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能被大人看上，那可是這鵝的福氣。”鄉紳連忙說道。

    “可，可以吧。”農夫也猶豫著說道。

    “好，那這隻鵝本官就買下來了。”莫凡掏出一錠銀子，“啪”的一聲丟到案桌上。

    “堂下的大白鵝給我聽好了，本官乃是本案主審，現在正在審訊一宗和你有關的民事案件，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作為呈堂證供……”

    莫凡還是第一次這麽坐在這個主審的座位上，“啪”的一拍驚堂木，卻又不知道因該說什麽。一個不小心，莫凡就說了一通香港電影裏警察逮捕犯人時候的說辭，然後才一本正經地問道：“鵝你給本官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屬於農夫的，還是鄉紳的？”

    大白鵝：“……”

    莫凡：“給本官從實招來！”

    大白鵝：“……”

    ……

    荒唐啊！

    天大的荒唐啊！

    坐在邊上的慕容封看到莫凡一本正經地對著大白鵝進行審訊，但是大白鵝卻是熟視無睹地在公堂上閑庭漫步，他的眉頭不由的緊緊的皺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這這這……大人啊！您這麽審訊大白鵝，它……它是不可能回應你的，鵝……鵝哪裏能說人話啊？”底下跪著的農夫猶豫的說道。

    “誰說鵝不會說人話的啊？隻是，隻是它現在正在行駛本官先前給它的沉默權。”

    “哎！看來是本官太過仁慈了，既然它如此藐視本官的公堂，死鴨子嘴硬，既然如此，那麽就別怪本官無情了，來人大刑伺候。”

    “左右！給我將這渺視公堂的刁民……不！是刁鵝給我拿下！本官要給它一點顏色瞧瞧！”

    “是”左右兩個捕快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應道。

    可是讓他們倆沒想到的是，這大白鵝看起來左搖右晃的十分地笨拙，但是一旦捕快差役們真的動手去抓它，反倒是變的身手靈活，上躥下跳起來，伸長了脖子，撲騰撲騰翅膀，兩隻帶著蹼的腳掌在公堂裏逃了起來。

    “抓住它！跑這邊去了……”

    “哎呀！差一點，在左邊……左邊左邊……哎！怎麽又跑了啊！”

    “快快快……抓住它！”

    ……

    一時之間，本來嚴肅的公堂，變得雞飛狗跳起來。捕快們上躥下跳，都在圍捕那一隻靈活的大白鵝。可是偏偏這隻大白鵝也來了興致，左躲又逃，就是不讓捕快抓到。

    “荒唐”慕容封怒喝一聲，一拍椅子，揮手從袖**出一道銀光。

    “叮”

    一個輕脆的聲響，一根閃著銀光的銀針，直直的插在鵝的腦子上。

    “咕嚕”在場的所有人都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莫凡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他見到的殺手也不止一個人了，見過使銀針的也不止一個人了。但他卻從沒見過，有誰的銀針會有這麽快，讓人連產生躲避的想法也沒有。

    “啪，啪啪”慕容封輕輕的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好了，鵝捉到了，不知道莫大人後麵準備怎麽辦？”

    “後，後麵。”莫凡看到慕容封狠狠的盯著自己的眼神，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後麵，我自有安排。”

    “是嗎，不知道莫大人有什麽安排，下官可有什麽能幫到的？”慕容封看著莫凡，語氣越發的不善了起來。

    “不用了，交給捕快就好了。”莫凡連忙搖了搖頭：“來人，將這隻鵝給本官五馬分屍。”

    “是”見到自己的老大沒有發話，兩個捕快又隻怎照辦了。

    “哈，哈哈哈……”看到大白鵝被五馬分屍，鮮血混著內髒流淌在地上，莫凡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啪”慕容封狠狠的拍在椅子上：“莫凡，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嗎？你倒底想在這裏幹什麽？”

    “你看，證據不是出來了嗎？”莫凡指著地上的鮮血，一臉的得意。

    “證據？”

    不理會陷入沉思的慕容封，莫凡轉頭一拍驚堂木就指著堂下的鄉紳怒喝道：“大膽鄉紳，你不僅偷盜侵占農夫的大白鵝，還反過來誣告他偷竊，還不從實招來！”

    “大……大人！冤枉啊！大白鵝的確是小人的啊！”鄉紳大叫道。

    “還敢狡辯，本官親自審訊的大白鵝，它都已經全部從實交代了，就是屬於農夫的。”

    麵對這一句話，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了起來，必竟這麽多人都在看著，這大白鵝根本就沒說話，現在更是倒在了血泊中，更說不了話了，莫凡這又是如何從大白鵝口中得知的？

    “大人莫要冤枉小的，諸位的睽睽之目之下，這大白鵝根本就沒有說話。不過，若是大人真的想要屈打成招，那小人也就隻有認了。”鄉紳以為莫凡這是詐他，所以根本就不怕，反而理直氣壯地衝著莫凡說道。

    “是嗎？大白鵝真的沒說？”

    “當然沒說了。”

    “那你看這地上。”

    “地上？地上有什麽？”鄉紳一臉的疑惑。

    “地上有大白鵝的腸子。”

    “腸子？”那鄉紳衝莫凡拱了拱手：“小的實在是不明白，這又與本案有何關聯，請大人名言。”

    “好，那我便直說了吧，你看地上大白鵝的腸子，這裏麵的瑩瑩綠意，這便是它說的話。”

    “你生活在城裏，想要喂鵝的話，肯定都是喂鵝米糠之類的穀物，那麽鵝拉出來的屎便是黃色的。可是現在鵝的屎卻是綠色的，這就說明了一點，這隻鵝的主人平時喂鵝吃的都是青草。

    而這隻有鄉下人喂鵝才是這樣，他們會把鵝趕到草地上，讓這些鵝自己吃，最後吃的個一肚子的新草。

    而我們看此鵝的腸道，滿是青草的殘骸，所以此鵝必然是屬於農夫的。

    “鄉紳，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我……，我……我無話可說。”

    “啪”的一聲，莫凡將驚堂木狠狠地拍下，而堂下跪著的鄉紳就哆嗦著無力支撐軟了下去，麵對鐵一樣的事實證據，隻能夠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的罪行：“大老爺，小人錯了！小人不應該起了貪心……求大老爺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