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想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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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嗎?”隱隱約約,柳溪覺得有一個身影潛藏在黑暗中,但是並沒有人回答她。
頭頂上有什麽東西再一次呼嘯而過,柳溪並不是無神論者,在一定的農村文化熏陶裏,她是相信有鬼神這一說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她腦袋裏自動腦補出了很多恐怖片裏的畫麵。
就在她想要拔腿就跑的時候,一個身影在她身後貼近了。
“你在這裏幹嘛!”
“啊~~~~~~”
身後低沉的聲音讓柳溪瞬間嚇破膽,背後一陣發涼,身體更是被冒出的冷汗浸透了,失聲的尖叫在這陰森的樓頂很快被吹散。
“閉嘴!”
身後的男人似乎沒想到柳溪會突然大叫,直接上手將身前人的嘴一把捂住。
“嗚嗚……”柳溪想要掙脫那人的鉗製,那人帶著溫度的手掌,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將柳溪安撫下來。
至少,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她想的那些東西。
柳溪很快就冷靜下來,也安靜了下來,或許是見她變乖了,那人及時鬆開了手,柳溪才能得以喘息。
“您是蘇訴,蘇醫生嗎?”看不清身後人的樣貌,柳溪試探性的問道。
“嗯?你認識我?”蘇訴有些意外,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居然知道自己的名號。
“太好了,您真的是蘇醫生!”柳溪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終於算是變好了,本來還抱著每天晚上來踩點的想法,沒想到第一天晚上就遇到了他。
“你是想讓我幫你治療吧!”隔著厚重的夜色,蘇訴似乎也能一眼看穿柳溪的想法。
“蘇醫生,我想要您幫我做心理治療!”柳溪猛然回頭,瞪大了雙眼,想要在夜色中看清那人的身影。
奈何手機的燈光在慌亂中被自己關掉,一時間她也很難辨別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不過,聽聲音,年紀似乎並不大!
“你什麽病?”
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的詢問,柳溪一下梗塞住了,“性冷淡”這個三個字對著一個陌生大男人,她實在是有些難以說出口。
“你都還不能直視自己的病症,還妄圖治療。我看你還是想清楚後再來吧!”
蘇訴似乎對於柳溪的磨蹭顯得很不耐煩,在他看來,柳溪這樣的態度,想要治療的決心還不夠大。
“性冷淡!”空蕩的樓頂,柳溪無比堅定的聲音,伴隨著風聲飄進了蘇訴的耳內。
“性冷淡”?
這個病好像有點意思!
“什麽程度?”柳溪的坦誠貌似打動了蘇訴,他竟主動詢問起了她的病症。
“擁抱,親吻,撫摸,還是插入!”
蘇訴再一次直白的提問,令柳溪害羞不已,多虧了夜色的遮掩,不然她通紅的臉一定將她的內心再一次出賣了。
“額?”嘴裏像是含著螺絲,柳溪又一次呐呐半天,給不出一個答案。
“不要將自己當作一個正常女人,也不要將我當作一個正常男人,我們不過就是醫生與病人的角色,你在我麵前不需要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蘇訴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將柳溪臉上的火熱冷卻了下來,隨之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眼前的心理醫生明顯與之前的那個醫生不一樣,與之前的循循善誘不同,他選擇的是一陣見血。
不知為何,柳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沒準真的能將自己徹底治療好。
“抱歉,是我想的太多了!”
“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好在那人還沒有厭惡自己,柳溪如此想道。
“親吻。”柳溪回答了之前的問題。
“你有同男人做到最後過嗎?”蘇訴的語氣很冷淡,不摻雜絲毫的情感在裏麵。
“沒有!”
“你還是處 女?”蘇訴再一次問道。
“不,不是!我有孩子!”
談話似乎進行都很順利,不知為何,蘇訴的問題明明如此的直白,柳溪卻能毫無保留的全部回答。
不過,她的回答似乎有些矛盾!
既然沒有與人發生過關係,又怎麽可能會生下孩子?
似乎是料到對方心中會有這樣的疑慮,柳溪主動開口,“我的孩子是代孕的!”
或許是隔著濃重的夜色,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柳溪的心情意外的放鬆,那些隱瞞的多年的秘密她都能這般輕鬆的說出來。
之後柳溪便沒有開口,而是等待著對方的繼續提問,不過對方似乎也沒有想要繼續問下去,一時間,漆黑的樓頂再次恢複了寂靜。
突然不遠處一道光線從不遠處照射過來,習慣了黑暗的雙眼猛然眯了起來,柳溪能看到那人站在燈光的背後,潛藏的黑暗裏。
“拿著這個,三天後來找我吧!我的病人!”
