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誰都不準動我的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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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兩點出頭,在工地項目指揮部的一間簡易房中。
經過了一番簡單的核算之後,胡彪美滋滋的數起了今天晚上的工錢,嘴裏還忍不住念叨起來:
“一張、兩張、三張……”
連數了三次之後,這貨對著老王包工頭給出了一個笑臉:“王總、錢數上一點錯誤都沒有,一共是一萬三千六百塊。”
隨後,將這麽厚厚的一疊鈔票塞進褲兜裏的時候,小青年的心中很有些感概萬千:
為了給廢土世界土著們賺點稀飯錢,老子我這麽擔驚受怕的容易麽?
他帶上了苦水鎮衛隊的黑叔叔們,出門的那一趟所謂的重要任務,自然就是來現代位麵進行搬磚這種勞務輸出而已。
至於在他挑選人物的時候,為什麽都是黑叔叔。
那不是這些人的膚色,在出現後會顯得稍微合情合理一些麽。
想想也知道,一群白皮的歪果仁、又或者是半獸人打扮的家夥,在工地上揮汗如雨的搬磚,是個人就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撒。
當時他還尋思著,隻要弄到購買兩噸過期大米的資金,就值得這樣來冒險一次。
可真沒想到,老王這個工地上居然這麽給力,一萬三千多的收入那可是足夠買上六噸多大米了。
以苦水鎮一天三頓的稀粥供應,還是參雜著仙人掌的供應方式,足夠他渡過這一段資金最為困難的時期了。
當然,帶著一群廢土世界土著反穿來勞務輸出,其中的危險胡彪也是深知。
因此,他還采取了相當多預防措施。
首先,就算是有了臨時契約,那種神奇的魔法力量約束,在行動前他對這些人威逼利誘了一番,算是提前的統一了思想。
具體上,就是要求本次的行動一切聽指揮,不準亂看、不準說話、更不準隨意的活動,就是上廁所也要報告;回去之後不能對外吐露半句,就連家人也不能說。
而在回去之後,每人能獲得五公斤大米和二十個瓶蓋的獎勵。
不要看這些東西貌似不多,但是在廢土世界的大荒原上,這已經是一筆驚人的財富;若不是為了收買人心,胡彪給包辣條就算大方了。
其次,則是在本次的活動中,他帶上了戴夫這個忠心更高一點的打手作為威懾,順便在工作中幫忙監視。
說明一下,牛頭人同樣是簽訂了魔法契約,受到了神奇的力量所控製。
最後,則是一些小措施了。
比如說貼住了五菱小麵包的窗戶,給每人臉上帶上了一個口罩,在一路過來的時候,這貨盡量的走了一些偏辟的小路。
以及在工作中嚴防死守,避免這些人能有私下接觸現代人的機會。
事實證明,胡彪的以上的這些措施相當的有用。
通過了神奇的傳送門後,哪怕還沒到工地上,看到外麵的情況之這些廢土世界的土著們,就已經是隱隱的明白了什麽。
甚至胡彪在包括了戴夫在內的眼神中,看出了激烈的思想鬥爭。
但是至始至終,沒有人做出什麽傻事來。
這一刻,胡彪當初招人時那個必須有家人的條件,貌似也起到了比較關鍵性作用……
痛快的支付了一萬多塊現金之後,包工頭王建國一點都不感到心痛。
作為一個資深的包工頭,這裏麵的小賬他可是算的精明的很:六分錢一塊磚的搬運費,也就是比平時加了兩分錢。
不要看這小子拿的錢多,那是因為這小子手下的黑工幹活賣命。
換成其他的農民工,多上一倍的人手忙活上一整個通宵,那也不一定能卸完那麽多的磚頭和水泥。
這麽算起來貴嗎?一點都不貴。
想到憑白之中算是解決了幾十號勞動力的問題後,王建國的心情相當不錯。
他看著眼前姓牛的小子,有了馬上要走人的架勢,連忙叮囑了起來:
“靚仔,後天晚上記得要早點過來,今晚的這些材料也就是兩天的量,後天還有更多的材料要卸貨。”
可惜的是,像是搬磚這種風險性極大的勞務輸出,胡彪真心隻是打算幹上這一票而已,能熬過這一段艱難時期就行了。
天知道!在這次的勞務輸出過程中,他是多麽的提心吊膽,生怕出了什麽岔子。
也就是兜裏實在沒錢,才給了他這麽幹的勇氣。
馬祖大大,不是有這麽經典的一段評價麽:
有1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鋌而走險;有2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藐視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那麽資本家們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法律。
胡彪這貨遠遠說不上是個資本家,但是道理是一樣的。
問題是,過段時間他都應該不缺錢了,沒必要這麽冒險啊!
為此,他開口拒絕了起來:“王總可真不巧,以後我們就不會幹這種事情了,要不你想想別的辦法?”
聞言之後,包工頭老王在輕描淡寫之間,就讓小青年改變了注意:
“少廢話!搬磚的價錢給你加到一毛錢一塊,卸水泥的價格翻倍;隻要能讓我趕上工期,老子不介意少賺一點。”
幾乎隻是瞬間之後,胡彪就從更多的卸貨量和全新的價格,得出了後天忙活一晚的收入大概:
起碼能比今天翻了一倍,搞不好能有三萬塊。
那麽既然這次的勞務輸出沒事,下次應該也不會有其他的狀況。
想到了這裏之後,這貨咬牙切齒的對著包工頭說到:“那行、我後天一定帶人來,你記得告訴其他人一聲,誰特麽都不準動我的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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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帶著他的黑工走了,留下的是好些堆被碼放整齊,甚至是直接搬到了位置的磚頭和水泥。
對於這樣的一個結果,王建國感到很滿意。
正如他剛才說的那樣,這一趟隻要能按時的完成工期,不至於需要按合同賠償,少賺一點他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他難得輕鬆的坐在了辦公室裏,打算眯上幾個鍾頭的時候。
他那一個在工地幫忙做夜宵,體重二百多斤的表嫂推開了指揮部的門走了進來,臉色那叫一個相當的複雜。
“怎麽了?”王建國見狀問了一句。
似乎想起了什麽後,表嫂心有餘悸的說到:
“不知道說出來你信不信,剛才那十來個黑工,把三盆子剩下的麵條連湯帶水都吃光了,盆子現在幹淨的跟狗舔過的一樣。”
“這……”
原本王建國想說這有什麽,但是一想起工地食堂上,那三個潲水桶一般大小的盆子,他就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這些黑工們那是餓了多久了?
這時表嫂又補上了一句:“對了!不要說麵湯了,這些黑工像是連水都沒喝過一樣,在吃這些麵條之前,每人還灌了半肚子的自來水。”
聽到這裏,王建設真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少頃之後,一種身為強大國家人民的優越感,在王建設的身上升起。
他做出了一個新的吩咐:“後天晚上記得多買點肉,肉一定要越肥越好,最好是能有三個指頭那麽肉的肥肉,好好的做頓宵夜讓這些第三世界的朋友們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