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我是專業的,我不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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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薛莫憐襲擊他的那一刻,玄生有瞬間的分神,當他抓住少女的胳膊後,再次感知就發現其他三人消失了。
但他也沒有慌張,佯做沒有發現的樣子,一幅放鬆的神情和薛莫憐拌嘴,就是想看看那迷霧中的生靈會不會再對他們出手。
說來也很奇怪,寒水澗的迷霧不知是何特性,不僅難以驅散,而且就連造化強者的神識都難以穿透,往往危險逼近身邊才能察覺。
“啊?他們人呢?”
此時薛莫憐經過玄生的提醒,也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曲解了對方的意思,一雙水靈的眸子朝迷霧中張望。
玄生神情淡定,但也提起了警惕心,是什麽東西,能無聲無息的把那幾位“大師兄”給擄走?
還是說他們進入了什麽迷陣,從空間層次上被分開了?
方才有一瞬他感覺有什麽東西要襲擊薛莫憐,所以才出手將她拉到身邊,但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欺軟怕硬的家夥。
“先走吧,牽住貧僧的手別鬆開。”
玄生觀察了一陣,無果,開口說道。
其實現在退出去,直接喊師門長輩來處理比較好,但他詭異的發現,自己居然迷失了方向,這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左手取出傳音神石試了試,果然也不行,這地方好像被一股奇特強大的力量所包裹了,看來這次妖魔出世的確不簡單。
“啊——”
忽然薛莫憐尖叫一聲,抱緊了玄生的胳膊。
“你鬼叫什麽?”
現在隻有兩人獨處,玄生也不需要維持什麽高僧形象,畢竟這個煩人的女施主也算老熟人了。
“笨、笨和尚,你、你難道剛剛沒有看到嗎,前麵有個倒立的黑影一閃而過。”
薛莫憐結結巴巴道。
玄生看了感覺好笑,沒想到這個煩人的小魔女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會怕這種東西,大家都是修行者了,鬼怪什麽的有什麽可怕的。
“那黑影長什麽樣子?”
他好奇問道,雖然薛莫憐有些俏皮,但總不至於在這種時刻開玩笑唬他,而他方才確實什麽都沒看到,這很不對勁。
要知道他的修為可比薛莫憐高深,方才也並未放鬆警惕。
“那黑影身軀看起來像是腐爛的,一張人臉滿是腐肉,帶著怪笑,啊——”
薛莫憐說著又驚叫一聲,恨不得整個人貼玄生身上。
“女施主,請自重,還有,不是說了別鬼叫,我們都是修士,我們不應該怕這種東西的。”
玄生無奈到,男女授受不親,這種道理他還是懂得,他可是個出家人。
女施主著實有料,不利於他佛心的修行。
“笨和尚!死和尚!臭和尚!你、你真沒看到?剛剛又出來了。”
薛莫憐又氣又急。
玄生有些不耐煩道:“貧僧確實沒看到,怕不是女施主你中了邪,我給你念一段清心經吧。”
說著,他一隻手撫上薛莫憐的額頭,口中念念有詞,佛光刺目,連周圍的迷霧都被驅散幾分。
薛莫憐感覺頭腦清涼,精神也放鬆了不少,但她卻看到笨和尚的眉頭微微皺起。
“笨和尚?怎麽了?”
她出言詢問。
“貧僧不笨,輸給我那麽多次的女施主才笨。”
玄生先開口反駁,不知道這小魔女哪來的自信,基本從未贏過自己。
“小時候的不算!從本姑娘長大開始算,現在我是一勝零敗!”
薛莫憐張嘴露出兩顆小虎牙,氣呼呼的樣子。
“女施主你無恥有一手的。”
玄生默默評價,但將目光投向四周。
他皺眉的原因不是因為薛莫憐咋咋呼呼,而是他施法後發現薛莫憐的神魂狀況很正常,並沒有中什麽邪法。
那她剛剛看到的東西是真的?
為什麽我看不到?
頓時,他感覺四周的迷霧透著深沉的詭異。
“先繼續走,拉緊貧僧的手,但不許抱上來。”
玄生開口,還警告了薛莫憐,好在這裏沒有其他師弟在,否則自己回去說不定要挨那不痛的杖刑呢。
“切,誰、誰會抱你這個笨和尚。”
薛莫憐俏臉通紅,但在迷霧中不太顯眼。
大概又往前走了一炷香,玄生又被……抱了三次。
玄生也沒心情計較這些了,因為可以肯定確實有一個詭異的妖魔在附近出沒,而他卻看不到。
“我說女施主,不就是個妖魔嘛,你這點膽子還出來除什麽魔?大家都是修士,什麽沒見過?”
玄生不滿的教育道,主要也是為了放鬆下氣氛。
“笨和尚,這麽說你膽子很大嘍,明明也沒下過山,說的跟你見過妖魔似的。”
薛莫憐羞憤道。
玄生也是一時語塞,他豈止是沒有下過山,一直都是在小院中過的日子。
“女施主,你要知道,我們是來除魔的,而我是專業的,我不會怕。”
玄生義正言辭的道。
隨後拉著薛莫憐的手就要繼續往前走。
然後他瞬間呆住了……
一個渾身宛若被火燒過的,肉體腐爛的倒吊人出現在他眼前,下麵那一張臉帶著怪異的笑容,與他四目相對是,那張像是被烤焦後黏住的嘴緩緩撕開,咧嘴露出那黑黃的牙齒,牙齒縫中好像還有些猩紅的碎肉。
玄生一瞬間感覺身上的汗毛都炸起了,瞬間渾身佛光籠罩,諸天羅漢異像顯化,方丈大師贈予的一身法器盡數取出一身佛力提升到了巔峰,爆喝道:“大膽鬼物!”
然後……
那黑影又消失了。
“鵝鵝鵝鵝鵝鵝——”
旁邊傳來一陣笑聲,薛莫憐此時笑的前仰後合。
因為別看玄生此時威風凜凜,佛光萬丈,簡直是一尊戰無不勝的聖僧,可她和對方相識多年,一眼就看出來笨和尚剛剛是被嚇了一跳。
玄生有些臉黑,回頭看向薛莫憐,把一堆法器收起來,道:“女施主,你笑的好像大鵝。”
薛莫憐瞬間停住了,一句話被反殺,氣急之下抬手想要錘一下這光禿禿的腦袋。
“你才像大鵝呢,你全家都像大鵝!”
她怒斥道,心說哪有說女孩子笑聲像大鵝的,不過她剛剛笑的也確實有些失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