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的話，王姑娘真的是被人一擊而死的？”李清雲沉思著說道。

    “老丈能不能再檢查檢查，看看王姑娘身還有沒有別的傷痕。”看到這個老仵作真的檢查出了問題，莫凡對他說話的語氣也不知不覺中變得恭敬起來。

    “要說這個姑娘身的傷勢肯定是還有的，但那都是陳年舊傷。隻有這一處，才是這幾天剛剛受的。”仵作搖了搖頭，否定了莫凡的猜測。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三人對視一眼，越發的感到頭疼了起來。

    本來王姑娘的武功就比三人高不少，可她卻在凶手的一擊之下就直接喪命。自己這三個人在凶手麵前，估計也不過是隻小螻蟻罷了。

    凶手既然選擇了刺殺，那很顯然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偏偏，三人現在要做的，正是查出他的身份。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估計躲也躲不開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查下去了。”一陣無言之中，李清雲突然打破了這陣沉寂。

    “阿彌陀佛，貧僧也是這麽想的，莫施主你呢？”普濟點頭答應之後，扭頭看向莫凡問道。

    “從那次我從老渠逃出來開始，我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莫凡笑了笑，沒有半分畏懼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查下去吧。”

    “好”

    “這次還要多謝老丈了，沒有您，我們還查不到這個重要的線索呢。”正準備離開的時侯，李清雲突然對老仵作恭敬的說道：“莫兄因為查案心情急切，對老丈您多有無禮，還請多多海涵。”

    “嗝”那個老仵作拿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搖了搖手，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比這難聽多的話我都見識過了，這些我又在乎他幹嘛。”

    “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您的。”

    “既然你們都已經查完了，那我這個老家夥就繼續去喝酒去了。”那老仵作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在意，將手一背，搖搖晃晃的向屋裏走去。

    “真是個奇人。”看到老人不搭理自己，李青雲也沒有半點的惱怒，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不過是個仵作而已，哪裏能當得起人的稱呼。”雖然對於老者能夠找出印記有點驚訝，但要是真把他當成一個奇人，莫凡可就不這麽認為了。

    “莫兄，這你就錯了。”看到莫凡有些不理解，李清雲便耐心的解釋道：“要知道，能夠檢查出武林中人造成的痕跡，這可不是一般的仵作能做到的。甚至於，除了六扇門裏專門培養的仵作之外，大多數地方仵作都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那，他怎麽會有？”聽到大多數無座都沒有這個能力，莫凡便更加疑惑了。既然大多數人都不會，為什麽在這個地方還有一個人會。

    “一般來說，除了六扇門專門培養的仵作能夠鑒別出各種傷勢之外，還有一種也可以。”

    “誰？”

    “久經江湖的老江湖們，他們經驗豐富，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他們也有這種能力。事實，六扇門最早的一批仵作，就是找了一批老江湖們來當的。”普濟接過話道。

    “這麽說的話，這個看起來一身酒氣的老仵作，以前也是個叱吒江湖的武者？”莫凡有些詫異的問道。

    “大概是吧，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老人家會選擇到這裏來當一個仵作。”

    “是呀，金盆洗手，遠離了江湖之後，卻跑到衙門來當差了。”

    “這麽說的話，倒也勉強能算個奇人了。隻是，不知道老人家為什麽會選擇退隱江湖。”聽到，老人以前也曾叱吒風雲過，莫凡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猜問道。

    “這種事情，除了本人，又有誰能猜得出來呢。”李清雲笑著搖了搖頭：“反正，老人家都已經退隱了，猜這麽多又幹什麽呢。我們應該想想，現在到底怎麽查。”

    “是啊，雖然知道王姑娘是被人一掌打中背部而死的。可問題是，現在沒有目標了呀。”莫凡也是扶額歎息道。

    “雖然查到了一條線索，可現在所有的線都斷掉了，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查？”

    “對於擁有這等武功的人來說，如果他真的有心要躲的話，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甚至於，他就算在我們麵前走過，我們也發覺不出來。”普濟一臉苦笑：“就像我師尊那樣，修煉枯木神功的他，在一般人看來，隻是個身形瘦弱的老和尚。武功不到達一定境界，根本就發覺不出我師尊胸懷武功。”

    “是啊，這種高手，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李清雲也歎息的搖了搖頭。

    “但不管怎麽說，這個案子都要查下去啊。”莫凡也知道這就是事實，可他依舊一臉倔強的說道：“如果連試都沒試就放棄的話，那不太窩囊了。”

    “我也想查下去啊，可問題是現在從哪裏查呢？”李清雲無奈的攤了攤手。

    “凶手既然並沒有下毒，那也就是說，他要麽是光明正大進去的，要麽就是走窗戶翻進去，迅速的一掌就殺害了王姑娘。”

    “這我們都知道，可不管他是以哪種方式殺害王姑娘的，我們現在都找不到證據呀。”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去找找當時在酒樓裏的客人們，看看有沒有誰能發現點什麽。”

    “那可是壽州城最大的酒樓，你知道，那裏麵每天人來人往的有多少人嗎？”李清雲一臉詫異的看著莫凡，要知道那酒樓可不是一般的小酒樓，它幾乎是可以媲美京城的幾家大酒樓。

    “我知道那是在大海撈針，可至少那能讓我們有個方向，不是嗎？”

    “莫施主，你想過沒有。能到那裏去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我們想查，可那些人又會乖乖的讓我們查嗎？”

    “不管怎樣，總比呆在這裏強吧？”莫凡也知道這麽亂查下去肯定是沒什麽結果，可至少那還有一點點希望。想現在這樣，自己三個人呆在這裏的話，那就什麽線索也找不到了。

    “或許，我們現在還有一條線索可以查下去。”正在這時，李清雲突然一臉驚喜的說道。

    “什麽？”

    “你們自己看吧。”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