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各懷鬼胎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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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紋龍快婿!
    蘇落邢陰寒目光注視下,是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白衣飄飄,帶著一股子仙氣,麵色黝黑卻是與那白衣格格不入,他的皮膚很不好,一看就是常年外麵生活,麵容尋常,神情堅毅,眉宇間透著股肅殺的陰寒之氣。
    若是龍君塵在場,定然能夠一眼認出,此人,便是昨天參與在巷口刺殺他的白衣劍客,那位手持悲天憫人劍的白衣刺客,這個人,便是皇室禁軍的統領,使得一手悲天憫人雙劍的孔乙!
    麵對著蘇落邢咄咄逼人的目光,或者說,甚至是有些懷疑的目光,孔乙緩緩睜開雙眼,卻並不怎麽驚慌,眸子裏一片淡然,他冷冷說道“蘇落邢,我告訴你,我死了二十四位箭手,難道,我不生氣?姓蘇的,你不要用那種口吻跟我講話!更不要,懷疑我!1”
    作為皇室禁軍的統領,麵對擎天司主事的質問,孔乙卻是根本不慌,頗為硬氣地將蘇落邢的話給頂了回去,怒目圓瞪,像是頭準備狩獵的雄獅。
    在二人開口之後,一旁的軍情六處分管京城的副處長才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著孔乙,寒著聲音說道“皇室禁軍乃是看管中央政府的最高武裝,他們應該時時刻刻守在京城最中心的地位,怎麽,孔大將軍,請問,你如何解釋你的手下會出現在如此偏僻的一個巷口,難不成,昨晚你的屬下集體去河對麵的醉春樓快活了?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這名副處長,姓沈名淵,統領整個京城的軍情六處,當然,他並不知道昨天遇襲的是他們軍情六處的掌中寶,他們軍情六處除了劉青龍最大的頭目,軍情六處的大都督龍君塵,否則,以軍情六處的脾氣,根本不可能這麽和和氣氣地在這裏和孔乙商量,不過饒是如此,在場的蘇落邢和沈淵都非常清楚,麵前這個孔乙有問題,皇室禁軍無來由地出現在那個地方,隨便他怎麽解釋,這其中,必有貓膩!
    “哦?怎麽,難道皇室禁軍就不能逍遙快活?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難道,隻準你的手下顛鸞倒鳳,不準我的手下夜夜笙香?”孔乙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駁斥到,這種反駁就有些無賴了,他四兩撥千斤地借著沈淵的話頭耍起了無賴,居然就承認他的手下是去醉春樓嫖娼,嫖娼和殺人的罪名比起來,那還是輕太多了。
    “孔乙,咱們現在在說正事,你不要在那裏嘻嘻哈哈的!”蘇落邢枯瘦的雙唇再次蠕動,聲音裏麵卻是隱隱夾雜著怒意,一陣風無來由得吹過,將他的白發往後吹著,好像利劍般像後張開。
    麵對著蘇落邢,孔乙雖然不懼,但是說話也不敢過於放肆,畢竟後者也是從二品的朝廷大官,他幹咳了兩聲,迅速收斂起笑容,很是誠懇地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本來應該保守秘密,既然二位不相信我,那我就石化實說了。昨晚上頭派人讓我去巡查那一帶,說是有危險分子活動,因為接到了上頭的旨意,我這才調動皇室禁軍前往。”
    “上頭的旨意?”蘇落邢聽孔乙這麽說,眉心微微蹙起,孔乙實在是無賴,剛剛來個借坡下驢,現在又來一手無中生有,這上頭的旨意,虛無縹緲,究竟有沒有旨意暫且不論,但是這個上頭,就有無數個人,這從何查起,而且,看孔乙那副自矜的神情就能猜到,他是斷然不會說出這個上頭究竟是誰的。這孔乙,幹脆改名叫孔大無賴。
    蘇落邢陷入了沉思,沈淵卻是抓著孔乙話中的漏洞逼問道“哦?那這麽說來,上頭說有危險分子,那孔大將軍昨天應該也去了現場吧,嘶,既然皇室禁軍被殺了個幹淨,那孔大將軍,為何沒能抓住凶手?”
    沈淵帶著一絲玩味地看著孔乙,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抓出幾絲破綻,不過,孔乙卻是表情凝重,似是根本沒看出來沈淵的玩味,滴水不漏地應了一句“不錯,我的確去了,也和那個人交了手,雖然他表現出來的水平隻有初入半神境,但似乎對那一帶的建築十分熟悉。尤其是在黑夜之中,我被他引著在京城繞了整整一圈,最終還是跟丟了,這個人,很了不起,而且,我感覺他刻意隱藏了實力,此人氣息穩定,對於我的追殺,絲毫沒有慌亂,實在是很厲害!”
    龍君塵要是在場,肯定會被孔乙的演技所折服,這完全沒有的事,居然被說得像模像樣,繪聲繪色的,還什麽對於京城的地段十分熟悉,什麽被引著饒了京城整整一圈,這編故事的本領當真是了得,看來沒少幹過這樣的事!
    而一旁的沈淵見孔乙繼續在那裏彎彎繞,心頭一沉,他今年三十歲,正是精神氣勢最巔峰的時候,身為軍情六處的副處長,自然也要承擔起整個京城的安全之責,對於孔乙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孔乙非常不滿,他冷冷看了孔乙一眼,寒著聲音說道“那敢問,孔大將軍,你最後跟到了哪裏?”
    孔乙麵對著沈淵的質問,仍然是一副平靜從容的模樣,他很是誠懇地回答道“在京城東郊的一個林子裏,怎麽,沈淵,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你大可以親自去查!”
    “我查不查,就不用孔大將軍費心了。我會讓軍情六處的人去調查的,我沒有懷疑你,但是,我隻相信我們軍情六處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沈淵針鋒相對地回了孔乙一句,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坐在上位的蘇落邢隻是沉默著閉目凝神,沒有再繼續說話,對於下方二位的吵架,他倒是樂得見到,當初設立軍情六處,最開始,不就是為了分一點皇室禁軍的權力嗎?要是皇室禁軍真的要謀反,那還有軍情六處鉗製著,如今這種局麵,倒是上頭那幾位最想看到的。
    上麵的徹查自然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在龍府一處偏僻的別院中,一老一少正在安靜地說著話,龍陵天坐在昏暗的臥室裏麵,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居然沒有在意後者大腿的傷勢,隻是似笑非笑地說道“君塵,你是不是當你老爹瞎?嘶,你這大腿這麽重的傷,你跟我說你是騎馬摔的?嘶,你覺得老爹真的有這麽老糊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