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看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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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子,牛子,啊!。”山洞裏回蕩著孫崴淒慘的叫聲。

    “孫崴,你怎麽了!”我回應道。

    然後,把羊皮紙地圖疊了起來放在兜裏,然後又揣了幾個金元寶,轉身往回跑了幾步。但是,一下傻了眼,我竟然迷路了,剛才千奇百樣的石柱石花,一時間長得一模一樣。

    我一時有些慌張,在山洞裏不停喊著孫崴的名字,但是我現在卻聽不到孫崴的回應,回蕩在耳畔的隻有我的聲音。

    “這是為什麽,難道孫崴聽不到我的聲音?他出危險了?”我想起以前大人們說的山洞裏太深了氧氣不足,容易讓人暈倒的事,越想越害怕。

    我強行壓製自己內心的恐懼,可越想平靜,心跳越快。我索性坐在地上,打坐起來。

    不知道多久,我被帶入了那個未知的虛無世界!

    “師父!師父!”我呐喊著。

    沒有回應。

    “丹陽子師父,師父...”我無力的求救。

    依舊萬籟俱寂。

    當我絕望的放棄,感覺耳邊傳來微弱而卻又清晰的聲音。

    我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屏氣凝神,調動身上所有的細胞,去傾聽聲音。

    “這是?難道我耳鳴了?”我聽著黃河流水般的聲音,但是不知何由。

    “這是耳蝸內氣血流動的聲音。”

    耳畔,傳來了丹陽子的聲音。

    “師父。”我喜出望外。

    “你繼續感受內聽。”丹陽子打斷想問問題的我。

    我雖然不知什麽是內聽,但不敢絲毫懈怠,再次凝聚力量去傾聽。

    “內聽,是自主修煉而聽到的氣血流動的聲音,修煉聽息是要以念力為能量使耳朵也能聽到相似的流動聲。”丹陽子說道。

    我默默感受,理解著內聽的含義。

    “人之上鄂有兩個窩,叫做“天池穴”,上通泥丸,最易漏神漏氣。故練功時必須堵住,如嬰兒埔乳之狀。徒兒,舌頂上鄂。”丹陽子指點道。

    我連忙舌反卷以舌尖底麵頂住。

    丹陽子魏然念到:“深呼吸引氣下沉於丹田,再收攏心神引導神念也歸於丹田,同時牽引精元之氣從海底上升至氣海之內,三者融合為混元精氣旋轉為圓球再壓縮至合適大小,小球向後行於命門上升到中樞、靈台、神道再行至陶道,然後神念一分為二,分別向兩邊行至肩中俞、天窗、天容、頰車、牽正、聽會、聽宮,然後進入耳蝸,相向繼續內行至中心意守九九之數,繼續沿著任脈下行於腹部丹田調整好念力繼續往複引導。”

    行氣既久,成為自然,即使不用意領,氣息自回丹田之內,仿佛有力吸引,橐龠已通矣。這時,我隻將微意守於丹田,仍是丹田呼吸,吐惟細細,納惟綿綿,若存若亡,似有似無,方為真息。

    我如獲至寶,“師父,我感受到了。”

    “《莊子》雲:“無聽之於耳,而聽之於心,而聽之於氣。”此即“莊子聽息法”。要求兩耳返聽於內,聽其呼吸出入。呼吸本求無聲,所以聽息者,是求其絕利一源,專心養氣。而用內聽,卻又可以感知外部微弱的聲音。”我說著心得。

    丹陽子微微撚動胡須,說道:“修煉到一定時間到達初級階段,然後采循序漸進的從耳朵沿其他部位聽息,一般平時還需要修煉其他經脈或者配合大周天練習,身體其他部位經絡不通暢不然也止步於第一階段,第三階段就是最簡單的由近到遠的靜聽聲音,選擇規律變化小的聲音源,如聆聽山泉河流聲,慢慢增加距離遠離聲源。”

    我繼續修煉,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蝸,“牛子...救命。”

    我立馬驚醒,眼睛睜開,孫崴出事了?!慌忙之中,我又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我看見山洞中飛來一隻蝙蝠,著實嚇了一跳。

    “蝙蝠...”我所有所思。

    “蝙蝠會發出尖銳的叫聲,再用靈敏的耳朵收集周圍傳來的回聲。回聲會告訴蝙蝠附近物體的位置和大小,以及物體是否在移動。它可以幫蝙蝠在黑暗中找到方向以及捕捉獵物。”我想著,一個名詞躍然於腦海中。“回聲定位!”

    這讓我聯想起來一則新聞,“國外有一名男孩,從小雙眼就患上視網膜癌而失明。但他有一種特殊的本領,他的舌頭會發出一係列類似超聲波的聲音流,聲音碰到物體後會產生隻有他自己能聽見的回聲:如果回聲是軟的,那表示前麵有金屬物;如果回聲很濃厚,表示麵前有樹木;如果回聲尖銳,表示前麵是玻璃。通過回聲的響亮和微弱程度,還可以在心中測量出物體距自己的距離。

    然後,我又傻笑了起來,我又不是蝙蝠,發不出超聲波,怎麽回聲定位?

    我不禁一聲歎息。抓起一根細長的木棍,懊悔的敲著地麵。

    “噠噠。”

    敲擊地麵的回聲,居然在我腦海裏繪出了一幅地圖,清晰的展示石柱等障礙物的位置,就像一種 360 度的全景視覺。

    我著實一驚,難道我的耳朵也有了異能?

    我回想著高中時,物理老師教授的聲學知識,“當聲投射到距離聲源有一段距離的大麵積上時,聲能的一部分被吸收,而另一部分聲能要反射回來...”

    但不一會我就放棄了,因為喜愛文學,對那些學會數理化走遍全天下的的理論是嗤之以鼻,學習成績自然不是很好。

    我盲目的敲擊著地麵,腦海裏繪出的地形圖也越來越清晰,可是,我分辨不出回去的路。

    我有些不知所措,把雙手都揣進了兜裏。

    “這是什麽?”我把兜裏的東西拿了出來。

    “哦,那張羊皮紙地圖。”我微微抬了下眼。

    但是,在看到圖中的內容時,我明白了,這就是這個山洞的地圖。

    我大喜過望,仔細的分析起來,這個洞口,應該就是我們一開始發現雙頭蛇的的地方,那孫崴就應該是在這,這些標記...應該是拐點,那這個圓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