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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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柳溪才放開傅冉,白淨的小臉,已經被傅冉身上的灰塵沾染的一片灰一片白,模樣煞是好看。
之後,柳溪仍舊不死心,再次嚐試給傅冉洗澡,雖然再次遭到反抗,但相較之前則顯得乖順了許多。柳溪手上稍稍用力,傅冉身上的衣服便被她悉數除盡。
不過,在柳溪除盡她衣物的那一刻,柳溪的眼眶再次紅了,濕了。
她瞧見了傅冉的完整的軀體,在衣服的包裹下好像還很健康,但是隻有除掉衣物後,才知道,她究竟瘦弱成了什麽樣子。
傅冉十分的瘦弱,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幾兩肉,幾乎就是一層皮膚直接包裹在骨頭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會呼吸的骷髏架子,皮膚更是粗糙蠟黃,沒有絲毫光澤。
柳溪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這短短的幾個月,她究竟經曆了什麽?明明當初她將她交給傅蘇的時候,身體都是健康的狀態。
“傅蘇呢?她不是將她接走了嗎?為什麽她沒照顧你?”柳溪聲聲質問,當初傅蘇是從她手中接走的傅冉,當時傅蘇對傅冉明明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怎生會讓她一個人變成這幅模樣?
傅冉就這柳溪擺開的姿勢,一動不動,眼神沒有焦點的渙散著,她這幅模樣,顯然給不了柳溪想要答案。
登時,柳溪懊惱不已,她早就該想到,如若傅蘇是真心待傅冉,也不會由著她再那種地方苟活,這明明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什麽姐妹,傅蘇明顯是將傅冉當成了累贅!
後知後覺,愧疚更甚!
柳溪近乎心疼的幫傅冉擦拭著身體,小心翼翼,如對珍寶!
兩人洗完澡後,並排在床上躺下,傅冉一動不動,像是一具僵硬的屍體。
柳溪不小心碰觸到了她的身體,冰涼如鐵!
這種不帶一絲溫度的冰涼觸感,就像是觸及到了蛇的皮膚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雖然心下有所不適,但是柳溪卻並不排斥,反而,她欺身靠得更近。
她想要用自己身體的溫度,令傅冉的身體也暖和起來。
柳溪緊緊的擁抱著傅冉,雖然被她的骨架膈著難受,但她仍舊不願放開她。
就著這樣的姿勢,沒多久,柳溪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就在她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的時候,被她緊緊摟抱著的傅冉有了動作,她動了動身體,脫離了柳溪的懷抱。
黑暗中,她動動了僵硬的身體和臉頰,調整著自己似乎已經不受控製的表情和軀體,而後側身,漆黑的眼眸緊緊的鎖定熟睡中的柳溪。
透著屋外的燈光,傅冉能依稀辨出柳溪的表情,她的眼神複雜,各種各樣的情緒依次変換在她的眼底。
“柳溪……好久不見!”傅冉呢喃著,眼眸深沉,好似透過柳溪的臉侵蝕著她的靈魂。
漫漫長夜,柳溪睡得安好,一覺醒來,已是天明,當她神智恢複清明之時,摸索身邊的位置,早已冰涼一片,想來,她已離開許久!
“傅冉……”柳溪猛然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忽的睜大,對著空蕩的房間大喊了一聲。
不過巴掌大的地方,幾乎一眼便可看全,柳溪隻是隨意掃視,就明白傅冉已經不在屋內。
登時,柳溪有些慌神,她竟是有些害怕莫冉的離開,她不願她再過得顛沛流離,苟延殘喘!
正當柳溪準備起身尋找,房門卻被從外被推開了。
屋外正是柳溪心心念念著的身影,頃刻,她忐忑不安的心才漸漸踏實!
傅冉擅自從柳溪箱內取了衣衫,雖然不盡合身,但是看上去也不別扭,隻不過本是一套緊身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竟是成了寬鬆的版型,不貼身的模樣,令柳溪又是一陣難受!
