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不是已經給過大人了嗎，難不成，大人還不滿足還想要？”聽到莫凡這話，那掌櫃的心思一動。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那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摸索出幾錠銀子出來。

    “我要你這東西幹什麽”看到掌櫃的遞過來的銀子，莫凡眉頭一皺訓斥道。

    “小的現在隻有這些銀子了，懇請大人再給些時間，好讓小的籌集銀子。”看到莫凡不但沒有接過銀子，反而訓斥了自己。那掌櫃的在心中暗自咒罵起來，可表麵上卻又不得不恭恭敬敬的。

    “我都說了，我要你這點東西。難不成，你認為本官缺這點銀子嗎？”

    “媽的，你說的不清不楚的，本大爺那知道你想說什麽。”那掌櫃的一邊在心中咒罵，一邊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既然我們這麽不辭辛勞的前來保護你，那你是不是得事事都聽我們的？”

    “大人說的話，小的自然是要聽的了。”聽到這話，掌櫃的還以為莫凡正在試探自己，所以連忙回答道。

    “既然聽話就好。”眼看著嚇也嚇過了，莫凡估摸著也敲打的差不多了：“那我來問你，這些天裏，有誰接觸過葛剛嗎？”

    “葛剛可是我們店裏的店小二，他每天接觸的人可是數都數不清了。”

    “普通的食客自然不算，我要找的是，和他攀談許久，或是特意找上他的人。這樣的人，你知道或者聽說過嗎？”

    “大人，恕小的無能為力。”聽到莫凡的話後，那掌櫃的思索了良久之後，才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平日裏一般隻關心酒樓的生意，對於這樣的事情關注的並不多，所以大人所說的事情小的也不清楚。”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把你們店裏的小二全部叫過來問問吧。他們與葛剛朝夕相處，保不準會知道呢。”

    “可，我們店裏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有些起意。大人，您這時候把小二全部叫過來問話，那店裏的客人怎麽辦呀？”那掌櫃一臉為難的道。

    “哦，看來你是很不情願呀。”莫凡輕輕聳了聳肩：“既然你都不願意合我們了，那麽又何必費這麽大勁過來保護你呢。”

    說著，莫凡扭頭對站在自己左右的李清雲，普濟：“走吧，反正他都不願意配合我們，我們就到別的地方去找線索吧。”

    “是呀，到時候，橫屍街頭就不要怪我們沒提醒過他了。”看到莫凡衝自己眨了眨眼睛，李清雲會意的提高音量道。

    “大人，留步。”正當莫凡準備離開之時，那掌櫃的高聲呼喊道。

    “又怎麽了，難不成本官還不能離開這裏了嗎？”莫凡一邊說著，神色愈發的顯得冰冷。

    “小的隻是一時糊塗，還請大人願諒呀！”看到莫凡神色雖然冰冷，可卻停住了腳步。那掌櫃的連忙擦了擦又冒出來的冷汗：“小的這就把那些小二全叫過來，任憑大人審問。”

    “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快去。”

    “是，小的這就去。”聽到幾位大人還願意幫助自己，那掌櫃的顧不上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便匆匆離去。

    “莫兄的這招真是高明，僅憑幾句話，就讓他乖乖聽話。”看到那掌櫃的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李清雲不由得讚歎道。

    “是呀，我們這次來，那掌櫃的就不如上次恭敬了。要是直愣愣提出調查他們店裏所有小二的話，他肯定不會幹的。”

    “那是自然的，前一次來，他之所以對我們恭敬，不過是因為他要靠著我們來洗刷掉他們酒樓背負的不好名聲罷了。可你看看他們酒樓現在的樣子，僅僅隻是第二天，這裏又開始高朋滿座起來了。要是我們到這裏提些別的要求，他可能還會幫助我們。可我們偏偏要他把店裏所有的小二都召集過來，耽誤了他的生意。這可就是擋了他的財路，損了他的名聲，我如果要是不用他的身家性命來恐嚇他，他又怎麽會同意這件事呢！”

    “這就是人心呀！”聽著這話，李清雲也不得不歎了一口氣：“有所求時，自然將姿態放得很低。可是一旦沒有所求，他那傲慢的姿態展現出來了。”

    “畢竟怎麽說，他也是這壽州城裏的第一酒樓，你說他背後要是沒什麽人支持著，又怎麽可能會做到這個地步呢。還好我們是六扇門的捕快，要是我們是普通捕快的話，估計情況還要更糟，他估計看都不會看我們一眼。”

    “現在可不是談這些視線的時候，那掌櫃的可是已經把人都領過來了。”看到兩人越談越偏，普濟不由得提醒道。

    “怎麽又是這幾位大人？”

    “是呀，犯人不是已經抓住了嗎，怎麽又過來了？”

    “還有幾桌客人在等著我呢，掌櫃的怎麽把我叫到這裏來了，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一個店小二一臉焦急的問道。

    “我哪裏知道有什麽事情啊”被問的那個店小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我猜應該是和這三位大人有關吧。”

    顯然，掌櫃的叫這些店小二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說是什麽事情。所以在見到莫凡等人的時候，那些店小二紛紛議論了起來。

    “好了，噤聲。”莫凡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在旁人聽來並不大。可是這一群正在議論的店小二，卻仿佛聽到了炸雷在耳邊轟鳴。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他們，一個個嚇得不敢再多言了。

    “是我，找你們掌櫃把你們在召集過來的。”看到這群人沒有再在議論了，莫凡頗為滿意的說。

    “這次叫你們過來，還是想問你們一點事情。”

    “什麽事情，怎麽又把我們叫過來？”見到是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大人問話，這一群站成一排的小二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阿彌陀佛，貧僧要告訴諸位一件不幸的事情。”麵對竊竊私語的眾人，普濟麵不改色，上前一步：“你們認識的那位葛剛，昨天晚上已經死在大牢裏了。”

    “什麽？”

    “怎麽會，葛大哥就這麽死了？”

    ……

    這下子，這群小二也不再小聲的竊竊私語了，一個個都一臉驚容的大聲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