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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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倚帶著莫凡一路狂奔,很快的便遠離了那座客棧。

    “好了,我們便在此地休息一會吧。相信,一時半會這幫人是追不過來了。”看著眼前的密林,綠倚終於停下了狂奔的腳步。

    “好……”剛剛這一路的狂奔,雖然有綠倚牽著。但也消耗了莫凡極多的體力,現在他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聽到綠打算停在這裏休息一會,沒辦法說話的莫凡隻能拚命的點頭。

    月明星稀,銀白色的月光照在一身白衣的綠倚身上,讓其顯得格外的神聖肅穆。

    “怎麽了?看著我幹什麽?”盤坐在石頭上休息的綠倚仿佛察覺到了莫凡的目光,扭頭向後看去,果然看見莫凡神情呆滯的看著自己。

    “沒什麽,沒什麽……”莫凡連連搖頭。畢竟總不能告訴她,自己被她的美貌所攝,一時看呆了眼了吧!

    “對了,你到底是所為何事,受到了這麽多人追殺?”正好看著莫凡,綠倚便將一直埋藏在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怎麽,諸葛先生在懇請您沿途照顧我的時候沒告訴你嗎?”莫凡一臉疑惑的反問道。

    “沒有”綠倚搖了搖頭:“我之前和你說過了,我隻是欠他一個人情。前幾天他的屬下突然找到了我,說是請我辦一件事之後,我們就兩清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委托我照顧你,平安的把你送回老渠。至於其他的事情,他都一概沒說。”

    “原來是這樣呀。”莫凡在心中暗自點頭,總算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先生既然打定主意不告訴姑娘事情的真相,那我自然也不好違背先生的意思告訴姑娘您了。”

    “無妨”綠倚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搖了搖頭:“我隻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反正此事與我也沒有太多的關係。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在打的什麽主意,反正我隻要把你安全的送回老渠就行了,剩下的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莫凡神色有些憂鬱的往後一看,黑夜已經籠罩了整個大地。憑借著微薄的月光,勉強能看到來時的路:“這些人不追到我是不會甘心罷休的,這一路上還得麻煩姑娘您了。”

    看到綠倚並沒有追問下去,莫凡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綠倚的話語中並沒有多少的漏洞,這一路上她也都盡心盡力的照顧著自己。但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的片麵之詞罷了,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之前,莫凡是絕對不會對她萬分信任的,更何況是把自己隨身攜帶的身份證拿給她看呢。

    “受人之托罷了。”綠倚緩緩的站起身:“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離開這吧。借助這片密林,掩蓋住我們的蹤跡。這麽一來,那些追兵就不會在段時間內追上我們了。”

    “嗯”雖然身體並沒有休息完全,但莫凡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敢怠慢,飛快的直起了身子。

    “啪”緊閉的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白色的影子猛的衝了進來。

    “怎麽會”看到那空無一人的床鋪,來人不由得一愣,不敢置信的說道。

    而且又看到了那已經被打開的窗戶:“是從這裏出去的嗎?”

    環視這空空如也的房屋,女子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冷意。隨後推開半遮的窗戶,縱身一躍。

    這棟客棧並沒有多高,也就是兩三層的高度。正當女子飄然落下之時,突然神色一變。

    身子強行在半空中扭動,整個人一下子倒轉了過來。伸出那潔白如玉的雙手,衝著漆黑的地麵虛按。

    “轟”一陣沉悶的轟鳴聲,女子虛按的位置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原本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地麵上,突然飛出幾道黑影,向四處奔逃。

    “這件事情就是你們策劃的嗎?”站在地上,女子神情冰冷的環視四周。

    沒有一個人說話,分散在四地大約有三四十個黑衣人,紛紛亮出手中的長劍,直指白衣女子。

    女子懷抱長琴緩緩站直身子,碧綠色的長琴穗緊貼著如藕一般的玉璧,白衣勝雪,長裙擺地,倒頗有幾分仙子的味道。

    三千惱絲如瀑瀉下,頷首屈膝,朱唇微啟:“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散發著古典氣息的古琴垂著琴穗,素手撥弦,五根五彩的琴弦在芊芊玉手下愈發的靈活,竟好似有生命了一般。

    古琴緩緩泄出美妙的音符,時而似流水,時而有似春風,讓人不知不覺的就沉醉於其中。

    然而,在這些黑衣人的耳中,這如沐春風的琴音卻猶如魔音貫耳,令所有人痛苦萬分。

    “啊……”

    “啊……”

    “啊……”

    ……

    四周的黑衣人紛紛捂上自己的雙耳,然而就算捂的再嚴實,那琴音依舊不依不饒的灌入眾人的腦海。

    “啊”其中一位黑衣人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並指為劍,硬深的將其耳膜戳破。

    然而,那股貫耳魔音隻是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便依舊不依不饒的鑽進他的腦海。

    ……

    琴音驟然而歇,原本環立在四周的黑衣人已經全都躺在地上了。一個個雙目突出,眼角,鼻孔,耳朵裏流出一股鮮紅的血液,就好像是受盡了無盡的折磨。

    “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留在這裏暗算我的?”白衣女子輕邁蓮步,走向正對著自己的一位黑衣人。

    那位黑衣人同樣是雙目流下血淚,與那些同伴們不同的是,直到現在他還留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就是,就是……”說著,男子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

    白衣女子不得不蹲下身子,伏在他的身邊,這樣才能聽清楚他說什麽。

    “就是,去死吧!”原本虛弱至極的男子,不知從哪裏冒出的一股氣力。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向女子刺了過去。

    “啪”隻可惜,還沒等他的匕首接近女子。他那揚起的手臂便被女子緊緊握住,再也動彈不得了。

    “愚蠢。”女子冷冷一笑,啪的一聲,將其手臂直接折斷。

    “啊,啊……”雖然已經極度虛弱,但手臂直接被折彎的痛苦還是令他忍不住的大叫一聲。

    “你以為,就算這樣,我就猜不出到底是誰動的手腳?”女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不屑,也不知是不屑男子的這份堅持,還是他的這份愚忠。

    “既然你這麽想要找死的話,那我便成全你便是。”話音未落,女子的玉掌便落在那黑衣男的胸膛。

    “哢”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男子原本挺挺拔的胸膛,肉眼可見的深陷了下去。

    “是他的話,那他就肯定不會走遠的。”處理了這個男子之後,白衣女子便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站直了身子,看著一個方向,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原地,隻留下男子還瞪大的雙目,無神的看著那比往常還要漆黑幾分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