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五章:方正鏢局習武藝,進京得中雙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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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寒也喝了口酒,稍微想了想,這才問道:“方大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跟大路鏢局到底有什麽關係?”

    方正苦笑著歎了口氣:“有什麽不該問的,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和這大路鏢局關係匪淺。”

    薑寒點點頭:“是,我在牢裏聽大疤瘌說,你剛來的時候,還去大路鏢局祭拜過。”

    方正點了點頭:“看來我的行蹤一直都有人在看著啊,不錯,我確實是去祭拜過,我之所以不想聲張,是因為我不想打草驚蛇而已,今天既然你問起來,那我就跟你說說。”

    我確實和大路鏢局關係匪淺,這事得從四年前說起了。”

    我本來家住在五華城北麵一百二十裏的方家堡子,我爹是個教書先生,曾經中過秀才,隻可惜一直都沒能再進一步,所以從小他便用心教授我學業,想讓我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我也自認為是天賦過人,不敢說是過目不忘出口成章,也是思維敏捷遠超常人,十五歲那年便高中了解元。”

    但是我爹一直覺得我學業有所不足,而且他身體一直不好,我也離不開家,所以進京趕考的事情便一直耽誤了下來。”

    四年前,也就是我二十五歲的時候,我爹因病去世了,臨終的時候,他老人家覺得我已經學有所成,可以進京趕考了,於是我便把家裏的老房子和幾畝薄田賣掉,湊了些錢,準備進京趕考。”

    誰知道我才剛離家沒多遠,便遇上了攔路搶劫的賊人,想要搶奪我的盤纏。”

    這點盤纏是我唯一的希望,若是再被賊人搶去,那我不僅沒法上京,恐怕還會淪為乞丐。”

    所以我便與那賊人拚死一搏,奈何我隻是一介書生,哪裏是那賊人的對手,幾下便被人打斷了腿,這道疤也是那時候留下的。”說完方正用手一指自己腦門正中的那條傷疤。

    就在我以為死定了的時候,大路鏢局的路翻鏢頭剛好押鏢經過,聽到我呼救,便趕走了賊人,救下了我的性命。”

    路鏢頭見我受傷嚴重,便把我帶回了鏢局,請了郎中給我治了腿傷,從此我便留在了大路鏢局。”

    路鏢頭雖然是一介武夫,卻也識文斷字,聽說我是解元出身,想要上京趕考,對我是十分的佩服。”

    我也敬佩路鏢頭為人正直仗義,於是我倆便義結金蘭,拜了把兄弟,我教路大哥詩詞歌賦諸子百家,路大哥教我拳腳槍棒防身之術。”

    你一定好奇我一個書生,這身武藝是哪裏來的,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其實我在大路鏢局住的日子也不算短了,算一算有將近一年了,隻不過我平日裏不願意出門,每日就是在鏢局裏習文練武,所以除了鏢局裏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沒怎麽見過我。”

    這一年的時間,路大哥不僅教給了我不少的武藝和江湖的規矩,還把家傳的碎玉勁和拔刀十三式傳給了我。”

    差不多一年之後,我與路大哥比試的時候,路大哥已然不是我的對手,那時候他便笑著跟我說,他第一眼見到我,就知道我的天賦超過他太多,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麽能教我的了,是時候讓我動身上京了,我走的那時候小路才不滿三歲,記不得我也是正常的。”

    於是我便動身去了京城,之後更在殿試中高中了探花,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我不僅是文探花,更是文武雙探花郎!”

    之後我便留在了京城,做了個小官,你一定奇怪的很,就算我貴為探花郎,也不可能升遷的這麽快,兩年時間便升到了知府。”

    薑寒點點頭:“是有點奇怪,不過你貴為文武雙探花,升遷的快一點也是正常的嘛。”

    方正苦笑了一聲:“哪裏是正常的?我同科的狀元郎今年都已經快五十了,至今還不是掛著個學士的虛銜在那裏混日子,我又多出什麽了?我之所以能升遷的這麽快,是因為我做了月明郡主的駙馬。”

    薑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攀上了高枝啊,不過這月明郡主是誰?”

    方正一愣:“月明郡主便是四海王唯一的女兒。”

    薑寒露出了更加不解的表情:“四海王又是誰?”

    方正看著他滿臉無辜的表情,不像是裝的,隻好耐著性子解釋道:“四海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哥哥,當初先皇本意是傳位四海王的,結果四海王根本無意繼位,隻想做個閑散的王爺,所以便推薦了當今聖上。”

    所以在當今聖上繼位之後,便賞下了四海王的封號,意思是四海之內皆可稱王,以示對四海王的敬重。”

    不過四海王為人謙遜的很,從不爭權奪勢,也從不介入朝廷爭鬥,隻是沒事便去和聖上下棋打獵,就如同小時候一樣,所以聖上一直對四海王信賴有加。”

    四海王有三個兒子,隻有一個女兒,便是我的娘子月明郡主。”

    本來我高中雙探花的時候,月明郡主便傾心於我,於是四海王便托人去跟我提了親,當時就被我一口回絕了。”

    於是我就跟其他的新科進士一樣,被晾在了那裏,過了半年,四海王又托人前來提親,這次我沒堅持住,便答應了,這也可以說是我一生的汙點。”

    薑寒一愣:“這月明郡主年紀大?”

    方正搖搖頭:“小我五歲,雖說出閣晚了些,年紀卻並不算大。”

    薑寒接著問道:“那她很醜?性格很差?”

    方正又搖了搖頭:“雖然不敢說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但也是容貌可人端莊秀麗,而且性格溫婉通情達理,是個難得的好妻子。”

    薑寒又接著問道:“那是你不喜歡她?”

    方正歎了口氣:“既然她並無任何缺點,我又為何會不喜歡她?其實我倆私下裏是認識的,我早就傾心於她。”

    薑寒這下徹底糊塗了:“那你是不是傻了,你高中了探花郎,又娶了你心愛的姑娘,怎麽反而成了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