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她到底對我的床幹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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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孤兒院離開之後,顧新又去拜訪了幾個好友,等到結束之後,天色已經稍黑。
六扇門。
顧新並沒有直接就返回自己的住所。
青龍堂內。
顧新看著坐在那瀏覽案宗的謝良玉,問道“我從回到京師時候就想問了,海捕文書捉捕的那個金小希是怎麽回事?”
他很好奇那個金小希是怎麽奪走自己風頭的。
正在專心瀏覽案宗的謝良玉聞言,歎了口氣,放下手裏正在看的案宗,神色有些複雜道“這主要怪那些被騙的人太過貪心。”
謝良玉在桌上翻了好一會,才在一堆案宗裏找到一份朱筆標注顯然很重要的案宗,道“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拿給你案宗,你自己看吧。”
顧新接過案宗。
“金小希,女,來曆不詳,說話帶有慶國潭州之地口音,疑似潭州人。”
“其人三月前禦風而來,降落京師,言稱自己有修仙者的上玄妙法,可修行長生,並明碼標價出售,一時轟動京師,達官顯貴紛紛求之”
“不料此乃騙局,一月之前,此人神秘失蹤,京師上下搜尋而不可得,朝野震動”
一旁的謝良玉接話,語氣有些蕭瑟道“當時你是沒有看到京師那些人的瘋狂勁,為了修仙秘籍,那些達官顯貴們一擲千金,要不是我沒有那麽多錢,我都想湊進去了
不過還好我沒太多錢,不然這些年攢下來的棺材本都得被人家騙進去。”
顧新微微詫異“這幫人到底被騙了多少,對她這麽恨之入骨?”
謝良玉道“慶國立國多年,世家積攢頗多,各種值錢玩意可不少,但關鍵是人家要的不是古董字畫,而是真金白銀。
像是逆賊林懷安林家,身為世家表率,但也變賣了老家大量土地、還有這些年收的大量奇珍異寶,才湊夠買秘籍的錢,那次之後,據說林家八成家產都被砸進去了。”
顧新了然。
難怪這幫人對金小希恨之入骨,積攢數百年的家底被騙了七七八八,要是他被騙成這樣,他絕對會和人家不死不休。
顧新看了手裏的案宗,神色詭異“半月之前全國發布海捕文書你們就算真的發現了,難道還打得過她?”
謝良玉哂笑道“當然打不過人家,沒看到人家是一個月之前離開,海捕文書半個月後才發布的嗎?”
嘖!
顧新搖了搖頭,將案宗交了回去。
這幫世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慫。
既想要找回麵子,又不想被人家盯上,怕被人家找上門來,所以才隔了半月才發布海捕文書。
搞明白事情原委之後,顧新隻覺得心裏有一股解氣的感覺。
“那我就不打擾頭兒你了。”
轉身。
告辭。
隻是顧新前腳剛出青龍堂,就在青龍堂外看到熟人。
月下。
鐵心蘭提著一串香蕉,正將一整根香蕉往嘴裏塞,香蕉根本沒被她咬斷,直接被她塞到喉嚨裏,她看到顧新,連忙將香蕉抽了出來。
香蕉上濕漉漉的,還牽著一根銀絲。
顧新雙眼一眯,想到那句話。
京中有擅口技者
顧新有幾個月沒見鐵心蘭了,不知是她又長大了些,還是她今天的衣服小了一號,束的她鼓鼓的。
似乎是被嗆到了,鐵心蘭臉色微紅“喲,師弟,你出來了。”
顧新點頭笑道“師姐,好久不見,多謝你幫我照顧那些人。”
顧新說的是什麽,鐵心蘭自然知道,當初顧新離開京師的時候,那些產業都被送給了鐵心蘭,順帶讓她幫忙照拂一下孤兒院。
鐵心蘭一揮手,毫不在意“小事一樁。”
她提著一串香蕉,舉到顧新麵前,扭扭捏捏道“師弟,要不要吃根香蕉?”
顧新倒也沒有拒絕人家,剝開一根香蕉道“夜深了,師姐,師弟我先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
看著顧新身影消失在夜色深處,鐵心蘭猶豫了兩下,終究是沒有開口。
“你這樣是行不通的,我建議你學學顧新當初是如何促成駙馬和長公主的例子,正巧我這裏還有當初他用剩下的春藥,你要不要試試?”
謝良玉倚在青龍堂門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鐵心蘭頓時嚇了一跳,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師師父,你在說什麽?”
謝良玉搖了搖頭,頗有些為鐵心蘭不爭氣道“你師娘似乎很懂這個,她好像有一本師傳的什麽《打動男人的一百種套路》,可惜她從來不給我看,藏得可嚴實了,改明兒你去拜訪她。”
鐵心蘭臉色羞紅,出於女人家的矜持,她特意象征性的呸了一口,才道“師父你好不正經!
你要那種藥有什麽用,難不成想逛青樓?還不如我給你們這些臭男人保管了。
對了師父,我有一些女紅方麵的事不太懂,明天去找師娘”
正說著,鐵心蘭忽然記起一件事,猛地抬頭,臉色一變。
糟糕,忘了給顧新換被子了。
希望他聞不到。
······
回到自己住處。
看著久違的熟悉房間。
房間似乎時常有人來打掃,所以沒有積蓄灰塵。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以他前段時間多次逛青樓收集素材的經驗來看,給自己收拾房間的,八成是個女的。
而且這味道很像是鐵心蘭身上的。
一想到這裏,顧新就有所感動。
“沒想到我離開這麽久,師姐還能幫我收拾屋子,果然重感情啊。”
帶著這種感激之情。
走到床前。
顧新微微皺眉。
他的鼻子很是靈敏。
床上的味道更加濃烈些。
好似鐵心蘭經常整理床鋪,甚至有可能在這上麵睡過。
不過顧新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
相反他還很大度。
鐵心蘭幫自己收拾房間累了,小睡一會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主要是鐵心蘭長得漂亮,要是換個人,顧新就要考慮今晚去睡客棧了。
不過床上不止有女子香,夾雜在這其中的,似乎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味道。
騷氣?
她到底對我的床幹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