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四章:石崖之上埋炸藥,點燃引線未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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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隻見從天殘教教眾的最後麵,閃出了一個人,這人走路一瘸一拐,乃是個瘸子不假。
這李瘸子一直躲在隊伍的最後麵,聽見麵具人叫自己,立刻往石崖邊上退去。
隻見他幾步便來到了石崖的最邊上,蹲在地上摸索了一下,猛的一用力,從土裏麵拉出了一根細繩一樣的東西。
薑寒看著這李瘸子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隻見李瘸子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子,用力一抖便打著了火,然後猛的朝著細繩上一戳,細繩頓時便著了起來。
這下子可把薑寒嚇壞了,這哪裏是細繩,這分明是一根引線啊,這李瘸子點燃了引線,說明麵具人早就在石崖上埋下了炸藥,這石崖高懸空中,下麵便是萬丈深淵,一旦炸藥將石崖炸斷,那石崖上的人絕對是一個都跑不了。
想到這薑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麵具人好狠的心,這石崖上不僅有自己和方正夫婦兩個,還有百十號天殘教的教眾在,麵具人竟然想要連同他們一起炸死!
可是這時候已經沒時間給他再去多想了,李瘸子已然點燃了引線,火星子順著引線哧哧的冒著,眼看著就要鑽入地下。
嚇的薑寒魂都丟了,大喝了一聲:“都給我讓開!”就想往李瘸子身邊去。
麵具人見薑寒要去找李瘸子的麻煩,趕忙大喊了一聲:“快給我攔住他!”
他手下這群人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怎麽回事,見薑寒衝了過來,一個個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薑寒動手,隻見薑寒猛的一蹬地,身子騰空而起,越過眾人的頭頂,直直的射向了李瘸子。
眨眼之間,薑寒便來到了李瘸子身前,抬手便是一刀,橫著拍向了李瘸子,李瘸子見薑寒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把身子一挺,直直的護在了引線前麵,被薑寒一刀背正好拍在了胸口,拍的李瘸子當時就飛了出去兩丈多遠,摔在地上便沒了動靜。
薑寒打飛了李瘸子,低頭一看,露在地上的引線馬上就燒完了,剛要抬腳去踩,隻見火星子哧溜一下便鑽進了地下。
嚇的他魂都飛了,這引線燒的實在是太快了,如果自己不把引線挖斷,方正夫婦兩個是必死無疑。
他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了,大喝了一聲:“方兄,快跑啊!”然後看著地上挖動過的痕跡,大致判斷了一個方向,手上運足了力氣,一刀便插了下去,插進地麵足有二尺深,然後用力的一攪,竟然生生的攪出了一個坑來。
可是坑裏麵什麽也沒有,引線顯然不是往這麵埋的,炸藥也不在這邊,這時就連洛子瑜也停下了手,緊張的看著薑寒,麵具人見薑寒竟然生生的在地上掏了個洞出來,心中就是一驚,可是看薑寒臉色十分難看,就知道他什麽都沒挖出來。
麵具人是哈哈大笑:“小子,這回方正可是死定了!”如果隻有方正一個人,說不定還有機會衝出石崖,可是月明郡主已然脫力,站起來都費勁,哪裏還跑得出來?
月明郡主抬頭看了方正一眼,方正輕輕的搖了搖頭,把月明郡主攬在了懷裏,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月明郡主看著方正臉上的微笑,也露出了笑容,把眼睛一閉,把頭緊緊的靠在了方正的胸口上,兩個人已經依偎在一起等死了。
就在這一瞬間,時間好像都凝固了一樣,薑寒也顧不得許多了,抽出斷刃在另一邊又是猛的一插,可是仍然是什麽都沒有。
他這會已經快要抓狂了,抽出刀又是幾刀,把周圍的地麵捅了個千瘡百孔,可是依舊是什麽都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薑寒見炸藥還沒有炸,大喊了一聲:“方兄,還愣著幹什麽?帶著嫂夫人跑啊!”
方正本來都已經在閉著眼睛等死了,可是等了一會炸藥也沒炸,聽見薑寒喊自己,方正又燃起了求生的希望,站起身一把抱起月明郡主,往石崖邊上就跑。
這時候天殘教的教眾們也反應過來,頓時是一陣驚叫,一個個扔了兵器,跟著方正就往石崖外麵跑。
等方正抱著月明郡主跑出了石崖,薑寒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也趕緊離開了石崖。
再看麵具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呆滯了,隻是自己嘟囔著:“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突然他大喊了一聲:“不可能啊,這炸藥可是我親手埋下去的,絕不會出錯,怎麽會沒炸!”然後猛的衝向了石崖。
等他到了石崖邊上,低頭一看,這附近的地麵已經被薑寒捅了個千瘡百孔,大坑小坑一個挨著一個,可是坑裏麵什麽都沒發現。
薑寒看了看驚魂未定的方正夫婦兩個,又看了看已經抓狂了的麵具人,長出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我說你怎麽選了這麽個地方,原來你早就已經設下了埋伏,怪不得你一直不肯往石崖裏麵走!”
麵具人回頭看了看薑寒,嘴裏念叨著:“不可能啊,不可能啊,炸藥呢?炸藥應該會炸啊,這上麵的所有人都會死,都會死!”
薑寒冷笑了一聲:“我怎麽知道炸藥呢?可能是你作惡多端,連自己手下人都要一並害死,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
麵具人大喝了一聲:“你給我住嘴!什麽老天爺,就算真的有老天爺,也管不到我的頭上!”
正說著,隻聽石崖的盡頭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這孽障,老天爺都管不了你,那我能不能管你啊!”
麵具人嚇的一回頭:“誰,是誰躲在那?別給我藏頭露尾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薑寒聽出來了,這聲音是從那羨魚亭的亭子頂上傳過來的,就是說這人一直都躲在亭子上往下看著,自己在亭子旁邊待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連一點氣息都沒有發覺,說明亭子上這人絕對是一個潛行匿蹤的高手。
隻是聽他說話這口氣,似乎是認識這麵具人,而且這聲音薑寒聽著十分耳熟,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在哪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