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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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朱月明的這一聲吩咐,堂下的眾人並不為之所動。
南宮擎天依舊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閉目養神,像是根本沒聽到此事一樣。
王彪倒是抓耳撓腮的躍躍欲試,但也隻是躍躍欲試罷了,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打算。
司徒影與南宮燕相互對視著,不時微微點頭,也不知道在交流著什麽。
冷澈低著頭,打量著自己的手掌,像是能看出花似的。對於朱月明的吩咐,根本連頭也沒抬。
至於坐在冷澈邊上的那個老者,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木製的機械,哢哢的轉動了起來。
朱月明掃視堂下一眼,將眾人所有的反映都收入眼內。而對於,這些人對自己的不敬,朱月明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不但沒有動怒,依舊是一臉的笑容。
能坐在最前麵的六位,不僅武功高強,同時也身居高位,掌握著六扇門的各方勢力。朱月明雖然名義上統領六扇門,感覺並不能忽視這幾人。
南宮擎天乃是六扇門的捕門統領,六扇門中為數眾多的金牌,銀牌,銅牌捕快都歸其統領。
王彪乃六扇門的虎門統領,天下各處的優秀捕快都歸其統領,虎門與捕門因爭奪從各地抽調出來的優秀人才時常發生衝突。但,王彪此人卻是大大咧咧的對此並不在乎。相反,此人對於與南宮擎天之間的爭鬥頗為感興趣,時常纏著他。
司徒影手下掌握的影門乃是六扇門中的重中之重,不知多少的情報全都匯集於其中。別看其常年蒙著麵紗,但其武功卻並不弱,甚至可以說是頗為陰毒。如果你認為她隻是一個弱女子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冷澈主管的是六扇門的刑罰,看起來勢力並不強。但不要忘了,令江湖凶徒談之色變的鐵血大牢可也是在冷澈的管轄之內的。
南宮風乃是六扇門鳳門統領,手底大多隻是一些出生貧苦的女子,在六大統領中實力最為弱小。但,其手底下也有姬瑤花這樣的名震一方的金牌捕快。
至於那位人人都敬重的老者,乃是機門的統領墨先生。其為貴上古墨門的門主,手底下還有一夥雷家堡,唐門的棄徒。機門精研兵器從不介入爭鬥,因此也得六扇門中各方勢力的敬重。
十二劍不過是最近江湖上興起的一夥刺客組織罷了,真要是論起來,最多也就是二流的勢力,根本就輪不到這六位統領親自動手。
朱月明叫這六人來,本來也沒打算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們。隻不過是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配合自己罷了。
“或許是六扇門沉寂太久了,居然有人光明正大的在皇城外動手,當真是不知死活。”朱月明正氣凜然的說道。
十二劍不過是二流勢力,其首領也不過是江湖一流的水平,哪裏有能耐造成那麽大的衝擊?
在簡玉珩被派出去調查之時,這群被召集起來的金牌捕快中許多人都很感興趣到底是誰如此不知死活。敢在皇城外動手,還造成了這麽大的動靜,公然的挑釁六扇門。
這些人各施手段,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得到了手下探子的回報。自然明白,單憑一個十二劍根本就做不到這個程度。
“但,這個證據重要嗎?”
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
說重要,是因為這個證據指明了做此事的另有其人。說不重要,則是因為這個證據出現的並不合時宜。
正如朱月明說的那樣,不管是誰在這裏動的手,都是在打六扇門的臉。
那個真正動手的人把自己的行跡隱藏得很好,讓六扇門根本就探查不出來,這也算是他的本事。
至於十二劍既然露出了自己的把柄,那就不怪自己殺雞儆猴了。
在座的眾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十二劍做的,這這並不妨礙眾人拿十二劍率先開刀,讓所有人知道六扇門並不是那麽好惹的。
“咳,咳咳……”伴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墨先生率先站了起來:“墨門又研製一件火器,正好可以用在其中。”
“那就多謝先生了”朱月明連忙拱了拱手,十分恭敬的說道。
“大人不必客氣,我影門能怎麽說也是分屬六扇門。對於此事,自然會全力以赴。”
“影門將會全力搜集十二劍的所有情報,半日之內,十二劍的所有情報都會交到諸位的手中。”既然墨先生都已經出麵了,一直安坐的幾人也不好再裝作無動於衷了。
“好,就讓這些江湖人看看,六扇門的規矩不容挑釁。”看到在座的所有金牌捕快全都站了起來,朱月明滿臉的笑意,十分滿意的說道。
“大哥,十二弟到現在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事了。”燈火通明的大殿上,一個左側臉上有一道長長疤痕的黑臉男子正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
“大哥,不知為何,自從十二弟出去之後,我便一直感覺心驚肉跳。”
大堂上,一溜的排開的十二張龍雕檀木椅。此刻,第六張椅子上一個身穿一件蒼紫色織金錦袍子,腰間綁著一根深藍色渦紋大帶,一頭暗紅色的長發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憂慮的向正前方的第一張椅子看去。
“無妨,相信我們的十二弟能夠辦成此事的。”坐在第一張椅子上乃是一個滿頭白發,但臉色卻十分紅潤的老者。他的腰間懸著一把寶劍,終日不離身,左右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內功已入化境。
此人正是十二劍的首領,容雲鶴。一身的雲鶴神功早已練就的出神入化,其縱橫江湖多年。晚年,偶見一隻仙鶴於空中徘徊。頓悟,熔一身武功,獨創出一門雲鶴神劍。縱橫江湖,連敗劍手十七人,大笑歸隱。
想不到,不知何時此人又重出江湖,創立了十二劍。
“大哥說的是,我們這些人行走江湖,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要說真的有危險的話,我們哪一次出去不都是冒著性命危險。”坐在第九座,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一副書生打扮的粉麵少年,此刻正一臉笑意的說道。
“說的也是,大約是我多心了吧。”聽少年這麽一說,中年男子忽然發覺原本心驚肉跳的自己突然又變得平靜了下來。
“十一弟,你還是先坐下來吧。你這麽走來走去的,都弄的六哥心神不寧了。”
“我知道,我這不是著急嗎,畢竟十二弟到現在還沒回來。”
“有什麽好著急的,目標的所有資料雇主不全都給我們了,我們自己暗中不也搜查了一遍了嗎。憑借十二弟的能力,相信此事定會手到擒來的。”
“大人,大人……”正說著,門外突然有一個人一邊喊著一邊跑了過來。
“大約是十二弟回來了吧。”少年頭也沒回的說道。
“不對”坐在正首的容雲鶴猛站起身,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