“你出去了?”見著傅冉回來,柳溪心情甚好,雖然明知她不會有任何反應,但她仍舊不掩關心的問候。
而此時柳溪細心的發現,在自己問候時傅冉的神情出現了些許變化,雖然表情仍舊呆滯,但是眼神卻不再是麻木空洞,有了些許光芒。
“你出去買早餐了?”當柳溪不再專注於傅冉的表情後,她才看到其它地方。
傅冉的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袋子裏麵裝著一次性的塑料盒,聞著味道,應該是食物。
對於傅冉隻身去買早餐,還能主動回來的行為,柳溪著實意外著。她本以為傅冉的癡呆症狀已是十分嚴重,但是現在她又有一絲絲的懷疑,她是不是什麽都明白,什麽都清楚,隻是不願開口,不願麵對這個世界。
回屋後的傅冉又恢複了常態,呆滯的盯著柳溪一動不動,眼神沒有焦點的渙散開來。
經過昨天,柳溪對傅冉的一係列詭異行為,已經有了一些認知,且讓自己一點點的適應著。
傅冉今早主動買早餐的行為,在柳溪看來,就相當於是示好之舉,所以,她心中隱隱還有些高興。
隨即,柳溪快速的洗漱一番,便將早餐拿了出來,與傅冉一同享用。
待打開塑料盒的那一刹那,柳溪情緒翻湧,抬頭看向傅冉時,眼底閃過片刻的遲疑:“你還記得這個?”
柳溪的手指滯了滯,夾起一個白白嫩嫩的糯團,輕咬了一口,瞬間,包裹在裏的湯汁浸透出來,濃鬱的鮮美,勾 引著人的食欲。
傅冉仍舊麵無表情,隻是此刻她的眼神卻是有了焦距,雙目有神的盯著盒內另外一個糯團,手上漸漸有了動作。
柳溪欣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某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她越發的覺得,傅冉不是真的瘋了,隻是暫時的精神出了點問題,沒準還是能治好的。
這一刻,柳溪幾乎看到了傅冉痊愈,而後過上正常人生活的希望。
就在這頓令柳溪無比激動的早餐,吃到尾聲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聲。
隨後,柳溪便聽到一聲暴躁的怒吼:“開門!”
柳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觀傅冉,她仍舊淡定從容的咀嚼著嘴裏的食物。
柳溪深深看了傅冉一眼,起身行至門前,稍顯猶豫的打開了房門,屋外的人,從聽到聲音的那刻起,她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莫澤……”柳溪微怔,輕聲低嚀著莫澤的名字,似有些底氣不足。
莫澤眸光深深的探進屋內,在看到屋內一臉坦然的傅冉後,他的表情,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
“把她交出來!”莫澤神色冷肅,語氣森森,盡管心中的怒火已經被燃燒旺盛,但是麵對柳溪,他仍舊克製著自己,強忍著怒氣,但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一股狠厲。
“怎麽了?木靖藝她很嚴重嗎?”柳溪眉心一跳,登時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莫澤這副模樣,想來木靖藝的情況不會好到哪裏去。
“溪溪,將她交出來,才能給小藝和她家裏一個交代!”莫澤默了默,忽地身形一動,長臂伸展,柳溪便被他緊緊抱住。
柳溪聽聞,不過一秒,便推開他的懷抱,挑起眼角,清亮的眼眸裏附上一層朦朧:“我不會把她交出去的!”
一如昨晚,兩人仍舊占據著不同立場對峙!
莫澤清黑的眸子,緊緊鎖定著柳溪,語音森沉:“你知道就因著她的瘋癲,小藝變成什麽樣了嗎?她子宮破裂了,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你讓她以後的人生怎麽辦?”
莫澤或真是被刺激到了,深沉內斂的他從不會輕易的將情緒外放,而現在,他的憤怒和愧疚,柳溪一覽無遺。
得知此消息,柳溪猶如突遭晴天霹靂,震驚得魂不附體。
她怎麽也想不到,傅冉這一擊,下手竟是如此重,竟然令木靖藝子宮破裂,永不能生育。
她雖然明白莫澤此刻的感受,他明白木靖藝是為了幫他擋此一劫,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但,柳溪縱使清楚的知道這是傅冉的錯,她也從未動過將傅冉交出的念頭。
“莫澤,你是知道的,她精神有問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跟她計較這些又能怎樣呢?”柳溪咬了咬牙,本是想要同莫澤好好說說,但是出口的話,竟變得有些殘忍且不近人情。
一時間,柳溪也噤了聲,眼神閃躲,不願與莫澤對視。
“我不敢相信,這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溪溪!”莫澤一度認為,在得知木靖藝的情況後,柳溪應當會站在他的這邊,但是她方才的這番話,著實令他寒心了。
如此不辨是非的人,當真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柳溪?
“我說,我不會將她交給你的,有什麽後果,我來承擔!”柳溪深呼吸兩口氣,嗓音涼涼,雖然心裏頭是梗著的,但語氣上維持如常。
語畢,柳溪深深的凝進莫澤的眼內,在那灘深幽裏,她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失望和愕然。
“為什麽要護著她?”莫澤危險的眯著眸子,擰眉質問。
柳溪嘴角蠕動,眸眼黑漆,輕閃數下,而後像是下定決心般的開口道:“傅冉是對我很重要的人!”