漸漸習慣了光亮,柳溪摸索的向前,找到了被蘇訴丟在地上的名片,借著燈光,她能看到上麵是一串電話號碼。
等她抬頭想要去問的時候,那人連同那道光線一同消失在了黑暗中,悄然無息。
寂靜的樓頂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將手電筒再次打開,柳溪心情複雜的摸索著下了樓,卻見在她消失的那一刻,樓頂上赫然出現兩個人身影。
“你怎麽知道她晚上會來找我?”蘇訴操作著手中的航拍器,語氣中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你無需知道更多,給她好好治療吧!”
“她就是你千方百計把我弄來h市的原因吧!嘖嘖嘖,剛剛看的不夠清楚,等過幾天我可要好好瞧瞧!”蘇訴輕笑著,似乎對三天後的約定很是期待。
然後此時柳溪還完全不明白,今天所有一切不過是別人設計的一個圈套,還傻傻的以為是自己運氣不錯。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柳溪都專心忙著店鋪的事情,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倒是莫澤的態度令她有些琢磨不透,兩人第二天就再次見了麵,但是莫澤卻像沒事人一樣,對她的態度依舊。
莫翎依舊每天待在店子裏,等待著柳溪下班。每天中午也是準點到莫澤的辦公室解決午餐,一時間,三人的作息都變得無比規律。
等到與蘇訴約定的時間到來,柳溪將莫翎托付給了方瞳,自己借著上班的時間去了趟蘇訴的心理治療室。
蘇訴的心理治療室似乎是他在h市的臨時工作室,地段比較偏僻,柳溪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才到達目的地。
找到了名片上的門牌號,柳溪按了下門鈴,不過一秒,門就自動打開了。
柳溪有些拘束的走了進來,地上貼著指示的箭頭,跟著箭頭的方向,柳溪來到了一間臥室門口。
輕輕敲了敲臥室的門,跟大門一樣,臥室門也不過一秒便自動開了。
“歡迎來到我的新居!”
進屋,柳溪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屋子中央的男人,那人與自己想象中的沒有很大的差別,三十出頭的模樣,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看上去很溫和的樣子。
柳溪尋著一張凳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對麵的男人沒有看她,熟練的拿出了一本嶄新的病曆,摘下筆帽,低頭在上麵先寫了點什麽東西。
然後他暫時放下筆,以一貫十指交扣平放在桌麵上的姿勢注視著她,“說吧。”
柳溪暗呼一口氣,單刀直入:“我性冷淡!我希望能擺脫這個心理陰影,我想要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就算是在這樣明亮的房間裏,柳溪對著眼前的人也顯得很放鬆,將自己的心中想法沒有絲毫保留的一股腦就說了出來。
“繼續!”
蘇訴頭也沒抬,繼續在病曆本上寫著什麽,不過是第二次見麵,兩人聊的內容也不算是很多,柳溪有些不明白。
他究竟在病例本上寫了些什麽!
“最初對於男性的接觸我很厭惡,現在可以進行到親吻,但是更多的不行!”柳溪不懂他的繼續是需要說到怎樣的程度。
所以她隻能將自己經曆過的,有過的心裏感受一一向他道明。
“為什麽可以進行到親吻?”蘇訴終於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架,第一次盯著柳溪。
蘇訴的眼神帶著一種穿透力,被他直視的時候柳溪覺得自己說不出任何的假話。
柳溪忽然覺得,還是那天晚上同他隔著夜色交談的感覺比較好,現在眼前的這人令她有些抗拒。
嚅了嚅唇,柳溪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像是自己都還未領會真切,麵上帶著茫然之色。
“我們之間,你可以暢所欲言,所有的想法都可以一並說出來!”再一次拾起筆,筆蓋的一頭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柳溪覺得蘇訴是用這個聲音在催促著自己。
“我不太能確定!”柳溪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憂慮,“就在半年前,我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就是擁抱,但是……”
“改變你的是誰?”蘇訴像是隨意的一問,如果不是那人的請求,他絕對不想坐在這裏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聽眼前這個,看上去並不怎麽出眾女人的絮絮叨叨。
從被蘇訴盯著看過一次後了,柳溪就不願再去與那人對視,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並不好。
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赤呈裸體的坐在別人麵前。
不過,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內,她無處可逃。她忘了,坐在對麵的是最權威的心理醫生,而他最擅長的,就是抓住病患的心理。
所以當柳溪再一次主動盯著他看的時候,那人嘴角微微上翹,好似在對著她說,看著我的眼睛,說出來吧!
“一個男人!”半響,隔著薄薄的鏡片,柳溪對著那雙狹長的眸子穩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