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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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城池,豎立在大地之上。高大的牌匾上書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慶州城”。
“呼”看到這座完全以青石壘砌起來的城池,莫凡長出了一口氣:“慶州呀,終於見識到了。”
也不怪莫凡這樣感慨,要知道慶州作為當時的北宋轄區,以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複雜的民族融合,居住在慶州地區與西夏接壤的蕃部,以其養馬、善戰著稱,而受到北宋朝堂的極大重視。
而慶州之所以被這麽重視,主要的緣因就是慶州獨特的戰略地位。
北宋時期的慶州,歸屬與環慶路。所轄地區在今天的甘肅慶城、華池、環縣及吳旗縣西部。慶州北與西夏洪州(陝西靖邊南部)。鹽州(陝西)定邊接壤,早在西漢就有“北控西夏,南屏關中”的美名,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慶州首府安化居於環慶路腹地,為延慶水(東河)和馬嶺水(環江)交匯之處,乃是北宋軍事重鎮之一。
而在宋夏的國界線上,也就是慶州的北部,盤亙著一座雄偉壯觀的山,其名曰:“橫山”。
此山是環慶路同往關中的天然屏障橫山之麓。“川原廣闊,土脈饒沃環以良田前傾”也是宋夏的必爭之地。
範仲淹曾對宋仁宗說:“為橫山一帶蕃部,東至麟府,兩至原、渭,兩千輿論餘裏、人馬精勁,慣於習戰鬥之事,與漢界相附,每大局入寇,必為先鋒”範仲淹也曾建議環慶路選謀良將率重兵鎮之,並說:“元昊若失橫山之勢,可謂失其右臂矣。”
慶州的地理位置以險峻著稱,從政治的角度加以窺視,早在西漢時期,張良就曾對劉邦說:“洛陽雖有此固,其中小不過數百裏,田地薄,四麵受敵,此非用武之國也。關中左崤、函、右隴蜀沃野千裏,南有巴蜀之饒,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麵而守,獨一麵而製諸侯,諸侯安定,渭河漕挽天下,西給京師,諸侯有變,順流而下,足以委輸,次所謂金城千裏,千裏之國也。”
從上麵幾位的話中,我們就可以看出隴右與關中的關係。隴右包括了今天的慶陽的大部分,而隴右就是北方少數民族的一個天然屏障。在北宋時期,宋太祖建隆二年,頒布詔令,可民種樹:“是春,課民種植,每縣定民籍為五等。第一等種植,每縣定民籍為五等。第一等種雜木一百棵……令佑以春秋巡視其數。”寧原慶環為令是行。
宋太祖種樹,尤其寧原環慶為令是從,根本目的阻擋西夏南下。宋仁宗慶曆元年範仲淹在合水築墩,同時也在慶陽築墩。“仲淹率邊民在華池至慶陽築建火墩四十二座,每墩守卒二十名。”在宋仁宗慶曆二年,範仲淹在馬鋪寨修築了大順城,其效果是:“而白豹、金湯皆不敢犯,環慶自此寇少。”從上麵北宋政府和範仲淹做的,我們可以推知北宋政府把慶州作為抗擊西夏前沿陣地的原因了。
可見說,慶州就是扺抗西夏的邊境線。也是宋朝少有的產馬地之一,自從宋朝丟掉燕雲十六州之後,慶州就變成了攻打西夏的橋頭堡。
如果慶州一丟,西夏的兵馬麵對的就是一片廣闊的平原,他們就可以直接長驅直入了。朝廷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經過多年的打造,成就了這座矗立在北方的軍事重鎮。
走在大街上,莫凡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這裏的人很多,甚至莫凡剛剛還看到幾個異族牽著馬在街上走過。這裏很熱鬧,但莫凡卻查覺到了這裏與自己在春風縣時的不同。
春風縣那不管是人多人少,站在大街上都能感覺到一陣悠閑。這裏不管布置的多麽美觀,街上多麽遊人如織。但在骨子裏,都會有種壓抑之感。
“也許,是因為這裏的人都經曆過戰爭吧。”莫凡在心中暗自道。雖然說好幾年都已經沒有打過大仗了,但兩邊小動作都是一直不斷,小範圍的交鋒其實一直都存在。
正在莫凡在心中暗自思索的時候,突然前麵一陣的騷亂,本著好奇,莫凡也快走上幾步,伸頭湊了過去。
一個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正在狠狠的踹著一條土狗,一邊狠嗎:“好的,叫你在亂跑…”
“住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正在痛打土狗的陸三一愣,抬起頭來,才發現一位白袍少年正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
看到那考究的白袍,身為一個普通店小二的陸三知道,這位的身份可不一般,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連忙向他行了一禮:“公子叫我,所為何事?”
“不過是一隻狗罷了,它究竟犯了什麽錯,讓你對它這般毆打。”那白袍公子一臉憤慨的說道。
“是呀,是呀…”那些圍觀之人也是一陣附和,顯然認為這位公子所言不無道理。
“公子,你有所不知呀。”說起這個,陸三也是一臉的委屈。
陸三真覺得自己今天倒黴到極點了,本來自己像往常一樣,站在店門口招呼客人。
正在這時,掌櫃的把自己叫了進去。本來還以為是什麽好事,沒想叫進去之後,掌櫃對自己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
自己這才知道,原來不知怎麽回事,店裏突然跑進來一隻瘋狗。在大廳裏亂竄,把廳裏弄得亂七八糟的。更重要的是,他還跑到了一個雅間裏去了,這下可把那些來快活的公子哥們氣壞了,當場就把掌櫃叫上來一頓臭罵。
被罵了一頓的掌櫃當堂不能發做,出了雅間之後,他立刻把陸三這個沒看好大門的家夥叫來一頓臭罵了。
被罵了一頓的陸三也隻能點頭認錯,但在心中卻是一陣不忿,所以才抓住這隻土狗出氣。
那白袍公子,也就是莫凡目露不屑:“明明是自己的錯,卻把一切都怪在一隻狗身上,真是好本事啊。”
“是,是…”那陸三知道像莫凡這樣的公子是他惹不起的,所以對於莫凡的話他也不反駁,反而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滾吧,這條狗我買下了。”看到陸三點頭哈腰的樣子,莫凡就知道這家夥根本一點都沒聽進去。所幸也就不再和他廢話,拋了一錠銀子給他,買下了這條狗。
“是,是是…”小二又是一陣點頭哈腰,直到看到莫凡一臉不耐,這才一臉喜色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