密,進入了一片比較特殊的地帶。這片地帶充滿了天地未開之前的混沌之氣,這些混沌之氣非常精純,甚至隱約有種逆反成為天地未開之前的那種混沌的味道。
在這片地帶,因為有著一種特殊的異力存在,這些近乎真正混沌的混沌之氣才沒有釀成大禍。真正存在於天地未開之前的混沌,隻有盤古才能抗衡,後天的事物根本無法存在於混沌中。若非這異力的庇護,恐怕這些混沌擴散開後,就會吞噬歸化後天萬物,直到天地重歸混沌才會停止。
本來這樣的混沌中,應該不存在什麽事物的。
當時的淩雲看到這片混沌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那混沌霧靄迷蒙流轉,坑穀中一片荒蕪。
看到這樣的景象,淩雲心中就已經非常忌憚了。當時他就應該轉身就走,可是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他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混沌霧靄中隱約一閃而過的一道身影。雖然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但是並不妨礙他知道混沌中存在著什麽事物。
“那是什麽?”看到混沌霧靄中一閃而現東西,出於好奇,淩雲便停下離開的腳步,轉向混沌中多看了幾眼。
但是混沌霧靄的遮掩下,淩雲根本看不清裏麵有什麽東西。極盡目力望去,滿眼都是一片混沌。
等了許久之後,他才看到混沌之氣流轉,隱約顯現出一點痕跡。這次,他終於看到了混沌中的確有什麽東西存在。
那是一株高約兩丈的小樹苗,本身並不高大,那卻是在混沌中唯一存在的事物。淩雲不知道那是怎麽存在的,可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奇珍一點:這一株還能稱得上是小樹苗的東西,很可能是一株天地難尋的奇珍。
“那是什麽奇珍異植?”看著混沌霧靄中一現即隱的寶樹幼苗,淩雲暗暗思忖著這東西的價值和來曆。
這東西很可能元始天王的造物,也有可能是自然誕生的事物。可是就憑它能在混沌中生存,這就足以說明它的特異,還有獨一無二的價值。
看著混沌中隱藏不見的寶樹,淩雲想著,要不要進去把那一株神秘的寶樹取出來。可是看著外圍的混沌霧靄,淩雲又有些犯難。
這些混沌霧靄本身似有非有,似無非無,不知道是什麽狀態。淩雲撿起腳下的一塊石頭輕輕投向混沌霧靄中。
就在無聲無息間,那塊投向混沌霧靄的石頭消融不見。不是沒入混沌霧靄,而是被混沌消融。無聲無息地消融掉了。
“嘶——”看到這種情形,淩雲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他是沒想到混沌霧靄竟然這麽危險,原本還想進入裏麵探索一下的,可是眼下這個情形,讓他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法獲取,這混沌霧靄的阻隔就好像是天塹一樣橫亙在前!”淩雲小心翼翼嚐試著發出一道神力。可惜這道神力根本無法在混沌霧靄中堅持片刻,瞬息間就被混沌消融得無影無蹤。
看到這樣的情形,淩雲不再胡亂試探。著混沌霧靄中蘊含的混沌之氣已經近似於先天混沌的那種虛無,除了那株寶樹之外,幾乎一切具體存在的事物,都無法進入到那混沌霧靄當中。
這時,淩雲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內一件事物正在躁動,連忙將那件躁動的事物取了出來。
淩雲把那事物取出來後略微一看,麵上神情不禁一陣:“原來是它?”這件東西原來就是當初盤古神殿得到的那枚玉符。
玉符上閃爍著微微的光華,光華中顯現出一片朦朧的亮光,外圍的光華仿佛這道亮光的光暈一樣。
“這是……”淩雲手持玉符,不明白玉符為何會突然發生異動。
但是眼下,他隻能把這玉符和那混沌霧靄聯係到一起。也許是眼前的混沌霧靄引發了玉符的異動,但是,如果想要安然無恙的進入混沌霧靄中,也許就需要依靠這一枚元始天王遺留下來的玉符了。
“不知道這枚玉符能否護我周全!”淩雲捏著玉符,噴出一口真元,將玉符祭在頭頂上。一圈圈光暈擴散開來,將他籠罩在其中。
借著玉符的護持,淩雲猶疑了一陣,然後舉步踏入了混沌的霧靄之中。
四周一切變得迷蒙,失去了上下左右,模糊了過去未來,一切都被化為了萬物俱無的混沌。隻剩下玉符上散發的淡薄光暈,將四周的的虛無和模糊了一切的混沌區隔開來,開辟出一片有上下左右的空間概念存在。
有了能夠立足生存的空間,淩雲體內的時間神職自發自動的理順了混沌而模糊的時間流動,使得原本不正常的時間再度恢複到正常的程度。
“果然是先天混沌,與代表無形有相的混沌之氣不同,連時空都被模糊了,如果不是元始天王遺留的玉符,我恐怕就會被困在這混沌中,一點點被混沌消融殆盡吧?”感歎著瞥了眼頭頂上的玉符,淩雲開始探索這片並不廣大的混沌。
說是不廣大,其實這片混沌內部已經模糊了大小的概念。因為混沌的特性,既可以是無窮大,也可以是無窮小。因為大小的概念在虛無的混沌麵前毫無意義。
淩雲催動玉符,帶著自己在這片混沌的世界裏麵行走。可是無論他在混沌中如何行走,這片混沌世界還是一成不變的景象,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移動過的跡象。
至大無外,至小無內,渾然一體,萬物歸一,這就是這片混沌的狀態,讓淩雲感到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