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確定？”看到這幾個廚子都異口同聲的回答，莫凡有些疑惑的問道。

    “當然啦，他不是跑堂的小二嗎，我們哪天不要見他多少次呀。”其中一個廚師大聲的說道。

    “誰跟你說這個，我是問你，他在把那個雅間上完菜之後，有沒有單獨去上過什麽菜？”聽到這些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莫凡不由得把事情解釋了一遍之後才說道。

    “大人你也知道，他是跑堂的，在我們這裏端菜很正常的，昨天他都不知道在我們這裏端走多少菜了，我又哪裏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單獨端走一盤菜呀。”那幾個廚師沉思了一會，有相互討論了一下之後，其中一個領頭了才站出來說道。

    “那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看見她端著一盆菜上去的？”聽到這些廚子也無法判定準確的時間，李清雲便向頭扭向了王磊向他問道。

    “那個時候，大約是申時。”同樣沉思了一會之後，王磊才回答道。

    “那時候應該是申時，我也是在那個時間的左右看到他的。”另一個站出來舉報葛剛的小二，也同樣讚同的說道。

    “那你們還記不記得，在申時的時候，葛剛有沒有來過廚房，從你們那裏端過什麽？”既然得到了準確的時間，莫凡便又向這些廚子問道。

    “申時？”

    “哦，我想起來了，申時他確實來過這裏。”突然，一個廚子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你確定是申時嗎？”看著這個廚子，李清雲，莫凡和普濟都追問道。

    “對，就是申時，聽大人您這麽一問，小的倒想起來了。”那人肯定的點了點頭，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那時我正在廚房裏做菜，他突然跑了進來，告訴我說雅間裏的客人要多加一道菜。正好這些菜的原料我身邊都齊備著，所以那時候我也沒多，就多做了一份菜，讓他送了過去。”

    “那你送的那道菜是什麽？”聽到了這個重要的線索之後，李清雲激動的追問道。

    “那也算是我們酒樓裏的招牌菜了，也是我們這裏廚師做得最好的一道菜，它就是水晶玉脯。”

    “水晶玉脯？”莫凡疑惑的將這個名字又重新念叨了一遍。

    “對呀，這道菜可是我們酒樓裏的招牌菜了，也是從我父親的手裏傳下來的名菜。”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唯唯諾諾的站著的掌櫃的也站了出來：“這道菜在我們壽州城裏可是很有名的，來我們酒樓裏的人，都會點上這一道菜的。”

    “這道菜是什麽樣子的”聽到了這番誇耀之後，普濟卻沒有什麽表現，反而皺了皺眉頭，向那個一臉自豪的掌櫃的問道。

    “我們這道菜乃是取的雞脯，佐以魚肉，其上再淋一層秘製湯汁。出來的時候，肉脯仿如玉質，外層湯汁包裹之下，又晶瑩剔透仿若水晶一般，故喚作水晶玉脯。”

    聽掌櫃的這麽一介紹，李青雲和莫凡也反應過來了：“這道菜，似乎我們都沒見過呀！”

    “不錯，這道菜我們應該都沒有看見過。”普濟輕輕點了點頭：“你們也知道的，身為出家人，我是不食葷腥的。所以對於餐桌上的葷腥之物，我全都記得。可是這道菜，我卻還沒有在桌子上見到。”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王姑娘宴請我們的時候，這道菜不在桌子上。”莫凡將目光轉向，又跌坐在地上的葛剛。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似乎今天在我們檢查的所有菜裏麵，也沒有看到這道菜。”李清雲的臉上同樣勾勒出一絲笑意：“葛剛，現在你還有什麽想對我們解釋的嗎？”

    “大人，我真的沒有做出這種事情啊，你要相信我呀，真的要相信我。”看到了李清雲目光裏的玩味的葛剛再度哭喊道。

    “我們倒是想相信你，可是，你得拿出證據來讓我們相信。”莫凡彎下身子，對著已經涕泗橫流的葛剛：“既然你一直都說你自己不是凶手，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那麽，申時的時候，你在哪兒呢。還是說，申時的時候，你確實端著那盆菜，到了雅間呢？”

    “申時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去雅間，真的沒去。”葛剛癱坐在地上，不住的搖著頭。

    “你翻來覆去的說你沒去，可是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你自己到底有沒有去。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著，莫凡伸手準備把他給拉起來。

    “大人，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也許是因為莫凡最後的一句話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他突然尖叫著說道。

    “哦，想起了什麽？”

    “大人，那時候我並不在酒樓裏，所以那時候我根本不可能到雅間去。”

    “不在酒樓？”莫凡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你一個店小二，不在酒樓能去哪裏。你不要以為胡亂的編一個理由，就能讓我們相信，難不成你認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會任由你騙不成？”

    “大人明察呀，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像是突然吃壞了肚子似的。腹痛難忍，所以那時候我跑去如廁去了，根本就不在酒樓呀。”

    “突然，肚子疼？然後就不在這裏了？”莫凡，頗有些洋腔怪調的問道。

    他那個架勢仿佛是在說：“你把我們這些人都是在當傻子耍嗎，編出了這樣的鬼話出來，誰會信呀！”

    “大人，您要是不信你可以問問趙鵬，他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說著，葛剛指著人群裏的一個人說到。

    “趙鵬，他說的都是真的嗎？”雖然並不相信他編出來的鬼話，可是看到他信誓旦旦的模樣，莫凡還是隨口衝那個趙鵬問了一句。

    “大人，葛大哥說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他確實是肚子痛。有一桌飯菜他都沒上齊就走了，那時候還是我把他上的呢。”沒想到，那個趙鵬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就算他證明了當時你因為肚子痛離開了酒樓，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看到一臉希翼的看著自己的葛剛，李清雲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你隻要跟他說一聲，然後不離開酒樓，或者離開酒樓，再悄悄的進來不就行了。或者說，就因為你這份供詞，反而你的嫌疑更大了。”

    “可是”聽到了李清雲的這番話之後，本來神色激動的葛剛又低下頭：“那，要是我有證據呢？”

    “證據？”

    “證明當時我確實去如廁了呀？”

    “有誰看見你真的去了嗎？還是說，你能拿出什麽東西來證明你當時確實去了？”莫凡一臉嘲諷的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認為他會拿出什麽證據來。

    “大人，當初因為肚子太痛，所以我剛剛跑出酒樓的時候，就沒忍住了，那條褲子現在還被我扔在外麵呢。”看到幾人還不怎麽在意自己的話，葛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大人我可以發誓，那天晚上申時的時候，我確實是去如廁了，根本就不在這裏。如果我所說的有半點謊話，那就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