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你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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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就是你未來的辦公地點了。”村長笑眯眯的指著一間磚瓦房說道,裏麵的陳設很簡單,簡單的一桌一椅一書櫃。

    煙雨跟著村長走了進去,磚瓦房不是單獨的一間,在另一端有一扇小門,門後是一間臥室,大概二十多平米,有一個大衣櫃、一個床頭櫃和一張床。似乎是為了怕煙雨這個城裏來的嬌氣姑娘嫌棄,從臥室出來,左邊就是廚房,在過去一些是雜物間,右邊是洗手間,特地按照了城裏的方式建造。為了保護**,給煙雨圈了一塊小花園,位於整座屋子的後方,平常也沒什麽人過來,采光還是不錯的。

    總的而言,煙雨對自己的住處還是挺滿意的,雖然簡單,但還是很幹淨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煙雨就去參加了來到這個村子的第一個會議。就算是一個村子,也是存在貧富差異的,從那些人的穿著以及表情上來看,就是那樣。大部分的年輕人已經出去打工了,但凡稍微有點力氣的孩子也都下地幹活了。就算是貧窮,溫飽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隻是生活質量就不好說了。

    教育,在這個年代的這個村子,是一種奢侈品。

    煙雨大致了解了一下這個村子的情況,就開始一個人到處閑逛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麽。從小到大,在物質上,她並沒有體會過貧窮的滋味,也不了解這些。或許觀察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她希望能夠再次見到那個孩子。

    當時孩子臉上洋溢的笑容明明很是正常,但就是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些什麽,也可以說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有些什麽。但是不管怎麽晃蕩,她都沒有看到那個孩子。想著要不要去找個人打聽一下,又怕被當成壞人。

    煙雨眯了眯眼,看著頭上湛藍的天空,感受著陽光的**,許是太熱了,或者已經去下地幹活了。任務這種東西也不急在一時,先回去睡一覺好了。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大中午出來曬太陽做任務的理由,煙雨哼著小調回到了自己的居住地。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煙雨是被外麵傳來的聲音吵醒的。貓叫聲、啼哭聲夾雜著中年婦女中氣十足的叫罵聲,她從一開始的隱隱聽到,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清晰。

    煩躁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住,並在床上打了個滾,煙雨被折騰的實在是睡不著,隻好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騷動,橙黃的燈光從窗前閃過。煙雨顧不上仔細洗漱,隨便抹了把臉就趕緊跟了上去。

    等到煙雨來到事發地時,那裏早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大娘,這裏發生什麽了?”

    “唉這一個月來的第三起了,每個禮拜都會死掉一個老人。這年頭誰家沒幾個老人啊,還好我還年輕,就是這事兒吧,還是讓人怪害怕的,萬一下一個就是”大娘似乎從煙雨這邊找到了一個缺口,喋喋不休的把她知道的事情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原來從一個月前,這個村莊就開始出現了一係列的怪事,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名老人死去。死去的時候很安詳,嘴上還掛著笑容,看上去很像是上吊自殺。但是經過鎮上的法醫檢查後,得出的結論卻是心髒猝死。村子算不上大,家家都有養狗,村民相互之間又都是認識的,實在是猜不出到底是哪個缺德的人將那些老人掛到了繩子上。

    大娘還從老人的死講到了夜晚增多的貓叫,以前都沒有這麽多貓叫,孩子的啼哭在這個月也增多了。每天聽得都怪滲人的,這讓很多人睡不好,第二天就使不上勁去幹活。

    抱怨了一通以後大娘終於反應過來了,怎麽還會有人不知道這個村莊發生的事情。一看,發現是新來的小村官,那張嫩嫩的臉蛋,以及和自家女兒差不多大的年齡。下意識的喊道:“村長,我們的小村官來了!”

    話語倒是沒什麽惡意,隻是裏麵的調侃以為很重。對於煙雨這個年輕的小村官,本地人還是不夠信任吧。煙雨甚至惡意揣度過,如果不是她今天才來到這個村子,而且還是對這裏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村名們當成凶手對待。

    對於偏僻的小山村而言,可沒有私刑這種概念的,到了那個時候,她的能力恐怕就藏不住了吧。有時候,有能力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總之,發現新上任的小村官來了以後,看好戲的有,同情的也有,但是伴隨著村長的一句,讓她進來吧。村民們就自動讓了開來,村長在這個村莊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鑒定完畢。

    煙雨並沒有推辭,不靠近她是無法知道具體情況的,聽別人的轉述總沒有真實看到來的明確。更何況,越是靠近,煙雨就越覺得陰氣濃厚,但是奇怪的是當煙雨來到屍體前,卻發現陰氣最濃厚的並不是這裏。

    死亡的是陳翠花,這個村子的人都姓陳,死者是村中90年齡大關之上幸存的唯一老人。也許加上曾經更好,曾經共有3名90歲上的老人,是村中名副其實的長壽老人,隻是現在在一月內,全部死亡了。

    陳翠花,95歲,15歲被賣到這個村莊,嫁給了陳二,有三個在外打工的兒子以及一個孫子,兩個孫女。陳二在70歲那年被查出得了胃癌,因支付不起醫療費用而死亡。

    煙雨拿著村長遞給她的那張紙,上麵簡單的記錄了死者的信息。但是這是不是太巧合了?怎麽會有人在死者死亡的時候還記著拿著死者信息的人,想到這裏,煙雨怪異地看了村長一眼,總覺得眼前的村長是shā rén的最大嫌疑犯啊。

    但是不管怎麽看,都沒有一個村民懷疑村長,煙雨再一次直觀地感覺到了在這個村莊中村長的絕對地位。指尖在紙上摩擦,總覺得背麵的感覺不對,不像是什麽都沒有的樣子。

    煙雨把紙反過來了以後,就看到了上麵的黑白zhào piàn,或者應該說是黑白素描,畫的太過逼真了,如果不是手上不小心染上的炭筆印記,煙雨真的就相信這隻是一張zhào piàn了。

    看到煙雨就這麽對著一張紙開始害怕了,村長突然出聲問道:“煙雨,你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